36 驸马老爹
两人四叉被不留情面扔出了公主府,兰姨与蝶芷表妹狼狈摔下,兰姨本就被打的皮开绽的屁股更是火辣辣的疼,仿佛不是自己的了一般。
柳蝶芷从地上爬起来,揉着被摔疼了的肩膀,这辈子她还没有受过这般屈辱,萧池南你给我记着,这笔账我一定会讨回来的。
什么东西,竟敢挡住本相爷的去路一道狂躁洪亮的声音传来,随即伴随的便是兰姨又一次呼天抢地,叫爹叫娘的哀嚎。
柳蝶芷扭头一看,只见一位白须白发的老者正着腰,怒目圆睁,抬脚去踢在地上滚动的兰姨。
这位老者正是百里纵横,他有好几日没找朱富的麻烦,觉得心里不爽,正巧听说今天他在公主府,丞相爷二话不说便上马赶来,谁知还未进去,便差点被一个庞然大物撞了个满怀。
如果撞入怀的是旁边那个小丫头,百里丞相觉得勉强接受,可偏偏撞上来的是个老球,毫无秀色可言,还体重如牛,简直晦气。
柳蝶芷过去将在地上翻滚的母亲扶起,恶狠狠的瞪了百里纵横一眼,真是人倒霉喝凉水都会塞牙缝,她们都被人扔出来了,竟然还碰上个蛮不讲理的暴躁老头。
兰姨扭曲着脸孔,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百里丞相鄙夷的瞥了她一眼,正想叫这个腌臜不堪的老妇滚开,却在瞥见她的脸时愣住了,这张脸他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是哪里呢
百里丞相虽年过七十,但记向来不错,只是将兰姨的相貌在脑中过了一遍,便想起来了,指着昏头昏脑,奄奄一息的兰姨叫道:
是你
随即百里相爷一把推开了扶着兰姨的柳蝶芷,抓住兰姨的两条胳膊猛烈摇晃:
竟然是你百里丞相的眼中泛出了激动的光芒: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快告诉我,张晋那小子在哪里在哪里
张晋兰姨被猛烈摇晃后稍微清醒了一些,看着百里丞相的脸,有些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张晋是谁
别给老夫装傻,当年我将人追到江边,遇到的人正是你,张晋当时定是躲在江水里,是你骗了老夫,是你救了他,快说,他在哪里
兰姨露出一丝迷茫,稍事回想之后,才猛然想起这老头口中的张晋是谁。
你是说朱大壮
朱什么大壮百里丞相百思不得其解,朱大壮是谁
兰姨心中笃定了这个老头想找的一定就是她所认识的朱大壮,看他一身华贵的打扮,一定非富即贵,市侩的眸光一闪,屁股上的疼痛和今天所受的屈辱更加刺激了她鬼主意飞快转起来。
我知道你要找谁。但是,你必须让我们跟你回去,给我们娘俩一个住的地方才行。
丞相没料到她会提出这个要求,又看了一眼公主府门前的牌匾,打定主意,带着兰姨母女打道回府。
池南收拾完了兰姨母女之后,便回到了房间,还没消停片刻,便有下人来报。
说被他们叉出公主府的兰姨母女被正巧赶来的百里丞相带走了。
池南大奇:被丞相带回去可知是为了什么
小的们站在门后,没听得十分真切,只知道好像是百里丞相想要找人,而驸马的姨娘知道那人躲在哪里
池南沉吟问道:可听到丞相要找谁
好像要找一个叫张晋还是朱大壮的人。
池南听到那个名字之后,陷入了沉思,良久才对那前来汇报的下人挥了挥手,说:知道了,你下去吧。
待下人离开之后,池南在房间内暗自踱步,没想到这么多年,丞相还是没有放弃找寻那个人的下落。
张晋曾经萧国的国医圣手,武功天下一绝,素有雅名,谁知一朝承欢,竟然走上了一条不容回头的毁灭之路。
当时的太后给他定的罪名是秽乱廷,他趁着为先皇诊脉的机会,竟然爬上了龙床,尽管后来被陷害自,但也因为自,所以更加坚定了他做孪宠的决心,以一己平淡之姿,迷了先皇大半生,直到死前都不能将他忘怀,所以说这个张晋实乃天下第一妖孽,朝廷公敌。
当年因为先皇迷恋他,经常不司朝政,朝中大臣纷纷上谏,要先皇赐死张晋,其中尤以当年的百里将军上书最甚,对张晋步步紧逼,招招扣死,先皇死后,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解决那个祸国毒瘤,却被对方逃了,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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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百里丞相对张晋的恨意依旧深沉,只不知是因为先皇,还是因为传说中的那件事
朱富从鼎顺阁买来了媳妇想吃的小笼包,在贵喜嬷嬷的帮助下,用致的器皿盛着送到了书房内。
池南盘腿坐在青玉案后,见他入内,示意他把门关上,朱富照做之后,将小笼包和醋碟放在青玉案上,有把筷子递给媳妇,自己这才在旁边坐下。
媳妇,趁热吃吧,刚出炉我就买回来了。朱富说着,便拿起自己的筷子想去夹致器皿中的小笼包,却被池南先一步按住了手腕。
朱富抬头看向媳妇,池南迎上他淳朴的目光说道:
你怎么不问问,你的姨娘和表妹最后怎么样了
池南对朱富一回来便直奔她这的做法比较欣慰,但有些事该问的还是得问。
朱富避开池南的手,用另一只没有抓筷子的手直接上,抓起一只小笼包,咬下一口后,才回道:
姨娘和蝶芷表妹不是交给媳妇处理了吗我又何必问呢。随着朱富的说话,偌大的书房内便充斥着浓浓的香,朱富狼吞虎咽,吃的连连点头,循着空当才又忙着说道:
其实昨天我就想把她们赶出去的,只是敌不过姨娘的胡搅蛮缠,表妹那里虽然有些可怜,但也不是我能管的事。
朱富边吃边对媳妇说出了内心的老实话,池南为他拭去嘴边的油渍,冷问道:那你先前为何那般护着她
听媳妇如是问,朱富觉得有些委屈:媳妇,我没护着她呀,若我真想护,纵然公主府有再多护卫,我也能将她们救走的。
池南看着朱富笃定自信的模样,想想也对,伸手拿起筷子夹住一只巧的小笼包,张口小小咬了个洞,轻轻的吸出了内里的汁水,朱富看着媳妇文雅的吃相,顿觉自己好像牛嚼牡丹,第二只开始,也学着媳妇的模样,吃起来,边吃边说道:
蝶芷表妹心气高,从小就想找个天下第一等的夫君,我这模样的,入不了她眼,媳妇你就放心吧。
池南优雅的吃完一只小笼包,斜睨着朱富冷问道:
你这模样的怎么了她瞧不上你,所以你才跟我在一起的么
朱富包着满口的包子,被媳妇的锋利言辞问的忘记了咀嚼:不,不是的。我的意思是是哎呀,反正不是你说的那个意思。今生今世,我朱富只会爱你萧池南一人,绝无二心。我,我
看着朱富着急解释的模样,池南冷哼着白了他一眼,蓦地伸手抓住了朱富两腿之间的物件,捏在掌心,似笑非笑的说:
从今往后,这东西便跟着我姓萧,若有逆心,阉之可懂
朱富被池南的所有权宣言吓得一口气没上来,被包子堵在喉咙口,但即便如此,他还是不忘连忙点头,以免媳妇误会,当场就给他废了。
池南满意的放开了手,取来一旁的湿巾,擦了擦唇,筷子也放了下来。
朱富吃的正欢,见媳妇如此,问道:媳妇,你不吃啦
让他火急火燎买来的东西,最后就吃了一个,朱富有些担忧,伸手去媳妇的额头,看看有没有热度,别是生病了自己不知道。
池南拉下朱富放在自己额头上的手,说道:
不知为何,最近没什么胃口,体力也差了,总觉得累。
从前就算熬个两天两夜,也不觉得有什么,但是最近却不知怎地,好像怎么休息都不够,身体十分倦怠。
看着朱富如天塌下来的神情,池南觉得可爱极了,在他黝黑的脸上掐了一把后,才从青玉案前站起,朱富放下筷子,东西也不吃了,跟着媳妇亦步亦趋,嘘寒问暖。
池南被他烦的不行,干脆转移话题,问道:
对了,我听贵喜说,兰姨曾救过你爹的命
朱富还是很不放心媳妇的身体,抓着她的手不肯松开,答道:
嗯,好像是的。
那是多少年前池南微抬眼眸,若有所思的问道。
朱富想了想:
嗯十几年估计有了吧。具体的,我说不清楚。只记得,那时我才七八岁,生了一场大病,醒来以后,兰姨和蝶芷就住在我们家,兰姨经常跟爹说,她是爹的救命恩人,要我们凡事都听他的,家里的所有钱也要交给她管爹一直没否认
池南沉吟着点了点头,目光盯着摆放书籍的架子最顶层,久久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