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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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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妁微微一笑:“请大人脱掉您的靴子。”

“这是为何?”常融带着疑虑,脱掉了右脚的靴子。

义妁接着说:“请大人找一个||穴位,它在足大趾与足二趾之间的凹陷处,它叫太冲||穴。生气以后,立刻按摩太冲||穴,让上升的肝气往下疏泄,可以起到补救的效果。要一直按,直到这个||穴位不痛为止。如果条件允许,可让大夫为您在这个||穴位上扎针,效果会更好。”

常融按照义妁所说的去按了一下自己的太冲||穴,果真感到疼痛,惊喜之情洋溢于表,对义妁的医术也由衷地佩服,以前也有太医或者大夫对他嘱咐再三,可他就是听不进去。今日听义妁这么义妁,却觉得如沐春风。

“请姑娘继续往下说。”

“病从口入。大多数的疾病是吃出来的,所以要按规律饮食,节制口腹之欲。该进食的时候一定要进食,早膳为重中之重,因为早上是需要补充气血的时候,而且早上我们的身体也有足够的阳气来消化吃进的。晚膳一定要少吃,因为晚上我们体内的阳气衰弱,晚上可以喝粥,粥养人,粥最大的好处就是不需要额外的气血来消化,却能够直接培补我们的气血。勿食肥甘厚味,不要暴食,过饱气血就会调过来消化这些食物,从而导致心血不足,发生真心痛。”

“姑娘说的很有道理。老身每次多吃一点食物就觉得心痛。”常融容光焕发,精气神还从来没有这么好过,似乎找到了根治他顽疾的灵丹妙药。常融意犹未尽,专注地问道:“那么,该结束了吗?姑娘还有要交待的吗?”

义妁施礼道:“小女不敢。最后就是敲打自己的身体,哪里痛就敲打哪里,敲打身体可以让经脉畅通,气血运行无阻,只要气血所到之处,疾病就可以驱除。由于足部远离我们的身体,气血难以下行,又不太方便敲打,可以采取缓行的方法。一天抽出一个时辰缓慢地行走,就可以让足部的气血活泛起来,而足部的||穴位又对应人体的五脏,这样又可以培补五脏的气血。”

义妁说得头头是道,常融不断地点头,说到最后,常融完全被义妁的医学天赋所折服,也不过是十七八岁的年纪,竟然如此精通医理,还是一个女子,可谓杏林奇葩。

“这是小女总结出来的养生方法,虽然不能快速治愈大人的顽疾,但只要大人严格按照小女所说的去做,小女可以保证大人的真心痛不会再复发,终有一天会痊愈。”

义妁的微笑让常融感到踏实,这样一个奇女子,他还有什么理由让她入宫呢?

常融刚想对义妁说,他已经没有理由再挽留义妁了,义妁也不必等到三日后再给他答复了,如果她想走的话现在就可以走。话到了嘴巴,一侍婢就匆匆走了过来,说方县令请他们过去用早膳。也罢,让她姑且陪老身几天吧。这样想着,常融把到嘴边的话咽回了肚里。

早膳用到一半,一侍婢神色慌张地跑了进来,叫道:“老爷,不好了!”

方县令拉下脸来:“毛毛躁躁的成何体统!有什么不好了?”

侍婢惊恐道:“夫人,夫人,她要生了!”

方县令一听,喜出望外,腾地站起来,情不能自已,“快,快去请接生婆!”

常融急忙说道:“还请什么接生婆,眼前就有一个,义妁姑娘比接生婆强多了!”

义妁回应道:“大人严重了,小女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为稳妥起见,还是请经验丰富的接生婆来好,小女可以在一旁协助。”

“那就请姑娘费心了!”方县令领着义妁火速感到妻子的卧榻,还没进得房间,就听见妻子痛苦的呻吟了。只见面色紫黯,满脸大汗,时欲呕吐。义妁迅速给孕妇切脉,脉弦大而至数不匀,又查看孕妇的舌相,舌红苔腻,义妁颇感不妙,孕妇有难产的征兆。

为防患于未然,义妁首先想到的要给孕妇,可是没有针具,只好取合谷、三阴交、支沟、太冲||穴为其按摩。一边按摩一边安抚孕妇不要紧张,同时努力回想可能引起难产的原因。

接生婆匆匆赶到,五十岁左右,看样子非常老道利索,一来就吩咐义妁和侍婢:“快去准备大木桶,在木桶里盛满热水。”

义妁不明就里,问道:“天气炎热,为何要准备热水。”

接生婆快言快语:“刚出生的婴儿,皮毛脆弱,经不起任何一点风寒的侵袭,准备热水是让热水的蒸汽侵入房间,为婴儿保暖。”说着,支开了焦急如焚的方县令,让他在门外等候,又麻利地把门窗关得严严实实。义妁自觉愧疚,还不晓得这个道理,心里感叹医学博大精深,还有很多医理等待她去钻研。

热水来了,一切开始有条不紊地进行,接生婆用褥子垫住孕妇的腰,让她的两只手牢牢地抓住床檐。然后分开孕妇的两只腿,一双手在孕妇的两腿之间忙碌着。孕妇开始用力,咬紧牙关,痛苦的表情不堪入目。豆大的汗珠从发丝渗出,义妁不断用湿毛巾擦拭孕妇脸上的汗水,而她与接生婆也同样汗如雨下。

“夫人,用力,请再用力些!”

“很好,夫人,再加把劲!”

义妁预感的事情终于发生,孕妇遭遇难产,已经一个时辰过去了,连婴儿的影子都没有见到,而孕妇却有心力衰竭的迹象,如果孕妇晕厥,那么胎儿就有窒息而死的危险。

老练稳重的接生婆也开始慌了,可不懂医理的她束手无策,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叫:“用力,再用力!”

在门外守候的方县令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恨不能破门而入。

接生婆彻底没辙了,脸上的表情相当无奈,坦言道:“我已经没有能力让胎儿顺利产下来了。为保证大人的安全,只能打掉胎儿了。”说着也不等义妁的回答,就匆匆走出房间,向方县令禀告:“大人,很抱歉,我已经尽力了。现在母子二人只能留一个,请大人及时决断。”

“你胡说什么?!”说着,也不顾什么礼法了,方县令急火攻心,推开门,阔步而入,抓住义妁的手,请求道:“姑娘,都说你医术高超,请救救她们母子俩吧!请你想个法子救救她们。”

第一章 真心痛(8)

义妁此时正在冥思苦想,搜索枯肠。接生婆却极力劝阻方县令打掉孩子:“她一个丫头,又不是大夫,大人求她又有何用?我接生几十年还比不上一个丫头吗?大人,请听我的吧,赶快拿掉孩子,保住大人,否则母子俱亡。”

方县令难以抉择,望着义妁,语无伦次:“姑娘,真的要如此吗?你倒是说话啊,真的要如此吗……”

接生婆在一边不停地催促:“大人!”

这时,突然吃力地说胸口闷,义妁迅速转过身,用手去摸孕妇的胸口,鼓鼓的一团,是气滞!灵光一闪,义妁激动地叫起来:“大人,想到办法了!”

“什么办法?快说说看!”

“大人,您可知夫人最惧怕什么?”

方县令焦灼地问:“姑娘,都火烧眉毛了,你还问这个干什么?“

“大人只管说来,小女自有办法。”

看义妁眼神那么坚定,方县令开始回忆妻子最害怕什么,可由于平日疏忽,想了许久也没想出妻子到底最怕什么。

这时,一边的侍婢却忍不住说道:“夫人平时最怕的就是蛇了。”

义妁摇摇头:“情况危机,没有时间去捉一条蛇来。”

“对了!”侍婢眉飞色舞,“夫人还怕蚯蚓!她说蚯蚓和蛇一样恶心!”

“好。赶快去挖一些蚯蚓来!”

方县令有些蒙了,接生婆也不解其意,面色阴郁:“你这该死的丫头,都到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里胡搞什么?”

义妁没有理会接生婆,只是在一边为孕妇按摩胸口。

蚯蚓很快就挖来了。所有的人都捂住了嘴巴,张大眼睛,看着义妁从瓦罐里掏出一条细长的蚯蚓,用五指夹住蚯蚓的一端,拿到孕妇的面前。

此时义妁的心跳加快,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义妁对孕妇说道:“夫人,请睁开眼睛!”叫了几遍后,孕妇吃力地睁开眼睛,当她看到眼前突然出现一条可怕的蚯蚓时,大叫一声,奇迹出现了,就在孕妇大叫一声之后,羊水涌了出来,婴儿的头部突然钻出来了!接着,一声洪亮的啼哭响彻房间。

“恭喜大人,贺喜大人,夫人为你生下一个壮丁!”接生婆用热乎乎的毛巾裹着婴儿,抱到方县令的面前。

方县令热泪盈眶,因过于激动而全身颤抖,他接过孩子,飞奔出去,向双亲报喜去了。

“太神奇了!太不可思议了!”侍婢呆若木鸡,心里啧啧称赞。

接生婆也对义妁心服口服:“看来我这老婆子小看你了!”

义妁谦卑地笑道:“小女还有许多向您学习的地方。”

接生婆好奇地问:“你是怎么做到的?”

侍婢也在一旁助兴:“是呀,是呀,我好想听听一条不起眼的蚯蚓怎么就让夫人把孩子生下来了呢?”

义妁解释道:“其实这也是小女偶然之中想到的,也没有十全的把握,冒了很大的风险。小女查看夫人气血运行受阻,气机不利,升降失调,腰腹剧痛,辗转不安,胸闷脘胀,心里明白这是气滞血瘀所导致的难产。”

“但这与蚯蚓有什么关系呢?”

“要想夫人顺利产下胎儿,最紧要的就是让夫人胸中的那股气往下走,推动胎儿下行。小女曾经听家父说起恐则气下这句话,意思就是说受到惊吓气就会往下走。夫人看到蚯蚓,一恐惧,气往下走就把胎儿给推出来了。”

第一章 真心痛(9)

方县令的府邸,静修堂,方县令读书写字的地方,堂前屋后,遍布竹枝,清风竹影,静心养性,所以叫静修堂。龙腾小说网提供

常融和方县令正在静修堂等待义妁的到来。

曾经一度想把义妁送进宫里的方县令竟然也为义妁说情,让常融不要把义妁送进宫。常融微微一笑,他心里早就有了打算。

刚下了一场大雨,这三日连下暴雨。空气里有潮湿的味道,义妁走在回廊上,开始担忧起父亲来,每次遇到潮湿的天气,父亲的膝盖就会疼痛。义妁加快了脚步,只想快快向常融辞行,然后回家。她的心里仍然有一丝忐忑,不知道常融会不会放她走。

义妁来到静修堂,向常融与方县令行礼道:“小女让大人久等了。”

方县令笑容满面,指着石桌上一个精美的九子方漆奁说道:“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请姑娘笑纳。”

女子爱美的天性使得义妁见了这个漆奁心里好生喜欢。这个漆奁精巧雅致,外黑里红,周有三道鎏金铜箍,盖为铜皮平脱柿蒂纹,内藏丝织物包裹铁镜,下有九子小盒,分藏梳篦、铜刷、胭脂、首饰等用品,没有女孩子见了不喜欢的。可当义妁想起父亲行医切忌为名利的忠告时,义妁又婉言拒绝了。

常融感叹道:“像你这样的姑娘打着灯笼也难找啊。看来老身终究留不下你了。姑娘请自便吧,不过当老身的身体需要你的时候,你不可不来喔。”

听常融这么一说,心里悬着的石头总算落了下来,谢过常大人,脚下生风,离开了县衙,直奔汜水亭而去。

离汜水亭还有几里路的时候,义妁发现一个奇怪现象,路上的行人三三两两,断断续续的,互相搀扶着,哭哭啼啼的,像死去了亲人一般。

义妁拦住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问道:“大叔,发生什么事了?”

男子抬起头,脸上有泪水的痕迹,但对义妁的疑问似乎感到不满:“听你的口音不是外地人,怎么会不知道这个地方发生了瘟疫?已经死了好多人。”

瘟疫?这两个可怕的字眼让义妁胆战心惊。

在义妁幼时的记忆里曾经发生过一次瘟疫,那是梅雨季节,仿佛一夜之间,不管男女老少都染上了一种怪病,上吐下泻,心腹绞痛。很多人在这场瘟疫中丧生。义妁也是因为父亲是大夫才侥幸逃过劫难。瘟疫就是不可战胜的魔鬼,这是老百姓对瘟疫的共识。自己所住的地方有了瘟疫,唯一的办法就是背井离乡,很多人却因此饿死在途中。

义妁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这种预感让她快速奔跑起来,不料来到汜水亭入口时却被持长矛的士兵拦住:“亭长有令,此地已经发生瘟疫,任何人不得进入。”

“不,我要进去!我爹我家还在里面!”义妁有点控制不住自己,喊道。

“里面已经没有活着的人了。所有的房屋已经被焚烧。如果你要寻找亲人,请去隔壁的凤鸣亭。”

义妁这时才闻到一股烧焦的味道,抬头看,不远处有滚滚的浓烟冒出。

义妁第一念头想到的就是父亲许善友,她拔腿就跑,气喘吁吁地来到凤鸣亭,一副凄惨的景象出现在她的面前:老弱病残,衣衫褴褛,神情萎靡,歪歪扭扭躺在地上,似乎只剩下最后一口活气,有的还伏在刚刚咽气的尸首上痛哭流涕。

义妁在人群中穿行,大声呼唤:“爹!爹!……”

找遍了每一个角落,嗓子都喊哑了,都不见父亲的身影。义妁害怕极了,那种恐惧前所未有。正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义妁!”义妁疾速回头,可惜不是父亲,是亭长和采娟。她奔过去,抓住采娟的手:“告诉我,我爹去哪里了?”

采娟突然垂下了头,开始抽咽。亭长满脸悲伤,声音哽咽:“义妁,义妁,我对不住你啊!”

义妁面色苍白,“我爹到底怎么了?你快说呀,采娟!”

“许大夫,许大夫,他,他死了……呜呜……”

犹如五雷轰顶,义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离开家还不到十日,竟是这样的结局。

“都怪我!是我害死了许大夫!义妁,你打我骂我吧!是我害死了许大夫!”采娟捶胸顿足,陷入深深地悔恨。

许久,义妁在平静下来,表情麻木悲伤,凄婉问道:“我爹,我爹,他是怎么死的?”

亭长眼泪婆娑:“许大夫把留给自己的药给了采娟,耽误了时机……”

说到这,亭长再也说不下去了,胸中像压了一块巨大的石头,想想他自己做的事情,用义妁换回自己的女儿,许大夫不但没有怪他,反而牺牲自己的性命救了采娟。在义妁面前,亭长无颜面对,恨不能一刀结果了自己,去阴曹地府向许善友赔罪忏悔。

“对了,这是许大夫弥留之际写给你的。”说着,亭长把一书简递给义妁。

义妁打开来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女儿,很抱歉,爹没有想到会在这样的场合告诉你的身世,你不是我的亲生女儿,你的亲生父亲叫义云天,我没有时间了,一切详情请你去扶风找一个叫元尚会的人,他会告诉你一切。对不起,我的女儿,爹在九泉之下保佑你。”

义妁泪如泉涌,书简从手中滑落……

第二章拜师(1)

第二章拜师

“必须要在戌时之前赶到扶风。”

义妁双手撑在膝盖上,喘息了一会,回过头去大声催促远远落在后面的采娟。

采娟正在上一个陡坡,她白嫩的手紧紧抓住一根藤蔓,一用力,结果人没有上来,藤蔓却被她连根拔起。采娟摔了个四脚朝天,还好没受伤,爬起来,摸摸生疼的屁股,叫道:“义妁,来帮帮我嘛!”

义妁笑着,小心翼翼地折了回去,把采娟拉上了陡坡。义妁见采娟那狼狈模样,戳了一下她的鼻梁,打趣道:“我的大小姐,要不要我背你啊。”

采娟嘟哝着小嘴:“人家第一次出远门嘛,还从来没有走过这么难走的路。”

采娟这次出行是铁了心的,为此还与父亲吵了一架。义妁在父亲的坟头哭了三天,采娟也跟着哭了三天。采娟把许善友的死全归咎于自己,决心要陪同义妁前往扶风,帮助她找到元尚会,以此来弥补心中的罪过。父亲不许,采娟执意为之,义妁已经在路上了,她抓起包裹,好不容易才赶上义妁。义妁见她心意已决,也没再拒绝。如今的义妁孤苦无依,悲伤的她从内心里渴望一个知心伴侣。

采娟一屁股坐在地上,脱下鞋,抖了抖里面的尘土,撒娇道:“义妁,我的脚好痛喔!休息一下好不好?我实在走不动了。”

“不行,起来!”义妁把采娟拉起来,指着不远处一座破庙说,“到了那儿我们就休息。看样子要下雨了,必须赶到那才行。走不动,我来扶你。”

途径一座秀美挺拔的山峰,因形状像公鸡的鸡冠,故曰鸡峰山。郁郁葱葱的山峰,宛若海上一座座碧玉般的小岛,一会儿被惊涛骇浪埋进云海,一会儿又被山风轻轻推出海面,神奇缥缈,引人遐思。

本来一直催促采娟快走的义妁此时却停住了脚步,对采娟说道:“采娟你先去前面的破庙等我,我进山看看就回来。”

采娟刚想叫住义妁,义妁却早已没了人影。采娟嘟哝着“一座破山有啥好看的”,一个人向破庙走去。

吸引义妁的当然不是山里面的风景,而是山里面的各种各样的药草,每到一座陌生的山,义妁都要跑去看一看有没有新的药草。

鸡峰山给了义妁意外的惊喜,刚入山口,随便望了几眼就发现好几种药草。

“这是秦艽,味苦性平,归胃、肝、胆经,祛风湿,清湿热,止痹痛……”

“这是越菊、柴胡、地灵……”

义妁完全被琳琅满目的药草迷住了,直到狂风四起,她才意识到“不好,暴雨要来了”,说着拔腿就跑。刚跑出山口,瓢泼大雨,从天而降。

远远的,看见采娟向她跑来。两个人都成了落汤鸡。义妁大声说道:“让你在破庙等我,你还跑出来干嘛!”语气夹杂着怜爱的责怪。

采娟也扯着嗓子说:“我等了你那么就不见你的影子,天下这么大的雨,我怕你出事……”

“好了,不说了,快到破庙里去吧。”

说着义妁和采娟互相搀扶着,向破庙跑去。

破庙早已聚集了不少的人,能够遮雨的地方容不下两个人了。义妁与采娟在众人的抱怨声中拖着湿漉漉的身子勉强挤了进去,一位泼辣的妇人厌恶地看着采娟:“挤什么挤!你这该死的丫头,把老娘的衣服全弄湿了!”采娟也很窝火,还口道:“怕弄湿就出去。”义妁扯了扯采娟的衣角,采娟傲慢地瞟了一眼妇人,哼了一声,把妇人脸都气歪了。

也许是因为太累了吧,很快采娟都靠在义妁的肩膀上睡了过去。雨停了,采娟在义妁的推搡下醒了过来,却觉得头胀如裹,骨节酸疼,还有恶心的感觉。采娟有气无力地说:“义妁,我头好痛喔。好想睡觉。”

义妁摸了一下采娟的额头,发烫,把其脉,脉浮,又让采娟伸出舌头,舌苔薄白,问采娟痛不痛,采娟摇摇头。义妁确定采娟受到了风寒的侵袭。

采娟晕晕乎乎地说:“义妁,我是不是病了?严不严重?我怎么感觉我快要死了呢。”

“瞎说!”,义妁把采娟的头抱在自己的怀里,“你这是表症,不治也会好的,别担心。”又忍不住叹道:“现在要是有桂枝汤就好了。”

义妁听父亲讲过,桂枝汤是风寒表症的最佳良方,当身体出现发热、头痛、脖子僵、怕冷等症状时,就可以喝这副汤药。取桂树枝头的末梢,与白芍、甘草、生姜、大枣熬制,一剂而愈。

可在这破庙,别说桂枝汤了,就连普通的解表的药草川穹、茯苓都没有。义妁犯难了,只好先不断按揉采娟的风池||穴和太阳||穴。

这时,一个洪亮有力的声音响起:“你可知在桂枝汤这个处方里,桂枝为何要去皮?”

义妁回头一看,是一个穿戴齐整、神情严肃的老者,五十岁上下,国字脸,像岩石一般方方正正,前额开阔,天庭,目光如炬。

义妁有些惊讶,想了想,回答老者:“皮主收敛,这副药里取的却是桂枝的生发之效,所以要把它的皮去掉,让桂枝的生发之效更好地发挥出来,以驱散患者体表的风寒。”

老者对义妁的回答不置可否,面色严酷冷峻,继续问道:“白芍没有生发之效,要它何用?”

“一个好的药方讲究君臣佐使,桂枝是君药,其他几味药是辅药。虽然风寒是表症,但也要固本,白芍是根茎之物,凡根茎之物都有固本的特效。”

“甘草和大枣既不驱寒又不固本,为何要用?”

“桂枝散了表,白芍固了本,还要巩固脾胃。脾胃为后天之本,再好的药如果脾胃不好也无福消受,甘草和大枣就是用来巩固脾胃的。当然在这副药方里,大枣是要切开的,一方面去掉大枣的收敛之性,另外一方面取它的中土之性,即大枣中间的枣肉。”

虽然老者比较满意义妁的回答,认为眼前这个女子不同凡响,但仍然板着一副面孔,冷笑道:“世人多愚昧,只知桂枝汤能够解表,却不知桂枝汤并非易得。”说着又用嘲弄的目光看着义妁,讥讽道:“姑娘,现在你从哪里去弄桂枝汤来?”

听了这样的话,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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