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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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掌柜毕竟是商人,听过这话,眼里一亮,绕着圈子问,“不知小的能否帮上大人的忙,如有吩咐,小人愿侍鞍马。”
汪掌柜接着卖关子,“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眼下各地医药市场混乱,中央打算在各省成立一个医药行业协会,协助中央政府管理地方医药事务。我这次来调研,主要是考察一下,想听听地方上业内人士的意见,看看这医药协会,如何成立才好,权限该有多大,才算合适。”
汪老板一拍屁股,竖起大拇指道,“政府真是英明。这协会,其实早就该成立了。你看,眼下的医药市场,乱成什么样啦?欺行霸市的有,制假贩假的有,以次充好的有,简直是无恶不作呀。”
“那照汪掌柜的看来,这医药协会,该由什么样的人员组成,才算合适呢?”
汪掌柜略一思忖,开口道,“当然是行内德高望重之人,懂行、公正,做起事来,才能服人。”
甄永信跟着问,“比如在哈尔滨,像汪掌柜刚才讲的业内德高望重之人,大概能有多少?”
汪掌柜听过这话,眼球机灵转了几下,干笑一声,咧着嘴笑道,“这个,这个,一时我还真的说不好。小人还得仔细想想才行。”
“不忙,我这次来,就是要了解一下情况,等汪掌柜想好了,再说不迟,最终还需要上峰定夺。反正我要在这里呆一段时间。”接下来,就和汪掌柜唠起药铺日常经营情况,一问一答,谈了一会儿,不经意间,甄永信突然问道,“哈尔滨都市繁华,人物众多,汪掌柜可曾知道一些有蓄指甲雅兴的男人?”
汪掌柜听后一愣,扫了甄永信两眼,笑了笑,问道,“大人也有这雅兴?”
“哪里,”甄永信笑着摇了摇头,放低了声音,“是这么回事,我们吴次长家里的千金,得了一种怪病,时哭时笑,喜怒无常。京城里的中西医都看遍了,却不见一丝好转,有病乱投医,前日遇见一个江湖郎中,口称专治疑难杂症。次长请那郎中到家里号了脉,那江湖郎中愣说这是癔病,要治愈,也不难,只需一副定魂汤,保准药到病除。眼下配制定魂汤的其它药材,都已备齐,缺的就是一副男人的长指甲,而且还须是一尺多长的才行。在京城找了一些,都因不足一尺长作罢,这次来哈尔滨公干,临行前,次长嘱托我,到了哈尔滨,帮他留心打听着,遇有合适的,价钱不问多少,务必买下来。下了车,我打听了一下,听街上人说,贵店是哈尔滨数一数二的大药房,奇珍异材齐备,我就直奔贵店来了。”
“承蒙大人错爱,”汪老板咧着嘴说,“不是小人夸海口,本号虽小,可药典上的多数药品,本号还是能找得到的,只是大人提到的这一异物,恕小人孤陋寡闻,真的不知属于哪一品类,小号真的没有。”
甄永信笑了笑,说,“谅也会是这样,就连京城的同仁堂也没有呢。我这次来,也不指望就一定能找到,只是看重贵店人手多,伙计们又个个干练,所以就拜托汪掌柜的留心察访,一旦访到,钱不是问题,临行时,次长给了我五万块大洋呢。只是有一点要提醒,取那指甲时,一定要带血剪下,以防假冒。”说着,甄永信把下榻的饭店房间和电话号码留了下来,嘱咐道,“一有消息,立刻和我联系,我这里的钱,现取现用。”
汪掌柜心里慌得厉害,鼻尖直冒虚汗。一来是这一大笔生意,太诱人了,京城来的官员,却托付于他;更重要的是,这位大员还掌控着组办医药协会的权力,一旦当上协会的会长,便可掌控整个黑龙江的医药市场。
汪掌柜是个精明人,趁伙计送茶时,在伙计耳边嘀咕了几句,那伙计就点头离去。过了一会儿,那伙计就捧着一只精致的樟木匣,从后堂走来,放在甄永信面前。
“这是做什么?“甄永信故作不解,指着小木匣问,
“兄弟的一点小意思。”汪老板咧嘴笑着,边开樟木匣,边说道,“大人自京城来,大老远的到我这儿,小号虽陋小,却不敢怠慢,这是一棵三百年以上的七品参,是小人从家父那里继承下来的,今天愿献大人足下,还望笑纳。”
甄永信看那老山参,茎足须旺,真乃参中极品;脸上却露出不屑,关上樟木匣,笑了笑,说,“汪掌柜这是做什么?寸功未立,却受此大礼,真是岂有此理。说句不怕见笑的话,汪掌柜,甄某家中,这玩艺,几年都吃不了的。本人福浅,一吃这玩艺,就流鼻血,无奈,只能留给拙荆做参汤吃,我是一口不能动的。汪掌柜若诚心成全小弟,还是在指甲的事上多用些心,让我在次长面前买足了面子,日后做事也方便。到时候,兄弟定会重谢汪掌柜。”说罢,起身告辞。
送走了甄永信,汪掌柜把几个得力的伙计召集到客厅。觉得这事蹊跷,大家一块合计起来。有伙计说,“这人会不会是骗子呀?指甲也能治病?真是没听说过,蒙人呢。”
汪掌柜翻转了几下眼珠子,说,“不像骗子,你看他那作派,再听他说话,斯斯文文的,有板有眼,哪像骗子?我这些天看报,见报纸上也在讨论各地建立医药协会的事,说现今医药市场太混乱,需要建立一个权威机构来管理。再者说,我给他的那棵老山参,可是地道的极品,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至少值一千块大洋,他要是骗子,这么一个大数目,还不动心?白给的,不要白不要。其实,我也是拿这棵山参来试他的,他要了,我是不会轻易让他走掉的。现在来看,这人的身份,不需要怀疑了,只是他提出要咱帮忙的事,有点难,待会,给柜上的人都说说,叫他们平日留心到柜上买药的客人,走在街上,也要留心观察,一旦发现,定要盯住,这笔生意要是做成了,我定要重赏大家。”
“能赚多少钱哪?掌柜的这般上心。”一个伙计两眼懵懂地问。
“看你那脑袋,就是不开缝。”汪掌柜白了那伙计一眼,脸转向大家说,“你们想啊,这笔生意,要是咱帮着做成了,那医药协会的会长,该由谁来当啊?一旦当上了医药协会的会长,这黑龙江一带的医药市场,该由谁说了算啊?”
伙计们这才明白,为什么掌柜的对指甲的事,这般上心,都佩服掌柜的远见卓识。
从这一天起,济生堂上上下下的伙计,开始留心顾客的手指了。十多天过去了,蓄指甲的没发现,无意间,失窃的事却大幅度减少了。慢慢的,伙计们就产生了警惕疲劳,松懈下来,相信世间不会有蓄那么长指甲的人,也就把这件事给淡忘了。'/odules/article/packshow。php?id=26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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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3)
!!!!突然有一天,参柜上来了位客人。开口要买五斤五品以上的山参。货要好,不还价。店伙计取山参让客人看货时,冷丁看见,此人两个小手指上,戴有雕花精美的银指筒,指筒顶端的小孔处,露出一小块指甲。伙计心里顿生惊喜,沉了沉情绪,问,“先生有此雅兴?”
那人也不在意,淡然说了一句,“什么鸭兴、鸡兴的,喜欢罢了。”
“先生蓄几年了?”伙计问。
“唔,总有十多年了。”
伙计听后,到一边和另一个伙计耳语了几句,另个伙计就到后堂去了。片刻间,掌柜的就匆匆走出,咧着嘴,笑殷殷地问,“敢问先生贵姓?”
“免贵姓宁。”那人回答。星
“噢,宁先生,能否借一步说话?”
姓宁的客人一脸茫然,说道,“掌柜的有话,但讲无防,我还有事,急着回去呢。”
掌柜的还是那样笑殷殷地说,“这里不方便,请宁先生到客厅稍坐片刻,如何?”
见掌柜的态度诚恳,宁姓客人不再推辞,放下手里的参盒,转身跟掌柜去了客厅。给客人看茶后,汪掌柜脸上堆笑问道,“敢问宁先生,在哪里发财呀?”
“在辽西彰武县知事任上。近日休假,回哈尔滨小住。”
“噢,原来宁大人是一方父母官,失敬,失敬。宁大人光临小号,实令小号蓬荜生辉。”汪掌柜只对宁知事蓄的指甲感兴趣,别的事都不在心上,客套了几句后,就转入正题,“小人久有蓄指甲的念头,却不知如何保养,至今还没开始。刚才听店伙说,宁知事已蓄十年之久,甚是仰慕,所以才请宁知事过来坐坐。不知知事大人能否赏脸,让小人见识一下。”
“这有何难?”宁知事说罢,将银指筒取下,小心翼翼将指甲取出,那指甲像一根卷曲的干粉丝,颤颤抖抖地垂落下去。汪掌柜打眼看去,足有一尺多长,想到甄司长许诺重金相约,眼里露出几分贪相,咧着的嘴角,拉出一缕唾涎。不等宁知事将指甲收起,开口道,“大人的玉甲,真是美不胜收,不知大人愿否割爱,将此玉甲让与小人,小人愿出重金一万块大洋购买。”
宁知事闻言,生起气来,匆匆将指甲收起,戴好银指筒,忿忿不悦起来,“掌柜的真是商人品行,却不闻身体肤发,受之于父母,岂可轻易与人?别说眼下本某不缺钱花,就是缺钱,也不至于为区区一万块大洋,就卖了自己十几年的心血。”说罢,也不提买山参的事了,出了客厅,雇了辆车,怏怏而去。
此人虽断然否决,可留下的话语,却耐人寻味,何况在哈尔滨,再找一副这样符合要求的指甲,谈何容易,而自己刚才的报价,着实低了些,距甄司长开出的价钱,还有四万的差距,都怪自己太贪,想多赚些差价,把价压得低了,结果惹恼了宁知事。黄金动人心,重金之下,不怕他不活了心,退一步说,这笔生意即使一个子儿也不赚,把事办成了,将来要能弄个医药协会会长的位子,也是巴不得的。容不得他多想,赶快向身边的伙计耳语了几句,那伙计点了点头,跑到街上,喊来一辆人力车,紧跟宁知事的车子而去。
中午,伙计回来了,说是找到了宁知事的家了,就在中央大街东边不远经纬十二街。汪掌柜这才舒了一口气,匆忙吃过午饭,来到天鹅梦饭店,找到甄司长的房间。甄司长正在午休,跟班的接待了他。一杯茶没喝完,甄司长翻了个身,醒过来,见汪掌柜在等他,忙爬起身来,跟班帮着换上正装。
“汪掌柜来了,今天怎么得空儿了?”甄司长问。
“大人,您交待小人的事,小人有茬了。”汪掌柜两眼兴奋地说。
“噢?是吗?快说说看。”
“辽西彰武县知事,姓宁,家住哈尔滨,近日回来休假。今儿个早上,到柜上买人参。他蓄了两只小指甲,都十几年了。柜上的伙计发现了,告诉我,我就把他稳住了,请到客厅喝茶,好说歹说,央求他摘下指筒,让我见识一下,那宁知县也给面子,摘了他的指筒,我一看,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
“那指甲足足有一尺多长,完全合乎你的要求。”
“那还不快点买下来呀?”甄永信急着问。
“谁说不是呢?”汪掌柜故作忸怩地说,“我一时心里高兴,就说要买,心想能给大人节省一点,就节省一点,开价一万,谁知那宁知事竟不搭茬,生气地走了。”
“咳,谁叫你省钱来着?”甄司长心急火燎地说,转头冲着跟班喊道,“琪友,把钱箱子打开,把五万块现大洋全交给汪掌柜,要是不够,就打电话,让北京那边汇过来。”又指了指钱箱子,对汪掌柜说,“不管多贵,那指甲,务必要买来。”
汪掌柜看那钱箱,一卷卷红纸银封,装了满满一厢子,正要伸手去摸,甄司长的跟班一伸手,又把银箱关上,对主人说,“大人,既然交易,就该在商言商,一手交钱,一手货,这是商号的规矩。现在货还八字没一撇,就这么把钱付了,一旦有变,大人如何向上峰交待?”
经这么一提醒,甄司长醒悟过来,沉吟了一会儿,说道,“既然在商言商,咱也不能以大欺小,订金总得给人汪掌柜。先给汪掌柜五千吧。”
汪掌柜坚持说不用,甄司长坚持要给,二人争持不下,最后折中,甄永信先付订金二千块现大洋。
汪掌柜取回订金,喊来一个伙计,带上四样礼品,到了宁知事府上。看门人进去通报了之后,宁知事就不热不冷地迎出。见主人脸色不好,汪掌柜心知肚明,清楚宁知事还在为上午的事生气,便不敢提起正事,说了些不痛不痒的家常事,便告辞出来。
回家想了一夜,到底沉不住气,第二天又带着礼物到了宁知事府上。见宁知事脸色好看了些,但言谈却还是不投机,觉得火候不到,还是没敢谈起正事。
几次三番,直到一周后,汪掌柜再来宁家,宁知事就像老朋友一样待客了。这天中午,汪掌柜没走,宁知事安排家里的小斯到街上叫了酒菜,二人就在宁府吃喝起来。宁知事不能饮酒,汪掌柜连劝杯后,宁知事就些撑不住了,醉酒时,二人谈起了正事,只几句,就打成交易。汪掌柜有些得意忘形,趁着主人醉酒,竟要取下那长指甲,不想宁知事醉眼朦胧中,还能想到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怕夜长梦多,汪掌柜吩咐伙计赶快回去取四万现大洋来。这样,昏醉中,宁知事胡乱收了钱,伸手让汪掌柜剪下宁知事的长指甲。汪掌柜装着作笨手笨脚,忙乱中,故意剪下宁知事的两块小肉,痛得宁知事呲牙咧嘴,“哎呀”一声。
取了指甲,汪掌柜如获至宝,径直奔往天鹅梦饭店,见到甄司长时,说话有些结巴,“甄大人,成了,成了。”
“什么成了?”甄永信问。
“成交了,你要的东西,我弄来了。”汪掌柜擎着两根卷曲的长条指甲,得意洋洋地说。
“是吗?”甄永信惊喜地站起,接过指甲,放在掌中把玩,慨叹道,“稀奇,真是稀奇,这世间还真有这等稀奇的玩艺。好,好!”说着,喊过跟班,“琪友啊,把这玩艺收起来,赶紧把钱付给汪掌柜。”转身又问汪掌柜,“总共花了多少钱?”
汪掌柜一脸的为难,向甄永信诉苦道,“那家伙太奸,看出我志在必得,把价喊得死死的,五万现大洋,一个子儿都不肯少,我本想还价到三万,给大人节省点,不想那家伙奸得很,一口价,还反反复复的要反悔,弄得我没办法。大人又要得太急,要是再给我些日子,两三万保准拿下。现在不成,我实在没辙儿,只好付给他五万。”
“不贵,不贵,”甄永信摇了摇手,大大咧咧地说,“才五万大洋,比我原来想的还要便宜呢。琪友啊,点出五万,给汪掌柜。”
“我事先收过大人的两千订金,现在只付四万八就行。”汪掌柜说。
“咳,什么订金不订金的,汪掌柜的腿,也是娘身上的肉长的,怎么能白跑呢,那两千块,就送给汪掌柜作辛苦钱罢。”
汪掌柜听了,忙阻止说,“那可不中,小人是何等人物?帮大人干点事,竟敢要辛苦钱?”
“在商言商嘛,商人讲的是无利不起早。给谁帮忙,都得讲价钱,怎么单单我甄某人就能成了例外?”说罢,嘱咐跟班,“琪友啊,给汪掌柜算帐。”
跟班这会儿正在端详手里的指甲,听主人吩咐,抬头看了看主人,说,“大人,先别清帐,我咋觉得,这指甲不对,不像真的,咱还是检验一下吧。”
“咳,一个指甲,有什么真假,难道那人还会做一个假指甲戴着不成?”
“大人说得是,”汪掌柜借机插嘴,“听大人的吩咐,小人在剪指甲时,还特地剪下一块带血的小肉呢,那小肉上还带着血呢。”
“行了,收起来吧。”甄永信说。
那跟班的挺倔,仍站在那里不动,一字一板地说,“大人,这可是替上峰物色的东西,万一不真,大人可曾想过后果吗?再者说,要验此物真假,也不难,只消一碗热开水就成。”
这番话提醒了主人,甄司长不再坚持,只说了声,“那就试试吧。”
跟班取来茶杯,把两只长指甲放入其中,倒进热开水,果真,那卷曲的指甲,瞬息就瘫软下去,像煮软的粉丝,拿小勺轻轻捞起,滑溜溜的,像凉粉。
汪掌柜额角开始冒汗,焦虑不安起来,却还不服气,争辩道,“指甲这东西,放进热水里,都是这样。”
甄司长的跟班也不言语,拿过剪刀,从自己的小手指上剪下一小块指甲,放进同一个杯中,过了一会儿,捞出来看,还是硬硬的不变。
甄司长面色阴冷,坐进少发,两眼盯着汪掌柜,一会儿功夫,汪掌柜脸上的汗水就流了下来。
“这怎么解释?汪老板!”甄司长指着杯中的假指甲问。
“我让人给骗了,大人。”汪掌柜可怜兮兮,话中带着哭腔。
“该不是你变着法儿来骗我吧?”甄司长拍案而起,怒斥着汪掌柜,“分明是你勾结不法之徒,设局来骗我,如今又装出一副可怜相,继续蒙骗我。”
“不是的,大人,你听我说,我真的让人骗了。”汪掌柜眼泪汪汪说道,“我是出了四万大洋,给了那骗子,谁料中了他的圈套。”
“四万?你刚才不是告诉我说,花了五万吗?”
“我是想从大人这儿赚点差价不假,就中了那骗子的奸计。”
“你说的倒好,只是谁还肯信你?”甄司长指着汪掌柜说,“你要说别人被骗,我倒信了,只是你久经商场,奸猾无比,像这等雕虫小技,如何能逃过你那双眼睛?想必是你料我久处官场,不谙世务,便要诈本官的钱财,幸亏我的跟班有主意,提醒我一句,不然,真的中了你的奸计!我本想送你进官府,只是担心污了自己的名声,且饶过你这次。”
“大人,大人!你冤枉了我。”汪掌柜捶胸顿足,替自己辩解,“我就是吃了豹子胆,怎么敢骗你老人家?我真的让那家伙给骗了,不信,我现在就去把他捉来,大人便见分晓。”说着,就要领着伙计去捉骗子。
“慢着,想溜,是不是?”甄司长转身吩咐跟班,“琪友,跟他去,先把那两千块大洋订金取回。我原本要当作赏钱送给他的,不想他这么不仗义,欺世盗名,连本官也敢骗,还有什么坏事不敢做?”
“大人,真的冤枉我了。”
“别说了,先回去,把我的订金还给我!”甄司长吼了一声,跟班就势把汪掌柜推了出去。汪掌柜这时哪里还敢耽搁,乖乖起身回去,凑了两千块现大洋,打发甄司长的跟班走人。
不待客人走远,汪掌柜招呼几个伙计,雇了车往宁知事府上奔去。到了宁知事府上,正要往里闯,被看门人拦住了。
“叫你家主人出来!我有话要问他!”仗着人多势众,汪掌柜叫喊道。
“先生别急,我们主人现在不在家。”看门人说。
“去哪儿啦?”
“刚才先生前脚刚走,我家主人就带着先生带来的箱子,坐车出去了。说是要去银行。”
“去哪家银行啦?”汪掌柜问。
“这个,主人倒没说。”看门人说。
一个伙计急着问,“这院落,是你们主人家的吗?”
“听说不是,是租来的。”看门人说。
“那你们几个,是从多暂来侍候你们主人的?”药铺伙计又问。
“都是才来的,不过半个月,主人的跟班,正在上屋睡觉呢。有什么事,你们去问他好了。”看门人说。
汪掌柜和伙计们面面相觑,愣了一会,垂头丧气地离开了。
“掌柜的,不用再到甄司长那里说一声吗?”一个伙计提醒道。
“去干啥?空口无凭,人家怎么能信呢?”汪掌柜说着,领着伙计们往回走。
走在路上,一个伙计忽然醒过腔来,“不对呀,掌柜的,你老好好想想,自打这甄司长半个月前,到咱店里提到这么个谎诞不经的偏方,跟着咱店里就来了一个蓄指甲的宁知事,这事儿咋会这么巧呢?都赶在一块儿了。会不会是他们串通一气,到咱这儿行骗呢?”
这一句话,唤醒了汪掌柜,转了几下眼珠子,“也罢,走,到天鹅梦饭店去,大不了再挨他一通骂!要是能断定他是骗子,老子放不过他!”说着,转回头,领着一群伙计们,直奔天鹅梦饭店。
到了饭店,见甄司长房间锁着门,汪掌柜已觉出几分不妙,敲了几下门,没有人回应,却见一个侍应生走过来,问,“先生要找哪位?”
“找北京来的卫生部政务司甄司长。”汪掌柜说。
“噢,要找甄先生,”侍应生说,“对不起,甄先生已经退房了。”
一群人大惊失色,张着嘴,像一群刚从网里倒出的鱼,都说不出话。过了一会,先是汪掌柜一声深厚嘹亮的哭声,伙计们也跟着嚎啕起来。一伙人哭着,簇拥着汪掌柜,一道走出天鹅梦。'/odules/article/packshow。php?id=26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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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1)
!!!!甄永信领着琪友回到道外新家时,见宁凤奎坐在床边,浑身抑制不住地瑟瑟发抖。见甄永信二人进来,两腿觳觫地站起来,指着地上的一口大箱子问,“兄弟,这可咋整?”正好这功夫,女主人上街买菜去了,家里没有外人,甄永信问,“半路上,你没再换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