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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8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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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能不能再讲仔细些,”小柳红问,“这心态,该怎么调理,才能有效?”

“其实也不难,平日多做些开心的事,少想些不顺心的事,愿做什么,就做些什么,比方说,夫人平日愿意出门玩玩,就常出去玩玩。”

“咳,我家那阿憨,他哪里体量我,我平日就爱到亲戚朋友家走走,可自打到了武汉,两眼一抹黑,他根本不让我上街呢。”

“这样说来,夫人这病,倒和老夫的内眷有几分像,只是内眷的情况,与夫人略有些不同。内眷性格内向,平日不爱出门,我劝她出去都不成,整天呆在家里,结果就郁闷成疾;夫人却是自己愿意出去,而夫君不允,积郁成疾。不过你二人的病理倒是一样的。”老先生说。

“噢?天下还有这等巧事?”小柳红听了,来了精气神儿,媚着笑脸,望着老先生说,“要是这样的话,看来我和阿姨倒是有些缘分,老神医不介意的话,我倒愿意到府上去拜见阿姨,要是运气好,阿姨肯认我作个干女儿,我在武汉也算有门亲戚,往后常到府上来玩儿,我家那阿憨,也不至于这样把我当贼防着。”

这话正和老先生的心意,巴不得眼前的丽人,能常到家里来,以便有机会下手,听说要给自己做干女儿,已是不饮自醉了,不待多想,当下替自己夫人做了主,应许了下来。随后起身,喊来楼下的伙计,吩咐到后院去传他的话,让内室准备一下,待会儿要亲自领干女儿过去认亲;顺便让厨上准备酒席,中午要宴请干女儿。

不到半个时辰,伙计回话说,后院那边都准备停当了。老先生便提早歇了业,带小柳红二人下楼,到后院家中认亲去了。

习府大院有一道临街的侧门,老先生和伙计们,平日从楼里到后院,通常是不走侧门的,只从楼下的后门直接到后院,家中的仆人,上街办事,才从侧门走。后院里青砖铺的地面,时间太久,地砖上已长了绿苔。这是一座三进的富室,前两进是贮藏药材的库房,第三进的堂屋,才是主人的正室。

进了屋,见堂屋正厅里,一个老妇人,端坐在椅子里,身边立着丫鬟侍候着,小柳红猜测,这老妇人该是这里的女主人了,不待老先生介绍,纳头便拜,一口一个干娘叫着。拜了几拜,见老妇人并无反应,小柳红心里慌了起来,担心自己是不是拜错了,跪在地上,抬眼瞥了老妇人一眼,见老妇人脸上并无喜色,反倒显出些许敌意,冷着脸打量着跪在地上叫她干娘的人,停了一会儿,才冷冰冰问了一句,“你是哪里人啊?”

见老妇人开口问话,小柳红心里才有了底,知道自己并没唐突,猜想这老夫人如此冷她,无非是两个原因,要么是疑心她,借拜干亲之机,来攀附她家,贪图她家的钱财;要么是老先生时常在外面沾腥,惹她心烦,以为自己也是老先生在外面纠缠的女人。小柳红来不及多思忖,赶紧回话道,“晚辈是上海人,家中几代以开钱庄为业,眼下上海战乱,夫君担心财产遭劫,暂时关了钱庄,举家迁来武汉;日前奴家偶染疾病,承蒙府上老神医妙手回春,一副刀圭圣药,药到病除,今日前来,本是要答谢老神医治愈之恩,不想老神医却是一副菩萨心肠,不但不求我分毫报答,反倒为晚辈彻底查清了病因。逃难之际,在外乡遇上这等好心人的帮助,晚辈感激不尽,便有给老夫人叩头、拜老夫人作义母的念头,以表心中敬意,不知夫人肯与不肯?”

见这年轻女人说话中听,艳而不俗,像是大户人家的女人,老夫人便放下心来,收起一脸的威严,笑着说,“起来吧,只是老身一大把年纪了,又是苦命的人,不知能否承受起夫人这样的干女儿孝敬。”

一听老夫人应允了,小柳红越发把“爹”、“娘”叫得亲性,乐得二老心里甘甜,当下摆开宴席,吃了拜亲的饭。吃过饭,小柳红要走,老夫人又让仆人从箱子里,取出一块儿绿锦,当作认亲的礼物,送给小柳红。

以后的几天,小柳红几乎天天来看望义父义母,来了,就“爹”、“妈”叫着,真个像亲生女儿一样。每回来了,又不空手,或多或少,总要给义父义母带些小礼物。

忽然一天上午,小柳红领着老凤昌金店的两个伙计,到了育生堂,径直把客人带到二楼干爹的妇科诊室里。那会儿,干爹正坐在那里喝茶。干爹认识老凤昌来的两个伙计,正要和客人打招呼,干女儿抢着说,“爹,十月初六,是我妈的六十大寿,我想给我妈买块金字贺牌,却又一时选不中,不知要‘寿’字好呢,还是要‘福’字好?你帮我看看。”说完,吩咐老凤昌跟来的伙计,打开首饰盒,两块金灿灿的纯金贺牌,就露了出来。干爹被金光刺得一时睁不开眼,向后退了两步,才勉强半睁着眼睛,数落起干女儿,“你这孩子,真个胡闹,你妈又不是什么人物,过个生日,要你这么破费?”

“瞧你说的什么话呀!”干女儿耍娇道,“我妈这辈子,能过几个六十大寿呀?再说了,又不是花你的钱,看把你吓的。得了,不跟你说啦,你先陪着这俩师傅在这儿喝茶,我带这两样东西到后院,让我妈自个儿挑吧。”说完,捧起两个首饰盒,下楼到后院去了。

早晨,小柳红到老凤昌,选了两个金字贺牌,店家本来是不答应她带回家里挑选的,说是这一个金字,光是纯金,足有一斤半多呢,这么贵重的东西,带出去不方便。直当小柳红说,自己是育生堂习老板千金,才碍着面子,答应由两个伙计陪着,带上两件东西到她家里挑选。

见干女儿带着东西去了后院,习老板陪着两个金店的伙计,在楼上喝茶。习老板好面子,愿显富,见干女儿出手这么阔绰,也不愿把他和干女儿的关系点破,只是一味地劝老凤昌的两个伙计喝茶。

这件事办得挺拖拉,眼见天将晌午,还不见干女儿回来,看老凤昌的两个伙计有些着急,老先生也有些坐不住了,喊过一个伙计,让他到后院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选件礼物,半天都搞不定。

伙计去了一会儿,急匆匆跑了回来,告诉老先生,“师母说,上午并没见着干女儿呀!”

“怎么?那人不是你的亲女儿?”金店伙计一听说“干女儿”,脸色立马变白,“早晨她到金店说,是你的女儿,我们东家以为是你的亲女儿,怕伤了你的面子,才答应把东西带出来。”

“咳,哪里是我的亲女儿,”老先生说,“她是我前些日子看过的一个病人,治好了病,偏要和我认干亲,我也没多想,就认她做了干女儿。”说着,老先生又让伙计到后院再去问问,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过了一会儿,伙计回来说,“后院侧门里的更夫说,上午见干女儿带着一个男子,从侧门出去了……”〖/odules/article/packshow.php?id=26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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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世德二人离开育生堂,径直找到一家当铺,把两个金字典当出去,得了八百块大洋,匆匆赶回家里,便轻易不再出门上街。提供

秋天里,从外面传来不好的消息,说南京已经失守,日本人在南京屠城,杀了城中几十万人,眼下正沿江往武汉这边打过来,中央政府已经搬迁到武汉,武汉街上挤满了难民。

过了几日,又传来消息说,武汉也眼看守不住了,中央政府正在迁往重庆。小柳红听到消息,当即告诉世德,“收拾一下,咱也走吧。”

“到哪儿?”世德问。

“入川。”小柳红说,“中央政府都要入川了,就是说,武汉一准是守不住了,趁着日本人还没打过来,咱们早点动身,兴许能顺利一些。一旦兵临城下,到了那时,恐怕想走都来不及了。”

世德听过,心里有些发慌,入带上钱到码头买船票去了。到了码头,才知道,码头已经关闭了,江上的大小船只,已被政府征用,正在往四川搬运物资。从水上入川,已不可能。

“走陆路吧。”回家后,世德说。

“怎么走?”小柳红问。

“在码头上,我听说从武汉向外逃难的人,都取道襄阳,经汉中,走山路进川。咱们又没什么家当,轻手利脚的,跟着大伙儿走,不会太难的。”世德和小柳红商议。

“那就这样吧,你去雇辆马车,看能不能选些好道儿走,先拉咱们一程,要不,这几千里的山路走下,也够咱们受的,我怕吃不消。”小柳红说。

“行。”世德说,“不过,咱得先到成衣铺,置办一套衣服。”

“为什么?”小柳红问。

“你想啊,咱们一路上要走几千里的山路,穿着现在这身衣服,哪里像逃难的?倒像是走亲戚,一路上,什么样的人都会遇上,这身衣服太扎眼。再说,你那高跟鞋,走路也不得劲儿,得换双布鞋才成。”世德说。

“成,走吧。”小柳红说完,起身就走。

二人到了街上,见往日的繁荣,已被恐怖取代了,大街上的市民,都像刚从洞||穴里爬出的老鼠,目光惊悸地渴望逃到安全的所在;商行里冷冷清清,已没有往常那种热闹。到了成衣店,世德二人随便选取了两套家织布衣服,付了钱,匆匆回去了。

回到家里,二人脱了绸缎装,换上了刚买回的家织布衣新装,彼此看着,都觉着别扭,甚至有些滑稽。

“这衣服别扔了,”小柳红把刚换下的旗袍叠好,和世德商量,“我有些舍不得。”

“成,”世德说,“你把它包好,我背着,还有你那双高跟鞋。另外,你最好把首饰也摘下,放进挎包里,和衣服一起打包。”世德想了想,又说,“噢,对了,我还要上一趟街,买一个褡裢回来,好用来装东西。”说着,抬脚出了门。

小柳红照世德吩咐的,把刚从身上换下的衣服叠整齐,打成一个包裹,用手拎了拎,觉得不算太沉,世德背得动,才放下心来,回身朝房间的角落里看了看,见没有落下什么要紧的东西,才坐在床边,等世德回来。

过了一会儿,世德肩挎褡裢回来,见褡裢的前后兜里鼓鼓囊囊塞满了东西,小柳红觉着有些奇怪,指着褡裢问,“这是什么?”

“吃的。”世德喜滋滋地说。

“你把一路上吃的东西,都带足了?”小柳红有些夸张地说。

“哪里够?”世德说,“这只是些耐存放的东西,防备万一。”

“有必要吗?”小柳红有些不以为然。

“当然有,”世德说得相当肯定,“你忘了,在来武汉的船上,把咱俩饿成啥样啦?”世德边说,边把褡裢前兜里的东西取出,摆到床上,将八百大洋装进兜底,剩余的零钱,揣进衣兜,留着路上使用方便;随后又把床上的那堆吃的,一样一样的重新塞进褡裢里。装完最后一包食物,世德把褡裢的口带系好,挎在肩上,用手拍了拍褡裢,望着小柳红说,“走吧!”

“这包东西,我背着吧。”小柳红提着衣服包说。

“哪里用得着你,”世德一把夺过,提在手里,“你只消跟上我就行。”

二人出了门,沿街行了一程,才雇上一辆马车,和车夫谈妥价钱,上车往襄阳那边去了。

一路上尽是逃亡的难民,多是推着独轮车,车上装着全部家当,女人孩子坐在行装的上边,男人在车把上系一条粗绳子,将绳子搭在肩上,手握车把,用力向前推着;也有人家的人多,老人坐在车上,年轻的女人,在车前拴一根绳子,帮丈夫拉车。独轮车发出吱吱声响,老远处就能听见。

路上遇见的客栈,已挤满了人。世德和小柳红只能风餐露宿,行了几日,到了襄阳。战争的消息,显然已传到了襄阳,襄阳城里的人也惶惶着,张罗着逃难。车夫坚持不再远行了,催着世德赶快结帐,说是着急回家看看。世德只好给车夫付了钱,在襄阳另雇车马。新雇的车夫,听说要去汉中,再去四川,脑袋摇得像拨浪鼓,说绝不可能,“从这里取近道,到汉中,多是山路,马车一准不行。你要是不怕路远,可绕道南阳,从南阳入关中,经关中才能到汉中,那路途,可就远了,”车夫立着马鞭说,“再说了,就是到了汉中,要到四川,全是山路,马车也一准不行。”

“那么,从这里绕道南阳去汉中,得多长时间?”世德问。

车夫眨巴一会儿眼睛,说,“没有个把月,恐怕不行。”

想想小柳红是娇惯出来的女人,冷丁走起山路,怕是吃不消,世德一狠心,和车夫谈好了价钱,就上了车。没曾想,马车刚走了一个上午,中午时分,遇上了从南阳那边逃过来的难民。一打听,才知道,南阳已让日军占了,难民正往襄阳这边奔来。世德惊出一身冷汗,赶紧吩咐车夫,掉转车头,又回到襄阳。

眼看再无大路可走,小柳红也来了精神,告诉世德,说她能走山路,“好歹我也是山里出来的孩子。”

既然小柳红愿意走山路,世德也不再犹豫,背上行装,加入了难民的队伍。这时再看路上推独轮车的难民,世德心里就羡慕了。别看这独轮车样子挺笨拙,行走起来吱吱作响,可不管路途怎么难走,只要人能走的路,这种车就能推过去,远比他肩背手提的要省力。

小柳红到底太娇嫩了,只走了一天山路,两脚就全打出了水泡,走不动了。山里又没有客店,世德只好找了户人家,一番哀求,人家才答应他们住下。山里人也实在,好饭好菜侍候着,住了几天,脚伤痊愈,二人又接着上了路。

整天在山里赶路,很少能遇上像样的店家,世德褡裢里的食物,一天少似一天。大约又过一周,褡裢里的食物就吃光了,减轻了负重,世德走起路来,比先前松快了许多。只是向山民买来的食物,就不如自己带的那么好吃了。世德还行,好一点,赖一点,勉强能吃饱;小柳红就有些为难,饿着的时候,强吃两口,走一会儿路,就又饿了,常常是饿着肚子赶路,几天功夫,人就瘦了一圈。世德不忍心,到了水磨镇,见镇上有家客栈,还有空房,世德打算在店里住几天,吃几顿好饭,让小柳红补补身子再走。

大山里的小镇子,远离城市,其实也没有什么可口的饭菜。好在热汤热水的,总比路上饥一顿饱一顿要好。住了几天,觉得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二人退了房,打算上路。

早起吃了饭,临行时,世德要上茅厕,让小柳红在店门口等他一会儿,自己急匆匆向茅房走去。到了茅房外,见里面有个人蹲着,世德正要退身回来,那人却“腾”地站起身子,提上裤子就走。世德也不客气,跟着就进去方便,只一会功夫,浑身就舒坦了许多,起身提好裤子,便要出去。转身时,看见茅房的墙头上,放着一个挎包。挎包不大,拎在手里,听见里面有金属撞击声。世德猜测,是谁一早来解手时,随手放在这里,出去时忘记带走。打开看时,见包里装着几十枚大洋。世德心里一激动,就起了贪心,相信自己今天运气不错,不没等上路,就撞上了一笔外财。来不及多想,打开褡裢,将拣到的挎包放了进去。

“嘿,老哥,见面分一半,别一个人吃独食啊。”世德正要把褡裢系好,不知什么时候,身边忽然闪出一个年轻人,指着世德身上的褡裢说,“我都看见了,刚才你捡的包里,有不少大洋呢;我看见了,你总得分点儿给我吧。这里人多,不方便,咱到那边合计合计。”年轻人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墙角说。

看这年轻人不像奸滑之徒,说话是本地口音,不打点打点他,今天怕是难以脱身。“你打算怎么着?”世德问道。

“老哥,包是你拣的,自然你得大头儿,我只少分点就成,好歹也让我发个小财。”年轻人说。

世德听这年轻人并不贪,又识趣,便跟这年轻人到了墙角。

“总共多少钱。”年轻人问。

“我还没数呢。”世德边说,边打开褡裢,取出挎包,点数起来,一共是三十块大洋,外加几张纸票。

“这样吧,包是老哥捡的,得三分之二,给小弟三分之一,只十块大洋,成吗?”年轻人说。

世德刚要说,“成。”话还没来得及出口,就听远处一个人呼喊着过来。年轻人见了,惊慌起来,对世德说,“不好,丢钱的人找回来啦。老哥快把包收起来,等把这人应付走了,咱们再分。”

世德快速将那挎包装进褡裢,等着远处那人走来。那人年龄也不大,不过二十多岁,也说着当地方音,带着哭腔,问世德,“老哥,你看没看见一个包裹?那是俺娘的救命钱。俺娘生了重病,家里没钱,请不来大夫,俺爹就让俺到亲戚家借贷;求爷爷,告奶奶,好容易借来了三十块大洋,今天一大早,俺到茅房里出大,把包放在了这墙头上,走得急,就把包给忘了。”

世德仔细看时,这人正是刚才在茅房和他打过照面的那人,现在这人的包,装在自己的褡裢里,听他说的又挺可怜,身边又站着一个等着分钱的年轻人。正在犹豫的当口,等着分钱的年轻人说话了,“老哥,这钱俺不要了,听他说得太可怜了,花了这钱,会丧天良的,依俺看,老哥也别要了,把钱还给他吧,”不等世德开口,年轻人就指着世德,对找包的年轻人说,“你的包,让这老哥捡着了,原本我俩要分钱的,刚刚听你这么一说,这钱我不要了。依我看,这样吧,包是这老哥捡的,你也不能让人家白捡,是不是?总得答谢答谢人家才是,你包里那些纸票,就送给这老哥算了,反正你娘治病,也不差这几个钱。”

找包的年轻人听了,满口称谢,痛快地答应了,只弄得世德满脸胀红,尴尬地立在一边,反倒成了两个年轻人的玩偶,乖乖地从褡裢里取出挎包,交给那丢包的年轻人。年轻人打开包裹,异常老练地点清了钱数。看看一块大洋也不少,才取出包里的纸币,交给了世德,口里不停地道着谢。世德哪里看得上这几张纸票,推说不要,年轻人却坚持要给。原本等着分钱的年轻人,也在一边帮着乱,撕扯着劝世德收下,甚至亲自将钱塞进世德的褡裢里。随后,两个年轻人千谢万谢地和世德告了别。

眼见世德和两个年轻人,在茅厕边上的墙角下嘀咕了半天,小柳红心里好生纳闷,想要过去探听一下,又碍着是在茅厕边上,直等世德回来,才急着问了一句,“你和那两个人说什么呐?”

世德见问,就把刚才拾钱还钱的事说了一遍。小柳红听罢,心里一惊,脱口问道,“你该不是让人看了院吧?”

“什么看院?”世德没听明白,问了一句。

“咳,”小柳红有些发急,“你看你,在江湖上走了这么多年,怎么连这么个小局都看不破?你快把褡裢打开,看看钱在不在?”

“在这儿呢。”世德拍了拍褡裢说,“我看得紧呢。你刚才说的看院,是个什么局?”

小柳红没心思搭理他,只催着说,“你把褡裢里的钱包打开看看。”

世德不情愿地打开褡裢,取出钱包,打开看时,两眼立马直了。原来钱包里的大洋,已经不翼而飞,现在全变成了一堆破铜烂铁。

“知道什么叫看院吗?”小柳红没好气的说,“这就叫看院。做局的人盯上一个身上带钱的人,通过丢包、找包、还包,最后调包,把你身上的钱取走。这种局最简单,全看手头上的功夫,通常是刚入道的生茬子才干,谁料想,竟把你给做了。”

世德这才想起,刚才那两个年轻人,为什么非要给他纸币,目的就是要在撕扯时,调他褡裢里的钱包。一当明白过来,世德“腾”的从地上跳起,“妈了个巴子,我宰了那两个混蛋!”骂着,就要去找那两个年轻人。

“算了!”小柳红及时喝住他,“他们是本地人,你哪里找得到他们?走吧。”

“可咱们没了钱,往后怎么办?”

“在南京丢的,不比这多得多?咱们不也过来了吗?”小柳红说完,自己先上路了。世德愣了一会儿,见小柳红已经走远,才动身追了上去。

从襄阳到汉中,只走了不到一半的山路,就弄得身无分文。行囊中的食物已经吃光。看来原先取道汉中入川的计划,已不可行。这几天在路上,遇见一些年轻学生,原想他们也是入川的,后来一打听,才知道,他们是取道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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