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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4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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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说明他一定给他们捐了很多黄金,”瑟瑞斯轻蔑地说,把勋章扔进了垃圾袋里。

有好几次克瑞彻偷偷溜进房间,想把一些东西藏在他的腰带下面带走,每次被抓住的时候他就低声咒骂。当瑟瑞斯把一只带有布莱克族徽的大金戒指从他的紧攥的手里夺出来时,克瑞彻居然流出愤怒的泪水,然后他压抑着哭声,痛骂着瑟瑞斯跑出了房间,用词之卑劣哈利以前完全没听过。

“那是我父亲的,”瑟瑞斯说着把戒指扔进垃圾袋里,“克瑞彻对我父亲不如他对我母亲那样虔诚,不过我上周还是撞见他在抚摸我父亲的一条旧裤子。”

接下来的几天里,卫斯理太太让他们工作得相当辛苦。客厅用了三天才清理完毕。最后,唯一应该清理而没有被清理的东西就是那条绣着布莱克族谱的挂毯,他们用尽了一切手段想把它拿下,但是挂毯依然毫发无损,还有那张喀哒喀哒响的书桌,疯眼穆迪一直没再回来过,所以他们不能确定里面有什么。

他们把战场从客厅转移到一楼的饭厅,在那里,他们从碗柜里找到茶碟大的蜘蛛(罗恩慌忙离开房间去喝茶,一个半小时之后才回来)。那些印着布莱克族徽的瓷器被瑟瑞斯毫不留情地扔进了垃圾袋,一些放在发乌的银像框里的旧相片也遭到同样的待遇,相片里的人在相框玻璃碎裂时发出刺耳的尖叫。

石内普也许把他们的工作称为“清洁”,但是哈利认为他们的工作实在是在和这所房子做斗争,而房子也奋力反抗着,其中当然也少不了克瑞彻的帮助和教唆。无论他们聚集到哪儿,这只衰老的家佣精灵就会出现在哪儿,忙着从垃圾堆里捡回东西。他的咒骂也越来越恶毒,瑟瑞斯几乎要以赐给他衣服来要挟他,但克瑞彻只是泪光闪闪地望着他:“主人可以做任何主人想做的事,”他转身跑开时大声说,“但是主人不会赶克瑞彻走的,不会的,因为克瑞彻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哦,是的,他正在密谋对抗黑魔头啊,是的,和那群脏血、叛徒、垃圾一起……”

门铃一天总要响个几次,这既是瑟瑞斯母亲开始尖叫的前奏,也是哈利和其他人预备偷听访客谈话的信号,不过,他们只能在卫斯理太太勒令他们回去工作之前的短短时间里,撇到几眼楼下的东西,或是听来些片言只字。石内普在之后又进出这所房子几次,不过令哈利感到安慰的是他们一直没有正面接触。哈利也看到了变形课老师麦格教授,她穿着麻瓜式样的裙子和外套看起来很奇怪,而且她看来也忙得没时间逗留。不过,有的时候,来访的人也会留下来帮忙。唐克丝就来和他们一起度过了一个非常难忘的下午,那天他们在楼上的厕所里发现了一只极危险的老食尸鬼;卢平和瑟瑞斯一样也住在这里,但他的大部分时间都花在外面,为指令做秘密工作,他有一次帮他们修好了一个爱朝经过的人射螺钉的老座钟;就连蒙当格也在卫斯理太太那儿稍微赎回了一点罪过,因为当罗恩就要被从他们衣柜里拿出的紫色长袍给扼死的时候,是他冲上去救了罗恩的命。

虽然哈利依然睡不好,梦里总是见到走廊和锁着的门,同时额头上的伤疤也疼个不停,不过,现在他还是在这个暑假里,头一次感到相当快乐。只要一忙着他就会很高兴,但是,当工作停止之后,一旦戒备减弱,或是当他筋疲力尽地躺在床上,看着模糊的日影在天花板上移动的时候,他的思绪就会忍不住飞到魔法部听证会的阴影里。一想到他被开除之后的种种,恐惧就像针扎一样穿透他的身体。这个想法是如此可怕,他甚至不敢让它出口,就连对罗恩和赫敏也不敢。而罗恩和赫敏,虽然他经常看见他们两个一起窃窃私语,并用忧虑的眼光往他的方向看,然而他们和他一样,都避免谈及这个话题。有时候,他会不由自主地想象一个不认识的魔法部官员把他的魔杖一折两段,然后命令他搬回达斯里家的样子。但是,他不会回去的,他已经下定决心了,他一定要回桂茂街和瑟瑞斯住在一起。

星期三晚上,吃饭的时候,卫斯理太太转向他开始平静说话的那一瞬间,哈利觉得胃里好像给扔进了一块砖头那么沉重,“我已经给你熨好了你最好的衣服,哈利,而且我想你今晚应该洗洗头,良好的第一印象是十分重要的。”

罗恩,赫敏,弗雷德,乔治和金妮都停止交谈,转头看他。哈利点了点头,低头努力继续吃他的排骨,但是他的嘴干得无法下咽。

“我明天怎么去?”他问卫斯理太太,尽量显得无动于衷。

“亚瑟会在上班时带你去,”卫斯理太太轻轻地说。

卫斯理先生在桌子对面向哈利鼓励地笑了一下。

“你可以在我办公室里,等到听证会开始。”他说。

哈利去看瑟瑞斯,但是他还没有发问,卫斯理太太已经回答了:

“邓布多教授不认为瑟瑞斯陪你去是个好主意,而且我必须说我也--”

“--认为他十分正确,”瑟瑞斯紧咬着牙说。

卫斯理太太抿起嘴唇。

“邓布多什么时候告诉你的?”哈利盯着瑟瑞斯,问。

“邓布多昨晚来过了,在你睡了之后,”卫斯理太太说。

瑟瑞斯烦闷地把叉子戳到一块土豆上。哈利垂下眼睛看着自己的盘子,邓布多在听证会前一晚来到这里,却并不见他,这让他感觉--如果还有可能的话--更加糟透了。

第七章 魔法部

第二天一早,五点半钟,哈利醒了。他醒的唐突而彻底,仿佛有人刚刚在他耳边大声把他叫醒似的。有好一段时间,他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听证会的前景填塞了他脑子里的每一个细胞。然后,当再也无法忍受这种痛苦时,他从床上跳下来,戴上了眼镜。卫斯理太太已经把洗好的牛仔裤和圆领汗衫放在床脚,哈利匆忙地穿上它们。墙上空白的画吃吃地笑着。

罗恩四肢铺开仰面躺着,张着嘴巴睡得正香,哈利穿过房间的声音也没有把他吵醒。哈利走出卧室,在楼梯口轻轻地带上身后的门,尽量使自己不去想当下次再见到罗恩的时候,他有可能已经不再是他霍格沃茨的同学了。哈利悄声下楼,经过克瑞彻祖先们的头,然后再下楼走到厨房。

他本以为厨房是空的,但当他走近门口的时候,他听到门里传来低低的谈话声音。他推开房门,看到卫斯理夫妇、瑟瑞斯、卢平和唐克丝都坐在里面,仿佛正在等他似的。除了卫斯理太太之外,每个人都衣着整齐,卫斯理太太穿着一件夹棉的紫色睡袍,一看到哈利进来她立刻跳起来。

“啊呀早餐,”卫斯理太太抽出魔杖匆匆忙忙地跑向炉子。

“早-早-早上好,哈利,”唐克丝打着哈欠说。今早她的头发是金色的卷发,“睡得好吗?”

“好,”哈利说。

“我一夜都没-没-没睡啊,”她说着,又狠狠打了一个哈欠,“过来坐下啦……”

她拉出一把椅子,拉的过程中把旁边的一只椅子带倒了。

“你想吃什么,哈利?”卫斯理太太喊,“麦片粥?松糕?腌鱼?熏肉配蛋?还是吐司?”

“吐-吐司就好了,谢谢,”哈利说。

卢平看了哈利一眼,然后问唐克丝,“你刚才说斯格姆格尔怎么了?”

“啊……是呀……嗯,我们以后得更小心点才行,他已经开始向我和肯斯理·沙扣保特问一些古怪的问题……”

哈利隐约地感激自己不需要加入他们的谈话,他的五腹六脏都在翻滚着。卫斯理太太把两片吐司和果酱放到哈利面前,他努力去吃,可是依然味同嚼蜡。卫斯理太太坐到他的另一边,开始检查他的衣服,把脖子后面的商标折进里面,又忙着抹平他肩上的皱褶,哈利希望她能赶快停止。

“……而且我得告诉邓布多明天我不能再值夜班了,我实在太累啦,”唐克丝说完又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我可以替你,”卫斯理先生说,“没关系,反正我也有一份报告要赶完。”

卫斯理先生没有穿巫师的长袍,而是穿着细条纹长裤和一件旧的战斗机飞行员皮夹克。他把视线从唐克丝转向哈利。

“感觉怎么样?”

哈利耸耸肩。

“很快就会结束的,”卫斯理先生爽快地说,“几个小时之后你就全没事了。”

哈利没有回答。

“听证会是在我那层上,在阿米莉娅·邦斯的办公室里。她是魔法司法局的局长,也是要问你话的人。

“阿米莉娅·邦斯挺好的,哈利,”唐克丝诚肯地说,“她很公正,她会仔细听你陈诉的。”

哈利点点头,依然想不出什么话可说。

“不要发火,”瑟瑞斯突然说,“要有礼貌,不要讲到事实以外的话题上去。”

哈利再次点头。

“法律是在你这边的,”卢平安静地说,“即使是未成年的巫师在正当防卫的情况下,也是可以使用魔法的。”

一股寒流从哈利的脖子一路传下,有一瞬间哈利以为有人正在对他施展滴露置幻魔法,但马上他就意识到那只是卫斯理太太用一把沾了水的梳子在与他的头发搏斗。她用力压着哈利的头顶。

“你的头发有服帖过的时候吗?”卫斯理太太失望地问。

哈利摇摇头。

卫斯理先生看了一下表,然后抬头看看哈利。

“我想我们该走了,”他说,“现在稍微早了一点,不过我想在魔法部等,会比这儿好。”

“好的,”哈利机械地回答,放下手里的吐司站起来。

“你没问题的,哈利。”唐克丝说着拍拍他的手臂。

“祝你好运,”卢平说,“我相信一切都会好的。”

“如果不是的话,”瑟瑞斯阴森森地说,“我会代你收拾阿米莉娅·邦斯的……”

哈利虚弱地笑了。卫斯理太太拥抱他。

“我们都帮你加油,”她说。

“好的,”哈利说,“嗯……那么再见了。”

他跟着卫斯理先生上楼,穿过走廊。他能听到瑟瑞斯的母亲在窗帘后面打呼噜的声音。卫斯理先生打开门锁,然后他们走到外面。早晨的空气寒冷而阴沉。

“你平常不是走路上班的,是吧?”当他们轻快地沿着广场走的时候,哈利问卫斯理先生。

“不是,我通常都会瞬息移动,”卫斯理先生说,“不过你当然还不会用,而且,我想如果我们用完全非魔法的方式去的话……会给他们一个好印象的,说明你遵守纪律……”

走路的时候,卫斯理先生的手一直插在口袋里,哈利知道他的手正紧握着魔杖。这些小街都相当空,但当他们走到了一个小得可怜的地铁站时,却发现那里挤满了赶地铁上班的人。又一次如此接近麻瓜们的日常生活,卫斯理先生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热情了。

“简直难以置信,”他盯着自动售票机低声说,“惊人的创造力。”

“它们已经坏了,”哈利指着上面挂着的牌子说。

“是啊,不过即使如此……”卫斯理说着,喜爱之情难以抑表。

自动售票机坏了,哈利和卫斯理先生只好从一个昏昏欲睡的售票员那里买了车票(哈利买的,因为卫斯理先生对麻瓜货币很不在行)。五分钟之后,他们登上了开往伦敦市中心的地铁,卫斯理先生紧张得把窗户上贴着的地铁路线图检查了一遍又一遍。

“哈利,还有四站……现在还剩三站……两站就到了,哈利……”

他们在伦敦市最中心的车站下了车,被一大群穿着笔挺衣服、拎着公文包的男男女女夹着走下地铁,上了自动扶梯,穿过剪票栏(卫斯理先生认为票箱自动吞下车票的动作十分可爱),然后他们就走上了一条两边高楼林立、中心车水马龙的宽阔大街。

“咱们这是到哪儿啦?”卫斯理先生茫然地问,在一瞬间里哈利的心跳都停止了,他以为卫斯理先生在频繁查阅路线图之后还是下错了站,幸好一秒钟之后卫斯理先生说道:“啊是啦……这儿走,哈利,”然后就带着哈利拐进了一条横街。

“对不起,”他说,“可是我还从没坐地铁上班过呢,因为,从麻瓜的角度来我的举止会与众不同。事实上,我还从没用过魔法部的来宾入口呢。”

他们走的越深,路两边的建筑物就越小越矮,最后他们来到的小巷子里,只有几栋破烂不堪的办公楼,一个酒吧,还有一个垃圾满溢的垃圾箱。哈利本以为魔法部会设在更气派一点的地方。

“我们到了,”卫斯理先生高兴地说,指着一个相当旧的,缺了几块玻璃的红色电话亭,电话亭立在一面涂画得乱七八糟的墙前面,“你先进去,哈利。”

他打开了电话亭的门。

哈利走进了电话亭,不知道这个地方到底是干什么用的。卫斯理先生跟在哈利后面挤进电话亭,然后关上了门。里面相当窄,哈利被挤得紧贴在电话机上。

电话机斜歪着挂在墙上,似乎有人故意破坏,曾经想把它从墙上扯下来过。卫斯理先生越过哈利拿起听筒。

“卫斯理先生,我看这个电话机也是坏的,”哈利说。

“不不,我肯定它没问题,”卫斯理先生把听筒举过头顶,看着号码盘,“让我看看……六……”他拨着号码,“二……四……再一个四……然后再一个二……”

当号码盘流畅地转回原位之后,一个清爽的女声从电话机里面传来,它并非从卫斯理先生手上的听筒里传出,而是响亮地从电话机里传出来,清楚地仿佛她正隐身站在他们身旁。

“欢迎光临魔法部。请报出您的姓名和目的。”

“呃……”卫斯理先生显然不确定他是否要对着听筒说话,他最后选择把话筒那头放在耳朵上,“亚瑟·卫斯理,非法使用麻瓜物品办公室的,我来陪同哈利·波特,他来参加一个惩戒听证会……”

“谢谢,”清爽的女声说道,“来宾,请拿起佩章并把它扣在长袍前面。”

一阵响声之后,哈利就看见从本来用来找钱的金属通道里滑出了一个东西来。他把它拣起来:那是一个正方形的银制佩章,上面写着“哈利·波特,惩戒听证会”。他把佩章别到汗衫胸前,这时女声再次响起:

“魔法部的来宾,您需要接受安全检查,请将您的魔杖拿到位於中厅尽头的保安处登记注册。”

电话亭的地板抖动起来,他们慢慢地沉入地下。哈利紧张地看着人行道逐渐升过了电话亭的窗户,之后他们的头顶一片漆黑。他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听到电话亭向下穿过泥土时发出低沉的摩擦声音。大约一分钟以后,尽管哈利感觉要比这长得多,一束金光照亮了他的脚下,金光越来越宽,逐渐上升到他的全身,最后直射在他的脸上,刺目的光使他流出了眼泪,他不得不眨着眼。

“魔法部祝你们愉快,”女声说。

电话亭的门自动打开,卫斯理先生走了出去,哈利跟在他后面,惊讶得几乎合不上嘴巴。

他们正站在一个极为壮观的长长大厅的一头,光洁的地面上铺着暗色的木制地板,孔雀蓝的天花板上镶嵌着金光闪闪,不断移动而且变化着的金色符号,好像是天庭里的巨大告示牌。大厅两侧是发亮的暗色木墙,中间嵌了许多镀金的壁炉。每隔几秒钟,就会有一个巫师“噗”地一声从左手边的壁炉里走出来,而每个右手边的壁炉前面有小队人排队等着离开。

大厅中央有一个喷泉,圆圆的水池中间站着一群比真人略大的金制雕像,其中最高的是一个有贵族气质的男巫,他正用手里的魔杖直指天空。围绕在他身边有一个美丽的女巫,一头半人马,一只丑精灵,和一只家佣精灵,后三者都在用充满敬慕的表情看着男巫和女巫。亮晶晶的水从他们的魔杖里,半人马的弓箭里,丑精灵的尖帽子顶端,和家佣精灵的两只耳朵尖上喷出来。水叮咚地响着落到下面的池子里,水声伴随着巫师们用瞬息移动进来时的噼啪响声,以及上百位巫师在大厅里的脚步声。他们都带着起得过早的阴沉神色,向大厅另一头的一对金色大门走去。

“走这边,”卫斯理先生说。

他们加入人流,在魔法部的雇员之间穿行,有些人手上捧着大叠摇摇晃晃的羊皮纸,另一些人提着破旧的公文包,还有一些人一边走一边读着《先知日报》。当他们经过喷泉的时候,哈利看见水池底部有许多人抛到池底的银币和铜子闪闪发光。水池旁边有一个肮脏的小牌子,上面写着:

所有自魔法同盟泉收集之硬币将捐赠予圣满钩魔法伤病医院。

“如果今天不被霍格沃茨开除的话,我一定会扔十个金币,”哈利孤注一掷地想着。

“到这儿来,哈利,”卫斯理先生说着带他离开了正涌进金门的魔法部雇员的人流。在一个挂着“保安处”的牌子下面,一个胡子拉碴、穿着孔雀蓝长袍的巫师正坐在一个办公桌左边看《先知日报》,他抬起头来看他们。

“我来护送这位访客,”卫斯理先生说着指了指哈利。

“请站到这儿来,”保安巫师毫无兴趣地说。

哈利走得离他近一些,他拿出一根长长的、像汽车天线一样柔韧的金色细棍,拿它在哈利的前前后后上上下下挥舞了一遍。

“魔杖,”保安巫师哼声说着放下了金色的工具,伸出手。

哈利把魔杖递给他,保安巫师它放到一个古怪的铜制仪器上面。那仪器看起来很像一架只有一个托盘的天平,魔杖放上去之后天平就振动起来,然后一条窄窄的羊皮纸条从仪器底部的槽口吐了出来,保安巫师扯下羊皮纸条,开始读上面的东西。

“十一英长,凤凰羽毛轴心,已经使用四年,是否正确?”

“是的,”哈利紧张地回答。

“这个留在我这儿,”巫师说,把羊皮纸条穿在一只小铜钉上。“这个你拿回去,”说着他把魔杖推到哈利手里。

“谢谢你。”

“等等……”巫师慢慢地说。

他的视线已经从哈利胸前的银色佩章转上他的前额。

“谢谢你,艾瑞克,再见。”卫斯理先生坚定地说,然后他抓着哈利的肩膀领着他离开保安处,重新加入了向金门行走的巫师大军。

人群里有些挤,哈利跟着卫斯理先生穿过金色的大门,来到一个比中厅略小些的大厅,这里至少有二十部电梯,立在金色的金属栅栏门后面。哈利和卫斯理先生走到一个电梯前面,加入在这里等着的一群人。他们旁边站着一个大胡子巫师,他手上的大纸板箱里发出一阵嗤嗤咯咯的声音。

“你好么,亚瑟?”这个巫师冲着卫斯理先生点点头。

“你拿的是什么,鲍勃?”卫斯理先生看着纸箱问。

“我们还不能肯定,”这个巫师严肃地说,“我们原以为它是一只普通的沼泽土鸡,可它现在已经开始吐出火焰了。看样子我已经严重破坏了禁止饲养实验性动物的条例。”

随着一阵吱吱嘎嘎的巨响,电梯落在了他们面前,金色的栅栏门向两边滑开,哈利和卫斯理先生跟着其他人走进电梯。哈利给挤到了电梯最里面贴着墙的地方,好几个巫师好奇地打量着他,他低头看自己的脚,避免接触他们的视线,同时也使头发垂下来挡住自己的额头。这时栅栏门滑着撞在一起,关上了,电梯开始缓慢爬升,链条又开始发出吱吱嘎嘎的响声,同时,刚才哈利在电话亭里听过的女声也再次传来:

“第七层,魔法体育与竞赛局,包括不列颠及爱尔兰快迪奇联盟总部、正规魔力弹子俱乐部、以及魔法玩具专利局。”

电梯门开了,哈利瞥见一条略为凌乱的走廊,墙上歪歪斜斜地贴了许多快迪奇球队的海报。电梯里一个抱着一胳膊扫帚的巫师艰难地从人群里挤出去,消失在走廊里。门关上了,电梯再度颤抖着上升,那个女声说:

“第六层,魔法交通局,包括壁炉通道网络管理局、扫帚规章控制处、移动牌办公室、以及瞬息移动测试中心。”

电梯门再次打开,有四五个巫师走了出去。与此同时,几架纸飞机飞进了电梯。哈利紧盯着,它们悠闲地拍打翅膀,在他头顶飞旋。它们是淡紫色的,哈利可以看到它们的翅膀边缘上印着魔法部的字样。

“只是些内部邮件,”卫斯理先生轻声告诉哈利,“我们以前也用过猫头鹰,但那实在太脏了……猫头鹰粪落得到处都是……”

他们再次摇晃着上升的时候,纸飞机一直拍打着翅膀,围着天花板上的吸顶灯盘旋。

“第五层,国际魔法合作局,包括国际魔法交易标准处、国际魔法法律办公室、以及国际魔法联盟英国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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