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5 部分阅读
“第四层,魔法动物管理与控制局,包括兽性·生命·灵魂研究所、丑精灵联络处、以及宠物咨询中心。”
“对不起借借光,”抱着喷火鸡的巫师走出电梯,几架纸飞机也跟着他离开了。电梯门又一次关闭。
“第三层,魔法事故与灾难局,包括意外魔法逆转小组、救援指挥部、以及保护麻瓜委员会。”
除了哈利,卫斯理先生,和正读着一卷长及拖地的羊皮纸的巫师以外,其他人都在这一层下了电梯。剩下的纸飞机继续围着吸顶灯盘旋,电梯抖了一下再次上升。当电梯门再打开的时候,那个女声继续说:
“第二层,魔法司法局,包括非法使用魔法办公室、傲罗总部、以及维真魔塔行政服务处。”
“咱们在这儿下,哈利,”卫斯理先生说,他们和看羊皮纸的巫师都走出电梯,外面的走廊两侧有许多门。“我的办公室在这一层的另外一头。”
“卫斯理先生,”当他们经过一个充满阳光的窗户时哈利说,“我们现在不是在地下吗?”
“是的,我们还在地下,”卫斯理先生说,“这些是魔法窗,魔法维修处会决定每天的天气。上次他们要求加薪的时,这里足足刮了两个月的飓风……这边拐,哈利。”
他们拐了一个弯,通过一道沉重的橡木大门,来到了一个人声嘈杂的大屋子。屋子里用矮板隔出很多小格子办公间,里面的人正在说笑聊天,许多纸飞机像小火箭一样在格子间里往来穿梭。离走廊最近的格子间上挂着一个有点斜的牌子:傲罗总部。
他们经过那些格子间的时候,哈利偷偷朝里面看,傲罗们的墙上大多满满地贴着照片,从被通缉的巫师到他们自己家人的都有,有的人还贴着他们喜欢的快迪奇球队的海报,或是从《先知日报》上剪下来的文章。一个身披猩红长袍、脑后扎着比比尔的马尾辫子还长的巫师把脚架在办公桌上,而他的羽毛笔正在匆忙地把他口述的报告写在纸上。再远一点的地方,一个一只眼上扣着眼罩的女巫正趴在格子间的隔板上和肯斯理·沙扣保特聊天。
“早晨好,卫斯理,”当他们走近时肯斯理小心地说,“你有时间吗,我有话要和你说,一秒钟就行。”
“行啊,如果只是一秒钟的话,”卫斯理先生说,“我现在的确有点忙。”
他们交谈的样子仿佛互相并不太熟似的,而且,当哈利想开口和肯斯理打招呼的时候,卫斯理先生踩了他脚一下。他们跟着肯斯理往里边走,进入最里面的一个格子间。
哈利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呆了一下,每一个地方都是瑟瑞斯对他眨着眼睛的脸:剪报上的照片和旧相片--甚至还有一张瑟瑞斯在哈利爸妈的婚礼上做伴郎的照片--贴满了四壁,唯一没有瑟瑞斯的东西是一张世界地图,上面插了一些红色的大头针,像宝石一样闪着光。
“看看这个,”肯斯理突然对卫斯理先生说,把一卷羊皮纸推到卫斯理先生手里,“我需要在近十二个月以来,所有被目击的麻瓜交通工具飞行的记载。我们得到的情报显示瑟瑞斯·布莱克可能会继续使用他的旧摩托车。”
肯斯理冲哈利挤了挤眼睛,悄声补充说,“把那本杂志给他看看,他会觉得那篇文章相当有趣哩。”然后他用正常的声音说:“不要拖太长时间,卫斯理,上次因为你那份关于枪蛙报告迟到,结果我们的调查被延误了一个月。”
“如果你读过我的报告的话,就应该知道那个词是‘枪械’,”卫斯理先生沉着地回答,“而且我恐怕你必须得再接着等摩托车的资料了,我们现在相当忙。”然后他又压低声音说,“如果你能在七点钟以前下班的话,茉莉今晚会做肉丸子。”
他招呼哈利,带他走出肯斯理的格子间。他们穿过第二道橡木大门,走进另一个走廊,左转,再沿着走廊走一会,向右转进一个灯光昏暗、明显破旧许多的走廊,最后,他们来到走廊的尽头。左边的门稍微开着一点,看起来是个放扫帚的小屋。右边的门上钉着一个已经失去光泽的黄铜牌子,上面写着:非法使用麻瓜物品办公室。
卫斯理先生的办公室看起来似乎比对面放扫帚的屋子还要小。办公室里邋邋遢遢的,两张办公桌充溢了屋里的大部分空间,沿墙摆着的文件柜都满塞得漾出来了,柜顶上还堆着一叠叠摇摇欲坠的文件,桌子和文件柜中间的距离窄得刚够人通过。墙上仅剩的一小块地方显示着卫斯理先生的兴趣所在:几张汽车的海报,包括一张发动机的分解图;两张似乎是从麻瓜儿童画册上剪下来的邮箱的图解;以及一张讲解如何安装电源插销的示意图。
在卫斯理先生堆得满满的桌子上,收件箱里一只旧吐司器在郁郁寡欢地打嗝,还有一双空空的皮手套正在打着指头玩。收件箱旁边放着一张卫家的全家福照片。哈利注意到帕西似乎已经从里面走开了。
“我们这儿没窗户,”卫斯理先生抱歉地说,把皮夹克脱下来放到椅子背上,“我们申请过,但是他们似乎不认为我们需要窗户。坐下吧,哈利,看来珀肯斯还没到。”
哈利坐进珀肯斯办公桌后面的椅子里的时候,卫斯理先生匆匆地读了肯斯理刚刚交给他的羊皮纸。
“哈,”他微笑着从里面取出一本名叫《捕风捉影》的杂志,“是了……”他轻快地翻阅着,“是的,他说的对,我相信瑟瑞斯会觉得这十分有趣--啊呀,这是什么?”
一架纸飞机刚从开着的门里飞进来,落到那个打嗝的吐司器顶上。卫斯理先生把它拆开,念着:
“第三次公共厕所回流事件在比斯格林发生,请立即展开调查。真是越来越荒谬……”
“厕所回流?”
“反麻瓜分子做的,”卫斯理先生皱着眉头说,“上周已经发生了两次,一个在温布尔登,一个在伦敦的象堡附近。麻瓜要冲马桶的时候,所有的东西没有冲下去,而是--嗯,你能相像出来接下来发生的事。那些可怜的家伙一个劲儿地去找--管路哥?我记得是这个名字--你知道,就是那些负责修下水管的人。”
“管道工?”
“就是这个词,是的,但是他们当然没法修好。我实在希望能抓住那个肇事者。”
“是傲罗去抓他们吗?”
“哦,不是的,这些事情对傲罗来说太小菜一碟了,只能算在一般司法巡逻队的管辖范围里--啊,哈利,这位就是珀肯斯。”
一个驼背的、看起来小心翼翼的老巫师走进房间。他蓬松的头发全都白了,正大口地喘着气。
“噢,亚瑟!”他着急地叫着,没顾上看哈利,“谢天谢地,我不知道怎样最好地处理这件事,我一直犹豫是不是应该在这儿等你来。我刚给你家派了一只猫头鹰,不过很显然你已经出门了,--十分钟前来了一封紧急信件--”
“我已经知道那个回流厕所的事情。”卫斯理先生说。
“不不不,是关于波特家小孩听证会的事儿--他们更改了时间和地点--改成在楼下的第十法庭,八点钟开始--”
“在楼下的第十--但是他们告诉我--看在魔灵的份上!”
卫斯理先生看看表,大叫着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哈利,赶快!我们在五分钟前就应该到那里的!”
珀肯斯紧贴在文件柜上,给卫斯理先生腾出奔跑的空间,哈利紧跟在卫斯理先生后面。
“为什么他们要修改时间?”哈利上气不接下气地问,他们跑着穿过傲罗的办公区,人们纷纷从格子间里探头出来看着他们匆忙地经过。哈利觉得他的五腹六脏都还被留在珀肯斯那里。
“我也不知道,但是谢天谢地我们一早来了,如果你错过了,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卫斯理先生在地板上打着滑停下,旁边就是电梯,他焦急地猛戳着向下的按钮。
“快快!”
电梯吱吱嘎嘎地到了,他们迅速冲进去。每次电梯停下的时候卫斯理先生都愤怒地骂着,一个劲儿地按着九层的按纽。
“那些法庭已经好多年不用了,”卫斯理先生生气地说,“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非要在那里--除非--但是不--”
正在此时,一个胖胖的女巫拿着一个冒烟的高脚杯走进电梯,卫斯理先生於是没有再说什么。
“中厅到了,”清爽的女声说道,接着金色的栅栏门打开,让哈利再次有机会看了一眼远处的喷泉里的金色雕像。胖胖的女巫走了出去,同时一个面色如菜的巫师一脸悲伤地走进来了。
“早上好啊,亚瑟,”电梯开始下降时,他用如同从坟墓里发出的低沉声音说,“不经常看到你下来呢。”
“紧急事务,波德,”卫斯理先生说,正焦急地垫着脚,忧心如焚地看着哈利。
“啊,是的,”波德不眨眼地打量哈利,“当然。”
哈利现在没有心情理会波德,何况他全神贯注的目光实在没有让他更舒服。
“神秘局,”清爽的女声简单地说。
“快点,哈利,”当电梯门摇晃着打开时,卫斯理先生说道。他们飞快走过的走廊和上面的那些不太一样。墙上空空的,没有窗户,除了走廊尽头的一扇黑门之外也没有门。哈利原以为他们会去那个门,但是卫斯理先生拉着他的胳膊拐向左边,那里有一个过道,露出向下的楼梯。
“在下面,下面,”卫斯理先生气喘吁吁地说着,一步两级地往下冲,“电梯下不到这么深……到底他们为什么选这个地方我实在……”
他们下完楼梯,沿着另一条走廊跑,这里和霍格沃茨里石内普教授宛若地牢的地下室惊人地相似,它们都有粗糙的石墙和架在墙上的火炬。他们经过的门都是有铁栓和锁孔的厚重木门。
“十号……法庭……我想……我们就快……是了。”
卫斯理先打滑着停下了,他们面前的深色大门又脏又旧,上面挂着一把巨大的铁锁。他靠在旁边的墙上,手紧抓着自己胸口的衣服。
“进去吧,”他气喘吁吁地说着,指着门,“进这里去。”
“你不-你不跟我一起进去--?”
“不不,他们不允许的。祝你好运!”
哈利的心都跳到嗓子眼了,他艰难地咽了一下,拧动沉重的铁门把手,走进了法庭。
第八章 听证会
哈利猛抽一口凉气,他没法控制自己。这个巨大的地牢看起来异样地熟悉,他不仅仅是看过这个地方,他,来过这里。这就是他在邓布多的记忆盆里曾经来过的地方,在这里他看到雷斯坚一家被判处在阿兹卡班监禁终生。
黑色的石头墙壁即使在火炬的光亮底下依然模糊不清。他两旁的椅子都是空的,但是在前方,最高的那排椅子上面有许多人影。他们本来还在小声说话,但是当大门在哈利身后轰然关闭的时候,大厅里一片寂静。
一个冷冷的声音在法庭里响起:
“你迟到了。”
“对不起,”哈利紧张地回答,“我-我不知道时间改变了。”
“那不是维真魔塔的过错,”声音说,“今早已经给你送了一只猫头鹰了。坐下。”
哈利低头看着法庭正中放着的椅子,椅子的扶手上缠满铁链。他以前见过这些铁链,它们会像有活的一样弹起来把人紧紧绑住。他穿过屋子,鞋在地面发出很响的回声。当他小心地坐在椅子边上的时候,铁链威胁地发出一些声响,但是并没有扑过来绑上他。他觉得更加不舒服了,他抬起头看着高高地坐在上面那排椅子上的人。
他能看到的大概有五十来个人,每个人都穿着紫色的长袍,左胸上有一个做工精巧的银色“w”字(维真魔塔的头一个字母--译注),他们正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哈利,一些人的目光严厉,另一些人则毫不掩饰他们的好奇。
最前排的正中,坐着现任魔法部部长,考尼烈斯·法吉。法吉身体略微发福,经常戴一顶柠檬绿的圆顶礼帽,不过,今天他没有戴帽子。而且,他以前对哈利的善意笑容现在也荡然无存。一个宽肩膀、方下巴的女巫坐在法吉左边,她的短发已经灰白,戴着单片眼镜,表情十分严厉。而法吉右边也坐着一个女巫,但是她紧靠在椅子后面,把脸隐藏在阴影里。
“很好,”法吉说道,“被告总算到了--我们现在开始。你准备好了?”他向旁边问。
“是的,先生,”一个哈利熟悉的声音迫不及待地说,那是罗恩的哥哥帕西,正坐在前排里最靠边的椅子上。哈利抬头看帕西,以为帕西会有认出自己的表情,但是他并没有,他玳瑁镜框后面的眼睛正目不斜视地看着面前的羊皮纸,手上准备好了羽毛笔。
“八月十二日,惩戒听证会,”法吉大声宣布,帕西马上开始记录,“将审理家住萨里郡小文金镇女贞路4号的哈利·詹姆斯·波特先生违反《未成年人施术合理限制条例》以及《国际魔法师联盟之保密法令》有关条例的行为。”(哈利的全名是哈利·詹姆斯·波特,中间的名字来自他父亲的名字,使用全名是法律标准,后面在庭上出现名字也都是包括了中间名字的全名。--译注)
“审判官:科尼利厄斯·奥斯瓦德·法吉,魔法部部长;阿米莉娅·苏珊·邦斯,魔法司法局局长;德洛丽斯·简·安布居,高级副部长。庭审记录员:帕西·伊格内修斯·卫斯理--”
“辩护律师:阿伯斯·帕西瓦尔·乌福瑞克·布赖恩·邓布多,”一个平静的声音从哈利身后传来,哈利的头猛地往后看,结果把脖子都扭疼了。
邓布多正稳稳当当地迈步穿过房间,他身穿深蓝长袍,表情坦然平静,长长的银胡子在火炬照耀下微微地闪光。他站到哈利身旁,架在鹰钩鼻上的眼境滑下一半,他透过半圆形的老化镜片向上看着法吉。
维真魔塔的成员们开始交头接耳,现在所有的眼睛都集中在邓布多身上了。有些人看起来有点不满,其他人略微惊慌,而后排坐着的两个老巫师,却挥动双臂,欢迎他的到来。
一看到邓布多,哈利的胸中立刻充满了坚强和希望,那种感觉,不亚于凤凰歌声曾带给他的鼓励。他希望看着邓布多的眼睛,但是,邓布多并没看他,他的眼睛仍紧盯着明显狼狈不堪的法吉。
“啊,”法吉说,看起来惊慌失措,“邓布多,啊是,你-呃-接到我们-呃-改变听证会时间和-呃-地点的信了,是不是?”
“我一定是错过了那封信,”邓布多愉快地说,“不过,因为一个幸运的错误,我提前三个小时到达了魔法部,所以还好没有耽误事。”
“是-嗯-我想我们需要再加张椅子-我-卫斯理,你能不能--?”
“没关系,没关系,”邓布多快乐地说,掏出自己的魔杖,轻轻一晃,一只舒适的印花布扶手椅就忽然出现在哈利旁边。邓布多坐下,把他长长的手指尖顶在一起,从上面用礼貌而有兴趣的眼神打量着法吉。维真魔塔的成员依然窃窃私语,紧张得坐立不安,直到法吉再度开口,他们才安静下来。
“是的,”法吉一边翻着他的笔记一边说,“好吧,那么,所以,那些指控,是的。”
他从面前的羊皮纸摞里抽出一张,深深吸一口气,然后开始宣读。对被告的指控内容如下:
在被告明确了解其非法作为之情况下,于八月二日晚九时二十三分,在麻瓜居住区,有麻瓜在场的情况下,施展神护魔法,而在此之前,被告已经接到过魔法部颁发的同类书面警告。此举触犯了1875年制定的《未成年人施术合理限制条例》丙段内容,以及《国际魔法师联盟之保密法令》第十三条之规定。
“你可是家住萨里郡小文金镇女贞路4号的哈利·詹姆斯·波特先生吗?”法吉越过羊皮纸,盯着哈利问。
“是的,”哈利说。
“三年前你曾经收到过魔法部关于非法施用魔法的书面警告,是也不是?”
“是,不过--”
“而且你在八月二日曾经施展过神护魔法?”
“是,”哈利说,“可--”
“你明知在十七岁以前,你是不允许在学校以外施展魔法的?”
“是,但--”
“明知你施展魔法的地方,是麻瓜居住区?”
“是,可是--”
“充分意识到你的身边还有一个麻瓜在场?”
“是的,”哈利生气地说,“但我用魔法是因为--”
那个戴单片眼镜的女巫飞快地打断了他的话:
“你施展了一个完整的神护卫?”
“是的,”哈利说,“因为--”
“一个成形的神护卫?”
“一个--什么?”哈利问。
“你呼唤出来的神护卫是否形像清晰?我的意思是,它不仅仅是一股汽或烟?”
“是的,”哈利说,觉得自己的耐心在缩减,他豁出去了地说:“它是一头牡鹿,一直是牡鹿。”
“一直?”邦斯女士大喝:“你在以前就施展过神护魔法?”
“是,”哈利说,“我已经做了一年多了。”
“你现在是不是十五岁?”
“是,而且--”
“你在学校里学会的?”
“是的,卢平教授在我三年级时教我的,因为--”
“很惊人,”邦斯女士说,向下看着哈利,“在这个年纪居然能施展一个完整的神护卫……实在相当惊人。”
她旁边的一些巫师们再次小声嘀咕起来,有几个人点着头,但其他人都皱着眉摇头。
“现在不是讨论这个魔法是否惊人的问题,”法吉暴躁地说,“事实上,我认为越是令人惊奇就越坏事,因为,这个孩子施展魔法时,被一个麻瓜清楚地看见了!”
那些刚才皱眉的巫师现在都喃喃地表示同意,但是看到帕西也一本正经地点头,哈利给激怒了。
“我施展魔法是因为摄魂怪!”哈利抢在别人打断他之前大声说。
他原以为这会让他们再次嘀咕起来,但是现在的寂静似乎比刚才更浓了。
“摄魂怪?”邦斯女士停了一下,才问。她扬起浓浓的眉毛,单片眼镜几乎要掉下来,“你是什么意思,孩子?”
“我的意思是说有两只摄魂怪出现在路中间,袭击了我和我的表兄!”
“啊,”法吉再说,毫无笑意的笑脸转向维真魔塔的成员,似乎想让他们也来分享这个笑话:“是啊是啊,我就知道会从你这儿听到这样的东西。”
“摄魂怪出现在小文金镇?”邦斯女士十分诧异地问,“我不明白--”
“你不明白,邦斯?”法吉仍然笑着,“让我来解释。他显然已经彻底想过了这件事,他认为摄魂怪会是个相当好的头版小故事。相当好啊,反正麻瓜也看不见摄魂怪,不是吗,小子?太方便,太方便了……所以我们只能相信你的话却没有目击证人。”
“我没有撒谎!”哈利喊着,声音盖过了审判席上再次爆发的窃窃私语,“它们有两只,从小路两头出来夹击我们,周围变得又黑又冷,我的表兄能感觉到它们,他想逃跑--”
“够了,够了!”法吉说,一脸目空一切的表情,“我很抱歉打断你的话,我知道你已经排练好了这个故事--”
邓布多清了清喉咙。维真魔塔成员们再次安静下来。
“事实上,我们有证人目击摄魂怪在小路出现时的经过,”他说,“我的意思是,除了达达力·达斯里以外的证人。”
法吉丰满的脸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下松泄下来,他瞪了邓布多好一会,最后终於看起来好像重新振作了自己,说:“我们恐怕没有时间听更多的谎话,邓布多,我想尽快处理这件事--”
“我大概是记错了,”邓布多依然愉快地说,“但是我确信,维真魔塔的权利宪章上规定被告有权向法庭提供证人?难道这不是魔法司法局的条例吗,邦斯女士?”他向戴单片眼镜的女巫继续说道。
“正确,”邦斯女士说,“完全正确。”
“啊,很好,很好,”法吉猛地说,“这个人在哪里?”
“我把她带来了,”邓布多说,“她就在门外。我去带她--?”
“不用--卫斯理,你去,”法吉冲帕西喊,后者立刻站起来,从审判席的石头台阶上跳下来,目不斜视地跑过邓布多和哈利面前。
一会儿帕西就回来了,费格太太跟在他身后。她看起来有点害怕,比任何时候更神经兮兮的。哈利希望她记得换下那双方格布拖鞋。
邓布多站起来,把他的椅子让给费格太太,然后给自己又变了一把。
“你的全名?”法吉大声说,费格太太正紧张地坐上椅子边缘。
“阿拉贝拉·多仁·费格,”费格太太用微微颤抖的声音回答。
“还有你究竟是谁?”法吉的口气高傲而且厌烦。
“我是小文金镇的居民,哈利·波特先生的邻居。”费格太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