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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5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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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哈利叫了一声。

哈利刚才气得把手里的勃枝壮客几乎给捏断了,它只用长着尖利手指的手抗议地冲哈利挥了一下,立刻把他的手上划出两道又长又深的口子。哈利连忙松开手,克拉布和高耀本来正因为马尔夫嘲笑海格而大声狂笑,现在又看到那只勃枝壮客疯狂跑向禁绝林的样子,就笑得更厉害了。勃枝壮客小小的树枝身子很快在树根之间消失了。当远处的下课铃响起来的时候,哈利把血迹斑斑的羊皮纸卷起来,手上包着赫敏的手绢,马尔夫的嘲笑声音依然回响在耳边,大步走去上草药课。

“要是他再敢管海格叫低能的话……”哈利咬着牙说。

“哈利,别跟马尔夫斗气。别忘了,他现在是级长,他会让你的日子相当难过的……”

“哈,我倒想知道难过的日子是什么样的?”哈利讽刺地说。罗恩笑了,但是赫敏却皱起眉头。他们一起慢慢走过一块块的菜地,老天似乎仍然不能决定究竟要雨还是要晴。

“我只想海格能赶快回来,就这样而已。”当他们走到温室门口时,哈利低声说,“还有,别告我那个古拉普兰女人比他教得更好!”他威胁地补充一句。

“我本来也没有这个打算。”赫敏镇定地说。

“因为她永远也不会像海格那么好,”哈利坚定地说,相当清楚他刚刚犯了魔界生物饲养课上最不应该犯的错误,而且也因此万分苦恼。

离他们最近的温室门开了,一些四年级学生涌了出来,金妮也在其中。

“嗨,”经过他们时她高兴地打了招呼。几秒钟之后,露娜·拉乌古德也出来了,远远落在其他同学后边,她的鼻子上有一个泥块,头发在头顶盘了个结。她一看见哈利,突出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她径直走到他面前。很多同学都转过头,饶有兴趣地看着。露娜深深吸了口气就开始说话了,连句起码的问好都没有:“我相信‘那个人’已经回来了,还有,我相信你同他斗争过,而且活着从他手上逃出来。”

“呃--是啊,”哈利尴尬地说,露娜带着两只看起来像是桔黄|色小罗卜的耳环,帕瓦蒂和拉文德似乎也注意到了,她们正指点着她的耳朵格格笑着。

“你们笑吧,”露娜说,声音提高了一些,显然她以为帕瓦蒂和拉文德是因为她的话而笑,而不是她的穿戴,“但是人们以前不也曾经以为泡泡哈明丁,或是皱角斯诺克那样的怪兽是不存在的么!”

“嗯,可他们没有错啊?”赫敏不耐烦地说,“泡泡哈明丁和皱角斯诺克本来也不存在啊。”

露娜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然后拂袖而去,耳朵上的萝卜疯狂地摇摆着。现在嘲笑她的,已经不光是帕瓦蒂和拉文德两人了。

“你能不能不激怒唯一相信我的人?”在走进教室的时候,哈利问赫敏。

“哦,看在老天的份上,哈利,有比她更好的人相信你,”赫敏说,“金妮都告诉我了。其实,她一向都只相信那些完全没有证据的东西。当然,我本来也不认为《捕风捉影》编辑的女儿还能怎么样。”

哈利想起来刚到那晚,他看到的那些诡异的有翼的马,露娜说她也能看见它们。他的热情有些消退了,难道她在撒谎吗?但是还没容他再想,厄尼·麦克米兰已经走到他面前。

“波特,我希望你明白,”他朗朗地大声说,“不只是怪人才支持你。我本人就百分之百相信你,我的全家都坚定地站在邓布多一边,我也是。”

“呃--非常感谢你,厄尼。”哈利说着,虽然有些吃惊,但还是很高兴。也许厄尼在这种时候会有点装腔作势,但是有一个耳朵上没挂东西的人公开表示对他的信心,还是让哈利相当感激。厄尼的话无疑立刻抹消了拉文德·布朗脸上的笑,而当哈利转头和罗恩赫敏说话的时候,他看到谢默斯脸上也露出了既迷惑又挑衅的表情。

史宝特教授也以中级巫师考试的重要性开始她的课程,到这时已经没人有半点惊奇。哈利希望所有的老师都别再讲这个了,每次一想到成堆的作业,他的胃里就有种被拧紧的惊悸。这种感觉在下课前史宝特教授给他们留作业时又加重了:他们又得写一篇报告。一个半小时之后,疲惫不堪,满身龙粪的臭气--龙粪是史宝特教授最爱用的肥料--桂芬多的学生们走回城堡。没有人说话,这又是相当长的一天。

哈利已经饿得要死,而且他五点钟还要去安布居那里留堂,他没有回桂芬多塔楼放下书包,而是直接走向正堂,他不知道安布居会耍什么花样,所以他想在那之前,应该先尽可能吃点东西。可惜,他刚走到正堂门口,一个响亮而愤怒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喂,波特!”

“又怎么啦?”他疲倦地嘟囔一句,转头面对安吉莉娜·约翰逊,她看起来怒气冲天。

“我这就告诉你怎么了,”她说着大步走过来,用手指大力点他的胸口,“这个星期五你也给留堂?”

“什么?”哈利说,“怎么……噢,对了,选拔守门员!”

“现在你倒想起来了!”安吉莉娜咆哮,“难道我没告诉你我要全队出席守门员选拔测试,找一个可以和所有队员配合默契的人么!难道我没告诉你为这个我特别预定了快迪奇球场?而现在你决定不去!”

“不是我决定不去!”哈利说,被这样不讲道理的话刺伤了,“我被那个安布居女人罚了课后留堂,就因为我告诉他‘那个人’的真相。”

“好,那你就去她那儿,告诉她星期五不能留你堂,”安吉莉娜怒气冲冲地说,“而且我才不在乎你怎么做,要是你喜欢,大可以告诉她‘那个人’的事是你的幻觉,但你必须去球场!”

她转身大步离开了。

“你们知道吗?”罗恩和赫敏走进正堂时,哈利对他们说,“我认为我们应该去帕斗米联队查查,看奥利弗·伍德是不是在训练时死了,因为安吉莉娜实在很像被他附身了。”

“你觉得安布居有没有可能准你星期五请假?”当他们坐在桂芬多的桌子旁边时,罗恩怀疑地说。

“机会小於零,”哈利闷闷不乐地说,把羊排倒进盘子里开始吃,“但总得试试,是不是?我可以主动要求再加两天什么的,不知道。”他咽下满嘴的土豆,然后说,“我希望她今晚不会留我到太晚,你知道我们得写三篇报告、练习麦格的万匿消咒、给弗利特卫设计出反咒来、完成勃枝状客的图画、还得开始给彻劳妮写那个蠢梦日记?”

罗恩呻吟一声,不知出於什么原因,他仰头看着天花板:

“而且天也好像又要下雨了。”

“这和我们的作业有什么关系?”赫敏说着扬起眉毛。

“没什么,”罗恩连忙说,耳朵红了起来。

四点五十五分,哈利告别他们两个,向三楼安布居的办公室走去。他敲了门,接着就听见她甜甜地叫,“进来。”他小心地走进去,四下看着。

在这之前,这间办公室有三个主人请他进来过。

吉尔德罗伊·洛克哈特在时,这里贴满了他自己的画像。当卢平在这里时,如果你上门拜访,总会遇到一些稀奇古怪的黑魔法生物,被关在笼子或是水缸里。而那个假冒穆迪的人在这里时,办公室里则堆满了用来探测坏事和假相的仪器和物件。

可是,现在这里变了个样子,让人完全认不出来了。凡是有面的东西都给罩上了带花边的桌布和套子;几瓶装着干花的花瓶,每一个都放在一小块手帕上;一面墙上挂了一整套装饰盘子,每一个盘子上都画着一只颜色夸张艳俗的小猫,脖子上系着不同花样的丝带。这些恶心的东西让哈利都看呆了,直到安布居教授再次说话他才醒过神来。

“晚上好,波特先生。”

哈利吓了一跳,转过头来。他刚才没有看到她,因为她身上穿的袍子上面印满了艳色的大花,跟身后桌子的桌布浑成一体。

“晚上好,安布居教授,”哈利生硬地说。

“来,坐下,”她说着指了指一个垂着花边桌布的小桌子,桌子旁边有她刚刚拉出的直背椅子。一张空白的羊皮纸放在桌上,显然是给他准备的。

“呃,”哈利说着,没有动,“安布居教授,呃--在我们开始之前,我-我想让你帮一个……一个忙。”

她的凸眼睛眯了起来。

“噢,是什么啊?”

“嗯,我,我是桂芬多快迪奇队的队员,星期五下午五点有一个选拔新守门员的测试我应该参加,而我-我不知道我能不能那晚上不留堂,在-在其他的晚上……补上。”

早在结束说话之前他就知道事情不妙。

“噢,不行啊。”安布居说,咧开嘴笑得好像刚刚吞下了一只特别肥美的苍蝇,“噢,不不不,波特先生,这是对你散布邪恶、肮脏、哗众取宠的谣言的惩罚,而惩罚是不能因为犯罪人的方便而随意改动的。不行的,你要在明天下午五点来,后天也要,星期五也要,一切都按照原订的计划。我认为错过一件你特别想做的事情倒是件好事,那样一来,你就能把我要教给你的道理记得更深的。”

哈利感到全身的血都涌到头顶,耳里一阵轰鸣,那,是他一直在散布“邪恶、肮脏、哗众取宠的谣言”了,是不是?

她微微偏着头看他,仍然满面微笑,好像完全知道他现在的想法,在看他是不是又会大叫起来。哈利竭力克制了自己,把视线从她身上移开,把书包放在直背椅子旁边,然后坐了下来。

“好了,”安布居甜甜地说,“你看,脾气已经控制得好多了,不是吗?现在,波特先生,你要给我抄写。不,不是用你的羽毛笔,”当哈利弯腰去打开书包时她说,“你得用我这里的一只特殊的笔,给你。”

她递给他一支细长的黑羽毛笔,笔尖异常尖锐。

“我要你写,我不再说谎,”她温柔地告诉他。(西方教师惩罚学生,是让学生重复写一同行字,比如‘我不再说谎’,或是‘我不再欺负小同学’之类的。--译注)

“多少遍?”哈利问,自认为他的礼貌装得不错。

“噢,直到你真心理解它的含义,”安布居甜甜地说,“然后你就可以走了。”

她走到她的办公桌前坐下,低头开始审阅一叠看起来是作业的羊皮纸,哈利拿起尖尖的黑羽毛笔,然后发现忘记了东西。

“你还没给我墨水。”他说。

“噢,你不用墨水的,”安布居教授说,声音里有一分少得不能再少的笑意。

哈利把羽毛笔尖放在纸上写:我不再说谎。

他疼得猛抽了一口凉气,落在羊皮纸上的字正闪着红色的光,同时这些字也在哈利的右手上显现出来,穿破了他的皮肤,仿佛有人用尖利的手术刀划下的字迹--可是当他盯着那闪亮的创口时,皮肤已经愈合了,曾经是字的地方只略微比其他地方红了一点,但是相当平滑。

哈利转头去看安布居,她也正在看他,宽宽的、癞蛤蟆一样的嘴上正现出笑容。

“什么事?”

“没什么。”哈利小声说。

他把视线转回到羊皮纸上,再次把羽毛笔放在上面,写“我不再说谎”,他感到手背再次传来一阵灼痛。再一次,那些字刻破了他的皮肤,再一次,它们在几秒钟之后愈合了。

就这样,他继续下去。哈利一遍又一遍地把字写在羊皮纸上,很快他就明白那些字当然不是用墨水写的,而是他自己的血。而且,一遍又一遍的,这些字刺入他的手背、愈合、再在他再次在羊皮纸上下笔时出现。

窗外,夜幕已经降临。哈利没有问什么时候可以停下来,他甚至都没有看表,他知道她在紧盯着他,寻找他的弱点。而他是不会给她看的,即便是要他在这里坐一个通宵,让这只羽毛笔割碎他的手,也在所不惜。

“过来,”大概过了几个小时之后,她说。

他站起来。手仍疼得厉害,他低头看时,发现伤口虽然已经愈合了,但是皮肤已经通红。

“手,”她说。

他伸出手,她抓过去。当他触到她短粗的、带了好几个难看老式的旧戒指的手指时,哈利强忍住自己的厌恶。

“啧,啧,看起来我还没能给你太深影响,”她笑着说,“那,咱们只能明天晚上再试试了,是不是?你可以走了。”

哈利二话没说就离开了她的办公室。整个学校相当安静,现在肯定已经过了午夜了。他慢慢地穿过走廊,然后,当他拐了个弯,确定她听不到他的声音之后,他跑了起来。

***

他没有时间练习万匿消咒,没在梦日记上写过一个字,没有画完勃枝状客的图,也没有写他的那些报告。第二天早上他没去吃早饭,匆忙地在梦日记上编了两个梦,来搪塞今天的占卜课。他惊奇地发现罗恩也蓬头乱发的,在做着同样的事情。

“你为什么昨天晚上也没做?”哈利问,罗恩正在疯狂地环视休息室,想从里面找到灵感。昨天晚上哈利回到宿舍时,罗恩已经睡得死死的,现在,他只模糊地嘟囔了一句“做别的东西来着”,就又趴在羊皮纸上胡乱地写了起来。

“只能这样了,”他说着把日记本重重合上,“我说我梦到我在买新鞋,她总不会从这个研究出什么古怪东西的,是吧?”

他们一起匆匆走向北塔楼。

“还有,在安布居那里留堂怎么样?她罚你做什么?”

哈利有一霎那的犹豫,然后他说,“抄写。”

“那就是还不太坏了,是不是?”罗恩说。

“还不坏。”哈利说。

“嘿--忘了问你--星期五她给你假吗?”

“不行。”哈利说。

罗恩同情地叹息一声。

对哈利来说,这一天仍不是好日子。变形课上,因为没能练习万匿消咒,他是全班做得最差的几个人之一。午休时,他不得不放弃午饭,把勃枝壮客的图画完。而与此同时,麦格教授、古拉普兰教授和幸内斯查教授又布置下来更多的作业,当然哈利本来也没有完成这些作业的希望,因为今晚上在安布居那里还有第二次留堂。最后画龙点睛的一笔,是安吉莉娜·约翰逊又在吃晚饭时堵住了他。得知他不能参加星期五的训练时,她告诉他她一点也不喜欢他的态度,而且,她希望她的队员把训练放在首位--要是他们还想继续留在队里的话。

“我给留堂了呀!”当她怒气冲冲地走开时,哈利大喊,“你觉得我究竟是想和一只老癞蛤蟆关在一个屋里,还是想参加快迪奇?”

“幸亏只是抄写而已,”赫敏安慰地说,哈利已经摊在自己的座位上,盯着面前的牛排和肉馅饼,再没有半点胃口,“又不是什么特别可怕的惩罚,真的……”

哈利张开了嘴又闭上,只点了点头。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想把在安布居办公室里发生的事情告诉罗恩和赫敏,他只知道,他不愿看到他们惊恐的脸,那只会让整件事看起来更可怕,让他更加难以面对。而且,他也模糊地觉得,这是他和安布居两个人之间的、秘密的意志战,他不想让她满意地知道自己向别人诉苦。

“真不相信我们有这么多作业,”罗恩悲惨地说。

“那你为什么昨天晚上一点都没做?”赫敏问他,“你昨晚到底去哪儿了?”

“我去……我去散步了。”罗恩左右而言它。

哈利清楚地觉得,不光是他一个人在隐藏着秘密。

***

第二次留堂和头一次一样坏,哈利手背上的皮肤开始破得更快,不一会手背就已经红肿一片。哈利觉得再用不了多久,伤口就不会一直愈合了,它们会留在他的手上,也许直到那时安布居才能满意吧。不过,他从未因疼痛而哼过一声,从他走进屋子,到他再次在午夜之后离开之间,除了“晚上好”和“晚安”之外他一个字也没有说。

可是,他的作业现在已经到了相当危险的状况。他回到桂芬多休息室之后,虽然已经筋疲力尽,他也没能回去睡觉,而是打开课本,开始写石内普布置的、关于月长石的报告。等他写完报告,已经是凌晨两点半了。他知道他写的很差,可是他又没有办法,如果不写的话,他接下来就要去石内普那里留堂了。之后他匆匆写完了麦格教授让他们回答的问题,胡乱编了些如何适当处理勃枝壮客的东西来应付古拉普兰教授。然后,才摇摇晃晃地爬上了床,连衣服都没换就跌在被罩上面,马上就睡着了。

星期四在糊里糊涂的疲劳里过去,罗恩似乎也很疲倦,虽然哈利仍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哈利的第三次留堂和前两次的完全一样,只不过,这一次,在开始两小时之后,“我不再撒谎”没有从哈利的手背上消失,而是留在了手上。血涌出来,一滴滴地落下。安布居教授听到羽毛笔在纸上的划声停止了,就抬起头来。

“啊,”她轻声说,绕过自己的办公桌走过来检查他的手,“好,这个总算能提醒你了,是不是?你可以走了。”

“我明天还用来吗?”哈利说着,用左手拎起书包,他的右手已经疼痛万分。

“哦,是啊,”安布居教授说,笑得和刚才一样灿烂,“是的,我想,明天晚上的功课会让这句话刻得更深的。”

哈利以前从没有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比石内普更让他憎恨的老师,但在回桂芬多的塔楼时,他认为他已经找到了一个可以和他匹敌的对象。她太恶毒了,他一边爬上去七楼的楼梯一边想着,她是一个恶毒的、变态的、发疯的老--

“罗恩?”

他已经走完楼梯,往右转了个弯,然后就几乎撞上罗恩。罗恩正躲在瘦者拉克兰的雕像后面,手里抓着扫帚。看到哈利时他大大地吓了一跳,而且试图把手里的新横扫十一号扫帚藏在背后。

“你在干什么?”

“呃--没什么,你在干什么?”

哈利冲他皱起眉头。

“听着,你可以告诉我的!你藏在这儿干什么?”

“我-我在躲弗雷德和乔治--如果你非要知道,”罗恩说,“他们刚和一夥一年级新生走过去,我打赌他们又在他们身上做实验了。我是说,现在他们不能在休息室做试验了,不是么,赫敏见了才不能饶他们呢。”

他疯疯癫癫地说得十分快。

“但你拿着扫帚干什么,你不是去飞行吧?”哈利问。

“我-嗯-嗯,好吧,我就告诉你,但是不许笑,行不行?”罗恩警惕地说,脸已经越来越红了,“我-我想,去参加桂芬多队守门员的选拔,既然,现在我已经有把像样的扫帚了。行了,开始吧,笑吧。”

“我不会笑你,”哈利说,罗恩眨着眼睛。“这是个好主意!要是你进了快迪奇队就太棒了!我从来没看你当守门,你怎么样?”

“还不算坏吧,”罗恩说,似乎对哈利的反应觉得万分宽慰,“查理、弗雷德和乔治在暑假练习时总让我当守门员。”

“所以你今天晚上一直在练习?”

“星期二之后每个晚上都有练。不过,只有我一个人而已。我试着给鬼飞球施咒让它朝我飞,但是那不太容易,我也不知道有没有用。”罗恩看起来既紧张又担忧,“我去参加选拔赛的话,弗雷德和乔治要笑傻了的,从我当上级长以来他们就没停过拿我开玩笑。”

“真希望我能去看,”哈利苦着脸说,他们一起朝休息室走。

“是啊,我也希望--哈利,你的手背怎么了?”

哈利刚刚用没拿东西的右手挠了挠鼻子,现在他匆忙地想遮掩,但是,他不比罗恩企图遮掩扫帚更成功。

“只是小伤--没什么--它--”

但是罗恩已经抓住哈利的手臂,把哈利的手背举到眼前。他顿了好一会儿,直盯着深深刻进皮肤里的字迹,然后,他难过地放开了哈利的手:

“我记得你说她只要你抄写?”

哈利犹豫了一下,不过,毕竟罗恩对他坦白了自己的秘密,於是他把在安布居的办公室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了罗恩。

“真是个老巫婆!”罗恩愤愤地悄声说,他们已经在胖夫人面前停下脚步,后者把头倚在画框上睡得正香。“她有病!你应该去麦格教授那里,告诉她!”

“不,”哈利马上说,“我才不会让她以为我对付不了她。”

“对付不了她?你不能让她这么为所欲为!”

“而且我也不知道麦格教授能有多大力量来管她,”哈利说。

“那就邓布多,去告诉邓布多!”

“不,”哈利斩钉截铁地说。

“为什么?”

“他已经够操心的了,”哈利说,但这并不是真正理由,邓布多从六月来就没跟他说过一句话,哈利绝不会现在去求助于他。

“那,我认为你应--”罗恩开始说,但是他的话被胖夫人打断了,胖夫人一直睡意朦胧地看着他们,现在她终於爆发了:“你是打算告诉我口令呢,还是打算让我通宵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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