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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4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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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哈利和罗恩一起说。

“赫敏,这一开始就是你的主意啊!”罗恩愤愤地说。

“我知道,”赫敏说,两只手紧紧地扭在一起,“可是,和嗅嗅谈话之后……”

“但是他完全站在我们一边啊,”哈利说。

“是啊,”赫敏说,又一次凝视窗外,“是啊,就是因为这个,才让我怀疑这究竟是不是个好主意……”

皮皮鬼趴着飘到他们头顶,弹弓在手,即刻待发,他们三个立刻举起书包护住头,直到他飘走。

“咱们把话说明白,”哈利一边把书包放回地上,一边生气地说,“瑟瑞斯同意我们的做法,所以你觉得我们不应该继续做了?”

赫敏的表情不是难过,而是紧张,现在她盯着自己的手,说,“说真心话,你们都相信他的判断力么?”

“是,我相信!”哈利立刻说,“他一直给我们最好的建议!”

一个墨球从他们头顶呼啸掠过,正打中凯蒂·贝尔的耳朵,赫敏望着凯蒂跳将起来,抓起所有能抓起的东西砸向皮皮鬼。她沉默了好一会儿,仿佛在仔细斟酌自己的用词,然后才继续说下去:

“你们不认为……自从他被关在桂茂街那所房子里以来…他就开始……有些……壮志未酬的……鲁莽?你们不认为他……有点……想……在我们的身上完成他的心愿?”

“你在说什么啊,‘完成他的心愿’?”哈利反驳。

“我是说……嗯,我觉得,他肯定恨不能自己在魔法部人眼皮底下组织那个秘密的防御小组。我认为他为他自己给关在那里、什么也不能做而感到气愤……所以,我觉得他……有点太急于……煽动我们。

罗恩一脸激愤。

“瑟瑞斯说得对,”他说,“你说话确实和我妈一模一样。”

赫敏咬着嘴唇,没有说话。上课铃响起来了,皮皮鬼疾飞向凯蒂,把一整瓶墨水倒在她的头上。

***

一整天天气都没有丝毫好转,所以那天晚上七点,哈利和罗恩在往快迪奇球场走时,只几分钟衣裳就全湿透了。他们的鞋在被雨打得透湿的草地上打滑,天空是深深的灰色,积满了雷雨云,更衣室的温暖和明亮让他们有了短暂的慰藉,虽然他们知道这只是片刻的享受。弗雷德和乔治也在更衣室里,他们在研究是否应该用他们自己的逃课盒来逃避训练。

“……可我打赌她会猜到的,”弗雷德从嘴角里挤出他的话,“唉,要是昨天我没问她卖呕吐片就好了。”

“咱们可以试试发烧软糖,”乔治嘀咕说,“他们还不知道那个--”

“那个有用吗?”罗恩充满希望地问,雨已经下得更大了,叮叮当当敲打在房顶上,风也继续在外面呼啸。

“嗯,当然有用,”弗雷德说,“你的体温会一下直蹿上去的,”

“只不过,体温升高的同时也会长出很多大脓包的,”乔治说,“我们还没弄明白该如何避免它们。”

“我看不到你们有脓包啊?”罗恩审视着双胞胎说。

“是的,嗯,你的确看不到,”弗雷德阴沉地说,“它们不是长在我们通常会给别人看的地方。”

“可等你坐上扫帚,那可真是疼--”

“好啦,大家都听着,”安吉莉娜从队长办公室里走出来,大声说,“我知道今天不是最理想的天气,但是,和斯雷瑟林比赛的日子也有可能是这种天气的。所以,在这样的天气里适应一下,对我们来说是个好事。哈利,上次在暴雨里跟海佛帕夫比赛的时候,你不是给眼镜施了什么咒语,可以让它不上雾的么?”

“是赫敏做的,”哈利说,他抽出魔杖,敲了敲眼镜,说:“避阴卫湿!”

“我想我们都应该试试这一招,”安吉莉娜说,“要是我们能不让水沾到脸上,就可以大大提高能见度了--一起来,快点--避阴卫湿!好了,出发。”

他们都把魔杖塞回长袍内袋里,扛起扫帚,跟着安吉莉娜走出了更衣室。

他们趟着越来越深的泥浆走到球场中心,虽然已经用了避湿魔法,能见度也依然很低,灯光只能照见很小的一个范围,瓢泼大雨毫无遮挡地落在地上。

“好,听我的哨声,”安吉莉娜喊。

哈利用力蹬地,泥浆向各个方向飞溅开来,他直冲上天,强风吹得他很难控制方向。

他不知道在这样的天气还怎么去找霓贼球,别人练习的时候,他几乎连霸吓球都看不见。训练开始不到一分钟,霸吓球就几乎把他撞下扫帚,幸亏他用了逍遥滚翻才躲过去,只是可惜没有让安吉莉娜看到。事实上,她似乎什么都看不见,不光是她,所有的队员都完全不知道其他人在做什么。风越来越强了,即使离得相当远,哈利还是可以听到湖那边传来的雨点击打水面的咚咚声音。

安吉莉娜逼他们练了几乎有一个小时,才终於宣布放弃,她带着浑身湿透、没有好气的队员们回到更衣室,依然坚持说这次训练不是白费时间。不过,其实她自己的声音里也没有真的自信。弗雷德和乔治看起来格外难受,他们轮换着站在两只脚上,每个动作都疼得疵牙裂嘴的。哈利用毛巾擦干头发的时候,听到他们两个在小声抱怨。

“我想我有几个已经给磨破了,”弗雷德声音空洞地说。

“我的还没有,”乔治紧咬着牙说,“它们疼死了……好像还越来越大了。”

“唉哟!”哈利说。

他用毛巾紧紧捂住脸,疼得睁不开眼睛,他额头的伤疤又一次灼痛起来,比几个星期以来任何哪次都疼。

“怎么了?”有几个声音在说。

哈利从毛巾后面露出脸,因为没戴眼镜,整个更衣室都模糊不清,但是他还是能看到每个人的脸都转向他。

“没事儿,”他喃喃地说,“我--自己不小心刺到眼睛上了,没什么。”

但是他给罗恩使了一个眼色。其他人都一个接一个地离开了,身子裹在斗篷里面,帽子拉得盖住耳朵。他们故意落在后面,留在了屋里。

“怎么回事?”一等艾丽莎·斯宾耐特在门外消失,罗恩就连忙问,“是你的伤疤吗?”

哈利点点头。

“可是……”罗恩看来有些害怕,他穿过屋子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大雨,“他-他不会现在就在附近吧?”

“不会的,”哈利嘟囔一句,坐在长凳上,揉着伤疤,“恐怕还离得相当远呢,这里疼是因为……他……很生气……”

这不是哈利想说的话,他听着这话出口,就好像听一个陌生人讲话似的--但是他立刻就明白这话没有错。他不明白自己怎么知道的,但是他就是知道:伏地魔,无论现在他在何地,无论他在做什么,都正在大发雷霆。

“你能看到他?”罗恩说,看起来吓坏了,“你……看到幻像,还是什么吗?”

哈利一动不动地坐着,看着自己的脚,让他的思想和记忆在剧痛之后恢复平静。

一些混乱的形状,一些急促的尖叫。

“他想做什么事,但是进度不够快,”他说。

又一次,他惊讶地听到话从自己的口里说出,而他仍然十分有把握这话是对的。

“可……你怎么知道呢?”罗恩说。

哈利摇摇头,手捂着眼睛,用力用手掌按着它们,把眼睛按得冒出金星。他能感到罗恩坐到他身边的长凳上,知道罗恩在看他。

“上一次也是这样吗?”罗恩悄声说,“你的伤疤在安布居办公室疼的那次,也是因为‘那个人’生气了吗?”

哈利摇了摇头。

“那么,那次又是为什么呢?”

哈利努力回忆着,那时,他在看安布居的脸……他的伤疤疼起来……他的胃里有种古怪的感觉……奇异的、跳跃的感觉……高兴的感觉……但是当然,在那时他没能分辨出这个感觉,那时他自己的感觉太痛苦了。

“上一次,是因为他很高兴,”他说,“十分高兴……他认为……有什么好事要发生了。还有咱们回霍格沃茨的前一晚,”他回忆着在桂茂街的房子、他和罗恩卧室里,他的伤疤剧痛的时候,“他很生气。”

他转过头看罗恩,罗恩倒吸一口凉气。

“你可以取代彻劳妮了,夥计。”他佩服地说。

“这不是预言,”哈利说。

“当然不是,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罗恩既害怕、又激动地说,“哈利,你知道‘那个人’的思想啊!”

“不是的,”哈利摇着头说,“更像是……他的心情,我想。我只能感到他当时的心情,一闪而过。邓布多说过,这在去年就已经开始发生了,他说当伏地魔离我很近的时候,或是他特别憎恨什么东西的时候,我就能知道。嗯,现在连他高兴的时候我也能感觉到了。”

他们两个都没有说话,整栋房子仍沉浸在暴风雨的鞭挞之中。

“你得把这事告诉谁,”罗恩说。

“上次我就已经告诉瑟瑞斯了。”

“那么,把这次的事也告诉他!”

“我不能,不是吗?”哈利冷冷地说,“安布居已经监视了猫头鹰和壁炉,不记得吗?”

“好,那就告诉邓布多。”

“我刚跟你说了,他已经知道了,”哈利简单地说,他站起身,从木拴上取下斗篷,展开穿在身上,“没有必要再说。”

罗恩也系上斗篷,他思考着望着哈利。

“邓布多肯定也想知道的。”他说。

哈利耸耸肩。

“走吧……我们还的练习消声魔法呢。”

他们匆匆地穿过漆黑的院子,在泥泞的草坪上连绊带滑地走,一言不发。哈利努力地思考着,伏地魔究竟想做什么事情,没有进展得足够快呢?

“……他还有其他的计划……这些计划的实施相当隐蔽……只有通过秘密行动才能得到的东西……比方说,武器……这是上一次他没有的……”

哈利已经几星期没有想这些话了,他的精力都放在了霍格沃茨里的事情上,一直忙於跟安布居、还有魔法部毫无道理的干涉抗争。但是现在,它们重新跳回到他的脑子,让他思考起来。如果,伏地魔没能得到那个‘武器’,不管它是什么,那么他的愤怒就情有可原了。是不是凤凰令阻止了他,让他得不到那个武器?它给藏在哪儿?现在在谁手里?

“米宝沟臭浆,”直到罗恩的声音传来,哈利才回过神来,刚来得及跟上他沿着肖像洞爬进休息室。

今天赫敏似乎很早就去睡觉了,只剩下在旁边的椅子上蜷成一团的罗圈腿,和壁炉边的桌子上放着的那堆各式各样、织的坑坑鼓鼓的精灵帽子。哈利很庆幸她不在这里,因为他实在不想跟她提起伤疤又痛的事,她一定也会劝他去找邓布多。罗恩一直忧心忡忡地看他,但哈利已经拿出了魔咒课本,准备开始写报考了。不过,他全神贯注地写作业的样子只是装出来的,直到罗恩说他也要上楼去睡觉的时候,他也几乎没写下几个字。

午夜到了,然后又过了,哈利一遍又一遍地读着一段关于使用辣根菜、圆叶当归和珠蓍的文字,但是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这些植物能最有效地促使大脑发炎,因此它们最常被用在迷魂剂和晕惘剂中,可以让巫师们达到鲁莽和狂燥的效果。”

……赫敏说瑟瑞斯给关在桂茂街,变得越来越狂燥……

“…最有效地促使大脑发炎,因此它们最常被用在…”

……要是《先知日报》知道他能感到伏地魔的感觉,他们肯定以为他的大脑发炎了呢……

“……因此它们最常被用在迷魂剂和晕惘剂中……”

……迷魂,这是个合适的词,他怎么会知道伏地魔的感觉呢?他和伏地魔之间的这个奇怪的联系到底是怎么回事?邓布多从来也没有完全给他解释清楚过。

“……让巫师们……”

……哈利可真想睡觉……

“……达到鲁莽和……”

……在壁炉前的扶手椅舒适而暖和,雨点叮叮当当地敲打着窗户,罗圈腿舒服地打着呼噜,壁炉里的火在噼噼啪啪响……

哈利手里的书滑落下来,闷声跌在地毯上,他的头耷拉到一边……

他又回到了那个没有窗户的走廊里,脚步声在静寂的四周回荡,走廊尽头的门越来越近,他的心也激动得越跳越快……只要他打开门……走进去……

他伸出手……指尖离门只有几寸远了……

“先生,哈利·波特先生!”

他惊醒过来。休息室里所有的蜡烛都已经灭了,但他仍能看到有什么东西在离他很近的地方移动。

“谁?”哈利说,在椅子上坐起身子,壁炉里的火几乎也快熄了,屋子里相当暗。

“先生,多比给您送猫头鹰来了!”一个尖尖的声音说。

“多比?”哈利口齿不清地说,在黑暗的房间里朝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

家佣精灵多比正站在一张堆放了五六只赫敏织的精灵帽子的桌子旁边。他大大的尖耳朵从头上戴着的帽子里支愣出来,他的头上似乎堆着赫敏织过的所有帽子,他把它们一只摞一只地顶在头上,这使他看起来比原来高了两三尺不止。在摇摇晃晃的帽子最顶端坐着海德薇,她正安祥地咕咕叫着,显然已经痊愈了。

“是多比主动要求来送哈利·波特的猫头鹰,”精灵尖声说,一脸敬慕,“古拉普兰教授说它已经全好了,先生,”他深深地鞠了一个躬,铅笔一样的长鼻子碰到了磨出纤维的地毯上,海德薇不满地叫了一声,展翅飞到了哈利椅子的扶手上。

“谢谢你,多比!”哈利说,他抚摸着海德薇的头,用力眨着眼睛,努力想把梦里的门从脑子里赶走……那个梦实在太真了。仔细看过多比之后,他发现精灵的脖子上系了好几条围巾,脚上也套了无数只袜子,这使他的脚看起来大得和身子不成比例。

“呃……你是不是把赫敏留在这里的衣服一个不剩,都拿去了?”

“哦,先生,不是的,”多比高兴地说,“多比也给闪闪拿了几件,先生。”

“是么,闪闪怎么样了?”哈利问。

多比的耳朵微微耷拉下来。

“闪闪还是喝很多酒啊,先生。”他悲伤地说,他绿色的、网球一样的硕大圆眼睛里,现在充满了沮丧,“哈利·波特,她还是不想要衣服,其他的家佣精灵也不要,现在他们谁也不愿意清理桂芬多学院了,这里藏了那么多帽子和袜子,他们认为这是对他们的侮辱,先生。多比只好自己一个人做,先生,但是多比一点也不介意,先生,因为多比一直最希望能有机会见到哈利·波特啊。而今晚,先生,多比如愿以偿啦!”多比又一次深深鞠躬,“可是哈利·波特好像不太高兴,”多比继续说,站着了身子,羞怯地看着哈利,“多比听到他刚才说梦话,哈利·波特是不是做了恶梦了?”

“不算恶梦,”哈利说着,打了一个哈欠,揉着眼睛,“比这个更坏的也有呢。”

精灵用他巨大的圆球眼睛审视着哈利,然后他的耳朵垂下来,十分认真地说:“多比希望他能帮助哈利·波特,因为哈利·波特赐给多比自由,让多比现在比以前高兴得多得多。”

哈利笑了。

“你帮不了我,多比,但是还是谢谢你。”

他弯腰捡起药剂课本,看来得明天才能弄完报告了。他合上书的时候,壁炉的火光照亮了他手背的白色伤痕--安布居罚他留堂的结果。

“等一等--多比,有个事情也许你能帮上忙,”哈利慢慢地说。

精灵转头回来,一脸笑容。

“您说吧,哈利·波特先生!”

“我想找一个地方,能够二十八个人练习黑魔法防御课,而不被任何老师发现,尤其是,”哈利抓紧住手上书,使手背上的伤痕绷出白色的珠光,“安布居教授。”

他以为精灵脸上的笑容会消失,耳朵会耷拉下来,他以为他会说那是不可能的,要不就是他会去想办法找,可是不要报太大希望。但是让他出乎意料的是,多比一下拍手蹦了起来,耳朵高兴地动着。

“多比知道这样一个地方,先生!”他快乐地说,“多比刚来霍格沃茨的时候,听其他的家佣精灵说过的,先生。我们管这个叫‘来来往往屋’,先生,或者也叫‘有求必应屋’!”

“为什么?”哈利好奇地问。

“因为这个屋子,”多比认真地说,“只有当一个人十分需要的时候才能进去,它有时候在那儿,有时候不在那儿,但是他一旦出现,就一定会满足要求人的一切需要。多比以前用过,先生,”多比说,声音低了下来,脸上也现出一些内疚,“闪闪喝醉的时候,多比就把她藏在有求必应屋里,他在那儿找到牛油酒的解酒药,还有一个很好的给精灵用的床,可以让她躺下把酒劲睡过去,先生……还有,多比知道费驰先生的清洁用品不够时,也会去那里找清洁用品,先生,还有--”

“还有要是你急着想上厕所,”哈利说,忽然想起邓布多在去年圣诞舞会上说过的话,“那里就会摆满便壶?”

“多比估计是这样的,先生,”多比说着,热心地点着头,“那是个再奇妙不过的屋子啊,先生。”

“有多少人知道这个屋子?”哈利说,在椅子上坐直身子。

“很少,先生。很多人急需要它的时候会撞进去,但是通常他们都不会再遇到,因为他们不知道那屋子其实就一直在那里等他们的指令,先生。”

“听起来好极了,”哈利说,心一阵狂跳,“那听起来再合适不过,多比,你能告诉我它在哪里吗?”

“随便什么时候,哈利·波特先生,”多比说,哈利的积极让他很开心,“要是你愿意,咱们现在就可以去!”

有一瞬间哈利真的很想立刻就跟多比去,他已经从椅子上半站起来,想跑上楼去拿隐身斗篷,但就在那时,已经不是第一次,一个很像赫敏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鲁莽!”毕竟,天已经很晚了,他已经筋疲力尽,还有石内普的报告要写。

“多比,今晚不行,”哈利不请愿地说,坐回椅子上,“这太重要了,我不想弄砸了,我们得小心计划一下。听着,你能不能告诉我有求必应屋的准确地点,还有去那里的方法?”

***

他们淌着被泥水淹没的菜地去上草药双节课时,长袍下摆在风里一直翻滚摇摆。到了课上,雨点打在温室顶的玻璃上,像冰雹一样叮叮当当响个不停,他们连史宝特教授的讲课都听不清楚。下午的魔界生物课,也不得不从暴雨狂漂的院子里迁进了一楼的一个空教室里。让他们万分安慰的是,安吉莉娜在午饭时召集了所有队员,告诉他们说今天的快迪奇训练已经取消了。

“太好了,”当她说完之后,哈利小声说,“因为我们已经找到了防御小组第一次练习的地方了,今天晚上,八点钟,七楼,那个巨傻特伊痛击傻瓜巴拿巴的挂毯对面,你能不能把这转告给凯蒂和艾丽莎?”

她似乎吓了一跳,但是答应帮他传话。哈利转回来继续吃他的香肠和土豆泥,当他抬头去拿南瓜汁的时候,发现赫敏正盯着他。

“怎么?”他含糊不清地说。

“嗯……只是,多比的建议很多时候都不保险,不记得上次就是因为他,你胳膊里的骨头全都没了?”

“这个屋子又不是多比自己的疯狂主意,邓布多也知道的,在圣诞舞会时他跟我说过。”

赫敏的表情似乎有些放松了:

“邓布多跟你说过?”

“只是随口提到而已,”哈利耸耸肩说。

“哦,嗯,那就行了,”赫敏快活地说,没有继续反对。

和罗恩一起,他们用了差不多一整天才找到所有在猪头酒吧里签过字的人,告诉他们当晚的集合地点。让哈利略有些失望的是,最先找到张楚和她朋友的人是金妮而不是他。不过,等晚饭结束的时候,他已经能确定这个消息已经传达给所有去猪头酒吧的二十八个人了。

七点半时,哈利,罗恩和赫敏离开桂芬多休息室,哈利的手里拿了一张很旧的羊皮纸。在学校里,五年级学生可以在走廊里呆到九点钟,但是当他们三个往七楼走的时候,仍然紧张地左顾右盼。

“等等,”他们走上最后一层台阶时,哈利说,他展开手里的羊皮纸,用魔杖点了点,喃喃说着:“我庄严宣誓,我不干好事。”

霍格沃茨的地图显现在空白的羊皮纸上,标着名字的小黑点移动着,显示着每个人所在的地点。

“费驰在二楼,”哈利说,把地图凑近眼睛,“诺斯太太在四楼。”

“安布居呢?”赫敏不安地说。

“在她办公室里,”哈利指着地图说,“好,咱们走。”

他们匆匆沿着走廊走到多比给哈利描述过的地方,那里有一长条空白的墙,对面是一幅巨大的挂毯,绣着傻瓜巴拿巴愚蠢地想教傻特伊练习芭蕾舞的情景。

“好了,”哈利悄声说,一个被虫蛀得破破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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