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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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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熙凤听了理由后也冲着贾琏冷笑:“前次又不是你得罪了林姑父,你自己何必心虚。就是今日你上门请见, 老太太也不能跟着, 更不能再去问林姑父究竟跟你说了什么。你只是关心林姑父便是,就是丫头的事儿, 你只管与林姑父说, 他想收就收着,不想收必有话回老太太。等着姑母也回京,还能分不出是非曲直?”

“你不知道,姑母最听老太太的话。”贾琏还是担心自己费力不讨好。

王熙凤倒有她的见识:“姑母再听老太太的话, 也不会不为林家考虑。何况她自己现在有了儿女, 林姑父也不年轻了,正该保养身子。上次礼部来人我才知道,咱们府里的名声在外头竟是不大好, 难道姑父那么明理, 还能不劝着姑母?”

贾琏知道自己这一回是必去的, 想着王熙凤说得也有理,向她暧昧一笑:“你倒长进了,只盼着你别处也这样长进才好。”让王熙凤啐了一口才换了身颜色素静的衣裳出了门。

林如海听到贾琏半夜来拜,以为府里出了什么事儿, 等听贾琏只是关心自己进宫可还顺利, 不由埋怨一句:“这几日虽然比正月时安静一些,这半夜你也不该出门。若是让人拿了不是好玩的。”

心下到底感贾琏之情, 不忍他深夜犯险, 便让人去将军府送信, 就说自己担心贾琏犯了宵禁,留他住一晚明日再回。即是留贾琏住下,林如海也不直接赶人去睡,便与贾琏闲话问问将军府现在的情况。三两句间,林如海便已知道贾琏是被贾母派来打听消息的,心里纵有些不得劲,面上也不会带出来。

“难得你跑一回,我也就与你多说两句,你可别恼。”林如海想起沈越说过,说是在贾敏母女进京前让最好让将军府正本清源。今天正好贾琏送上门来,不如自己也出一把力。

贾琏小聪明尽有,听了林如海的话忙笑道:“不怕姑父笑话,我从小在老太太房里长大,见自己父亲的时候还没有见二老爷的时候多。那时二老爷自己有珠大哥哥,又比我会读书,所以我一向是自生自长,并没有长辈者教导。今日能得姑父教导是我的福气,怎么会恼。”

林如海听了点头道:“你父亲也有他的不得已。”贾琏听了就是一愣,想不出贾赦除了喝酒与小老婆鬼混没时间理自己外,还有什么不得已。

只看他的表情就把他心中所想猜了个七八,林如海叹了口气:“先不说你父亲。珠儿也去了几年了,你又是大房嫡长子,就算是你父亲没空教导,二舅兄也没多提点你些?”

贾琏只有摇头的份,林如海不由抚须叹气:“罢了,你这样可是不行。你现在已经得了世子之位,身上也算是有了品级。我听越儿说他给你写过信,让你好生准备袭爵考试,你准备得如何了?”

“啊?”贾琏不敢说自己看信后倒是有三天的热度,可是过了这三天,又是书想见他他不想见书了,只道:“虽然说二老爷掌家,可好些杂事都交给我去跑,就如今夜这般。还有我们府里的家塾,别说我现在年纪大了去读书不象,就是去了也读不出什么好来。”

林如海快把一年的气都叹光了:“你就没和你老爷说说,单独给你请一个先生或是幕僚?就是你日后袭了爵,也得知道请安折子怎么写不是。”现在你怕是连格式都不知道吧?

一句话说得贾琏面红耳赤起来——他怕贾赦借机逼着他念书,根本没和贾赦说沈越写信的事!现在听林如海这样一说也着急起来,忙向林如海道:“我父亲也不认得读书人,还请姑父替我寻个好先生。”

这也无不可,林如海想起一事问道:“你外祖家一门书香,你外祖父更是门生无数,怎么不找他帮忙?”

再次有人提起自己的外家,贾琏心里有种怪异的感觉:“我家与外祖家并不走动。上次我也曾问过老爷,可他不许我多问。”

林如海想想道:“刚才我说你父亲有他的不得已,是因为你母亲去世时,有些事不大清楚,所以你外祖家对你们府上的意见很大。为此你外祖家曾提出等你到了开蒙时,要去张家家学教导,可你父亲拗不过老太太,听说你自己也不爱读书,因此后来不了了之。这应该是你父亲不许你问外家的原因吧。也可能因此你父亲觉得愧对于你,只好远着你。”

自己母亲去世时有事儿不大清楚,是什么事能让自己的外家想把自己带到张家教养?贾琏整个人都不好了。前头说过,他虽读书不行,可小聪明还是有的,又是在内宅长大的,阴私之事也不是没有听说过。

“姑父,”贾琏白着一张脸向林如海请求道:“您能不能说说我母亲去世之事?”

林如海微微摇了摇头:“那时你姑母已经出嫁,有些事知道得并不详细,再说我知道的时候话已经传了好几个人,就算说了也不足为信。要知此事你还是要问问你父亲。我能确定的只有一样,那就是你外祖家与你父亲、老太太一起把你母亲当年的私房登记成帐,说是要等你成亲之后交到你手里,你可得了?”

得了个屁!贾琏想骂人了,他成亲后所以对王熙凤百般听从,和使了人家嫁妆银子大有关系。要是自己手里早就攥着自己母亲的私房,他还用天天琢磨着怎么开花帐?

问都不用问,林如海看贾琏的脸色便知道怎么回事了。向他摆摆手:“此事我即与你说了,也不怕老太太问起。毕竟当日封你母亲私房的时候,你姑姑也是见证人。只是……”

贾琏向林如海打了个千:“若不是姑父告诉我,我怕是一直是蒙在鼓里。我原也疑惑怎么母亲竟一点儿念想没留给我,想着是不是父亲花用了,怕父亲不好意思一向不敢问。现在姑父为我解了惑,我必不会让姑父为难。”

见他如此善解人意,林如海知道他自己必会上心,便让他早些歇着,自己回去后却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若不是自己得了沈越的提醒上了那两道折子,说不定张氏就是自己的前车之鉴,就算留下再多的东西,黛玉与宽哥儿两个能不能拿到手都未可知。

好在还有一个沈越。林如海想起去将军府那日早晨,沈越递给自己的那本论语,心里安然起来——就算自己还是交给了沈越,也不怕将来黛玉与宽哥儿没了下梢。

贾琏才真是一夜未睡,与林如海一起用饭的时候一双桃花眼又青又肿,不知道的人见了还得以为林如海打了他。一直到快告辞的时候,贾琏才想起自己还没向林如海说起贾母想给他送丫头之事,期期艾艾地说出来后,一声也不敢吭。

林如海边听边变脸,听完之后那脸已经快能滴得下水来:“我回去替我谢过老太太。就说我年纪不小了,也到了自己知道惜福的时候了,何况宽哥儿年幼,我还想着多活几年看着他成人,不敢不保养身子。”

贾琏怎么听怎么觉得林如海是在说贾母年纪大了还不知道惜福,却一字未改地向贾母回报——若是以前他还会替林如海润色婉转一二,可是想想林如海说自己母亲的嫁妆就在老太太私库里存着,就怎么也婉转不起来。

贾母脸色也不好看,又见贾琏双目发青,便问:“可是你姑父教训你了?”

贾琏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只低头做出没精神的样子。贾母无法,只好挥手让他回房好生歇着。王熙凤见了贾琏的形容也唬了一跳:“这是怎么了,林姑父就是不高兴也该知道你是替人受过,不该这样罚你。”

贾琏有气无力的向王熙凤道:“给我找件衣裳,我要去见老爷。”

王熙凤有些心疼道:“不如你先歇会儿再去?现在老爷说不定还没起呢。”

“等不得了。”想想贾琏向王熙凤道:“你也和我一起过去,说来也没怎么见你给太太请过安。”

王熙凤有心想说邢夫人哪配她天天请安,又见贾琏本就脸色不好,终是没敢说出口,自己也让平儿拿了衣服换过,也不十分艳饰,却仍是明艳动人。

贾赦之病也好了七七八八,因不满贾母偏心贾政,就算贾琏已经得了世子之位还是不让自己住进荣禧堂,对外就仍说自己还病着,天天连安也不给贾母请,还拘着邢夫人不许过去,说是要她服侍。

现在听贾琏夫妻过来给自己请安,贾赦便向邢夫人道:“只说我刚吃了药又睡下了,让他们回去便是。”儿子有人指点得了主意,也有那个命得封世子,自己却没本事拿回荣禧堂,不见也罢。

贾琏却没那么好糊弄,向着邢夫人就跪下了。王熙凤见他跪下,只好跟着跪下,就听贾琏向着邢夫人悲悲切切地道:“老爷重病在床,做儿子的本就该衣不解带地服侍。哪儿有连老爷一面都不见就回去的理儿,还请太太成全。”

王熙凤虽然不知道贾琏为何非得见贾赦,也知道必是有急事才如此,跟着向邢夫人求道:“就请太太看在二爷一片孝心的份上,让他进去见一下老爷。看着老爷见好,二爷才有心思去做别的。”

邢夫人在这房里说不响话,只好说自己进去看看贾赦可醒了,去讨贾赦的主意。王熙凤见贾琏还是不起,拉了拉他的袖子,被贾琏立着眼给看得放下了自己的手。

邢夫人只转了一圈便出来:“老爷刚醒,让你们进去呢。”

贾琏二人随着邢夫人再进内室,闻着屋里药气杂着粉香,贾琏心里又好气又好笑又有点儿心疼。与王熙凤给贾赦请安后,不等贾赦说什么,便向王熙凤道:“你陪太太去外头说话,我来服侍老爷。”

邢夫人见贾赦没有制止的意思,起身向外便走,王熙凤看了贾琏一眼,只觉得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丈夫越来越让人看不明白。

娘两个本不大亲近,坐下后邢夫人问过贾母现在的身体如何便也无话可说。屋子里头即安静,内室贾赦与贾琏两个的对话便影影绰绰地传来,只是说话的人声音压得低,只断续听到私房、嫁妆单子、帐本等语。

不光邢夫人听不明白,就是王熙凤也听得云山雾罩,然后内室猛传出茶杯落地的声音,还有贾赦嘶哑着嗓子叫:“混帐,不许去,你不要命了吗?”

贾琏的声音也是冷冷的:“我如今自己有手有脚,总得挣一挣,不能让我将来的孩子也过这样的日子。”

贾赦的声音再没传出,好一会儿才见贾琏扶着贾赦出来,贾赦身上的衣裳已经穿戴得整齐。邢夫人两个都站了起来,邢夫人便问:“老爷可是要出去活动活动?今日风倒不大,可也该加件衣裳。”

“我只去书房一趟。”贾赦目光阴冷地看向邢夫人与王熙凤:“你们两个带上人,把东大院给我看好了。不管是谁,不管是说谁让的,凡出东大院的都给我拿住了。”

这么没头没脑的命令,也就贾赦能下得出。邢夫人与王熙凤对视一眼,双双点了点头。贾琏也看王熙凤一眼:“把跟咱们来的人看好了。”便扶着贾赦扬长而去。

邢夫人叫过自己的心腹:“前门后门都守好了,不许人出。”

一时有采买的央人过来问:“中饭的东西不全,还需要去添置。”

邢夫人便有些无措,王熙凤却把眼立了起来:“胡说!我们家里从来没有现吃现买的理儿,就是中饭不得也是采买的往日不尽心。何况老爷刚让封门便来讨情,可见里头大有情弊。”

邢夫人这才醒过神来,向王熙凤点头道:“果然是你提醒了我,去告诉他们,必是他们平日不用心当差,若是中饭差个一点半点,就让他们回家吃自己去。”

那来讨情的讪讪而出,邢夫人与王熙凤还是相对枯坐。邢夫人找个话题:“你们成亲也有些日子了,你可有消息?”

这对王熙凤来说是不可言之事,若邢夫人早几日问,她都要直接怼回去。可惜这些日子贾琏一日强硬过一日,王熙凤退而又退,并不敢再如往日一样行事。只低头道:“老太太也说了,子女都是缘份,让我不要急。”

“怎么能不急。”邢夫人并未看出王熙凤神色不喜,只说自己想说的:“还是早些让人调理一下身子的好。你也知道我刚进府的时候,何尝没想过有个一男半女,谁知几年没有消息。府里常走动的王太医便与老太太一样说辞,等悄悄请外头的大夫看过……”说到这里邢夫人想起王熙凤正是王夫人的内侄女,就收了口。

王熙凤却让她吊得上不去下不来:“外头的大夫怎么说,难道还能比太医高明不成?”

邢夫人苦笑一下:“若是琏儿没得世子,这话我就烂到肚子里也不会说。”挥手让丫头们退下去,小声向王熙凤道:“外头大夫说我身子用寒凉之物太久了,难有子嗣。虽然我也吃了几付药,可年岁又上来了,不就落得如今这样。”

王熙凤本想说就算年岁大了,也大不过贾敏当日生黛玉去,猛想起贾赦不是林如海,房里多的是花枝般娇嫩的丫头通房,怎么会看得上人老珠黄的邢夫人。

那自己呢?王熙凤心里就是一动。她出门子之前,王子腾夫人也是给她调养过身子的,可是过门两年却一直没有音信。贾母与王夫人一向只安慰她不急,还让她心生感激觉得不愧是最疼她的老太太、太太,的确慈爱体贴自己这个小辈。

可刚刚邢夫人却说,若不是贾琏得了世子之位她不会提起,王熙凤一想便也明白了——若是贾琏不得世子之位,自己不会对大房稍有归心,邢夫人说出这话来,自己只会以为她想借此给贾琏塞人让自己不痛快,怎么会听邢夫人说缘由?

再思自己出阁前尚且调养身子,邢夫人以小官家嫡女嫁进荣国府,又怎么会不想着生下子嗣,好稳了地位拉拔娘家?那也一定会调养身子,怎么会多用寒凉之物?!

就如兜头让人泼了一盆雪水,王熙凤脸色发青地问:“太太是觉得……那怎么没和老爷说过?”

邢夫人苦笑一下:“我进门时琏儿还小,等自己发现不对的时候已经六七年过去了,又听说别人家也不是没有这样的事儿——怕的是原配嫡子吃亏。”

“等着后来见了你珍大嫂子也无所出,还以为贾家继娶之人皆为小官家出身,就是为了好拿捏,也就熄了和老爷说的心思——时候过得又久,我又不管家,吃用都要经他人之手,到哪儿去找证据去?没得让人觉得我没有管家权故意搅得家宅不安。”

的确,虽然贾赦与贾珍两个都顶了家主的名头,可不管邢夫人还是尤氏两个出身都不高,也都没有生下一男半女。可是王熙凤却是贾琏的原配嫡妻,王子腾现在也正是位高权重的时候,她们怎么敢、怎么会?那里头一个是贾琏的亲祖母,一个可是自己的亲姑姑。

王熙凤想着是贾母与王夫人两人联手,也有她的道理,一是贾母在府里说一不二,荣国府发生的事儿只有她不想知道没有她不能知道的,二是王夫人是管家太太,没有她开口那些人也不敢向邢夫人这个名义上的大太太动手。

至于说贾母自己派人动手,王熙凤想都没想过——贾母一向以慈爱晚辈示人,就算是自己的心腹也不会落了把柄。

压下心里的翻腾,王熙凤看向邢夫人的目光第一次有了同情,又怕邢夫人性子孤拐,转问道:“太太请的大夫是哪一位,等我也让人找来瞧瞧。”

邢夫人尴尬地一笑:“我请的大夫都上不得台面,不过是一家药铺坐堂的大夫。”

王熙凤嘁了一声:“只要大夫医术好,管他上不上得台面。当年华佗当年还打过铃呢。”说得邢夫人就是一笑,将自己找的那个大夫在哪个药铺里坐诊说与王熙凤。

没等说详细,平儿在帘外回道:“二爷请二奶奶一起回去。”

邢夫人听了把话交待完,由着王熙凤出门。然后见贾赦自己进来,忙上前替他解衣:“老爷怎么自己回来了,也该让人扶着些。”

贾赦有气无力地看她一眼,招手让嫣红扶自己进了内室。

回了夹道小院的贾琏脸色也不好看,进屋就一直打量着自己手里扁扁的小盒子,耳边响的是贾赦有些绝望的声音:“我敢自己把东西给你?若不是这些年我忍气吞声,人家天天在你饭里下点儿什么,用不了几日你身子就弱了,再用不了几日你就和珠儿一样死了!”

自己刚才是怎么问的?对了自己问了老爷,珠大哥是不是就这么没的。老爷却笑着摇头:“我不用自己动手,老二自己就把自己的儿子逼死了。这才叫报应,报应。”

王熙凤轻推了贾琏一下,把他吓得直接跳了起来:“什么事?”

“二爷到底遇到了什么事儿,说出来咱们商量一下不好吗?”

贾琏深深看了王熙凤一眼,又见平儿还如往常一样服侍着,向王熙凤一笑:“不过是让老爷骂得有些丧气,能有什么事儿?”又向平儿道:“去二太太那里给你们奶奶告个假,就说我们两个拌了两句嘴,你奶奶一时过不去。”

平儿道:“只说奶奶有事儿吧,何必好好地说拌嘴。”

贾琏嗤笑了一声:“若是二太太问起你奶奶有什么事儿,你怎么回?”

平儿把手里的茶放到桌上:“等二太太问的时候我再说你们两个拌嘴,更可信些。”

王熙凤与贾琏听了都是一笑:“正是如此。”平儿去荣禧堂不提,王熙凤叫过丰儿来:“你看着门别让人进来,我要和你二爷好生理论理论。”

丰儿只会用心服侍干活,不比平儿敢说话,只能唯唯劝一句:“奶奶有事好生与二爷说。”

贾琏见王熙凤都安排妥当了,才拿着那盒子拉着王熙凤进了内室,将盒子打开从中取出一册发黄的单子来。王熙凤也不是全不识字,何况这册子颜色虽老旧,大红的底子还是看得明白:“这是谁的嫁妆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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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的时候一直有一个疑问,那就是贾琏的生母是个什么样的人。论理来说,怎么也不会如邢夫人一样是小官儿家出身,那么问题就来了:贾赦初婚的时候可是荣国府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他的发妻出身必不会低了,可是整本书里却对她只字不提,也没提过她是否有嫁妆留给贾琏之事。作者认为出现这种情况有两种可能,一种就是贾琏的外祖家与贾家撕破了脸,所以把他生母的嫁妆拉走了,还有一种就是这份嫁妆还在荣国府,可是却没有交到贾琏手里。想想贾琏连自己的小老婆尤二姐死了还要找王熙凤要烧埋银子,此人之渣中又带了些可怜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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