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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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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说了要管询哥儿两个的功课,第二日沈越吃过早饭便把询哥儿与谙哥儿两个拎到了自己的书房:“记着这个院子, 我已经让人把东西厢房都收拾出来了, 明日起询哥儿去东厢,谙哥儿去西厢。”

这几日玩的开心的两个孩子就一起苦了脸, 询哥儿与哥哥更熟惯些, 开口替自己争取:“大伯说替我们找先生,不是还没找来呢?不如再等等吧。”谙哥儿眼巴巴地看着沈越的嘴,希望从那里听出一句等先生来了再上课的话。

不想沈越只是冷笑一声:“难道离了先生,我还教不得你们两个?”

询哥儿就知道沈越这是铁了心, 不敢再说什么。沈越拿出一幅颜真卿的字帖来递给谙哥儿:“你先写五张大字来我看。自己会磨墨不会?”这个弟弟出生不久自己就已经上京了,沈越对他就比询哥儿和悦一点。

谙哥儿点了点头:“我可以用哥哥的砚台吗?”沈越心下好笑,面上还是严肃地点头算是应允。

安顿好了谙哥儿, 沈越对询哥儿就没那么客气:“二爷来信说过,你的《大学》都已经学完了。背来我听。”

一上来就直接背书, 让询哥儿神情愣了一下。好在他的功底很扎实, 略想一下开口便背:“大学之道, 在明明德, 在亲民……”书房里传来清脆的背诵之声,随着时间的流逝,询哥儿的声音开始不连续起来:“……此谓唯仁人为能,为能……”至此顿住,再难发一字。

沈越面无表情地提醒他:“此谓唯仁人为能爱人, 能恶人。”询哥儿接口道:“见贤而不能举, 举而, 举而……”又背不下去了。

沈越的手就在小几上轻叩了一下,这一声听在询哥儿的耳中如惊雷似炸裂,就连写大字的谙哥儿身子也跟着哆嗦了一下。

“下面的会还是不会?”沈越的声音里完全没有往日对弟弟时的笑意。

“忘了。”询哥儿的声音低若蚊蚋。

“忘了?二爷信中说来京前还考校过你,说你该记的都记住了,走一路就忘了?”沈越不依不饶。

询哥儿眼里就有些湿意:“哥哥,我,我错了。”

谙哥儿赶紧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到面前的大字上,却发现自己今日写的大字,竟没有一个能看过眼的,恨不得团成一团扔掉。可是二哥早就告诉过他,大哥最讨厌人浪费,一篇纸若是不写满便扔了,会被骂。

完了,完了。谙哥儿一面更加专心的写字,一面不时看自己刚才写的几个字。越看那几个字越难看,不知道大哥训完二哥之后,是不是马上就要来收拾自己了。可是平日极有主意的二哥都已经认错了,那自己就更别提了。

越想越怕,越想越觉得自己逃不过去的谙哥儿,一个忍不住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大哥,我也错了,我不该回府就没练字,不该每天光想着玩,不该想着怎么出府长见识,不该……大哥,我真的错了。”

正想着怎么让询哥儿有个深刻教训的沈越,被突然传来的哭声吓了一跳,再听小孩没用自己说话就不停地认错,有点茫然地看向询哥儿。

本来让沈越训的也快哭了的询哥儿,听到谙哥儿的哭声一下子收住了泪意,向着谙哥儿大声喊道:“又哭,又哭,说过多少回你是个男子汉,不是娇滴滴的小姑娘,怎么又哭?做错事认了改了就是,哭一哭那错事就能当没发生了?”

沈越更加目瞪口呆起来,这小子训起人来比自己可有气势多了。询哥儿直到吼完了谙哥儿,才发现自己好象越俎代庖了,不好意思地向沈越赔个笑脸:“他从小就爱哭,说了多少回都不肯改。不过凡让他哭过一回的事,下次他都不犯了。”

“那你呢?是不是也要哭一回才记着下次不犯?”沈越压下心头的惊异与好笑,面上还是板的沉水不落。

询哥儿赔着的笑脸就维持不下去了:“我也错了,我也改。明日还如在家时一样,寅半便起床,读半个时辰的书再回内院请安。卯半再出来读书,中午歇到午末便起,等哥哥下学了向哥哥请教。”

被二哥凶了一顿的谙哥儿,泪也收起来了,听二哥说完,自己蹭下凳子向沈越保证:“我也与二哥一样。”

沈越向他招招手,让他到自己身前来。谙哥儿先看看询哥儿,然后有点战战兢兢地走到沈越面前。沈越好笑地拉他过来给他擦擦眼角:“你二哥说的对,男子汉哪儿能说掉眼泪就掉眼泪?”

谙哥儿就有点不好意思地点头:“是,再不哭了。”

“每次都这么说,下次一样要哭。”询哥儿发现沈越的面色有放晴的意思,忍不住吐槽谙哥儿,说的谙哥儿小脸又垮了下来。

沈越便向询哥儿摆手:“他比你小,你少说两句。原来宽哥儿进京的时候说你书读的比他好,我还觉的宽慰来着。不想两年过去,你竟比不上他了。”说着下意识的将谙哥儿抱到自己身边的椅子上,将点心盘子向他推了推。

本来就让他说的有些挂不住面子的询哥儿,见到沈越这个动作一下子爆发了:“宽哥儿,谙哥儿,还有谚哥儿,一个个都比我强,个个都比我好。我就是不如他们,我就是比不上他们。”

突然提高的声音,让小孩的声调都变了,沈越想捂自己的耳朵,却见谙哥儿小脸吓的煞白,只好安抚地拍拍他的小肩膀,然后问询哥儿:“你发的什么疯?”

“哥哥是不是就觉得谁都比我好?是不是?”询哥儿没被沈越的神情吓倒,还在追问这个问题,眼睛定定地看着沈越的眼睛,大有沈越说一个是字就与他拼命的架势。

“谁告诉你的?”沈越无奈地问他:“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你认的头一个字是我教的,你那三字经是我教你背的。你第一次出门做客,也是我与奶奶一起带你去的,你想吃想玩的东西,都是我给你找的。你还要怎么样?”

“可现在不一样了!”询哥儿站在那里如一头愤怒的小牛一样呼哧呼哧喘粗气:“谚哥儿你也教了,宽哥儿你也带他出门了,你对谙哥儿也比对我好了,你,你已经不是我一个人的哥哥了,呜,呜……”询哥儿强忍着的泪还是流下来了。

到此时沈越才发现,这孩子竟然是吃醋了。一定是自己刚才拿宽哥儿和他比,对谙哥儿又比他和蔼,刺激了询哥儿敏感的神经。这也怪沈越自己没经验,本想给询哥儿竖立一个竞争对手,却忘了孩子们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家的孩子。何况询哥儿自小都是哥哥哄着长大的,现在哥哥的目光不再关注自己一个人,不醋才怪呢。

询哥儿从回京之后一直心里有点别扭。他记得在扬州的时候,哥哥只要出门,回府一定会给自己糖吃,就算奶奶有时想制止哥哥也会给自己求情。对自己的事情,更是事事上心,自己想要个什么,只要向哥哥多说两回,一定能拿到手。

谁知到京城之后,从宽哥儿与谚哥儿嘴里听到的,都是哥哥怎么对他们好的话,怎么给他们找好东西。有些东西自己都没见过,就如他们说的那个球,到现在询哥儿都没得到。而今日一直在训自己,却对哥哥离开扬州时还不会说话的谙哥儿这么和气。

这个哥哥变心了,离开三年已经不是自己一个人的哥哥了。这让从沈越离开扬州之后已经不再哭的询哥儿悲从中来,一定要在今天问个明白。

沈越无奈地把询哥儿拉近一点,不顾他的小身子别扭着,轻轻抱了他一下,还拍了拍他的后背:“又胡说,哥哥本来就不是你一个人的哥哥,就如同谙哥儿不是你一个人的弟弟一样。母亲生了咱们三个,一母同胞的三个。”

和缓的声音,轻轻的拍抚,让询哥儿的情绪慢慢平静下来,沈越还是和风细雨地问他:“是不是觉得进京之后,哥哥和你说话的时候少了,觉得哥哥关心你的事情少了,觉得哥哥满足你的愿望少了?”

询哥儿虽然也有些不好意思,可还是点了点头:“哥哥不疼我了。”

沈越气的想给他一巴掌,可现在他情绪并不稳定,这手怎么也下不去:“你想想,哥哥现在已经中了举,在府里的时候本来就不多,奶奶又刚回京,好些事儿都要我与奶奶一起去做,一天恨不得分两天用,哪儿有那么多时间说话。”

这些日子哥哥忙,询哥儿不是没看在眼里,听他如此解释,觉得自己可以释怀,心虚地轻声道:“我错怪哥哥了。”

沈越见他已经缓过来了,自己的脸却严肃了起来:“刚才你教训谙哥儿,我心里还挺高兴,想着自己不在扬州,你很有做兄长的样子。怎么自己说着说着就哭出来了,你就是这样做哥哥的?难道我说不听你,自己也要哭一哭?”说到这儿他自己想想那个画面,都忍不住要乐。

只是眼前还有一个脸上挂着泪珠的磨人精,沈越不好笑出来:“即说谙哥儿是男子汉,那你是不是更该做出男子汉的样子?你都八岁了,不让他哭你就哭起来,可真有样子。”

询哥儿只剩下点头的份,谙哥儿也跟着把脑袋点了又点,小心向询哥儿道:“二哥,我多和你说话,你想要什么我给你办去。”

询哥儿就嗤笑他:“你给我办,不知道又惦记着让我给你做什么呢。”

沈越觉得自己昨天想的太简单了,还说想找询哥儿两个就打一顿,现在只说了两句就惹哭了两个,亏得不是内宅,要不来问自己讨说法的人都能排成队。

今日是不能再考校了,要不谁知道哪句话不对,再弄哭一个自己又要下功夫去哄。沈越心中承认自己真不会教小孩子,谁知让小厮打水来给两人洗过脸,要带两人去内院时,两个小家伙竟然都不肯离开,说是要从今日做起好好读书。

原来孩子脸儿多变是有本而来,沈越今天才算见识了。不过他也不打击两个孩子的积极性,找出自己用的《大学》给询哥儿,再握着谙哥儿的小手替他校正一下笔法,就拿起一本全唐诗来自看。

家里奴才众多,收拾两个房间并不是什么难事。沈越回过刘氏之后,让人从库房之中找出一式一样的桌椅摆到东西厢房,再从自己的私房里挑两张字画一挂,询哥儿两个的书房就算收拾出来了。

刘氏也问过要不要给询哥儿两个单独收拾一个院子做书房,沈越直接替他们推了——把那两个弄的哭了一场才专心读书,若是单独收拾一个院子,他们重起玩心,自己那些唾沫可就白费了。不如先放到自己跟前看两天,重新养成读书的习惯也就好了。

好在这两个孩子只是初进京中好奇,所以玩的疯了一点。被沈越约束两日,也就不再只想着玩乐,每日乖乖的自己早早来书房找沈越背书。

刘氏知道后羡慕不已:“都是做老大的,怎么超儿这性子还是不定,他比越儿还大着两岁呢。原来我想着是因越儿定亲早,这心中有了责任才如此。可我也给超儿定了亲,谁知竟还是这个样子。”

沈太太原只觉得沈越对弟弟们性子和善,没想到竟能狠下心来带着他们读书,也笑向房氏道:“这还真是你的福气,只是也不要万事都让他出面,他才多大年纪,操心太过也不好。”

房氏脸上自有光辉,向着婆婆道:“也不过是几日的功夫。听说大伯已经去寻先生了,等着家学立起来,那两个就不必越儿操心了。”

刘氏回房就催沈信快些找先生:“询哥儿两个有越儿看着,超儿却万事不管,还是想一出是一出。不如请先生早些过来,好让谚哥儿两个也规矩些。”

沈信听了觉得有理,却已经与先生说好了来的时候,不好就改:“后日就是府里宴客的日子,大后日先生就能登门,也不差这两日。即是越儿教询哥儿两个,让谚哥儿两个也过去一处学就是。”

于是早起跟着沈越一起读书的就变成了四个,整个前院每天早晨只有他的书房最热闹:询哥儿与谚哥儿背论语,谙哥儿与讷哥儿背千字文。背不上几句两处往往就背串了,然后要相互埋怨两声,再被沈越喝斥两句,大家引以为乐。

沈学士听说之后,让人把沈尚书叫到自己的内书房:“让人看看明年上半年有没有什么好日子,若有的话请媒人去李家问问,超儿也到了该娶亲的年纪了。”定亲不能让沈超觉出肩头的责任,难道成亲还不能?

就算是此世成亲都早,沈超过了年才十六岁,仍算得上早娶。沈尚书哪儿能不知道沈越书房中事?听到沈学士如此吩咐,想劝又无从劝起,只好应个是字。

不过此事只是让沈尚书与沈信心中有数,并非立刻就要去办。第二日府里便要宴客,自是要忙完了兄弟两个的贺宴再说的别的。

府门前早已被来贺喜的马车塞满,仍有车不时地从街那边行来。初冬的寒意中,大管家满头是汗地不停向来人行着礼,另有一些人就要沈超与沈越两个亲自出面迎接。

“王爷大驾光临,学生愧不敢当。”此时兄弟两个就对来的有些早的忠顺亲王行礼。

“你是我的伴读,一举成名天下知,本王要不是来贺一贺,对不起你伴读几年的情谊。”忠顺亲王笑的很亲切。

这话在别人听来觉得忠顺亲王礼贤下士,听在沈越耳中就有点儿别扭。不能腐眼看人基,不能腐眼看人基,沈越心里悄悄地告诫自己,也跟着向忠顺亲王赔笑。

忠顺亲王自也认识沈越,向他笑道:“早说要让你给我画张画,竟然一直没得了机会。这下子你又要准备春闱,想来更不得空了。”

沈越看沈超一眼,见他只把眼低垂,便知这位已经与忠顺亲王说过要安心准备春闱之语,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这有何难,等学生春闱之后,王爷随时唤学生便是。”

忠顺亲王呵呵一笑:“那就这样说定了。本王知道你的规矩,除了本王再不会让你画旁人。你们只管迎客,本王自己进去便是。”说完真的抬脚就要进府门。

沈超哥俩个哪儿能如此失礼?自有沈超在前引导,沈越小心相陪,将忠顺亲王迎到了正厅高位之上。忠顺亲王虽然手无实权,可那亲王之封却是实打实的,没等他进门,小厮已经大声向着先来的客人们通报:“忠顺亲王到。”

诸来客谁还敢坐?无不起身向着房门处躬下身去:“王爷安。”

二十来岁的青年王爷笑的如沐春风:“请起请起,大家都是来给沈超贺喜的,今日不论身份,只贺新科举人。”

下头人客便开启拍马模式,或夸忠顺亲王重情义,或言王爷平易近人,不用沈超兄弟再招呼,就将忠顺亲王奉承的眉开眼笑。

看着与来客周旋的忠顺亲王,沈越想不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这位王爷在原著里黑化成大反派。甚至有人将妙玉最终结局都扣在他的头上。

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沈超向忠顺亲王告了声罪,又拉着沈越一起去府门前迎接客人。沈越悄声问他:“大哥要专心春闱,王爷没说什么吧?”

沈超摇头也轻声道:“没说什么。只让我春闱之后再去找他看戏。王爷进宫给太妃请安后,也没再抱怨过什么,这几日只有府里听戏,也没听说还有人上门走动。”

那就是太妃听出忠顺亲王心有不满,也规劝过他了。能在后宫生存下来的女子,还真是不简单呀。沈越见周边无人,提醒沈超道:“我看忠顺亲王不是胸怀宽广之人,大哥一会儿还是注意些。”沈超点头应下不提。

后宅也早有女眷们围坐说话,多要与房氏先叙过别情,再夸她生了个争气的好儿子。房氏将功劳都推到刘氏身上,直言都是嫂子照顾的好,让刘氏虽然忙碌到十二分,还是笑意盈盈。

“说来也是我们没缘份,本想着你们总要相看两年,谁知道早早的就给两位举人老爷定了亲,让我们白欢喜一场。”说话的正是穆婉的母亲,穆侍郎太太。

贾敏便看了沈太太一眼,见她还是不在意的与同辈几位太太说笑,只把穆太太的话交给两个儿媳应对,心才放松些——就算穆太太是以开玩笑的口吻说出这话来,贾敏觉得她以前应该看出了些端倪。沈太太如此不理会,才更让人觉得穆太太真是在开玩笑。

果然刘氏轻笑了两声,向着穆太太道:“可不是,我与弟妹都做不得主,三不知他们在外头就将亲事定下来了,让我们想多看人家姑娘两眼都不好意思。”

贾敏跟着一乐,故意向着房氏道:“我竟不知你这样不情愿,早说我也好让你随了心意。”

房氏连连向着她摆手:“这话是嫂子说的,你别来找我。从见了玉儿我就当自己女孩疼,谁说不情愿来着?”

沈太太这次就听见了,也向着贾敏笑道:“别人我不管,玉儿我是满意的不得了。”又故做嗔刘氏之态:“侄子找了那么四角俱全的好媳妇,你不跟着高兴,倒说这样淡话,还不快给你表嫂赔个不是。明儿不让玉儿来府里,老太太才与你不干休呢。”

如此话题就歪到了夸黛玉身上去,有那女儿与黛玉交好的,也说起黛玉如何越长越清灵,如何通晓世事,一笔簪花小楷怎么形神兼备上去。刘氏悄悄地松一口气,把眼看了贾敏一下,自己指着要去看宴席可妥当出了屋子。

一会儿贾敏也推更衣,出门就见刘氏远远向她招手。走近了笑道:“人说一家有女百家求,你生个好儿子也人人惦记着。”

刘氏只好苦笑:“再不想今日她竟然说出来。”

贾敏也觉得纳闷:“说话也有一两年的功夫了,别说你,我也只是由着玉儿与婉儿两个孩子多往来些。谁也没当面挑破,怎么今日好端端的提起来?若真有人把她的话当真,婉儿的名声也不好听。”

“嘁,”刘氏四下看看,才小声向贾敏道:“你一天只顾着相夫教子,不大出门走动。不过是穆姑娘定下的那位工部尚书嫡长孙这科没中,这位又想起超儿的好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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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祝我的天使们中秋快乐,人月两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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