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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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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皇听了沈学士之言,脸上的神情恍然起来:“定了亲?哦, 对了, 沈太师似乎是向朕说过一回,年深日久朕忘记了。可见朕真是老了, 不中用了。”

当今笑着举起酒杯:“太上皇替十二妹操心, 自是要替她选个最合适的驸马。请太上皇放心,朕一定会在今科进士之中,替十二妹相看一名才俊。”话里向沈家与林家人说出了太上皇意图指婚的公主的信息。

沈越心里百般翻腾,心里对太上皇频频比中指。mmp的, 这是把对沈家的不满都堆到自己身上来了吧,是诚心要让自己在同年之中无立足之地是吧?你要给闺女选驸马,难道不应该暗地里先打听打听哪位进士没定亲, 还有看看人家自己愿不愿意尚公主?

要知道此世为了防止外戚乱政,驸马多任散职少实权, 并不是所有人都以尚公主为荣。就算有人愿意闲散一生, 可今日这些进士们都看到了, 这个公主是自己不要的, 让将来那位雀屏中选的驸马爷怎么想?

还有玉儿,那位原来听都没听说过的十二妹,将来可是要有自己的公主府的,也会与京中贵妇们走动的,知道今天的事儿, 会不会找玉儿的麻烦?人家品级在命妇里是最高的, 想找玉儿的麻烦还不是一找一个准?

实在不行自己就带着玉儿外任去, 反正公主是不能出京的。沈越心里暗暗下了个决定,心里却还在想着今日这两位怎么竟似已经撕破脸一样,处处都在拧着来?自己是恰逢其会,让两人当成了夹在中间的那个磨心,还是太上皇什么时候对自己存了不满,连曾祖的脸面也不肯给了。

一定有什么事是自己不知道的,沈越觉得回府之后自己还是要再与沈学士好好谈谈,问问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当今对太上皇连明面上的言听计从也不愿意做了。

等回府里听沈学士一解说,沈越才知道就在他们全力备考春闱之时,当今早已经让人查明了忠顺亲王所报之事:义忠王府现在已经完全落入到了先义忠亲王嫡子手里,当今亲封的义忠郡王就成了一个摆设。

而助了那位嫡子一臂之力的,正是大家一直以为在大明宫中静养的太上皇,从中牵线搭桥的,则是那位被太上皇冷落多时、痛失亲子的甄贵太妃。也不知道甄贵太妃用了什么手段,这些日子竟然又重新得了太上皇的青眼,不时的叫甄贵太妃伴驾。

要让沈越说,这分明是一个觉得自己身子养的差不多想再扶一个人出来与当今打擂台,一个不甘自己儿子白为他人做嫁衣,这才一拍即合要给当今添堵。而当今今日所以要偏帮沈家,则是因为甄贵太妃这一复出,太上皇几次为她发作了太后!

看吧,沈越就知道太上皇就算年纪更老,可也没那么健忘。就是不知道甄贵太妃有没有发现太上皇是在利用自己的孙子,还是觉得自己的孙子就该登大宝,只要能出府就能一呼百应。

也难怪甄贵太妃看不清形势,这两人同时替义忠嫡子想到的助力,竟都是四王八公这些原就与先义忠亲王往来密切的勋贵老臣。这些人还真的被先义忠亲王嫡子一忽悠,就积极为其奔走起来。

其中最先向义忠嫡子靠拢的,正是与他有着说不清道不明姻亲的宁国府贾珍!!这位竟然还有几分脑子,没自己出面,都是让贾蓉与秦邦业私下里联络旧人,然后再由愿意上船的各家子弟接近忠顺亲王,表达自己愿意效忠之意,撺掇着忠顺亲王做那个出头椽子。

要是忠顺亲王真的出面做这个傀儡,成事后登上大位的便是义忠嫡子,不成事下一个自刎的也只是忠顺亲王,而义忠嫡子还可以好好的在被圈禁的义忠王府里说一不二。

“痴心妄想。”沈越 除了这四个字,还真没什么好说的。不说现在当今已经发现了义忠王府的动作,就是在原著里当今也笑到了最后,人家忠顺亲王直到高鹗续书时还活的好好的,仍旧做着他的荒唐王爷。而那位不明不白的秦可卿则是在原著开局不久就挂了,就连秦邦业也是一门死绝。

要是秦家全死绝背后没有什么见不得人之事,沈越宁可不要头上这个状元之位!

沈学士也让沈越说的一笑:“太上皇不过是觉得自己身子养的差不多了,圣人现在又事事自己可以做主心有不甘。可是义忠嫡子,”老人家摇了摇头:“也不想想自己父亲是怎么死的。”

若是肯想也不会这样稀里糊涂的就走上自己父亲的老路吧。沈越至此已经知道太上皇对自己就是迁怒,而当今则是信任了沈家的忠心才处处维护。于是他问沈学士:“不日就是大哥娶亲的日子,咱们府里就不必再替我们两个摆宴了吧?”

沈学士早有此意,又怕沈越中了状元家中无声无息过去有想法,这才没有先提。现在次孙主动提及,心里倒又觉得可惜起来:“一门两鼎甲,是多少人家羡慕不来的事。这样都不庆贺,怕是别人要说咱们家故做清高了。”

沈越则是一笑:“谁人背后不说人,谁人背后无人说。不过是吃不着葡萄才说酸,何必理会。”

沈学士还真没听过这句话,一问之下觉得孙子说的十分贴切,便让人请了沈信兄弟还有沈超到自己书房里来,向他们说了不再单独替沈越两人摆酒之事。沈超觉得此举对沈越太过不公,连连拒绝。

沈越没事儿人一样笑对沈超道:“大哥可还记得那日咱们打赌,说过谁考的差就要替另一个扫一个月的院子?春闱之后怕挫了大哥的锐气小弟没有提及,现在正好借此算大哥补过如何?”

沈学士与沈任都不明所以,沈信倒是想起真有这么一回事,哈哈大笑之后才道:“很该如此。”扫院子又如何,别看自己儿子年纪青青中了探花,在别人眼里是了不得的成就,可是在学士府却还是不够看,正好可以让沈超明白明白,别因中了探花把好不容易沉稳下来的性子再反复了。

何况这样的事就算传出去,也算是仕林佳话,说不定能与那些先贤们故事一样流芳千古。

沈越的脸很是红了一阵,才嗡声嗡气的答应下来。听明白的沈学士与沈任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将来正好可借此事激励几个小的发奋读书——别以为中了探花就了不起,在沈家中探花的人只能给状元扫院子。

结果沈超为了不让下人发现自己的丢人事,早早叫开了沈越的院门,没等守门的婆子明白过来,拿着自己带来的扫把就哗拉哗拉开始扫起地来。

沈越让这声音给吵醒,一问才知道又是沈超作妖。他也不急着洗漱,穿了大衣裳出门,向着一门心思扫地的沈超好气又好笑喊了一句:“大哥。”

沈超还挺体贴的向沈越道:“今日你不是还得去你先生家?只管回去睡你的,我一会儿就扫好了。”

就你这扫地的声音,我也得睡得着呀。沈越心里吐槽,却让人也拿过扫把来,要与沈超一起扫地。沈超就要拦他,沈越道:“大哥来给我扫院子是言而有信,我陪着大哥是孝悌友爱,不冲突不冲突。”

没一会儿两人的行动与对话就传了到家里几位主子的院中,让长辈们分外开怀。那四个小的只当大家还为两个哥哥高中之事高兴,一打听才知道了扫院子的公案,纷纷说自己也要行孝悌之事,约好明天都去给二哥扫院子。

沈越才不管他们如何,一门心思的打点自己这次要送到林家的礼物——他如今也算是学业有成,很该好生感谢林如海的教导之恩。何况昨日黛玉那方帕子,还好好的放在沈越的袖子里,要是不借机发挥一下,那沈越也就不是沈越了。

带了厚礼才下车,就看到宽哥儿正等在府门口,沈越好笑道:“你竟能掐会算不成,这么一大早就等在这里,怎么今日没上学?”

宽哥儿很规矩的给沈越行了礼,然后才用一脸你死定了的表情看向沈越:“老爷上衙前吩咐我今日好生招待师兄。”

连蔼哥哥都不叫了?沈越狐疑的看了宽哥儿一眼:“就算先生上衙,我也要给师母请安,你只在师母那里等我便好,何必费这回事。”以前也没见你迎过人。

宽哥儿一本正经向内揖让沈越:“师兄请。老爷说如今师兄已经是有官职的人了,不好再请入内宅,免得让人说了闲话。”

本来以为自己中了一甲,应该可以解了不与黛玉相见之禁的沈越傻眼了。与宽哥儿坐在书房里,沈越把给他的一方洮砚拿出来贿赂他:“这方砚如何?是昨日赴琼林宴的时候圣人赏的。我想着你现在字也很可看得,正用得着。也让你沾沾我的喜气,等你春闱的时候比询哥儿两个考的好些。”话里小小捧了宽哥儿一下。

宽哥儿将砚台接到手里略看看就放到几上:“多谢师兄。不知昨日琼林宴上师兄风头出的如何?”

这话大可玩味!沈越心里警报直接拉响,苦笑一声:“你小子。难道昨日先生回府后没说起?什么出风头,分明是把我架到火上烤呢。也不知师母对那位十二公主知道多少,很该与师母参详一下,免得将来你姐姐吃亏。”

听到自己姐姐可能吃亏,一直板着小脸的宽哥儿噌地跳下椅子,也顾不得板脸了,着急道:“那怎么行,就算她是公主也没有抢人家夫君的道理。凭什么让我姐姐吃亏?”

沈越心里暗笑,脸上却做苦态:“咱们都是男子,哪儿知道内宅之事。听说十二公主可比你姐姐大,将来出嫁的也要比你姐姐早,到时她出府交际的时候不就可以难为你姐姐了?”

宽哥儿马上一脸慎重的点头,觉得沈越说的太有道理了:“那咱们快去问问太太,那位十二公主可是好相与之人?若不好相与,也好让姐姐有个准备。”

人家都这样邀请了,沈越自是从善如流地跟他进内院,看到雪雁也站在廊下,心里松了一口气。不想别人都向着他与宽哥儿行礼,雪雁却一扭身走开当没看到,让沈越觉得自己这蝴蝶翅膀是不是扇的太狠了点儿,连黛玉的丫头都傲娇起来了。

不过这样的雪雁,倒比原著里那个处处退让雪过无痕的雪雁更让沈越觉得放心,便做没看出雪雁的无礼,随着宽哥儿直接进了正房。

贾敏早已经听人报说沈越进府了,也已经让人上了点心,谁知左等不见沈越、右等不见沈越,就是自己的一双儿女也一个不见,可是与往日沈越来自家大有不同。

现在见宽哥儿引着沈越进来,心里也觉得欣慰:“宽哥儿真是懂事了,知道去迎你哥哥了。”

“太太,师兄已经中了状元,马上便要去翰林院任职,日后不能再如家里的称呼一样了。”宽哥儿一本正经的纠正起自己的母亲来,让贾敏听的满脸惊异:“好好的怎么说起这个来了?”

这话是贾敏而不是沈越问的,宽哥儿没防备直接说了出来:“姐姐说了,师兄这一中了状元与前大不相同,已经是天子门生了。有道是富易妻贵易友,大家虽然一处长大,我们也该自己掂得轻重。”

就说今天这宽哥儿行事处处透着怪异,沈越这才明白了幕后还有人指使,真是让他欲哭无泪:“师母,我冤枉死了。”叫起撞天屈来。

贾敏听了也把脸一整:“怎么太上皇竟然好端端的提起个十二公主来?以前并未听说宫里还有这么一位,宫宴的时候也没见过。”

沈越忙道:“别的倒也罢了,我只担心这位公主要是心眼小的话,将来玉儿怕是要受委屈。”

“凭什么给我委屈受?”门外头传来了黛玉的声音。肯出来听自己解释就好,沈越求救般看向贾敏。就见贾敏脸色竟不大好看,向着行礼的黛玉就教训道:“知道你哥哥过来不先迎着也就罢了,怎么还偷听起人说话来?”

沈越连忙笑道:“不过是玉儿恰巧走到门口,顺耳听了那么一句半句的。又事关她自己,才有此一问,并不是有意要偷听。”

贾敏有些无奈的看向沈越,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还沉着脸向黛玉道:“那也不该随便插嘴,凡事总要问个前因后果才好怨人。”

黛玉正色听训之后,又向沈越行礼道贺,就是那小脸上一直不见笑容,全没有了昨日夸街扔帕的娇姿。沈越心知她是为了十二公主恼了,就算那事儿自己不过就是让人迁怒,可要没自己这个人,太上皇也不会说出这样荒唐的话。

想到这里一个揖已经向着黛玉行了下去:“为兄知道玉儿担心了,都是为兄不好。好在此事已经揭过,玉儿不必为不相干的事儿烦恼。”

贾敏那一声叹息几乎没叹出声来,这里头何尝有沈越的错处?昨日老爷已经对她分析过,沈越定是被太上皇迁怒了。饶是这样黛玉还佯佯不睬,沈越还一直陪着笑脸,贾敏都不得不说一句:“日后在你奶奶面前,万不可什么不是都担在自己身上。”要如此可让房氏怎么想?

黛玉听了这话,眼不错儿的盯着沈越,就见沈越不在意一笑:“我们奶奶这些日子不见玉儿,巴不得接玉儿去玩儿,若是知道因为我让玉儿不开心,押着我给玉儿道歉的时候还有呢。”

“奶奶自是体贴的。”黛玉这才回了一句,算是放下了赔礼之事,反问沈越:“我只依礼而行,十二公主也没挑礼之处,还怎么给我委屈?”

沈越听了看贾敏一眼,发现人也正在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女儿,便知黛玉往日接触的都是些心思单纯的女孩,也都如黛玉一样家中清净,并无内宅争斗之事,哪儿能想到人心难测这句话?

不过这样的事儿还得贾敏开口:“你还小,哪儿知道这些贵人们,你请安的时候装没看到或是与别人说话忘记你还跪着,不分是泥地还是石头上,让你多跪一时半刻的,就是吃不了的亏。”

黛玉听的杏眼圆睁:“那她身边人也不提醒?”这不是失礼吗?

“做了贵人近身服侍人,还能不知道主子的好恶?明知道主子要整治人,只有加柴哪儿有灭火的。”贾敏再叹一口气。这些年她也赴过宫宴,皆因疼惜黛玉没带进宫中,倒让黛玉少见了些手段。

见沈越不时跟着点头,黛玉便知贾敏所言非虚,小脸都被吓的有点儿发白。沈越安慰她道:“若是敌我不明的时候,玉儿还是只在熟悉的人家走动便好。那些不相干的人不见也罢。”

一日不见,还能日日不见?就以沈越现在的风头,不出几年必得重用,又哪里躲的开?贾敏想得到的,心思灵敏的黛玉也是一想便通,向着沈越坚定道:“蔼哥哥放心,到时我自以礼相待,若是还要刁难,便是她失了气度,就是贵为公主也不能掩了悠悠众口。”

“傻玉儿,”沈越听她说出这样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话,心都要疼死了:“你放心才是,公主再怎么样也一样要为自己府里考虑,就是驸马也有劝谏之责。我定会尽快做出一番事业来,让人不敢刁难于你。”

贾敏现在连心里的叹息都省了,竟然觉得老爷不让沈越多见黛玉未必无因——这样想给黛玉一个水晶世界的心思固然好,可这世上又哪儿来的琉璃净土?罢罢罢,这份想把黛玉宠上天的心意可领,却终不如让女儿自己有自保的手段,还是等自己好生教导玉儿吧。

即是黛玉已经不在计较十二公主之事,宽哥儿便也不再板着脸,三个一起商量怎么利用沈越这难得的一个月假期,好生玩乐几日。

与黛玉一起去庄子或是陪她去李先生处赏花,对沈越来说自是乐事。可里头夹个越来越大的宽哥儿,沈越可就不同意了:“我算是熬过来了,你已经九岁,也该想着考童生之事,还天天想着玩,小心先生罚你。”

宽哥儿有些不服气道:“师兄九岁中了秀才,我也一定能中。”

有这志气是好事,沈越向他点头:“那好,我可等着吃你的贺宴了。”

贾敏本听着他们三个说话,心下一动想起一事来,向着黛玉与宽哥儿道:“我有件事儿要与你们师兄说,你们先回自己院子。”

宽哥一脸哀怨:“太太见了师兄眼里再没有别人,什么话我与姐姐听不得?”

黛玉似是知道贾敏要与沈越说什么,一拉兄弟的手:“走吧,蔼哥哥这两日怕是顾不得考你,我正有空看看你把书读的如何了。”

宽哥儿听了脸更苦——自家姐姐书读的又多,记性又好,问出的问题就是师兄有时都答不出来,看来今日自己又要受罚了。

她们姐弟如何打官司贾敏才不管,早已经连丫头都挥退了,单留下沈越说话。沈越还真想不到有什么事儿能让贾敏如此郑重,自己也正襟危坐等着听贾敏要说什么。

“玉儿已经十岁了。”贾敏感叹一句。

这个沈越心里天天掐着手指头算呢,自是知道的清清楚楚。他可不觉得贾敏留下自己只想感叹时光易过,于是还不出声,等着贾敏往下说。

可下头的话真是不好出口,贾敏再是当沈越 是亲子也觉得难为情。只是老爷刚接手户部,有些事不好打扰。再说以林如海现在的品级,有些话若是经他口对人提起,没私也有弊,说不定就有那眼皮子浅的贴上来。

因此贾敏强忍着脸红,向沈越问道:“听说今年新科进士们年岁都不很大,你可有觉得人品不错、年纪相当之人?”

啥?沈越被问蒙了,刚说完黛玉的年纪,就向自己打听新科进士里头有没有人品不错年纪相当之人,自己这个师母,难道也如太上皇一样,要棒打鸳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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