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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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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越的脸一下子就黑了, 若眼前这个不是贾敏, 他都想直接问问这位是不是失忆了。贾敏也看出沈越脸色一下子变了, 一想才知道自己的话怕是引的沈越多想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贾敏连忙抚慰沈越:“我刚才已经说过,玉儿已经十岁了, 我娘家的那个二侄女,比黛玉还大三岁,也到了该相看的时候。所以想让你看看同年之中, 可有合适的人没有。”

不早说!沈越摸摸自己的小心脏, 不解的看向贾敏:“将军府的二姑娘?将军府不是有贾将军与将军夫人,还有贾世子与他夫人呢,怎么师母操起心来?”

贾敏不由叹一口气:“若是他们能有一分法子,也不会求到我头上来。”

这两年将军府里分成了两派,贾母伙着贾政一家时时想让贾敏拉拔, 贾赦一房倒只想过好自己的日子, 偏贾母占着辈份不让他们安生。

眼见着迎春年纪渐渐大了,也跟着王熙凤出门做过几回客, 随黛玉一起认识了些书香门第的闺中姐妹,又被贾母给惦记上了。以贾母的眼光, 这样的迎春可比原著里的二木头有用多了, 那就该拿来与世家大族联姻, 好给府中谋些好处。

若她想的联姻对象能对贾琏有所助益, 王熙凤也就默认了。可偏偏贾母竟然想着送迎春去给北静郡王做妾, 这就不能不让大房的人多想了。

是, 北静郡王身上还有个郡王的爵位, 可北静王府早在老北静王死时就没了军权,现任北静王全不似武勋人家出身,最爱做的就是附庸风雅做文人之态。因此与贾政一房往来颇多,王夫人当家的时候也与北静郡王府女眷们多有往来。

等到王熙凤当家之后,贾琏得了自己舅舅提点,与这些武勋人家往来日渐少了,除了三节送些礼物,与北静王府全无交集。若是迎春被送进北静王府,那得利的还能是大房吗?

可别说什么迎春是大房的姑娘,该与大房亲近。要知道迎春去了北静王府只是做妾!这妾家是不当成正经亲戚看的,就算迎春能得了北静郡王的欢心,那王妃呢?更会因此恨上大房。到时别说是好处了,贾敏刚刚给黛玉说的那些搓磨人的法子,邢夫人与王熙凤都得尝一尝!

北静郡王可能因宠爱迎春更亲近将迎春说和给自己的二房,大房却可能招了王妃的恨,这样亏本的买卖王熙凤才不会做。可话贾母已经让人放出去了,要改变只能以贾赦心疼闺女、不忍让她做妾要给人做正头娘子为由给拗过来。

正头娘子是那么好做的?迎春好歹也是将军府唯一的姑娘——这个时候从贾赦到王熙凤,都把二房的人排除到将军府之外了——总不能随便找户平民百姓就把迎春嫁了。

可是不嫁平头百姓,还能维持的勋贵人家又要挑迎春庶出的身份,王熙凤等人也知道一般人家庶子别说给贾琏做助力,不让贾琏将来给收拾烂摊子就是好的。

思来想去,就把主意打到了文人身上了,这新科进士也就成了最好的选择——哪怕家中出身低了些,能考中进士自己总有真才实学,耐磨上几年总也有出头之日。

现在的王熙凤可不是原著里那个以为自己家就算被人告谋反也不怕的傻大胆儿了,贾琏在户部做笔帖式往来的也都是六、七品小官儿,深知别看官职小,只要有些实权就不怕没有人求上门的道理。

可贾琏往来的人中,一来没有什么与迎春年纪相当的,二来王熙凤还想着将来贾琏真袭了爵,妹夫是个笔帖式到底不好往来,只好求于贾敏,看能不能也学别人家榜下捉婿,在新科进士之中给迎春捉个如意郎君。

尽管贾敏说的半吞半吐,沈越还是听明白了。王熙凤此举虽然也有自己私心,却着实能改了迎春原著里的命运,更可让将军府大房远离政治立场暧昧不明的北静王府。事儿是好事儿,沈越也不是没有自己的顾虑。

“师母,那贾姑娘虽然比玉儿大三岁,可现在也没及笈呢。”自己是新科进士里头最小的一个,沈超比自己大两岁是倒数第二小的,别人都是二十来岁的年纪,没定亲的这年纪与迎春差的也太远了。

贾敏也知难度不小:“差个几岁倒没什么,就是家里贫寒些也没什么。我怕老太太不甘心再使人往出传什么话,那迎春可就……”

以贾母以往行事,还真是说不准,沈越只好向贾敏进言:“即是贾世子夫人现在管着家,让那些奴才闭嘴或是老太太想传什么话的时候知会她一声,应该不难。”不是正好可以清理一下将军府不听话的奴才?

也只好如此了。贾敏叹一口气:“你也留心些,我也与琏儿媳妇说一声吧。”

沈越才不劝贾敏不要为此伤神,多伤伤才好呢,看看贾母是如何对自己亲孙女的,就能知道她对黛玉与宽哥儿所谓的疼爱,能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也就不会哪日脑子一抽,非得让黛玉与宽哥儿这做外孙子孙女的,去孝敬外祖母。

贾敏知道沈家现在最要紧的事儿就是沈超娶亲,也不上沈越多留,早早将他赶回学士府帮忙。要让沈越说,这古代的六礼就没有男丁们什么事儿,他也只在沈超亲迎之时陪着迎回亲便可以了。

可是贾敏与房氏显然不这样认为,就是与他相处了这些年的刘氏也很信任的将府中当日如何布置之事交到了沈越手上。沈越正好借了这个机会,护着黛玉去了一趟李家,由着黛玉问过李姑娘也就是他未来的嫂子喜好,然后再快快乐乐的陪着黛玉一起去庄子里选花木回府。

不是这点儿福利,沈越都想提前去翰林院报到上班了——这古代的婚礼讲究太多,沈超又是他们这一辈最先成亲的一个,事事要由着这次婚礼定出接下来五次婚礼的规矩来。

这不沈家的聘礼往出一亮相,就直接闪的京中太太奶奶们心里泛酸了?不说那活雁在这个季节如何难得,也不说那御赐的如意怎样让人心动,只看那五万两礼金,可是实打实的抬进了李院正的家门,足见沈家对长孙媳妇的满意。

虽然两家已经商量过聘嫁之礼,对着沈家送来的聘礼李太太还是笑的开怀——这聘礼李家自是除了茶酒别的都会给姑娘填到嫁妆里,可是过了这遍手,就是自己姑娘的私房了!

真不是李太太眼皮子浅,实在是李院正家里的情况与沈家又不相同:李院正自己身为御医,年过七旬了还可诊脉开方,那身子自是好的。就是因为一直身子好,儿子可就没少生。儿子多了,孙子更是少不了。一大家子光主子就三十多人,日常花用可想而知。

李姑娘的父亲是长子,也在太院院里做太医。不过李院正的夫人却已经离世,李太太这个长子媳妇就是当家太太,每日里不时要为家中怎么省银子发愁:李院正是不时可得赏赐,可是这赏赐却少有能换成银子的,不过是家中不少吃用、往来交际拿出来体面罢了。

就如李姑娘的嫁妆里头,头面首饰大部分都是内务府造办处所出,皆为李院正历年来为宫中贵人诊脉所得,布匹也都是上用的,李家这样的东西一向不少。就是珍贵的药材等物,对李家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

难就难在姑娘的压箱银子上!李院正的名头说出去响亮,李家人出门也很受人尊敬,可这都换不来银子——李家子弟学医者众,想学好医术光会诊脉是不够的,还要练习如何识药、如何辩药理、如何熬制才能发挥药材最好的药性……就算李院正可以带着到太医院见识一二,也只能带自己得意的一二儿孙,不能人人都带去不是?

这就得花自家的银子!李家大部分的收入都用到了这个上头,加上各房子孙众多,用到嫁娶之上的银子也就有限了。当日李太太也没想到自己家的姑娘竟然被刘氏相中,在惊喜过后也开始犯愁怎么替自家姑娘准备嫁妆。

四房人住在一起,就算是李太太平日一碗水端的再平,也有人要说些不着四六的话。婆婆去的早,她这个做长嫂的好些事只能自己忍下。给李姑娘准备嫁妆的时候,那三个妯娌说是帮忙,哪个不是眼睛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就看她有没有从公中多拿一分东西放进闺女的嫁妆之中?

事关自己闺女的终身,李太太早把自己一半的嫁妆都补贴到闺女的嫁妆里——沈家可是京中一等一的人家,平日行事不见骄奢,不等于人家没有银子。可李太太的嫁妆也只平平,另外还有三个儿媳妇看着呢,儿媳妇还给她生了孙女呢!所以李太太给姑娘准备的压箱银子只有两千两,就这还是背着三个儿媳妇悄悄填上的。

现在好了,闺女有这五万两银子,买点儿庄子也好,置个铺子也好,每年的出息拿到手里,也算是有个活钱可以打赏下人。指着公中给闺女陪嫁的那个一百亩中等田的小庄子,一年下来闺女不拿银子贴补就不错了。

李太太即下了决心将聘礼全数填入李姑娘的嫁妆之中,便将三个妯娌的酸话当成了耳边风:公中嫁女自有定例,她闺女又没多用公中的东西,如今想留下她闺女的聘礼,那就答应将来她们各自闺女的聘礼也留下来吧。

不得不说这李姑娘的亲事,生生拉高了所有李家女眷对未来姻亲的希望。李姑娘的婶子们不知道是黛玉先取中了李姑娘的温婉博学,刘氏后看中了李姑娘的中正平和,一心只以为有李院正在,一位李姑娘能嫁进沈家,就有另一位李姑娘可以嫁进同样是大学士的别家,甚至有心大的都想到了几位皇子身上。

沈家是不知道李家婶子们怀了这样的心思,沈太太纠结着自己家中竟然没有女儿,到时新妇在新郎敬酒时没个陪伴的小姑子。

“你们两个没有一个争气的,哪怕有一个给我生个孙女也是好的。”这个时候沈太太开始抱怨起儿媳妇来。

刘氏也为此事心焦——当年沈太师受冤之时,族人无人援手不说,还想借机占了府里的基业,气的沈太师出了大理寺之后直接与那些人分了宗再不往来,这才让学士府连个近支的女孩都没有。

房氏觑着婆婆的脸色,小心道:“若是平日让玉儿陪着也使得,她与超儿家的本就熟悉。”自己虽然没生闺女,可还有一个如闺女一样的儿媳妇可以应下急。

沈太太明显意动,嘴里却说着:“现在人都知道玉儿与越儿定了亲,怕是林太太不会让玉儿那日来咱们府里。”

这就是沈林两家一直没大旗鼓说出黛玉与沈越两个定亲之事的原因,看看别人知道后玉儿少来府里多少回?就是沈老太太也暗中指责过太上皇管的过宽。

房氏实在相信自己的小儿媳妇,笑向沈太太请命:“这是周全咱们府中面子的大事,少不得我亲自去求林太太罢。到时咱们悄悄把玉儿接来,再嘱咐超儿媳妇的人不要多嘴。这是为超儿媳妇好的事儿,那孩子不会不知道。”

“好,你若真能说动了林太太,我有好东西赏你。”沈太太直接拍了板。

明知与礼不合,贾敏还是耐不住房氏的软磨硬泡——随着黛玉一日日长大,贾敏更愿意让沈家仍如现在一样喜爱她,这样黛玉嫁过去之后,日子会好过的多。

于是在李姑娘尚在忐忑之中时,就听见一声戏谑的:“嫂子。”

这声音李姑娘是听过的,现在头上蒙了盖头,正好遮了被这声音引起的脸红,有些不确定的回了一声:“林妹妹?”

黛玉带笑道:“伯母怕嫂子一人枯坐无聊,命我来陪嫂子。”

李姑娘听了越发好奇,只她是还没揭盖头的新妇,想不明白婆婆怎么就请了黛玉这个本不该出现在沈家的人来陪自己,也不好直接问出口。

那日陪李姑娘看沈超游街的丫头也跟李姑娘做了陪嫁丫头,上前向着黛玉请安问好:“再不想林姑娘能来陪我们姑娘。”

黛玉只是轻笑:“府里并没有女孩,大哥又要去敬酒,长辈们也要待客,我若不来陪嫂子,岂不枉费了我们素日的情份?”

李姑娘已经缓过神来,向前伸出玉手,下一刻便觉得自己的手被一只细嫩的手拉住,丫头忙送上椅子,黛玉就手坐下,向着李姑娘轻声说道:“嫂子别害怕,府里长辈们都是和善人。因家里女孩少,嫂子这一过门定把嫂子当成自家女孩疼。”

李姑娘害羞的应道:“你这个促狭的也不害臊,怎么就叫起……”

黛玉不在意的一笑:“在自己家里,何必还拘泥这些。过些日子嫂子就知道了,长辈们再开明不过的。”

李姑娘,不现在应该称李氏了,李氏的丫头心里暗道:那是林姑娘你,已经定了亲的人还能到未来婆家走动,若是别的姑娘,怕是得让吐沫给淹死了。

正想着黛玉已经又向李氏道:“不过嫂子可别和人说我来陪你的事儿,这也是府里实在没法儿才不得不如此。一会儿不等人散席,我就得回去了。”

李氏感激的拉紧黛玉的小手,她刚才自己坐在婚床之上怎么不忐忑?可也知道沈家没有女儿,万不想黛玉竟不怕别人毁伤名声来陪自己,对她感激到了十二分:“妹妹放心,定不会让人知道。”

说话间雪鸥、雪鹭两个提了食盒进来,笑向李氏的丫头道:“我们姑娘怕大奶奶早起没好生用饭,特意让厨房做了好克化的点心。”

李氏的丫头心里羡慕,上前与雪鸥两个从食盒里将点心取出,发现盘子也是特意挑的喜庆花纹,上头摆着的点心都是小小巧巧一口可含的,不免向自己姑娘道:“姑娘可要用些?林姑娘准备的都是姑娘爱吃的。”

雪鸥便笑她:“还叫姑娘,小心一会儿大公子不给你赏钱。”说的那丫头把小脸一红:“多谢妹妹提醒。”若不是林姑娘与自家姑娘亲近,谁管自己是不是头一天就得罪了姑爷?

这里李氏在黛玉劝说之下,一面用着点心,一面听黛玉将沈老太太、沈太太、刘氏等人的喜好一一道来,又将几个男孩子的事儿也说个大概,最后笑道:“也不知大哥是不是计算好了时间,要不嫂子还有乐子可看呢。”

李氏不由道:“大公子,大公子有什么乐子?”

黛玉笑把沈超与沈越两个打赌、沈超替沈越扫院子,结果四个小的听说之后人人早起,六人一起天天把沈越的院子扫的纤尘不染之事说了一遍。恰是在成亲前五六天的头上,一月之期已满,李氏就看不到这个乐子了。李氏与丫头听完心中大奇:这沈家兄弟竟然和睦至此,难道世上真有这样兄弟不相争的人家?

至此李氏心神略放松些,第二日虽然身上不适,还能保持着面上的平静随沈超给长辈们见礼。见礼的地方自是晚晖院,一家子长辈们一个不落的都已经坐在那里,让李氏面上的平静有些维持不下去了。

新妇本该最早起来洗手为长辈做羹汤,谁想自己竟是来的最晚的,岂不要让长辈们不喜?尤其是沈家也是两房住在一起,见惯婶娘们无事都要摞酸话的李氏,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说出来的请安声也跟着变了音。

老太太昨日掀盖头之时已经见过曾孙媳妇一面,现在听到请安声还是说了一声:“好,好孩子,快起来吧。”李氏哪儿敢就起,接过丫头递上来的茶碗,颤着声请茶:“请曾祖母用茶。”

老太太脸上的笑容更盛,一手端起茶杯,轻啜一口又说说声好,让人接过李氏献上亲手做的衣裳,心疼道:“超儿还不快些扶你媳妇起来。好孩子,咱们家里自有针线上人,下回可别自己动手了。”

这话说的李氏微有不安,这衣裳料子可是李院正从宫中是的,质料上乘不说,花样也是今年新进上的。为了用这最新的花样给婆家一个好印象,一针一线皆出自她手,没假手丫头一个针角。可是听祖婆婆的意思,倒不大赞同似的?

可是老太太赏的见面礼是一整套祖母绿头面,比她嫁妆之中得自宫中的不差分毫。李氏不解的看向沈超,发现人已经转向了沈学士与沈太太处,李氏只好放下心中疑问,跟着再给沈学士夫妻敬茶。

沈太太对长孙媳妇也很满意,说的话都与老太太差不多,一边摩挲着布料一面不让李氏劳神。至自己婆婆处仍是如此,李氏神经已经麻木了,只随着沈超行礼收赏赐。

至沈任夫妻处倒没得这样的话,可李氏也的确没送房氏自己亲手做的衣裳——这位只是婶婆婆,李氏准备的是一双绣鞋。

想象中房氏的不喜与为难并没有,就是赏的东西也只比自己亲婆婆差了一线,可那样均净的绿宝石,戴出去也能晃了别人的眼。

“今日我沾了嫂子的光。”房氏一面看着绣鞋上的花样一面向刘氏笑道:“只是咱们可要先说好了,将来不能拿这个说嘴。”

李氏正不解,就听自己婆婆说道:“罢吆,我要知道这孩子这么实心眼,早让人送信不让她做这些针线,没的好好的手都磨粗了。再说这屋里谁不知道,我若是说一句半句,老太太也不饶我。”

老太太听了指着刘氏笑道:“都是做婆婆的人了,还这么不老成,看你儿媳妇笑话你。”

一头雾水的李氏只能陪笑,将眼看沈超之时发现夫君竟然面有得色,还向着状元小叔子挤眉弄眼。好在沈越几个早已经起身等着给新嫂子见礼,沈超的表情也是一闪即逝。李氏更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自己准备的礼物是好还是不好,长辈们满意还是不满意了。

小叔子们很不好分辨,就听沈超向自己介绍着:“这是二叔家的越儿。”李氏便受了沈越的礼,然后是:“这是二叔家的询儿,这是谚儿,这是二叔家的谙儿,这是讷儿。”

没说二叔家的,自是自己一房的亲小叔子,可是这两房子弟错落站位是个什么意思?想想自己准备下的礼物,李氏简直哭的心思都有了!

是,人都说这沈家家风清正妯娌和睦,可是你们是两房人呀,亲厚有别呀,自己准备的礼物也是区分了亲小叔子与堂小叔子的呀。现在一排站着的人,自己要拿出两样礼物来……

到了这个时候,李氏才真正理解了黛玉往日所说沈家兄弟友爱,究竟友爱到了什么地步。可听这话的时候她只以为黛玉因与沈越定了亲,所以才如此说话好与自己亲近,见惯了自己家各房明争暗斗,是不肯全信的。

暗暗后悔的李氏,真不知道该怎么给小叔子们见面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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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能尽如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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