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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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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询哥儿也想印诗集, 沈越觉得他可真敢想。忍无可忍之下, 直接上手拍了拍他的头:“你才读了几本诗书, 就想着印诗?等什么时候中了进士再说。”

询哥儿便有些不服气:“我都听说了,自己先出银子也可以印出来, 等诗集卖得好了再去印书馆领稿费。哥哥要是不给我印的话,我还存了几个钱,就自己让双安给我印去。”

沈越听了就是一皱眉头:“你是听谁说的?”这印书馆的稿费只有自己和黛玉领过,也只有几位皇子和他及黛玉知道, 外人不应该知道才对。现在询哥儿这个一心读书的人,竟然都听说了,别人是不是也知道领稿费的就是黛玉?

虽然有了太后要给京中闺秀们诗集做序之事,可因为太后还要求黛玉为闺秀们的诗配画, 而黛玉在做画之后还要一一争求作者的意见,力求这诗集更完美一些,所以也只能等到年后才能出书了。

如果在这诗集还没出来之前,就有人知道静华先生其实就是黛玉,沈越前期所做的努力可就白费了。所以他一定要向询哥儿问明白,他是从哪儿知道可以领稿费之事的。

询哥儿没想到自己一问,竟把大哥的脸给问黑了,有点儿怕怕的小声道:“皇长孙和宽哥儿说过, 宽哥儿与我讨论文章时闲谈了两句, 我才知道的。”

原来是皇长孙说的, 沈越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 觉得那位大皇子可能还没接受教训, 你一个上位者,嘴这么松,有事儿和媳妇说完和儿子说,真的好?

不过在找大皇子麻烦之前,还是要安抚好自己的弟弟,沈越答应询哥儿,会把他在琉璃场看中的一套文房四宝都买给他,等他将来中了进士,不管名次好坏,都请皇子们把他的文章汇编进秋闱、春闱优秀汇编之中。

安抚完询哥儿,沈越的目光转向谙哥儿,发现小家伙正同情的看向询哥儿,眼里竟有一丝明了之意,不由得一笑:“怎么那么看你二哥,你自己可有什么想要的?”

谙哥儿还是憨厚的一笑:“我也没什么想要的,只要大哥按着二哥那个模子也给我一份就行。”

他说得挺轻松,看起来也很好说话,沈越却觉得这个弟弟有点儿大智若愚的意思:询哥儿那一套文房四宝少说也得二三百两,这小子一句话就给自己也划拉了一套,听上去还是他不肯越过哥哥。

“好,如果你中了进士,那汇编里也会有你的名字。”沈越表示一只羊是放,两只羊也是赶。谙哥儿听了却连连摇头:“大哥快饶了我吧。若是中的高还好说,中到十名开外,就算是进了汇编人家也得当成反例来看。到时还不得字字都让人挑出毛病来?说不定到最后,连舞弊之名都要顶到头上了。”

沈越听了哈哈大笑,询哥儿的脸直接黑掉,向沈越说一声自己要读书,头也不回的出了沈越的书房,谙哥儿还是不紧不慢的向沈越行了个半礼,才出了屋子。

不出两日,房氏便问沈越:“你又和询哥儿两个说了什么,天天读书到三更,让人催也不肯歇下。”

沈越不敢说两个孩子怕将来成绩不好,只好转移房氏的视线:“这么长时间,太太给询哥儿相看好人家了没有?估计那小子怕自己中的低,太太到时没脸儿去人家提亲。”

房氏有些无奈的道:“倒是有两家好姑娘,只是家里门弟高了些。”

有一家是宗室一位老王爷的嫡孙女,这位老王爷说来已经是当今祖父那辈的人物,不过比当今祖父的年纪小的太多,根本没有机会参与夺嫡之事,倒得了一世安稳。只是这样的宗室女,身上至少有一个县主的封号,房氏觉得自己家的门第有些配不上。

另一家则是太仆寺正卿家的嫡幼女,房氏看着也觉得不错,可又怕现在的沈府走了学士府的老路,连意思都不敢和人家女家露出来。

沈越也是暗暗咂舌不已,什么时候询哥儿的行情好成这样了:“他有什么好,母亲好歹捡个差不多人家的也就是了。”高过侍郎的人家就别考虑了。

房氏直接给大儿子一个白眼:“有玉儿珠玉在前,一般的姑娘我哪儿能看得上眼。就算不能和玉儿并肩,可也不能差得太多。”

沈越只好憨憨挠头,媳妇太优秀,连兄弟媳妇的层次也得上去吗?他试探着问房氏:“那两家难道向太太露了意思?”一般的女家,哪儿有上赶的理儿?

房氏也很无奈,可不就是这两家的主母都意图明显了吗?她也知道,人家看重的根本不是自家老爷这位三品顺天府尹,而是长子与长子媳——沈越天天把皇子们支使的乱转,除非将来二皇子登位,否则不管哪位皇子上位,沈越都可不倒。

还有黛玉,谁看不出太后与皇后对她的宠爱,已经超过了正牌公主,有这样一位长嫂,将来的弟媳融入命妇圈子那是轻而易举的。

最主要的是,沈越对兄弟好是出了名的,就连沈超那位堂兄他都肯避让三舍,何况是自己的亲兄弟?

房氏却不知道,沈越现在表现得对亲兄弟好,就是拿他们做试验品!虽然几位皇子的汇编还没最后成稿,可也已经完成一半儿有余,沈越直接让人抄了一份,送到询哥儿与谙哥儿的书房里,目的是让他们开扩一下眼界,别以为自己真是不世出的奇才了。

不光是询哥儿与谙哥儿,宽哥儿、谚哥儿还有讷哥儿,哪个也没逃出沈越的魔爪,人人案头都摆了那么一份,搞的几个孩子就算是过年,眼前、床头都是文章,顾不得看自己得的红包还有礼物了。

沈越自己也没闲着,他没闲着的意思就是几位皇子都别想闲着。结果二皇子竟然在过年的宫宴期间大出风头:别人顾不上奉承当今,让当今有点儿小失落,对步步围着自己的二皇子露出了难得的笑脸。

这也让一些人的心思又活动起来,他们不知道这是皇子们憋着出大招呢,只以为圣心有变,二皇子重新得了圣宠。一时二皇了年酒喝不完,怎是个意气风发可以说得尽?

谁知刚得意到正月十五,二皇子就再次消沉了起来——整个地年期间对他态度温和的当今,对二皇子这一段时间读书的成果很满意,觉得他还有上升的空间,所以又打发二皇子继续回上书房读书,以期更加明理。

得知消息的沈越觉得当今行事真是……算了,那是他的儿子,现在唯一可以让他折腾不心疼的儿子,他高兴就好。

能想得这样洒脱,是因为印书馆刚过了十五,就面临着巨大的印刷任务。虽然沈越平日对印书馆完全放手,可是这头一本印的就是闺秀们的诗集,他不得不替黛玉盯着些。

待到题名《毓秀集注》的诗集一面世,就迎来了一波抢购潮:参加宫宴并做了诗的闺秀们人手是一本是赠送的,那些没做诗的闺秀们怎么能不买一本?还有没资格参加宫宴的姑娘们呢,是不是也得共襄盛事?

更别说那次宫宴恰逢各家送年礼之前,太后亲序的名头,早随着各家年礼往来传遍各地,地方官员家也是有女儿的,谁不想看看太后亲笔做的序,再顺便看看这京中闺秀们的大作是个什么水平?

也有一等想着送女进宫搏富贵的人家,由这次宫宴想到了宫中两位女主人,似乎很看重女孩文采,那还不得把诗集买回来,让自己女儿好生研读?

更有那以风流自许的青年士子,原来连女孩子们的片纸只言都见不到,现在竟有一本诗集能摆到他们面前,就算把自己的私房银子掏空了也要买呀。

总之诗集一出,称得上洛阳纸贵,印书馆除了加印都想不出别的词来。大皇子不得不找沈越商量:“春讳的汇编可以稍等两个月,这秋闱的汇编无论如何也要印起来了。”

沈越觉得他简直是废话:“那就印呀。”

大皇子一脸无奈:“老六死活不肯,非得说《毓秀集注》卖得太好了,不加印太过可惜。”那个死要银子的老六,为了银子连兄长的话都不听了,他才想着让沈越出面说和一二。

沈越看着双眼都抠进去的大皇子,一点儿也没有同情心的向他说了一句:“大皇子,你是长兄。”连六皇子都搞不定,要你何用?

大皇子是怎么说动六皇子的,沈越不知道,他只知道黛玉花房的生意一下子跟着火爆了起来,甚至有些姑娘为了争着买花办花会,都起了争执。

等到《五年秋闱汇编》面世之时,已经开始有大胆的女孩,打发自己的奶兄奶弟,拿着银子找到皇家印书馆,想着印自己的文会诗集了。

听印书馆以排期不开为由推了银子,也有心思灵活的姑娘找到别的印书馆。可等着成书之后,就只能欲哭无泪了: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见识过皇家印书馆印刷质量,再看别家印出来的书,就觉得纸也是糙的、墨也是臭的、字也是斜的,画儿也是模糊不清只有乌黑一团,连个彩色都看不到。

这样的书别说送人或是摆到书房,就算是放到卧室自己看,也觉得脏了手,拿去垫桌子看着都嫌膈应。

没办法,这些姑娘们便想出了更好的主意——请黛玉赴文会、花会,到时有小沈夫人的诗文在头一页,这皇家印书馆还能不给自己印吗?

可黛玉岂是谁请的文会、花会都去的?除了几位皇妃或是长辈下帖子,她正一心跟着房氏准备询哥儿的小定之礼。

原来就在过年期间,久久没得到沈府回复的老王爷,以为沈任是顾及沈学士才不敢上自己府里提亲,只好找到了沈学士的顶头上司,请他看在同宗同族的面儿上,把自己看好的孙女婿还给自己。

当今这个郁闷呀,他也看好沈赴(询哥儿大名)呀,有那么一个好哥哥——不得不让皇后认个义女好拴住的沈越——做弟弟的能差到哪儿去?中秀才中了第二名,难保不和他哥哥一样中状元呀。

就是抱着这个希望,想着锦上添花、到沈赴中状元时自己亲口赐婚,好事成双的当今,眼睁睁看着老王爷来截他的胡,还是要他亲口撮合的截胡?!

当今也不是没有推托,以沈家不宜姻亲过盛为由让老想让王爷知难而退。可老王爷的辈份高呀,他倚老卖老,直言自己一家子都是混吃等死的材料,不管是他还是他的孙子、重孙子,没有一个有谋反之心,全都甘愿一辈接一辈坐吃等死下去,所以沈家就算与自己家联姻,也不会是到什么助力。

眼前要不是自己爷爷辈的人,当今都要让人直接滚蛋,一位县主,一位注定会有一位国公父亲的县主——这位县主的父亲是老王爷的嫡次子——光是名头就能吓跑一堆人好不好?

眼看着老王爷都要哭给自己看了,当今只能往好处想:虽然不能招一位才俊做驸马,却可以安抚一座王府,值得了吧?再想驸马不能参政,而县主的丈夫却没有这个限制,沈赴到时也能在朝堂之上为自己效力,当今的心情才算更平和一点。

能安稳做几十年王爷的人,都是有眼色的。老王爷一见当今神情松动,立逼着他直接把沈任宣进宫来,一定要在今天敲定亲事。

沈任却还是顾忌着学士府为何要分家,一定不敢应下这门亲事,只说听沈学士的。老王爷便用果然如此的表情看向当今,当今无法,只好把沈学士也宣进宫来,说明此事。

以当今与老王爷看来,沈学士的脸色说不上好看,他们不约而同的想到了沈信的次子,定下的亲事好象只是一位侍郎嫡女,两人便一齐盯着沈学士,准备他要是开口反对的话,自己得好生和他说说为父之道。

好在沈学士是个极看得清形势之人,他没用当今与老王爷劝说,让沈任应下了亲事。不过他也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不必圣人做媒,就让沈任去请官媒便好。

老王爷虽然觉得有点儿遗憾,不过感于沈学士到底应下亲事,也就大量的不计较了,笑呵呵的直接与沈学士论起了亲家,让当今的眉头皱了又皱。

对这个次媳人选,房氏很满意,准备的小定之礼也用了十分心思。她怕黛玉心中不平,连连向黛玉解释:“县主身份不同,现在又是在京中,比你那个时候东西贵重了些,你别你别计较,母亲单有好东西给你。”

黛玉不在意的笑道:“我那里的东西都用不完,怎么还能再偏了母亲的好东西。”

房氏听了不由点头,自己这个长媳可是带着两套全幅嫁妆进门的人,就这还不知道压箱银子是多少。次媳的嫁妆再多,还能压过长媳去?

将这话给次子说起的时候,询哥儿一点心思都没放在自己即将定亲之事上:“太太,不过是个小定,你想的那么远做什么。我将来又不指望着媳妇的嫁妆过日子。”

“你到是天天在忙什么,自己的亲事居然都不上心?”房氏对一根筋的次子有些无语。

询哥儿已经向着房氏行礼,一边往外走一边说:“我还有一篇文要做,要不今日睡得还要晚,到时太太又要抱怨。”

我这都是为了谁?!房氏默默收拾好自己想给次子看的小定礼,想着要不还是换成次一等的吧,反正给这么好的东西,次子也不领情。

她是不知道,不光是她的次子如此,拿到了《五年秋闱汇编》的学子们,哪个不是和询哥儿一样的心思?看,多看,尽可能的多看。

这汇编出得好呀,皇子们简直是学子们的知音呀,知道学子们缺的是什么,这么及时的出了汇编。这汇编增广了学子们的见识,省去了他们四处收集资料的时间,这要是不多看,对不起皇子们的一片苦心呀。

没错,由着六九两位皇子带人编著的秋闱汇编率先面世了。本来六皇子对自己参与编纂的汇编心里还没底,这才想着多印些《毓秀集注》。谁知道这汇编一出,比《毓秀集注》卖得更加火爆。

买的人不光集中在秀才身份的人,那些将要应童生试的,还有私塾里的学子们,也恨不得人手一套——将来他们也想着能参加秋闱,早看不是早能获益吗?

六皇子完全不顾自己的皇子形象,亲自跟着帐房一起拔拉着算盘珠子,然后再满足的长叹一口气,向跟着自己的长史吩咐一声:“去问问新的印刷机做好了没有,过不几日四哥他们的汇编就要编成了,这机器跟不上可不行。”

长史也是满脸放光:“不用爷吩咐,小的已经催了几回了。不过还有一事也请爷想着,这印刷机做好了,还得招些熟手才行。”

六皇子终于找到了沈越压迫别人的感觉:“这样的事儿你就该去提醒大哥,要招什么人,该怎么甄别不让别人的奸细混进来,都是大哥的事儿。”

长史就不再笑:“大皇子现在总不见来印书馆,小的也不敢过府打扰。”所以还是您自己出面和大皇子交涉吧。

六皇子也发觉自己已经好几日没见到大哥的面了,不由问长史:“大哥忙什么呢?”

长史看了帐房一眼,六皇子起身向着门外而去,残冬未消,冷不丁来到室外,让六皇子生生打了个寒战,没好气的向长史道:“还不快说。”

长史四下看看无人,靠近六皇子的耳边道:“已经有三四日了,圣人每日让大皇子陪着批折子。”

六皇子眼神一缩,不过很快就了然一笑,大哥有个皇后娘亲,还有一个得了父皇青眼的好儿子,这一天自己不是早就料到了吗?这样也好,只要大哥还能如现在这样,让自己有事可做,而不是和前辈的闲散王爷一样,每日在府里混吃等死,自己也就知足了。

不光自己不用惦记着,别的兄弟们也都一样可以放心。不过也有可能有人不肯放心,六皇子轻蔑的一笑,真以为都是皇子,就有一争之力吗?这皇子的娘跟娘,可是大有区别呢。

“你去找沈越吧,这事儿是他起的头儿,大哥撒手了,他就得管起来。”六皇子又向长史指明了方向,回屋子去打自己的算盘。

沈越能往自己身上加担子?他直接请五皇子接手这一摊子事儿,理由是五皇子既然在吏部视事,那对如何甄别人一定早有心得,招人这事儿,让他管正合适。

六九两位皇子快乐疯了——他们的任务已经完成,而四、五两皇子的十年汇编却处于收尾阶段,这个时候再让五皇子招人,那不是给他百上加斤吗?

五皇子哭的心思都有:“老六要算帐没空,老九不是闲着呢吗?怎么不让他去招人。”他不敢问更清闲的沈越,只好把气出在比自己小的九皇子身上。

沈越的理由十分充分:“九皇子虽然开了府,可连个正妃都没有,哪儿知道怎么分别人心险恶?”

五皇子怎么想也想不出自己什么地方得罪了沈越,让他这样折腾自己。好在他还知道找外援,直接把张义提溜过来,让他跟着自己一起选人。

沈越并不如五皇子所想的那样轻松。早在去年各地向京交税银的时候,陆续有地方官员把收上来的古籍善本,还有一些农书送到了翰林院,沈越现在就带着人,要把这些书尽快分门别类的整理出来。

此事说易也易,说难也难。沈越是个不干则已,干什么都想干好的性子,他的心里已经大致有了个框架,最先出的,就是几种常用作物的种植手册。

看着各地上交的农书,沈越只觉得头疼再头疼,能想到《吕氏春秋.农》的,算是机灵人,知道把《氾胜之书》和《四民月令》送上来的,已经是亲民官。其余的不过是一些地方农令之类。

沈越只好将全国按着自己前世的记忆,划分成几大区域,然后以咨文的形式,请地方官员把自己所在区域最常种植的作物分类报上来,还要附送几位老庄稼把式一起地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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