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5)
,为什么开篇就疯狂死人?!
开头十分钟啊!死了六个了啊!
看着方珺珺演的黑寡妇型女主眼神邪肆地蘸起尸体流出来的血,当成口红一样往嘴唇上抹,宴灯抹了一把脸。
看着虽然长相英俊,但是神态气质油腻猥琐的男主当着女主的面一个又一个地跟妹子们调|情,宴灯收回了想要假装意外跌落在谢哥大|腿面上的爪子。
看着男女主一边色气满满地上演床戏,给藏在柜子里的女主的女儿,也就是男主的新情|人看,宴灯表情逐渐空白。
谢辞声的脸伴随着剧情的进展,也慢慢糊上了水泥。
谁来告诉他,面对这样扭曲畸形到超出人类想象的爱情观的电影,他应该如何正常又不失分寸地,跟心上人稍微微亲昵一点?
虽然,以谢辞声多年观看分析电影的积淀,他认真看了半天,还是能够看出,导演是想用这种奇葩到震碎观众三观的剧情,还有各种富有冲击力的画面,来表达出现代人对于爱情承诺家庭责任的轻浮和漫不经心。
想要表达出,一个破碎的家庭,一个没有资格当妈妈|的浪□□会对孩子造成多大的伤害,以及这样的伤害会如何把孩子天真的心灵彻底扭曲,一边厌憎着可恶的母亲,一边又不自觉地成为母亲那样的人。
立意那是相当深刻。
但是,你这种表达方式,也太奇葩了吧!
还有,为什么要乱标爱情标签呢,你就不怕冲着爱情片进来的观众在看了电影以后,愤而回家疯狂给你打差评吗?
谢辞声/宴灯:真想揪着导演的脖子使劲晃半个钟头,喷他一脸口水,问问他,拍出这么凌乱破碎甚至有点不知所云的片子,还要打上一个爱情的标签,是为了报复社会的吗?你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样可怕的情感创伤,才能搞出这么诡异的爱情片的啊?!
看了大半个小时,当宴灯看到女主角的女儿为了报复妈妈,重复了当初母亲做的事情:在主卧里属于妈妈|的大床上,跟男主也就是刚刚成为她继父的男人上|床。还刻意算好了时间,让母亲一回家就能看到。
他放弃了。
这什么破电影啊!看着这样的电影,还什么旖旎的气氛,粉红色的泡泡,能不反胃到呕吐就算好的了!
早知如此,还不如去看让人肾上腺素飙升的动作大片呢。看到**的部分,说不定还能借着自己太投入太激动的借口,扭头亲一口谢哥的脸呢。
失策!
“那啥,谢哥,咱们走吧?”
谢辞声早就想走了,但是他看宴灯看的还挺认真仔细的,就一直没好意思说。好不容易等到这句话,他简直一丁点都不想推辞,忙不迭地站了起来,“走!”
“……谢哥,这电影,谁拍的啊?你刚刚看宣传立画的时候,有没有看到导演的名字?”
“额,狄项项?”
好的,记住了!宴灯默念了三遍这个名字,表示一定要把这个名字刻在记忆里,以后但凡看到这人的片子必须退避三舍,而且如果不小心接到了对方的片约,必须毫不犹豫地推掉。
谢辞声看懂了宴灯的眼神,他想了想,终究还是没有找出帮这位师兄说好话的点,实在是这部电影把导演的疯癫和自嗨演绎到了尴尬的地步。
如果说,这部片有什么亮点,可能就在方珺珺这个女主身上了。
其他的,一无是处。
“谢哥,我看你书架上有很多导演方面的书,都反复翻看甚至做了很多笔记。而且你最近好像也又回过头去,把这些书籍都重新翻看了,你是打算转幕后去当导演吗?”
说起导戏这事儿,宴灯忽然想起谢辞声最近手头经常会捧着导演方面的书籍,看的特别认真。
他有些失落,如果谢哥以后转幕后去当导演了,那他跟谢哥对戏同框的机会就没了。
“嗯,是有这个打算的。”
实际上,早在美国读书的时候,他最早产生兴趣的并不是演戏,而是导演。他曾经跟着一个父母是演员的学长去现场看过拍戏,当时他就被高高坐在导演椅上,指挥若定的人给震撼到了。那种君临天下的气场,那种掌控一切,把一部电影从虚无的构想,一点一点从手里变为现实的胶片,就像是无所不能的造物主。
之后,他拿出零花钱在春假的时候,拍摄了自己的第一部电影。
也就是那个找不到合适男主演的电影,让他一咬牙披挂上阵后,才发现演戏也是这么吸引人的一件事,促使他走上演员这条路的。
哦,那部自导自演的电影,当初被同学怂恿拿去参加了圣丹斯国际电影节,最后居然幸运地拿下了那届圣丹斯电影节剧情片单元的最佳导演奖。
虽然回国后,谢辞声当了演员,但这并不代表他放弃了执导的想法。这四年他之所以只拍了两部电视剧一部电影一部网剧,就是因为想要空出时间来,让他除了琢磨演技以外,能够有更多的时间去学习如何执导电影。
谢辞声原本的打算是,一边演戏一边积累执导经验,为自己日后上手拍电影做准备。
直到某天早上,他看到宴灯出完晨功,在那里反复练习着某个经典电影片段的时候,他忽然就有一种无法遏制的冲动。他想要拿起摄影机,将少年装进自己的镜头,刻上自己的名字,永远地保存下去。
“太可惜了吧,谢哥,你演技这么棒,而且你才二十五岁,风华正茂。突然转幕后当导演,简直是演员界的一大损失啊!”
谢辞声眨了眨眼,“我不会彻底转向幕后啊,只要我还能动还能演,我就会一直演下去。”
“那你说……”
宴灯忽然明白了,他一拍巴掌,兴奋地道:“你要自导自演!哇,谢哥,你要不要这么棒啊,居然要挑战这么高难度的事情啊!”
眼睛发光的宴灯着实是太鲜活太可爱了,谢辞声忍不住喉头一颤,发出低沉的笑声。他伸手撸了两把宴灯的头发,像是在说什么有趣的秘密一样,对宴灯说:“实际上,我打算在明年夏天,也就是你放暑假的时候,开拍自己的第二部电影,剧本都已经跟高编约好了,双男主,你和我。”
幸福来的太突然,再加上谢辞声这种透露小秘密的时候,笑起来的样子性|感到炸,宴灯看着对方,只觉得耳朵酥麻,腰杆子有点发软。
他几乎忍不住想要抱一抱眼前这个人,把他推到墙上,狠狠地吻他的喉结,然后警告他:不许再这样,不许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勾|引我!
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就在宴灯忍不住想要伸手把人往卫生间拉,不管不顾想要冲动一把的时候。
一道温柔的女声在他俩背后响起,及时地打断了宴灯的冲动。
“你俩这是跑来给我的新片捧场了?”
方珺珺挽着一位面容俊朗,气质如山岳般沉稳的男人走了过来,笑眯眯地说:“嗨,你俩有钱也别往这片子上花啊,这部电影,简直……”
想了半天,方珺珺还是没有找到合适的形容词。
宴灯的冲动被打断,他起先有点不开心,但是一想到自己刚刚差点把持不住想要做什么的时候,后背的冷汗都快把背心湿透了。
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他就要干出让自己后悔的事儿了。
唉,说好的佛系说好的冷静沉稳,为啥一碰到谢哥,就这么容易破功呢。
面对及时帮他悬崖勒马的方珺珺,宴灯就显得很热情了。他先是跟着谢辞声一起问好,然后笑道:“方姨,好歹是您主演的片子,您这么说,让导演制片那群人听到了,还不得哭死?”
方珺珺气哼哼地摆了摆手,告诫宴灯:“以后离这个导演远点,千万别接他的戏。当初,我是看着剧本确实惊艳的份上才接的。结果这位膨胀的不行,现场改剧本,把人好好一剧本魔改成了这德行。后期的剪辑也抢来自己干,结果就弄出这么一个破玩意儿。要不是制片人那边我抹不开面,早在他改剧本的时候,我就解约走人了。”
说完这话,方珺珺扯了扯身旁男人的胳膊,示意他看宴灯,“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特招人喜欢的小孩儿,宴灯。灯啊,这是我老公,你叫他傅叔叔就行了。”
“傅叔叔好。”
看着眼前这个像极了岳父年轻时候的少年人,傅清辉忍不住回了一个有点僵硬却不失和蔼的笑脸。笑完之后,傅清辉忍不住心头一酸,想要说的话,又咽了下去。
方珺珺看了一眼有些反常的老公,扭头对谢辞声说:“对了,你|妈听说我跟你一个剧组,让我问问你,你啥时候有空,她想见见你。”
说完,她想起闺蜜年轻时候干的那些破事儿,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就是带一话啊,见不见看你,你别为了我的面子,就委屈自个儿,不想见就不见。”
“哎。”谢辞声明白方珺珺的意思,他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不会误会。
几人边说边走,傅清辉看了半天,实在忍不住试探地问了一句:“宴灯长的这么帅,是像你父亲还是像母亲?”
宴灯想起小时候,那两口子为了争论他到底长的像谁而闹的不可开交,最后晚上谁都不愿意做饭,一家三口垂头丧气地吃泡面的情形,忍不住笑弯了眼睛,“据说,我是他们优点的结合体。”
那样温柔的笑意,只有一家人感情非常好的情况下才会有吧。
傅清辉自嘲一笑,不再说话了。
一行人刚刚走出电影院,来到商场,就看到电梯口围着一堆人。
“哎呀,散开散开,别挤,人晕过去了,你们这么围着,他呼吸不到新鲜空气了!”
“都瞧什么热闹呢,让让,没看见救护车和医生来了吗?”
宴灯本来想过去看看发生了什么能不能帮上忙,听到医生已经来了,他就退了回来。
“咱们走步梯吧。”
方珺珺伸长脖子瞧了一眼人群中心,感慨地警告两只小的:“看看,好好一个年轻人面黄肌瘦的,肯定是大晚上不好好睡觉,玩手机熬夜熬的!你们俩,可不能这样,听到没有?”
“哎,好好。方姨,那边堵着人,咱们走步梯上五楼去吧?”
“行,多走走多运动,对身体好。”
宴灯没有发现,在他转身离开的时候,躺在地上的那个年轻人用诡异又充满恨意的眼神看着他。
周沛剧烈地喘息着,头疼欲裂,他几乎是把那两个字带着恨意嚼碎了,再吐出来。
“宴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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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1 章
每年到了六月份, 全国上下, 简直是举国之力在关注着一件事:高考。
宴灯的粉丝经过上次的事情以后, 老粉变得分外有凝聚力分外团结, 新来的粉丝们在这群老粉们带领下, 那也是忠诚度远告于其他爱豆的粉丝们。
别看他微博上粉丝数量还不到两千万,但是, 这里面男女老少, 应有尽有。
再加上谢辞声那庞大的粉丝数目, 刨除掉特别毒唯的一小撮,剩下的粉随爱豆,蒸煮都那么力挺宴灯了, 这说感情不好也没人信啊。声皇支持宴灯, 那我们就必须要跟宴灯的粉丝建立良好的社交关系, 绝对不能在这个方面拉我皇后腿!
于是, 在六月初一进入紧张的高考加油鼓劲阶段, 谢宴两家的粉丝居然合力把#宴灯金榜题名#这个话题,又给送到热搜上面。
也许是因为经过之前那件事情的筛选,留下来的宴粉们在情商智商上, 那就可高出老大一截。虽然这个热搜的抬头是祝愿宴灯,但是你点进去之后, 就会发现她们还用五花八门的方式, 在祝愿全国所有高考学子都能取得一个优异的高考成绩。
什么录加油打气歌,什么**血视频,什么自发搞一个高考当天号召大家尽量别开车, 使用公共交通,给高考学生们一个畅通无阻的绿色通道……
甚至还有一位不愿意暴露姓名的宴灯粉丝,在一进入六月就大手笔撒出去好几百万。在她所在的城市的所有高考考点门口,建立起了遮阳小站。目的就是为了让那些送孩子参加高考的家长们,在外面等待的期间,能够有一个遮阴避暑坐下休息的地方。
这一项接一项,堪称是公益的举动,传扬出去之后,大大地博得了全国人民的好感。
所以这次宴灯再度上热搜,不管是被谢辞声之前的狠招吓到不敢闹幺蛾子,还是真心感谢这群粉丝们的善举,超话下面居然是很平静的,就那么毫无波澜地把这个超话送上了热搜。
高考结束以后,学生们是松了一半的气,可是家长们却半点不敢放松,他们简直是数着日子在等查成绩的日子。
而很多没有当家长的宴粉,比起这些家长们的焦虑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没办法,谁叫之前宴灯虽然澄清了身上的黑水。但是,总有那么一堆跟蛇精病似的黑子,在蹦跶叫嚣着宴灯高考绝对要砸。
哦,他们现在学精了,永远是我猜测,大概,可能等词汇用的可顺溜了。就算转发过五百了,你能把我怎么样,我说的就是我的猜测而已,难道现在猜测某个明星考生的高考成绩都不行了?
这一贱招,实在是恶心人,但你还真拿他没办法。
宴粉们就憋着一口气,祈祷着宴灯一定要考好。不求像当初说的什么市状元省状元,只要能考个六百分,就足够让她们欢呼雀跃着去打这群人的脸了。
跟这群粉丝一样担心孩子高考成绩的还有影后方珺珺。
她在《蜉蝣传》里的戏份本来就不多,紧赶慢赶算是终于赶在昨天杀青了。今天她一大早就起来,在家里转圈圈,一边转一边看表,恨不能一眨眼就到下午两点钟,她好查儿子的成绩。
倒是一旁的傅清辉非但没有妻子的这种焦躁,也不见担心和忐忑,反而有点心不在焉。
多年的夫妻,感情那也是相当的好,方珺珺自然发现了老公的异常。她微微蹙着眉头,对于老公的状态那是既担心又不满。
你到底是怎么了,你就直接跟我说,咱们夫妻多年,亲密无间,难不成你还有什么瞒着我的事情不成?
问你吧,你就只知道吭吭哧哧地说是公司遇上了一点棘手的事情。
这话骗二十多年前的方珺珺还行,现在她都五十的人,跟这个男人一起相处了二十多年,以她的了解,除非是自家公司快倒闭了,否则傅清辉这样冷静沉稳到了极点的人,绝对不会是这个样子。
可是,据她的了解,自家的公司不管横看竖看,那离倒闭破产还有一光年那么远。
但要说是这男人生了外心,方珺珺自认以自己的敏锐,肯定是能察觉出来的。她是思量了许久,硬是没有找到任何关于老公生外心的蛛丝马迹。
那这就真的奇了怪了,公司公司好好的运行着呢,男人男人也没有生出外心,那傅清辉为啥就变成这幅样子了?
“老傅啊……”
方珺珺想了想,还是压下心底的火气,打算再次跟老公好好谈一下。
不过,她现在年龄越大脾气越好,知道对付傅清辉这样的倔驴,不能一上来就指着他的鼻子骂他质问他,得顺毛捋,迂回着来。
她想了想,放软了语气道:“你看,今天这都要出高考成绩了,你是不是让人把曦曦接回来啊?你也是,他好不容易高考结束让孩子放松一下,玩一下才对嘛。反正他马上就要上大学,开学以后自然有军训等着他呢。你干嘛还非得把曦曦送去军队里摔打。”
原本只是想拿小儿子作为迂回话题的,结果说起来,方珺珺反而真的火气上头了。
前天,她跟小儿子视频,就看见自家傅曦白白净净地离开家,这才十天不到,整个人就晒的跟黑炭似的。
想起儿子跟她撒娇说想回家,方珺珺就心疼的不行。
“……那是你儿子啊,你怎么能这么铁石心肠的?你是后爹吧?有你这么对儿子的吗?”
傅清辉之前一直拿着手机,在看关于宴灯的各种消息。当他看到发布会上,宴灯放出来的图片时,他的眼睛里满满当当都是风雨欲来的暴怒,一颗心都抽搐着疼了起来。
听到妻子不停地说曦曦这样,曦曦那样,说着说着,还带着哭腔指责他是后爹。傅清辉的手差点把手机屏幕捏爆。
“我……”
傅清辉深深吸了一口气,不住地安抚自己,珺珺还什么都不知道,而且我这边还没有拿到切实的证据,现在戳破了对谁都不好。
他想要像以前那样,对着妻子温柔地笑一笑,安抚她哄哄她。
可是他现在脑海里来回闪动的全部都是那个孩子浑身青紫交加,血痕累累的模样。
傅清辉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去哄劝妻子。
他只好强笑道:“成绩你盯着,我公司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方珺珺愣住了,她以为自己哭闹了,老公怎么也得哄她,然后顺着她的意思,把小儿子接回来的。结果,这人就这么空口说着假的不能再假的话,然后起身就走。
“老傅!”
“老傅你回来,给我说清楚!你到底是怎么了,你给我说清楚!”
“老傅!老傅!”
傅清辉咬紧牙关,在妻子的叫喊声中离开了家门。
他一坐进车里,双拳就狠狠地砸在方向盘上,连砸了几下,皮开肉绽,血迹横飞。
肉|体上尖锐的疼痛很好地缓解了内心的惶恐和痛苦。他趴在方向盘上,狠狠地喘息了一会儿,这才发动车子,一路飙车开去了老丈人的家。
方劲松挂掉了女儿哭诉的电话,有些疲惫地揉捏着眉心。
傅清辉一进门,就看到十天不见,老丈人皱纹显得更加深刻,白发都好像更多了一成。
“清辉来了,坐吧。”
“……爸。”
傅清辉没有坐,他噗通地跪了下来,额头青筋暴起,要紧后槽牙,嘶哑地问:“您查的怎么样了?”
方劲松那双长满了老人斑的手,颤抖着拿起茶几上的文件夹,想起里面的内容,老人的一颗心都要碎了。
若不是这次下了狠手去查,他怎么都没有想到,他们当初没有处理好的旧事,居然能影响这么大,祸害到了第三代。
傅清辉见岳父老泪纵横,却始终不肯给他一个答复,他的眼睛瞬间就红了,恶狠狠地问:“您是在包庇谁?包庇您的私生女吗?”
“爸,我是受害者啊。如果那真的是我儿子,您知道他这些年遭受过多可怕的事情吗?您知道因为您私生女的报复行为,我们在把假儿子抱在怀里,如珠似宝地疼爱呵护,为了替他挑一个最好的学校,花费心血的时候,我的亲儿子,他,他被一卖再卖,差点就死在人贩子手里了啊!”
说到后面,傅清辉几乎是扯着嗓子,嚎哭出来的。
“如果不是两个月前那次意外,我还不知道自己养了这么多年的宝贝小儿子,居然是别人用来报复我们夫妻的工具!当时,您说这事情太大了,先不要让珺珺知道,一切交给您来查。我信了您,把这事交给您来查。可是,两个多月过去了,疑似我儿子的人都出现了,以您的能力难道还没有彻底查清楚吗?或者说,您只是不愿意给我一个答案?”
方劲松摇了摇头,长叹一声,把文件夹递给了女婿。
傅清辉拿到文件以后,直接翻找亲子鉴定,然后,就看到那两行字:
依据上述dna遗传标记分型结果,支持检材2为检材1的生物学父亲。
依据上述dna遗传标记分型结果,支持检材3为检材1的生物学母亲。
一瞬间,傅清辉的脑子都空白了。
自己之前的设想成真了,宴灯果然是他和珺珺的亲生儿子。可是,这个儿子却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经历了那么多的苦难。
之前在看到宴灯长的那么像岳父的时候,傅清辉的心中就有所期待。在商场里转悠的时候,他甚至克制不住自己想要去偷偷拿到宴灯一两根头发的冲动。
明知道这样的行为猥琐又愚蠢,可是自从半年前得知傅曦根本不他们夫妻二人的亲生孩子以后,傅清辉就不曾停下寻找儿子的脚步。这两个多月以来,大把的金钱撒出去了,但凡下面人报上来说有可能的孩子,他都偷偷去见,然后第一时间去做亲子鉴定。
奈何,结果总是让人失望的。
当看到宴灯长相的时候,傅清辉第一反应就是,这可不可能是我流落在外的儿子呢。
可宴灯的警惕性太好了,他想尽了办法,却终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还从对方口中得知人家是有父母的,而且一家人感情非常好。
颓丧过后,傅清辉还是忍不住去关注了原本从不关注的娱乐圈。
然后,他就发现了让自己重新燃起希望的线索,以及让他肝肠寸断的过去。因为宴灯的dna样本是在法院的监督下采取的,他虽然生意做的极大,想拿到这个也很难。
无奈之下,傅清辉只好过来求助岳父,而岳父也答应他,会尽快让他拿到结果。
等待结果的这些日子里,他每天都过的无比煎熬,一边要应付全不知情真心疼爱傅曦,甚至为此跟他闹别扭的妻子;一边像着魔一样,明知道宴灯的过往非常凄惨,却根本停不下来去查看的脚步。
“哈,这是我儿子,我儿子找到了。”傅清辉如饥似渴地看着那两行鉴定结果,整个人都瘫在地上,一边傻笑,一边止不住地流泪。
方劲松看着第一次在他面前失态的女婿,再想想自己查到的东西,还有在他膝下承欢十八年的傅曦,一时间,心中百味陈杂。
“……老傅,爸爸,你们说什么?”
忽然,方珺珺铁青着脸,浑身哆嗦着,推门而入。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方劲松吓了一跳,他太了解女儿了。方珺珺内心感情过于丰富敏锐,这让她在艺术上能够轻易走到别人达不到的高峰。可是,这也让她比平常人更加无法承受精神上的伤害和打击。
这个女儿跟她母亲太像了。
妻子当初明面上是死于肝癌。可是,若不是妻子二十多年都始终无法忘却当初的伤害,她也不至于被精神包袱压抑到患上肝癌,并且在肝癌初期就彻底失去求生欲,走的那么急那么快。
就是因为这一点,当初发现傅曦居然不是自家孩子的时候,方劲松才会再三跟女婿强调,一定要在女儿那儿保密。
傅清辉也是了解妻子的,要不然他也不至于一直保守着这样大的秘密,宁愿自己痛苦煎熬,也不愿意让妻子察觉一丁点。
寻找到儿子的喜悦并没有彻底冲昏他的头脑。
翁婿二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我们在说把曦曦接回来的事儿。”
方珺珺捂着胸口,嘴唇发紫,眼神破碎又凄厉。她冷冰冰地开口道:“哦,在商量把假儿子接回来吗?”
糟,她全部听到了!
方珺珺之前气恼过后,跟父亲打电话痛斥了一番老公的怪异,气消了,理智就回来了。
她仔细往前想,终于发现丈夫这种怪异到让人假装看不见都不行的状态,是从前几天在商场里见到宴灯之后出现的。
一开始,女人自然而然地就会往最坏的那方面想———难不成,傅清辉在跟她结婚二十多年,生育了两个孩子之后,才突然发现自己真爱的是男人?
想到这个,方珺珺下意识地就觉得好笑,太离谱了。
于是,她又想,难不成傅清辉真的出|轨了,宴灯就是他跟外面的女人的孩子?
这么一想,方珺珺就有点恶心了,一个跟她父亲年轻时长的极像的男孩儿,让她忍不住心生亲近好感的男孩儿,是她丈夫背着她,在外面搞出来的私生子?
越想越难受,方珺珺正好又接到小儿子的电话,在里面哭诉军营里的辛苦,想念父母。
她心里的火噌地就冒起来了,开车就赶到父亲这边,想要让父亲帮她查一查这里面到底有没有她想的那些龌龊事儿,然后再发话把儿子接回来。
结果……
想想这俩人刚刚对话的内容,方珺珺一时之间,只觉得天旋地转,两眼发黑。
“珺珺!”
“珺珺!”
……
宴灯还不知道有一个家庭,因为他而闹出了轩然大波,他还在跟谢辞声对台词呢。
俩人正对完一个阶段,互相提建议的时候,就看到方盛红光满面,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
“灯啊,我的灯宝儿啊!”
“……”宴灯一把推开要熊抱他的方盛,扭头问谢辞声,“哥,你把方哥给辞了?”
“瞎说什么呢!”
谢辞声还没开口,方盛先瞪了宴灯一眼,瞪完以后,又是那副捡着金子的模样。他拿出手机,示意俩人看上面的时间,“看,看见什么了?”
“15点23分?”x2。
方盛气结,“看日期啊,你们看日期!今天,是6月23号啊!是什么日子,你们不记得了?”
谢辞声倒是记着呢,他的眼睛瞬间就亮了,“放榜了?”
“对!”
方盛肉麻地看着宴灯,“我刚刚去帮你查成绩了,宝贝儿哎,你考了724分,全省第一,省状元啊亲!”
得到这个消息,谢辞声开心坏了,也不计较方盛一口一个宝贝儿,亲来亲去的。灿烂的笑意在他脸上蔓延开来,自豪,由衷的自豪简直要从他心坎儿里溢出来了。
“我来定餐厅,今天晚上咱们跟赵导说一说,早点收工,去给宴灯庆祝一下。”谢辞声笑的眼睛都要眯成缝了,他掏出手机一边开始搜索餐厅,一边说:“对,还要给大哥通知一声,前几天他还交代我,说你成绩出来以后,第一时间告诉他。”
那次吃过饭以后,宴灯也跟谢淇奥加了微|信。虽然不知道那位大哥是哪根筋不对,老给他发一些稀奇古怪的情感鸡汤,还会问他关于这份鸡汤的观后感之类让人哭笑不得的话题。
但是,总体来说,宴灯还是跟这位奇葩大哥熟悉起来了。
这会儿正在最热的时候,片场的工作人员都在到处找地方纳凉休息呢,方盛的大嗓门恨不能喊的全世界都听到,这群人听的一清二楚。
哄的一下,这群人全部朝着宴灯涌了过来。
华夏国民向来信奉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哪怕现在各行各业花样百出,地位也都有所提升。可是,对于大多数人来说,一个学生如果学习好,那么就代表这一定是个好孩子!
更别提,宴灯高考可是考了724分,省状元!
状元是什么?
状元在古代那可是所有人心中的文曲星转世投胎!
明明点状元为驸马是很罕见的事情,可人们还是编纂出来不少状元当驸马的故事话本出来。为啥,因为在人们的眼中,状元真的太稀罕了,肯定是特别好,大家对此向往不已,就认为这么好的男人,就算是皇帝老儿也想把闺女嫁给他。
这一群工作人员里,大都是为人父母的年纪了,不管孩子是尚在襁褓,还是已经上学读书,他们对于孩子最大的期望,无外乎就是孩子能够好好学习。
现在,一个活生生的状元郎就出现在他们身边,长的又帅,又会讨人喜欢,这群人简直恨不能上去摸两把,好帮自家孩子,沾点才气回去。
“哎呀,恭喜恭喜,宴灯啊,我家儿子就比你小两岁,跟你比起来就差远了。你能跟叔说说,你的学习方法不?”
“恭喜宴灯金榜题名!那啥,我也厚着脸皮问一下,你一般用哪些复习资料啊?”
“宴灯你别躲,让姐姐摸一把,我的天,我居然见到活生生的高考状元了!”
对于五花八门的问题,宴灯都非常有耐心的一一回复了,全程笑容淡定,站在那里就像个片场吉祥物。
赵导和高编休息的差不多,一出保姆车,就看到这场面。
“嚯,这是干啥呢?”
高编倒是猜到了,他笑道:“估计是咱们灯灯的高考成绩出来了,看这样子,应该是考的很不错啊!”
还你家灯灯,肉麻不肉麻,你说是你家的,就是你家的了?老不要脸!
赵导在心里吐槽完老朋友,一扭头,就乐颠颠地冲着宴灯去了,“都散开都散开,这大热天的,围一块儿再把我家宴灯给弄的中暑咯。”
大导发话,众人也觉得摸的看的差不多了,赶忙散开忙自己的事儿去了。
“灯啊,你考多少?”
宴灯还没来得及说话,刚给大哥报完喜的谢辞声就接茬了,平时那么矜持内敛的一个人,这会儿笑的跟地主家的傻儿子似的,根本合不拢嘴。
“赵导,宴灯考了724分,省状元!”
哦哟,这了不得!
赵导原本只听说过宴灯学习成绩不错,但是至于有多好,心里没数。
毕竟,娱乐圈的人,就算是这些大导演大编剧们,也未必各个学习成绩能有多好。更别提那些大多数是为了名利一头扎进娱乐圈的明星们,这几年偶尔有个高考四五百分的,都能吹成学霸,可见这群人对于学习也就那么回事儿了。
可是,满分七百五,考了七百二十四分,这分数,全华夏所有的一流大学,能随便挑了吧?
高编震惊地与赵导对视一眼,都有点戚戚焉,这么牛逼一孩子,跑来当演员,演技还贼好,他们兴奋欣赏之余,也有点心虚。
咳,一个科学家的好苗子,跑来演电影,是不是有点大材小用了?
谢辞声才不管这个呢,在他看来,只要宴灯喜欢,不管是去当科学家,还是继续当演员,都没有任何问题。
“赵导,今天,能不能早点收工?”
“哦哦,去给宴灯庆祝是吧?没问题没问题,这样的成绩要是不庆贺一下,全国也没几个学生值得庆祝了。”
作为老一辈,对学习成绩更有执念的赵导震惊过后,就是无尽的欣喜。
老爷子笑的见牙不见眼,大手一挥,表示:“要我说,咱们今天就停工一天,干脆去外面摆一流水席,那才叫排面,才配得上状元郎嘛!”
高编也紧跟着出主意,“对对对,宴灯啊,你谢哥有的是钱,你让他给你摆流水席。这一辈子,除了结婚,也就只有这一天大摆流水席是理所应当的了。你离结婚还早着呢,先摆个状元席,让家里有孩子的,都来沾沾喜气!”
心里盘算着,自家大孙子今年高一了,还是得拉过来,吃一吃状元席,沾点文曲星的光。
听了这话,刚刚散开的工作人员赶忙用充满期待的眼神看着宴灯。
宴灯想了想,摆就摆,大家都这么开心,尤其是谢哥那握着手机蠢蠢欲动的小眼神,真的太可爱了。让他不由得豪气贯胸,他大手一挥,朗声道:“那咱们就摆个流水席,谁愿意来吃都行,不收红包,不要份子钱!”
这边,一群人欢呼雀跃着给家里人打电话去了,宴灯笑眯眯地抬胳膊,怼了谢辞声两下,戏谑道:“我考状元,谢哥你这么开心的?”
谢辞声点了点头,重重地应了一声,“嗯!”
高兴,太高兴了!高兴到一年都发不了三五条微博的人,刚刚带着宴灯的成绩,在微博上连发了七八条庆贺微博,那种嘚瑟炫耀恨不能让全世界知道宴灯有多棒的情绪,简直要从屏幕里溢出去了。
宴灯也跟着乐,说实话,他考来考去都考糊了,这次成绩大致有多少,他心里是有谱的。所以,对于能考上省状元,他并没有多么兴奋。
可是,看着谢辞声眼睛里亮亮的光芒,和自豪的笑容,宴灯也觉得这确实是一件特别值得高兴的事儿。
他暗戳戳地想,今天晚上回去,要不要借着自己考出好成绩需要奖励的借口,再去试探一下谢哥呢?唔,上次试探的可能有点太隐晦太迂回了,这次应该怎么试探比较好?
装醉的话……
好像是个很不错的主意呢!
第 52 章
高考成绩出来, 之前因为高考上过热搜的宴灯, 他又双叒叕上热搜啦!
724分!
宴粉们为了宴灯的分数而疯狂, 甚至膨胀到制作了宴灯的照片, 到处散发, 美名其曰:拜学神不挂科!
这要是换成别的人,恐怕是绝对要被全网嘲的。
但是, 换成宴灯, 一个半年前就到处跑着拍戏, 开考两多月前还在国外拍综艺,开考前一个月还深陷风波,被网络暴力的人。之前有人在高考的话题里提到宴灯, 很多人都说, 要是宴灯因为他们之前闹的那事儿而心理压力过大, 高考砸锅的话, 那他们可真的就实打实的害了一个孩子。
因为这份愧疚, 很多人在宴灯黑子说起高考成绩,骂宴灯高考绝对扑街的时候,这群人就主动上手去撕了。
当时, 很多人撕的时候就会说:宴灯作为一个演员,他演技扎实, 考试成绩只要能上b影就可以了。更何况, 以他之前那么好的底子,之前被耽搁了,那也不至于差太多了, 五百多肯定还是没问题的。
结果,宴灯成绩一出来,不但宴粉吃惊,吃瓜众吃惊,就连宴灯的黑子们也被惊的悄无声息了。
实在是,距离满分就差二十六分的成绩,省状元这样的名头,再加上他可不是一般老老实实待在学校里加班加点复习的高考生,黑子们想黑,一时之间都找不到理由了。
总不能说宴灯作弊吧?
那得多看不起自己的智商,多看不起国家的高考系统?
宴粉们在震惊之后,那就是无法抑制的狂喜,一个个跟过年似的,恨不能上街载歌载舞一番。
吃瓜众们也觉得宴灯考的这么好,一来没有让她们之前说出去的话自打脸,二来也显然没有受到之前风波的影响,这样她们心里的包袱也就彻底放下了。
顺理成章地,宴灯省状元这个话题,再度上了热搜。
而冯乐康那抠门货,见到这种免费的宣传还不得赶紧跟上蹭热度?
就在这个话题刚刚爬到热搜前十的时候,他赶忙上去加了一把火,把《天灵记》的片花扔了出去,还附言:为了庆祝本片男二号郁若素的扮演者宴灯同学金榜题名,所以将本片的播出时间提前一周,将于6月25日正式播出,此片便是剧组送给所有莘莘学子的惊喜。
是的,冯乐康就是这么不要脸的人,所谓的提前播出时间也是瞎吹的。实际上,早在宴灯参加综艺的时候,冯乐康就发现了,宴灯这小子简直是活生生的热搜体质啊。等他高考成绩出来,那必定还要上热搜。
于是,在这位舌灿莲花的忽悠下,电视台也信了,就把播出时间定在了高考出成绩的第三天。
冯乐康当时强烈要求这个消息不要公布,可以经常发一些花絮吊人胃口,但是具体的播出时间绝对不能透露。一定要等到宴灯的高考成绩出来了,上热搜的时候,再把时间说出来。
电视台实际上也悬着心呢,按他们的想法,应该把电视剧的播出时间定在所有学生都放暑假以后,那个时候的收视率和关注度才会更高吧?
奈何冯乐康这个大忽悠实在是太能忽悠了,一不小心,他们就被绕进去了。
幸好这个大忽悠也不纯粹是瞎忽悠,电视台看着关于《天灵记》的讨论度蹭蹭往上涨,心里面终于松了一口气。
而作为热搜的主角,宴灯这会儿可没工夫关注他的那些新闻。
他现在正在卫生间里,倒腾自个儿呢。
唔,柔肤的药膏,抹上抹上,浑身都抹上,一个死角都不能落下。
还有这个发型有点丑哎,为了拍《蜉蝣传》他的鬓角被踢掉了一些。戴着头套的时候看着还很不错,但是一取下头套,就感觉特别奇怪,就像是……提前体验了中老年男人面对m型脱发的苦恼?
顶着这样的发型,是不是有点太磕碜了?万一谢哥终于被他诱|惑到了,伸手抚摸着他的额头,想要来一发亲亲的时候,撸出来一个m型脱发状的额头?
宴灯想了想,从角落里拿出之前跟道具组买的头套,心灵手巧地给自己剪了一个人工鬓角,弄了点胶粘好。
嗯,这样看上去就顺眼多了。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宴灯打开淋浴头,仔仔细细地把自己冲洗干净。
摸一把,手感滑腻q弹,棒呆了!
再对着镜子看,很好,这半年的功夫没有白费,虽然没有隆起的块状肌肉,但是胸肌腹肌人鱼线,还是很漂亮的。
给自己点赞!
正在自恋地欣赏着呢,宴灯就听到谢辞声喊他吃饭了,他赶忙从防水袋里拿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两颗淡绿色的药丸,一口吞了下去。
这玩意儿可是好东西,只要在酒前提前服下,不但能够加速酒精代谢速度有效防止醉倒,还能保证酒后也不会一张嘴,满口的酒臭味。
青苹果味儿的,好使!
折腾完事儿以后,宴灯挑了一件能够很好地显露他身材的紧身工字背心穿上,再捞出一条堪堪能盖住屁|股的超短裤衩套上。
这才气定神闲,眼冒绿光地走了出来。
谢辞声摆好饭菜,一扭头,就看到了这样堪称肉|体诱|惑的画面。他赶忙把注意力放在自己的鼻腔上,嗯,看来之前每天都在吃的下□□还是很管用的,现在鼻子只是微微有点热,还不到流鼻血的地步。
他不着痕迹地深吸了一口气,强作镇定地把筷子拿出来摆好,这才转头对宴灯说:“屋里开着空调,有点凉,你去披件衣服。”
宴灯心想,我穿这身就是为了试探你勾|引你来的,你让我包的严严实实的,我还玩个屁啊。
他赶忙拍了拍胸口,豪气干云地道:“没事儿,我年轻人火力旺,今年这鬼天气是真的热,开空调舒服是舒服了,但是总觉得闷得慌。要不,咱们把空调关了,把所有的窗户都打开吧,吹吹自然风,透透气?”
据说男人在感到热流汗的时候,身体会自然散发出大量的荷尔蒙,而且汗珠从肌肉皮肤上慢慢滑下来的样子,性|感到炸裂啊。
谢辞声疑惑地看了看头顶上的空气转换装置,想了想,还是擦了手去开窗了。
心上人说闷,那肯定就是闷了,绝对是这个空气转换装置不好使了,得记得交代人,明天他们出门拍戏去的时候,来把这东西换个好用的。
六月底的b市,就算是太阳下山了,温度也依然坚|挺。
刚一开窗,那股子热浪就急不可待地顺着窗户扑了进来,宴灯满意地发现,自己有点汗意了。
他赶忙去座位上坐好,凹出一个能够凸显自己宽肩细腰大长腿的坐姿,然后大手一挥,从桌子底下拎出来两瓶五粮液。
谢辞声一回来,就看到宴灯已经豪气干云地给他自个儿斟了满满一玻璃杯的白酒。
“……”他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开口劝阻道:“宴灯,少喝一点吧,好不好?”
要是平时,谢辞声这么温柔的劝阻他干什么,宴灯绝对乖乖点头答应。可是今天,他是要干大事儿的,酒是必不可少的道具!
他咬咬牙,硬生生抗住谢辞声的温柔一击,狞笑道:“谢哥,我今天,金榜题名啊,喝点酒开心一下嘛。“
唔,这个理由太硬核了,真的没法反驳。
谢辞声想了想,只好跑去冰箱拿了一罐啤酒,给自己倒了半杯,“那好吧,今天确实是个好日子,值得喝酒庆祝一下。我酒量……就陪你喝半杯啤酒好了。”
宴灯没有想到还有这样的意外之喜。
谢哥的酒量他可是知道的很清楚的,一个能被藿香正气液放倒的人,这半杯啤酒下去,绝对是要醉的。
霎时间,他脑子里冒出了一个非常黄暴的词汇:酒后乱性!
这么一想,宴灯还没开始喝酒呢,就觉得有点熏熏然,身体燥热了起来。为了避免露馅儿,宴灯赶忙捞起杯子,大大地喝了一口。
谢辞声见状,赶忙端起酒杯,“敬金榜题名!”然后,小小地抿了一口。
宴灯一边吃着谢辞声做的爱心菜,一边不住地找话题。
谢辞声刚松了一口气,觉得说话可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让他不要把露骨的眼神落在宴灯的身上,也不必忍的太辛苦。紧接着,就发现自己放心的太早了!
宴灯只是喝了两杯酒下肚,就眼角泛着微红,瞪着一双水光潋滟的眼睛,说话的时候,定定地盯着他看。那种坦荡的,充满欣赏和喜悦的眼神,就像是火星子一样,轻轻地在他裸露在外的皮肤上略过。
烫的他浑身发热,脑子里咕嘟咕嘟往外冒着一些不可说的念头,止都止不住。
宴灯觉得自己可能是心情太过于激动,才两杯白酒下肚,他就有点眼花了。
要不然,怎么他看谢哥,就觉得谢哥看他的眼神,也是**辣,有温度的呢?
视线交织的一瞬间,就好像天雷勾动了地火,两人的视线互相试探着,往一起勾缠黏腻,空气中都仿佛弥漫着荷尔蒙的气息,连室温好似升高了好几度。
就在宴灯和谢辞声都在酒精和气氛的催化下,打算做出一点冲动的举动时。
门铃忽然被按响了。
而且门外这位很明显是个急性子,不但一边按门铃,还一边使劲地敲着门。
砰砰声的闷响,和悠扬的门铃音乐,惊醒了春情勃发的俩人。
他们对视一眼,而后不约而同地避开了对方的视线,一个劲儿地回想着:好险好险,差点就一失足成千古恨了。我刚刚的眼神应该不会太露骨吧?宴灯/谢哥应该没有发现我眼神中不对劲的信息吧?
“咳,我去开门。”
谢辞声深吸了两口气,把心底燃起的燥火压了下去,起身去开门,就是那步伐有点凌乱,怎么看怎么有一股子落荒而逃的味道。
见谢辞声走了,宴灯一溜烟钻进厨房,去捞了一盒冰淇淋盖自己脸上。被尖锐的冷意刺激了一下,他才缓缓舒了一口气。
他抬手给了自己脑门一下,说好的装醉试探呢,你才喝了多少,就想假装撒酒疯?你以为谢哥对你的酒量没谱的是吗?
宴灯正在厨房里给自己做心理辅导呢,就听见外面传来方盛的鬼叫声:“宴灯,宴灯你人呢?”
“咋了咋了,大晚上的,你突然跑过来鬼叫什么?”
宴灯把化了一半的冰淇淋扔回冰箱,若无其事地走了出去。就看到方盛顶着一头大汗,衬衣后背都湿透了,正在那儿满地找空调遥控器,想要开空调。
“出什么事了?”还是谢辞声比较体贴,他从沙发背后捞出被宴灯扔过去的遥控器,把温度打低。
冷气呼呼地吹出来,很好地驱散了三人不同原因的燥热。
方盛长长叹了口气,坐在沙发上,咽了口唾沫,认真地看着宴灯问他:“你跟方哥说老实话,你认识周沛吗?就是原来良生药业老董周家的大公子周沛。”
谢辞声心头一跳,问:“怎么了?”
方盛不理他,只一个劲地问宴灯:“你说老实话,认识不认识?”
宴灯思量了一下,点了点头,“认识,见过一面。”
“只是见过面,没有什么更深入的接触,也没有什么经济上感情上的纠葛对吧?”
“对啊。”这辈子没有。
方盛舒了一口气,有些头疼地揉着眉心,喃喃道:“那就出了鬼了,难不成还真的是像那人说的,他是你的铁杆粉丝,因为对你思念成疾,突发精神病了?”
谢辞声觉得方盛是三天没打,又想上房揭瓦了。他敲了敲桌子,沉声问道:“出什么事了?要说就明明白白说清楚,没头没尾的,你以为自己在讲评书?”
他看了一眼宴灯,有些不好意思地轻咳了一声,道:“准确来说,宴灯确实跟周沛就是见过一面,倒是我跟他发生过一些摩擦。”
“???”
方盛毛了,怎么又把谢辞声牵扯进来了?
“祖宗!你们之间发生什么摩擦了啊!”
谢辞声能说他发现那人看宴灯的眼神很不对劲,他虽然不在这群富二代的圈子里浪荡过,但也是见过这群人要是横起来能干出多不要脸,多没有下线的事情的。
他抿了抿嘴,有些含混地道:“宴灯艺考那天,在学校里见过他,当时他对我有点打压侮辱的意思,我就让裴青哥帮忙,给他家一点教训。”
“一点教训?!”
方盛的嗓音都变了。
宴灯一看就知道俩人说岔了,他赶忙过去替谢辞声解释:“那天谢哥跟我说过,他就只是让谢裴青帮忙出手,杠走了一份周家父子手中的股份而已。”
那还好,那还好。
方盛松了一口气,看到谢辞声不善的眼神,赶忙说起今天过来的意图。
“今天下午,我突然接到一个电话,是一个跟我关系很不错的媒体记者,人家悄悄告诉我,周家出大事了……”
原来,就在宴灯他们圈在片场里拍戏的时候,周家发生了一件大事。
因为良生制药前段时间被爆出一大堆经济犯罪的罪名里,还有一个贩制假药。这可彻底惹毛了普通百姓,要知道,良生制药也算是国内二流的制药大厂,因为价格便宜,广告宣传也一向是走良心药平价药的,消费者们还是很吃这一套的。
基本上,大多数家庭都会备一些良生制药生产的常备药物,一想到自己吃了好些年的药很有可能就是那批假药之一,这群人能不炸?
而最让人为之愤怒的是,良生药业自从五年前开始,涉足儿童药物领域。因为之前打出来的好口碑,家长们自然而然地会给孩子选择这家的药物,良生家的儿童药品的销量那是相当的好。
贩制假药的消息一出,家长们才是最愤怒的那一批。
现如今,谁家不是就那一两个宝贝蛋的,更何况保护幼崽这一条简直是刻在人类基因里的。对于孩子,大多数家长们从来都是宁可自己吃糠咽菜,也要给孩子吃好的用好的。听到自己精挑细选的药物,居然很有可能是良生家出品的假药,那还能善罢甘休了?
之前还因为经济案件,被请去喝茶的良生制药前董事长的周茂生极其原属下一干人等,一扭头,又都被请到刑事案件那边喝茶去了。
这里面呢,总有贪钱的时候冲劲十足,事发之后秒怂,恨不能交代的一清二楚,把锅扣别人头上,以显示自己是不得已是被迫的,是一朵淤泥里长出来的白莲花。
这朵“白莲花”身为周茂生的总助之一剪外室夫人的弟弟,知道的内情正经挺多。
他这边竹筒倒豆子地交代了。
十九年前,良生制药刚刚起步,政府扶持力度不大,自家的资本也不够雄厚,打不过那些老牌的制药大厂,盈利非但没有日渐上涨,反而有了退缩的兆头。周茂生恨,他不甘于当一个泯然于众人的小老板。他奋斗拼搏了这么些年,可不是为了当一个小作坊的土老板的!
他想要成为民族企业家!
因为之前做过进口药物代理,国人对于高端药物的需求让他迸发了灵感。他借着从前做进口药物代理留下来的关系和人脉,通过不法的渠道走私进了很多进口特效药,然后通过本厂的稀释再加工,和大面积的广告宣传,居然得到了很好的销量反馈以及口碑。
毕竟,这药物虽然本身含量被稀释,但实际上药效还是有的。再加上价格着实动人,只有进口药物的三分之一。
这次事情让周茂生尝到了甜头,他从一开始走私进口药物再处理包装,变成了后来再次遇到业绩下滑的时候,干脆把自家药物降低药物成分含量。最后甚至一些家庭常备药直接以次充好,把旧年的过期药回收回来,再加工包装,重新上市。
这位“白莲花”小舅子为了替自己多脱罪,还攀咬出了周茂生的大儿子,周沛。
据他交待,因为高端药物的再加工处理和销售,利益实在是太大了。周茂生可舍不得把这块肥肉分一半出去给公司的其他股东,于是就把这项重要的任务交给亲儿子去做,通过更改账目糊弄董事会,把大把大把的钱都揽进了自己家。
而这事儿,自从八年前周沛刚刚成年考上大学一年级,进入良生制药工作学习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做了。
所以,贩制假药,走私洗钱这两样罪名,周沛那可是得跟他老爹一样,必须占大头的。
怪不得周茂生进来以后,就各种装植物人,一问三不知,嘴巴闭的死紧,原来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儿子不牵连进来。
警方马上部署了传唤周沛的行动,结果,等他们找到周沛一家临时住的地方,才发现了一件特别可怕的事情。
据说重病在床的周太太被人直接用刀抹了脖子,血飙的两米多高,而另一间屋子里,周沐也被重度砍伤,血溅的满屋子都是,人已经彻底休克了。
而周沛却遍寻不到,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等到周沐被救活过来,他的精神也受到了极大的刺激,说话颠三倒四。
警方只从他的嘴里得知,有一天晚上周沛出门去了,隔了好多天才回来。他就想对哥哥发脾气,骂他不着家,妈妈又生病了,他一个人六神无主不知道怎么办,还质问周沛,是不是嫌弃他和妈妈拖后腿了,想要一走了之云云。
原本他也只是发脾气,谁也没有想到,听到他质问以后,周沛突然就像是疯了一样,一脚将他踹出老远。先是去厨房拿了剔骨刀,冲进妈妈|的卧室,毫不犹豫地一刀抹了妈妈|的脖子。
见到这一幕,周沐吓呆了,看着提着滴血利刃朝他走过来的周沛,他知道自己应该赶紧逃跑。可是他动不了,他被吓瘫了,根本迈不开腿。
直到那刀第一次砍进他肉里的时候,他才尖叫着连滚带爬往自己屋子里钻,想要借着门板挡一下忽然变得像是恶魔一样的哥哥。结果,对方没有给他这个机会,追上来连砍了他二十多刀。
伤势惨重失血过多的周沐不记得后面发生了什么,他只记得,周沛进门以后,嘴里一直念叨着一个人名。无论是一刀抹了妈妈脖子,还是追着他连砍二十多刀的时候,周沛都在恶狠狠地念叨着一个人的名字。
宴灯。
“灯啊……”方盛颓丧地抹了一把脸,惊觉自己这棵小摇钱树兼准老板娘,他是个事故体啊!
“要不是之前小谢下狠手震慑住了这些人,过个几天,你怕是就能在各大新闻头条上看见:震惊!男子屠杀亲母亲弟原来都是为了他?——某周姓男子,因迷恋某宴姓演员,二者感情受到了家人父母的阻隔和拆散,周姓男子因爱情被拆散,心态扭曲,回家将重病在床的母亲和刚刚成年的弟弟,乱刀砍伤砍死。”
说完,方盛充满期待地看着宴灯,问他:“哥再跟你确认一遍,你老老实实告诉方哥,你确定肯定以及一定,之前从来没有跟周沛有什么感情纠葛经济纠纷,对吧?只是一面之缘,对吧?”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无题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 53 章
周沛不但作为周茂生的助手, 参与了贩制假药走私洗钱, 还是一名杀人案的嫌疑犯。虽然周沐作为凶案受害者和目击证人, 精神状态着实很差, 其证词的可信度也需要打个折扣。
但是, 既然牵扯到了宴灯,警方这边就不得不传唤宴灯过来。
方盛抬头看了一眼大门上熠熠生辉的国徽, 心里一万只羊驼在狂奔。
当初, 为了避免让谢辞声牵扯进刑事案件, 他差点跟人闹翻,就是为了不让手下艺人涉足这里。万万没想到,终有一日, 他手底下的艺人, 还是逃不过进来一趟的命运。
操|蛋的命运!
宴灯对于进警局, 倒是没有什么感觉。反正他都被方盛包的像只熊一样, 浑身上下只有眼睛是裸露在外的, 还特么戴了墨镜,就这么一个熊人,谁能看得出来, 到底长啥样啊。
再说了,对于警|察局, 宴灯还是非常有好感的。
爸爸还没有因公负伤的时候, 他每天放学以后,就会背着书包颠颠跑到警局里去,在叔叔阿姨们的投喂下填饱肚子, 然后在一众警服环绕下,开始做作业。再加上上辈子,他就是带着证据,来到这里,开启了报复周家,救了自己的命,将周家推下深渊的。
说实话,上辈子他是一早就打定主意,要去考警校,当一名警|察的。
看着里面来来往往穿着藏蓝色制服的警|察们,宴灯撇下方盛,几乎是一跳三蹦地走了进去。
里面的警|察们早就察觉了门外这个大夏天包的跟熊一样的人,还有他旁边戴着大墨镜形容猥琐藏头露尾的同伴。一群人都提起了警惕性,这年头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万一这是什么反社会分子,前来搞事的呢?
宴灯一进门,感受到空调冷气吹拂在脸上,赶忙把伪装全部脱了下来,他觉得自己要是再多穿一分钟,绝壁要中暑!
脱完以后,他抬起头,把脸对着头顶中央空调的送风口,感受着丝丝凉意,舒服地长长叹了口气。
众人见这位熊男扒干净伪装之后,居然从里面跳出来一个好似漫画般的美少年?!
其中一个女警突然惊喜地抓着同伴的手,疯狂朝宴灯这边甩颜色,低声尖叫道:“这是宴灯啊,宴灯!哇,他居然真的上门来了。我还以为这种大明星都不乐意自己来警局,肯定是要让我们上门去走访的。”
这时,几乎年龄稍微年轻一点的警|察们,都认出了这个大变活人的少年了。
没办法,实在是一个多月以前,何家夫妻闹出的风波真的是太大了。就算你不关注娱乐圈的新闻八卦,但社会新闻也会一直在给你推送相关的新闻,随便看个几眼,大概也能把宴灯的脸记下来了。
正在众人窃窃私语的时候,从楼上下来一位脸膛紫红,身材壮若铁塔般的中年汉子。中年男人迈着大方步走到宴灯面前,冲他敬了个礼,道:“宴灯同志,您好,我是刑事侦查队队长,程云兵。谢谢你愿意配合我们的调查。请跟我走,访谈室在二楼。”
“哦,应该的,不用客气。”宴灯看着这样浑身上下正气简直都要溢出来的男人,忍不住笑眯了眼睛。
男人有点吃惊,宴灯能主动配合来警局做笔录,已经让他很惊讶了。毕竟这年头,明星好像视他们如洪水猛兽,视警局如危险深渊似的,哪怕不小心涉及了某些小事儿,人家还得拿三捏四地,再三强调**保护,拒绝踏入警局,只允许他们上门做笔录,还得提前预约的那种。
宴灯能在他们一通电话过去之后,就主动配合说愿意来警局做访谈做笔录,这就已经很让人吃惊了。现在面对警局里面容气质最为凶悍的程队,非但不怵,反而还给人笑的这么好看?
程队忍不住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用余光打量了一下|身侧的仪容镜,没有发现自己身上有什么异常的地方,只好不自在地带着宴灯往楼上走。
宴灯发现了以后,觉得自己刚刚的举动好像吓到人家了,他赶忙开口解释了一下。
“程队您好,我刚刚笑不是因为您有哪里不妥,而是您的气质让我想起了我爸爸。”宴灯想起那个在单位里总是特别严肃,正气凛然的男人,忍住又笑弯了眼睛。
很明显,程云兵是个根本不关注娱乐新闻也不关注泼洒狗血的社会新闻的人。他听到这话,愣了一下,道:“您父亲,也是警|察?”
宴灯自豪地点点头,说:“嗯,我父亲跟您差不年纪,你们是一个系统的,说不定您还听说过他的名字?我父亲名叫宴国庆,曾经是淳锦市的一名刑警,在九年前荣立过一等功。”
程云兵霍然转身,紧紧地盯着宴灯,眼睛里满满都是不可思议:“你是宴国庆的儿子?!”
“啊?您真的认识他?”
程云兵点了点头,表情有点感慨和伤感,他努力想要扯出一个慈爱的微笑给故人的儿子,奈何脸部肌肉太僵硬,一时间笑的有点狰狞。
方盛刚跟过来,就看到一个看上去贼凶的中年警|察,正对着自家的小宴灯露出了充满威胁感满满的笑容。
他赶忙三步并作两步冲了上来,把宴灯护在身后,警惕地扬起一个塑料花般的笑容,说:“这位警|官,您不能仗着这会儿没有正式开始问询,执法记录仪没开着,就肆无忌惮地恐吓威胁我家艺人吧?不好意思,我们今天只是来接受问询的,而且,我强烈要求,这次的问询必须在我和我艺人的律师监督下进行!”
“……”故人的儿子为什么弄了这么个傻帽在身边?哦,故人的儿子没有子承父业,他跑去当明星了,这老宴要是知道了,得多难过。
“……”为什么方哥这样子,像极了电视剧里趾高气扬,嚣张跋扈,但是马上就要被打脸的反派炮灰?
其实,这次的问询并不是方盛想的那样,宴灯只是作为犯罪嫌疑人在现场提到的一个名字而已,唯一的目击证人虽然一再表示,肯定是宴灯对他哥做了什么,才导致周沛干出这样的事来。但这仅仅是主观臆测,他的精神状态很不稳定,证词可信度不足,不过作为警方对于每一条线索都得谨慎以待。
经过警|察的搜查挖掘,发现这个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