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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二十一章 铁口神断程咬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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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星剑宫中引起的波澜还在持续发酵。

没办法,根本就瞒不住。

主要是孙朗与魔灵那几个全频道大喇嘛操作实在是太骚了,在暗流涌动的帝都中搞这种动作,跟买热搜已经没什么区别了。

不知有多少人从睡梦中惊醒、披衣而起,开始召集臣属、安排调查。

因为那几个关键字所蕴含的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

在如今这种微妙的关头,早早得到第一手情报至关重要,重要的消息会让你做出正确的选择,这关乎到百千人的富贵甚至性命。

而天策府,自然也在积极地调查和运作。

事关孙朗,每一件事情都要如临大敌、全力以赴。

这几乎是天策府的共识了。

因为天策群臣知道,当年与自家上将军无比亲密、甚至有可能迎娶殿下的战帅贾瑛已经站在了帝姬的对立面,曾经并肩作战的亲昵与默契已经消失无踪,剩下的只有刻骨铭心的仇恨与不死不休的敌意。

哪怕孙朗曾经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向天策上将示爱。

哪怕孙朗曾经在各个场合暗示自己还是跟天策帝姬“有一腿儿”。

哪怕很多人都被孙朗这厮蒙蔽和欺骗。

但天策群臣早已看穿了一切,这明显是那个无耻之徒的阴谋与计策,别的不说,这王八蛋在回京之初、就闯进了天策府将大家伙儿暴打了一顿,这他妈的是哪门子的余情未了,这他妈的是哪门子的有一腿啊!

于是,今晚的天策府依然灯火通明。

天策群臣虽然都各住各家,但也全都听到了那几声全频广播,凭着长久在帝姬麾下为臣的默契和习惯,他们不等殿下召唤就纷纷启程赶往天策府,如今已经悉数聚集于天策大殿之中,等候斥候传回来的情报消息。

帝姬也早已经起床梳理完毕,因为是在夜间,她没有穿甲胄或武服,而是一身平日所穿的女式衣袍,服装的样式由天策府的巧手名裁亲自设计缝制,专为殿下量身打造,不仅将天元名将的气势与皇家帝姬的尊贵完全衬托出来,而且不乏女性的柔媚。

如今的天策上将端坐于大殿正座,不施粉黛,眼睛顾盼凛然,一副威严高贵的气度,令人望之倾心,不由自主地就生出臣服之念……似乎这女子身上的衣装换成龙袍,也没有一点违和的感觉。

她是天策帝姬,这个世界上最有名、最有权势的女人。

沉吟片刻,她缓缓问道:“还没消息传来吗?”

长孙无忌负责这事儿,他快步走出去,片刻之后又回来,面带难色,向帝姬拜道:“殿下恕罪,我等无能,一直没能探听到有用消息。”

帝姬稍稍抬了抬下巴:“原因。”

她并非是不近人情的主将,比起朝中其他将帅,她更有耐心,更会听取一些臣下的意见与看法,甚至会给失败者一个辩解的机会。

因为之前的贾瑛不止一次地跟她说过一些事情。

“失败不需要借口,失败者没有理由——这种听起来很霸气的台词其实很傻-逼的,会这么说话的人无疑是白痴,我是见一个揍一个的。”

“讲道理啊,你才是发号施令、差遣部下的人,你派出去的马仔干活儿失败,不仅仅是马仔的失败,还是你这个指挥者的无能,他只有三斤的分量,你让他去干五斤的活儿,这不是强人所难吗?人家搞砸了,你还不愿意,你还说失败不需要理由,贱不贱啊你,人心都要散了啊老大。”

“而他有三斤的分量,你让他去干一斤的活儿,他要是搞砸了,身为指挥官,你第一时间先得搞清楚这其中是否有你的责任,比如说这活儿突然从一斤变成了五斤,那么三斤哥就很冤枉,你得先调查一下这个,如果真是三斤哥自己出错搞砸了事情,你再罚他也不迟,这叫有理有据。”

“嘿呀,好心好意给你讲一些人生的道理,你居然嫌我啰嗦,好没良心,我这才不是啰嗦,是从无数失败的反派boss那边得到的宝贵经验。”

“你知不知多有多少反派死于傻叉啊,一开始主角没有成长起来时,派杂兵手下去搞他,主角爆种打败了杂兵,杂兵回去报信,你说失败者没有理由,一剑把杂兵砍了,然后派更强的杂兵去打,完全不考虑杂兵为什么会把事儿给办砸,也不考虑主角凭什么能把杂兵干死,就这么任劳任怨地给主角送经验和装备,有时还会送马子——最后自己都被砍了,你说冤不冤?”

“所以,记清楚了吗,以后手底下的人办不好事儿,先别生气,先把火气压下来,先问问他是怎么搞的,这样才不会被正义的主角砍死——嗨呀,我只是个比喻,又没说你是反派boss,你要是大反派,我又是什么啊?”

大概就是这样的白痴对话。

发生了很多很多。

有些是正事,有些是开玩笑,有些根本分不清是正事还是玩笑。

但都已经不重要了。

帝姬心下轻声一叹。

真的被你说中了,在你的故事、你的人生里,我已经变成大反派了吧,你想杀我而后快,我也如此……

而长孙无忌禀告道:“在那声势甚大的传音发生之后,属下已经第一时间派遣出精锐密探、前往岁星剑宫,但碍于孙朗凶焰淫威,密探们不敢过于接近,况且几乎同时,孙朗麾下的兵将就已经赶到剑宫、布置防线,他们久经孙朗训导,极擅反侦察,我们的密探只能退却。”

侯君集闻言哼了一声:“孙朗麾下的旧部们公然聚集军队、盘踞在铜雀台好久了,帝都里多了一支听命于朝中大将的精锐兵马,换成其他大将,十个脑袋也砍下来了,难道朝堂诸公,都对此听之任之吗?”

李靖看了一眼帝姬,而后轻声道:“朝中巨头不欲多事,毕竟这些日子所发生的事情,大家都看在眼里,孙朗就是一块牛皮糖,打不碎,甩不脱,想要对付他,就得做好被挤兑得一身腥臊的准备。”

当然,他还有一句话没说。

最重要的是……皇帝陛下不欲多事。

只是,陛下为何对此视而不见呢?

李靖是聪明人,聪明人都有一种毛病,就是喜欢思考,遇到不解的事情,他们根本控制不住记几,非要想个明明白白不可。

帝都是天子脚下,是皇城所在,历来皇权鼎盛、防范严密,孙朗身为外朝大将,而且还是乱臣贼子身份几乎半公开的朝堂大将,声望卓著,威信极高,手下的旧部精锐居然堂而皇之地驻扎在铜雀台——最要命的是,那帮兵痞既然敢冲铜雀台,说不定就敢冲皇宫。

那么问题来了,陛下为什么对此视而不见,陛下就这么放心吗?

不,陛下绝不是胸襟宽广之辈,况且,就算是再胸襟宽广、再仁慈软弱的君王,都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吧?

但雄才大略、有明君之相的陛下,居然默认了这件事。

思来想去,也只有一个可能性了。

陛下,并不认为铜雀台的兵马是非常致命或严重的威胁。

那么问题又来了,皇帝为什么觉得一支距离皇宫并不远、而且忠诚度完全无法保证的军队没有太大的威胁呢?

答案只有一个。

——有比这一整支军队更具有威胁的家伙在一旁虎视眈眈。

孙朗。

一念及此,李靖心中一凉,不仅生出了几丝惶恐。

皇帝认为,孙朗单凭一人就足以严重威胁到他、以至于孙朗那群旧部麾下与之相比,完全不算什么吗?所以他不去管那支军队,甚至默许其存在,就是为了不早早与孙朗正面对上、弄得一发不可收拾?

一个人……一个人怎么能做到这种地步?

长孙无忌的叙述还在继续:“孙朗的兵马守住四周后,皇城的信使来了两次,第一次是禁宫宿卫,第二次是冯永亭公公,时间相隔极短……”

房乔眼神一动,低声道:“陛下看起来很着急。”

杜克明点头,他径直说出了天策群臣之前没敢讨论的一点:“最初的声音说,灵木黎,你竟然还活着,如果我所记不错,名叫灵木黎的,只有战死于大荒山的木曜剑圣,谁要杀灵木黎暂且不论,后来孙朗也掺和进去,岁星剑宫变得热闹起来,皇城两度派出使者,无非是要请两人入宫。”

他看了长孙无忌一眼,长孙无忌会意:“后来赶到的京兆尹一行率先离去,随即孙朗一众离开,而冯永亭公公在岁星剑宫中待了好一会儿……”

“孙朗完全不给陛下面子。”

杜克明冷笑了一声:“而冯永亭停留于剑宫之中而非快速复命,敢将君王晾在宫中,只能说明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得做——看来岁星剑宫中一定发生了很多有趣的事情,冯公公必须得留下来一一叮嘱他们闭嘴。”

“灭口才是最好的选择,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徐世绩淡淡道:“可惜那是岁星剑宫,堂堂剑林圣地,许多人盯着,连陛下都不敢轻动……所以,冯永亭的保密措施基本毫无意义,我们要想办法探听一下吗?今晚发生的事情一定非常精彩。”

“不行。”房乔否决道,“今晚的事情,牵扯到陛下,而且问题很严重,否则陛下就不会一连派出两队人马了……我们想办法去接触剑宫人员、收集情报,万一被陛下察觉,就得不偿失了。”

徐世绩不满道:“可我们必须得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灵木黎若是真的诈尸还魂,恐怕背后一定隐藏着天大的阴谋,现今看来,木曜剑圣诈死埋名,多半出自陛下的授意,否则他就不会如此心急火燎……搞清楚这件事情,也许对殿下的大业很有好处。”

房乔皱眉道:“可是……”

杜克明望向帝姬,径直问道:“殿下知此事否?”

天策帝姬平静地摇头:“不知。”

杜克明点点头,殿下既然说不知,那就一定是不知了,关于此事的一切规划布置,都要围绕着这个核心展开。

“徐兄所说不差,我们一定要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无论如何,情报消息都是最重要的。”他看了一眼徐世绩,然后说道,“但贸然探查,被陛下所知,确实容易引起陛下的不满……”

徐世绩皱眉道:“不要和稀泥。”

杜克明哼了一声,看向了帝姬:“此事却是不难,请殿下立刻进宫拜见陛下,堂堂正正询问此事因果,瞧瞧陛下的回答或者反应,此是孝道,亦是人臣本分,谁都挑不出错来。”

帝姬亦是聪颖之辈,寻思片刻,说道:“杜先生老成谋国。”

这确实是眼下最合适的应对办法。

但一想到即将进宫面圣,她心中就生出了些许抗拒。

也许前些日子孙朗的言行已经在她心里扎下了一根刺。

也许她天生就有皇者的无情和多疑,连自己的父亲都不相信。

总之,她心中已经生出了某些异样的想法。

因为木曜剑圣的事儿……

帝姬隐藏在宽大袍服之下的手骤然攥紧。

天策群臣都在等待帝姬的决定。

但上将军却迟迟没有下定决心。

就在此时,耐心不是太好的程咬金甩了甩头,觉得这些事儿很麻烦,听起来脑袋都大,更别说动脑去想了。

他嘟囔道:“陛下又不在现场,若说最知情的人,肯定是孙朗那厮……”

侯君集白眼道:“那又如何,难道要去问孙朗吗?他怎么会说?就算他肯说,我们也不敢去啊,跟孙朗纠缠不清,可比私自去剑宫调查木曜之事更加要命,若是被陛下知道了,那这事儿就太严重了。”

程咬金眨了眨眼睛,某些人的脑回路异于常人,看问题的角度很不一样,有时候经常会提出一些很有创造力的想法。

他惊道:“既然如此,如果孙朗自己跑来胡说一气,被陛下知道了,这事儿不也很糟糕吗?”

侯君集刚想说话,随即,他的表情凝固了。

天策群臣们一开始听到了程咬金的屁话,都觉得这厮还是跟以前一样傻,但很快,他们脸上的表情也凝固了。

他们一个个的,抬起头来,望向大殿的殿顶。

前几天才刚刚修好的。

诡异的气氛,渐渐弥散。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李靖已经开始打眼色,几名武力最高的强者已经慢慢向门前移动。

突然,一声叹息响起。

“啊呀呀,被发现了。”

那人说道:“嗨,大家好,还记得我吗,我叫孙朗,是来搞离间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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