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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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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似乎没听懂皇后话中之意,他这一笑不打紧,这位美艳的妇人却忍不住心中一惊,这个无人教养的卑贱之徒,他为何要笑?!难道他都不觉得羞耻吗?!

“好!”头曼暗沉犀利的鹰眸依旧锐利寒彻,但他的心情仍然因此而稍稍得到舒缓,终于,他不愿意再看这个野心勃勃的儿子,缓缓地收回了视线,头曼下令道:“人人皆有赏!”

说罢,头曼便由着那位美艳的匈奴皇后搀扶着往回走,方才一事也不肯再提,不是头曼不知道岩止的野心,可如今的他,已经远远不是这个残酷薄情的儿子的对手,撕破脸,便是给了他动手的理由。

他相信岩止总不至于冒着天下之大不韪做出什么畜牲才会做的事!

容和自然是将这一切都静静地收入眼底,他颇含深意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扬着那张比女人还要红润美丽的唇来到了岩止的身边,看似在随意地聊着天,可那语气却真真是意味深长:“岩止大人,看来您已经很清楚如今的时机如何了。”

岩止的心情看起来不错,他淡淡地扫了容和一眼,不置可否。

得到岩止的这个回答,容和顿时心情大悦起来,抑制不住哈哈笑了出来,然后恶作剧地凑到岩止的身旁,大胆地抬起一只手拍了拍高大的岩止的肩膀:“中原有句话叫做指鹿为马,岩止大人,您这可是异曲同工之妙啊!”

“谬赞。”岩止言简意赅,并未与容和多耗时,他早已阔步向前走去,将容和远远地丢在了身后。

……

孟轻尘驾着克拾拉远离了猎场,她与克拾拉的关系似乎因为那一次悄悄“合作”之后产生了微妙的变化,竟然不是一见面便相互较量,直到一个将另一个征服,另一个彻底将对方甩下背。

克拾拉似乎也极其不喜欢猎场那个地方,也难怪了,克拾拉是一匹绝世无二的战马,它在战场之上,面对的是真正强悍的敌人,加之它长时间自由不羁地生活在雪山深处,几乎每天都要与比猎场里的猛兽更加凶猛的对手较量,区区一个猎场里那些猛兽,克拾拉怎么会放在眼里?

与其与那些“畜牲”较量,还不如与这个聪明厉害的女子待在一块,克拾拉喜欢看到孟轻尘生气的样子,所以它会想方设法地做一些让孟轻尘恼怒的事情,比如将她摔下马背,比如故意不听使唤跑到湖里,弄湿她全身。

此时克拾拉似乎感觉到该是狩猎差不多结束的时间了,它摇摇摆摆地走到那个正懒洋洋躺在草地之上闭着眼睛睡着了的女子身旁,在她周围想方设法地要弄醒她,时不时低下头去拱她,时不时用尾巴去扫她的脸,气极了,就用舌头去舔她,因为孟轻尘每次一被它舔,都会大发雷霆。

轻尘总算被克拾拉给吵醒,但难得的是,她这一回并未对克拾拉可恶的行为表示谴责,有些懒散地撑着手臂坐起了身,一身清逸的月白色裙子之上也顺带着沾了几根草屑,然而她对这些浑然不在意,双眼睁开的刹那,眼底却一片清明,看来是根本未曾睡着过。

爬起身翻上了克拾拉的背,任由克拾拉将她带回去,事实上,她原本有些雀跃欲试的好心情,也因为莫那句只能在安全区域行猎的安排给打击得彻底烟消云散了。古往今来,轻视女子的心情始终未曾改变,即使是在西域这样鼓励女子学习骑射的地方,那些统治者与勇士,也始终都是男人,她孟将军从前杀的都是难缠的敌人,成千上万的对手,可让她猎杀兔子幼狼?像孟轻尘这样如此没有耐性的人,怎么可能能够感兴趣?

回到扎帐立营之处,莫早已在那等候,对于他们去了哪,做了什么,莫一句也未过问,狩猎果然已经结束了,轻尘没有问今年是谁拔得了头筹,因为有岩止在,这个悬念几乎是形同虚设。

“王在主帐里。”莫莫名其妙地丢下了一句话,便冷着脸牵着克拾拉往另一个方向走去了。

轻尘微微一愣,眨了眨眼睛,他告诉她这个做什么?

但一想岩止今日说的话,轻尘终于脸色一沉,往主帐的方向而去。

……

主帐之内。

头曼为居上席,皇后坐在头曼的身侧,其下是岩止、图格等各位皇子殿下,继而便是各部的最高领袖,除此之外,这座空旷的王帐里,在猎场里均有所收获的勇士也都是来自各个部落的贵族,此刻也在此帐之中,并未入座,等候单于的嘉奖。

王帐左侧,岩止依旧那身尊贵而内敛的墨黑色猎装,那身衣饰以银线勾勒,光泽却丝毫不曾被那墨黑所掩盖,穿在他高大修长的身体之上,更加彰显具有震慑力的王者风范与至尊威严,此刻这个莫测而俊美的男人正淡笑着坐着,星眸深邃,气度非凡。

头曼身侧的皇后苏白拉,今年不过四十出头,她的眼角虽有细细的细纹,可比之多年前,却并未再有一丝衰老之态,可以算保养得极好了,一眼看去,竟也不过三十多岁的并不算老的妇人,风韵犹存。

苏白拉嫁给头曼之前,乃乌孙的公主,如今乌孙那位现任昆莫,正是苏白拉的兄长。这位美丽的皇后也不知已经是多少次将目光逗留在岩止身上,那双眼睛里可谓是五味杂陈的心情,她对岩止素来又爱又恨,而此时这个可恶的没人教养的男人却总是流露出那样漫不经心的笑容,他的笑容实在是太刺眼了,惹得苏白拉心中愤懑,却又频频不由自己地将目光追随着他。

“瑞祥。”身侧的头曼忽然沉声念出了自己的儿子的名字,苏白拉顿时一惊,但毕竟能在头曼身旁侍奉这么多年的人,自然是有本事做到滴水不漏,她的目光又再一次慈爱地关切地落在了儿子瑞祥身上。

听到父亲大人喊自己的名字,瑞祥立即从座位上起身,阔步上前走到大帐中央,以手按胸俯身行礼:“父亲大人。”

看着这个已经有几分魄力的小儿子,头曼满意地点了点头:“听说你今天也收获不少。”

“父亲大人的夸赞儿臣实在不敢当,比起兄长大人们,儿臣还差得远。”在头曼面前,这个飞扬跋扈的瑞祥却表现得极为谦逊有礼。

“你的表现很好。”头曼似乎对这个小儿子越发满意了,毫不吝啬他的赞美:“说吧,你想要什么赏赐。”

赏赐?

瑞祥猛然抬起了头,眼睛一亮,他眼角的余光忽然扫到了那个正在从帐侧进来的那个该死的女人的影子,瑞祥顿时不由分说地忘却了在头曼面前该有的礼节,又快又准地将刚刚踏入帘帐还未走进来的孟轻尘给拉了上来,一同在头曼面前站定:“父亲大人,儿臣请求父亲大人将这个女人赐给我,儿臣很喜欢她。”

轻尘突然被瑞祥给拽了上来,她还未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便已听到了瑞祥接下来那段让她顿时恼怒不已的话,轻尘白皙精致的脸上顿时皱起了眉,眸光凌厉,拳头一握便欲甩开瑞祥紧紧拽着她不让她挣脱的大手。

若非此时在匈奴人的王帐之内,她一定毫不犹豫地一个拳头将瑞祥打个鼻青脸肿,可偏偏此时她不能动气,在头曼和岩止面前真的将瑞祥怎么样。

“别动。”瑞祥眉飞色舞地冲着轻尘瞪了一眼,警告她不准乱动。

要赐婚,不过是父亲大人的一句话而已。

瑞祥有些得意地咧开了一个大大的笑容,似乎已经可以遇见到父亲大人满足他的愿望和这个该死的女人只能认了的那一幕了。

但令瑞祥没有想到的是,他那一句话,效果竟然如同平地惊雷一般,让整个大帐之内顿时沉默了下来,气氛微妙古怪。

最先变了脸色的是苏白拉皇后,她美丽的风韵犹存的面容之上顿时一拧,几乎是恶狠狠地瞪着她这个语出惊人的小儿子,娶谁不好,要娶这个中原人!

岩止把玩着酒杯的手骤然一顿,但他的脸上却没有过多的神情,如他所料的,见到孟轻尘,最震惊最受刺激的,非父亲大人莫属。

只见头曼忽然间眼神一怔,他苍老的脸上冷沉了下来,但那双眼睛里却仿佛有火光在跳跃,不,是火与冰的激烈角逐,他脸上的表情太过复杂了,浑身竟然正在隐隐颤抖着,这个在位几十年的匈奴王,曾经叱咤疆场打下这厚土阔疆的昔日王者,此刻竟然久久地说不出话来,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那个突然被瑞祥拽上来的中原女子,震惊到……几乎根本没有听到瑞祥在说些什么!

素白的裙裳,白皙的肌肤,墨黑的青丝如绸,纤细的身形,清冷的气质,出尘的姿态……。

那个女子……那个女子……是她……月宿!

如此相似的轮廓,如此相似的清冷气质,如此相似的影子,分明就是那道只存在他的记忆里的月宿!

月宿,为什么她一点也没变,他已经从昔日威风凛凛的匈奴王,变成了如今这个年迈的老人,可月宿还是一点也没变,她仍旧和当年一样,一样的……让他心潮澎湃,抑制不住自己。

当他看到那个中原女子纤细的手腕之上让人无法忽视的墨绿色镯子,那个镯子……那个镯子……头曼忽然觉得自己有些难以呼吸了,他的背脊僵直着,两只手却在狠狠地颤抖着,月宿,月宿,月宿!

仿佛是勾起了头曼那颗苍老的不再颤抖的心,勾起了他的回忆,勾起了那些被存封的往事,直到很久很久很久之后,头曼才从刚才那样无法克制的震惊之中缓缓地回过神来,像是经历过一场激烈的决斗似的。他的眼睛出现幻觉了吗,还是被巫术摄了魂施了法?直到现在他才看清,眼前的那个中原女子根本不是月宿,她们的容貌并不相像,只是,她一出现,那种强烈的存在感,散发着凉意的存在感,让他已经没有足够的冷静去追忆月宿的容貌……

整个大帐内,没有一个人说话,单于大人的反应太过反常了,是因为那个女子么……

“父亲大人?”瑞祥不解地皱眉,父亲大人为何不说话了?

轻尘更是事不关己地冷沉着脸站在那。

“本单于有些累了。”头曼忽然之间感到疲惫至极,他抬起一只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低喘着气,连眼睛也不敢再睁开看那个女子一眼。

“父亲大人?”瑞祥忍不住再一次出声询问,甚至无视了他的母亲死命地给他传递里“闭嘴”的眼色。

头曼抬起了一只手阻止了瑞祥的话:“你的愿望,本单于会考虑,现在,我有些累了……”

“臣妾陪单于大人回王帐歇息。”苏白拉皇后再一次暗暗瞪了瑞祥一眼,示意他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候惹他的父亲生气。

“不必了。”头曼忽然之间的拒绝让苏白拉有些错愕,但头曼仿佛没有看到苏白拉脸上有些尴尬甚至惊讶的神情,他不再似年轻时那样阴鹜冷厉的眼睛淡淡扫了眼还在那站着,却给人孑然一身潇洒不羁之感的中原女子一眼:“你,跟我进来,本单于有话要问你。”

“父亲大人!”瑞祥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想要上前阻止父亲大人,父亲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瑞祥。”头曼果然有些不悦了,沉下脸来:“你想要本单于为你赐婚,但这位毕竟只是一个来历不明的中原人,你贵为一个皇子,贸然娶妻,本单于也得慎重了解一番才行。”

“父……”

很显然,头曼已经不愿意再与瑞祥多谈,冷哼了一声由着侍女搀扶了下去。

仍旧站在原地的孟大将军却是一头雾水,此事原本与她无关,可现在怎么发展成这样了,头曼为什么要见她?

“姑娘,单于大人有请,请您跟奴婢来。”

一位身穿侍女服饰的匈奴女子来到了轻尘与瑞祥面前,恭敬地邀请道。

轻尘下意识地将目光朝岩止所在的方向看过去,岩止此时却也正好在看着她,轻尘轻轻蹙眉,只见岩止淡笑着朝她点了点头,轻尘这才有些不情愿地沉着脸,挣脱了有些发呆的瑞祥的手,沉默地随那名侍女而去。

“姑娘,单于大人就在里面。”她被那名侍女带到了位于单于庭北的头曼的王帐之中,侍女只将轻尘引领到了帐口处,便行了个礼退了下去。

轻尘挑了挑眉,掀帘而进。

一踏入王帐之中,轻尘便闻到了浓烈的药渣之味,难怪头曼的脸色如此蜡黄,就连行走时时常都需要人搀扶,原来已经病得如此严重了,轻尘对医理虽不精通,但也有所研究,这药味闻起来,像是用来治肺疾之病。

“坐吧。”头曼的声音慢慢地传来,这位不再年轻的匈奴王正坐在榻前,轻尘闻言,也不扭捏,径直走到离头曼不远处的桌前坐了下来。

此刻的头曼,比起方才在大帐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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