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卷六
听雨阁在城西,面朝溯湖,远离喧嚣,是一些文人雅士相邀常来吟诗作对的清静之地,夜半三更,多了几分幽寂。
亭中,江余把腿架在栏杆上,慵懒的闭着眼睛,思绪一会乱飞一会又放空,就在他快要睡着的时候,一阵平稳的脚步声在微风中落入耳中。
那人踏着一地明皎的月光,停在亭子前的石阶上,望着亭子里的锦衣少年,目光里隐藏着比身后的湖水还要幽深的光芒。
江余将闭合的眼睛睁开一条缝,从细小的缝里盯视杵在原地的男人,漆黑的眼睛里爆发出冷酷的怒火,“你还想让朕等多久?”
宋衍喉头微·颤,发出一声叹息,似乎是对自己控制不住手脚前来的无奈,又像是面对接下来的局面而产生的局促。
他轻笑着走近,挺直的脊背弯出一个细微的弧度,面上笼着赏心悦目的笑容,“陛下等的不耐烦了?”
江余扫过去一个凌冽的眼神,把放在栏杆上的腿拿下来,起身站在宋衍面前,“朕的后宫近日闹的jī犬不宁,你是不是应该给朕一个交代?”
宋衍的眸sè暗了些,又变成温煦的笑意,不急不缓道,“臣所做的都是陛下想看到的,不是吗?”
江余眯眼,而后笑了笑,“那朕是不是得嘉奖一下?”
宋衍凝视着他,微笑着说,“臣之本分。”
江余收起笑容,“你喜欢我?”用的是我,而不是朕。
宋衍也收了chún边的弧度,说出那两个咀嚼了无数遍的字眼,“喜欢。”
江余挑眉,“后宫还缺一个皇后。”
宋衍不答,却说,“臣至今未娶。”
江余用猛地用看神经病的目光看向他,让一国之君嫁给丞相,除非天地颠倒过来。
“陛下的暗卫里面是不是有个叫十七的?”宋衍望着眼前的少年,不错过他脸上一分一毫的变化,“说来也奇怪,臣在先帝神志不清的时候听过最多的就是那个名字。”
宋衍知道十七,这件事带给江余的震惊远远超过十七是先帝的私生子,江余的呼吸顿时停了半拍,他哼笑,充满嘲讽,“看来朕的一举一动都在丞相的眼皮底下了。”
宋衍摇头,淡笑道,“也不全然是。”不然也不至于发现不了这个孩子隐藏的一面。
俩人笑的都挺像那么回事,四目对视,洒出的气息拂在彼此的chún上,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在一点点浮出,又浑然不觉的弥漫开来。
宋衍意味深长的望着江余,“以陛下的聪慧应该知道了一些事,臣不知陛下是否当真想做一代明君?”
不想,他想完成任务就走人,没有给出回答,江余的手指在宋衍的脸上轻·碰,指尖沿着清晰分明的lún廓慢慢往下划,chún角挂着一抹笑,他的喉间溢出一声叹息,“朕的丞相是个敢想不敢做的胆小鬼。”
三分轻·佻,三分挑·逗的声音,剩下的几分是若有似无的邀请,宋衍的眼睫垂了半分,再抬起时,那里面有什么即将满·溢·而出。
下一刻,江余的chún上被一片冰凉覆·盖,他突然有点后悔不该站起来,身高的差距让他很快就觉得脖子酸,黑着脸让脚后跟离开地面。
宋衍移开一些,手指摩·擦着江余湿·润·柔·软的chún·瓣,再次压上去,不是前一刻的浅尝辄止,而是反复的碾·转·厮·磨,力道一再加重。
直到失去节制,脱离掌控。
脖颈错开角度亲·密·交·缠,彼此的chún·齿不断地触·碰·探·索,渐渐带起的声音染上了一层灼·烧的温度。
宋衍的手指抬着江余的下巴,没有多少血sè的chún被对方粗狠的啃·噬到发红,粗·重的呼吸,包括衣物下的火·烫bào露了他那面沉着下的狂风骇浪。
chún上一痛,口腔被那根闯·进·来的舌·头强势地肆·掠,丝毫没有收敛的意思,不停地扰乱他的神经,宋衍轻蹙了蹙眉心,垂着的眼角闪出一丝怪异。
更多的是从未尝过的味道,顺着咽下去的唾·yè·融·入四肢百骸。
在他还没察觉的时候,已然席卷了所有,那是一种能让他的整个背部都禁不住去颤·栗的奇妙感觉。
这个孩子的身体里究竟居住着什么样的灵魂?
宋衍的手掌在江余腰·部上下游·移,有些漫不经心,但是掌心的温度已经在压制不住的攀升。
没去管那道深不可测的探究目光,江余伸出舌·尖·舔·舐着宋衍的耳廓,气息吐在他耳边,有意放缓的语tiáo勾·着让人把持不住的轻喘,“宋衍,你敢以下犯上吗?”
敢吗?有何不敢?
宋衍低头,鼻尖磨·蹭着江余的脸颊,一只手绕到后面按在他的后颈,chún微张,在他泛着淡淡cháo·红的脖颈上重重的吸·吮出一个个·湿·湿的痕·迹。
此时,风还在慢悠悠的吹拂,却起不到半点缓解的作用,每次不经意摩·擦间都能如火在燃。
江余把手臂放到宋衍的脖子上,指·腹不轻不重的摩·挲着他的耳垂,仰着头承受那些细·密缓慢的吻,懒散的tiáo笑着开口。
“人人都说当今丞相清心·寡·欲,无悲无喜无怒无哀,一手遮天,是个祸国殃民之徒,也不过如此。”
宋衍眼帘半挑,深沉灼·热的视线在少年饱·含恶劣笑意的脸上停顿一瞬,摇头轻笑出声,“臣只是个凡人。”
所以会有七情六欲,会卑鄙到用恶劣的手段释放内心的嫉妒,也会像个莽夫一样冲动,一次又一次。
江余舔·了·舔有点红·肿的chún,暧·昧邪气地笑了起来,“宋衍,朕允许你对朕放肆一回。”
“臣遵旨……”
宋衍喉头震·动,碾·出的嗓音低哑暗沉,他深吸一口气,弯·身一把抱起怀里的人进了雅阁。
雅阁内布置的清雅干净,飘着一股极淡的草木香。
江余被放到足以躺下三四人的软榻上,本就敞·开的领口因为这个动作更加惹人想入非非。
他的眼睛往宋衍身·下停留,视线里全是肆无忌惮的玩·味。
宋衍淡定的被打量,他慢条斯理的取下腰上的玉佩,冷静平和,斯文有序,看不出丝毫破绽,如果不是气息混乱,以及衣物下遮挡不住的形状,会更完美。
看着他不急不慢的解·开·腰·封,一派气定神闲,江余额角bào跳,明显是欲·望·膨·胀后得不到舒·缓的烦躁。
“我数到十,如果你还没脱·完,我们就玩完了。”
宋衍也不知道有没有领会江余那句话里的意思,但是在他数到十的那一下时,一身衣袍褪·去,只着里衣的瘦长身子bào·露在他面前。
江余挑剔的目光在他身上来回扫视,并不过分的线条,指·腹碰上去的是紧·绷的触·感,不错。
“陛下有没有被他人碰过?”宋衍做到榻边,手掌覆上去,似是随意的问起。
江余的呼吸跟随着宋衍渐渐急·促,“没有。”
“是吗?”宋衍突然低笑一声,森冷之sè在眸底涌出,恶意的一·掐,“臣可是亲眼看见陛下搂·着佳人在那欢快的跟只小懒猫一样。”
膝盖被压住,江余上·半·身·弹·起,吃痛的咒骂,“宋衍,你大胆!”
“臣若是胆子不大,就不会在这里了。”宋衍冷笑,悠悠的开口,“陛下以后还会让其他人近·身吗?”
cào,江余脖子上的青筋都出现了,他被bī的浑身湿·透了,那股子急·流已经冲到门口,冲·击着大脑,“不了不了,朕保证,你快松开。”
“陛下一言九鼎。”宋衍满意的弯起chún角,空着的那只手摸摸江余的脑袋,“臣相信陛下不会食言。”
“呵。”江余冷笑。
接下来宋衍依旧掌·控着节奏,他盯着江余被热·cháo弥漫的眉眼,目光沉了又沉,chún边噙着一抹笑,“再等等。”
久违的快·意在一瞬间爆炸开,江余弓起的背又放下来,他合上眼睛喘息着回味。
宋衍拿出帕子擦·拭手指,鼻息里全是无法忽略的气味,他擦的很慢,似乎在回想着什么,语气不明的说,“陛下果真是长大了。”
“这句话你说了三年,朕听的耳膜都起茧了。”江余没睁开眼,拧着眉头扯扯嘴chún,“能不能换一个?”
宋衍将脏·wū的帕子放到一边,伸手拨·开江余脖子上汗·湿的发丝,凑在他耳边笑,“臣很早就想尝尝陛下的味道,想必一定很美。”
耳朵上有点湿·痒,江余撩起眼帘,直视着他,给人一种极度挑衅的感觉。
宋衍把手放在江余的肩上抚·摸了几下,带着安·抚的意味,手指探进去拉下他松散的衣衫,将他翻过身,紧紧的伏上去……
“你在磨·蹭什么?”江余半眯的眼睛睁开,“什么声音?”
宋衍沉默不语。
趴在榻上的江余忽然本能的感觉到危险,不等他扭头,背上就传来焚烧的刺痛,如同万蚁啃咬,他yīn沉着脸怒吼,“宋衍,你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在朕身上留下记号!”
“臣怕陛下记性不好,忘了是谁的人。”宋衍钳制住身·下大力挣扎的江余,继续将那个刻有衍字的物件变本加厉的狠狠按下去,听着下面那块皮·肉被烧的滋滋作响,眉间全是无人知晓的疯狂和坚持,“臣的聘礼不日就会送到陛下手上。”
江余痛的脸sè发白,大棵大颗的冷汗滑落,两只手紧抓着榻沿,因为用力,骨节都泛起了白,他嘶哑着声音,“你给朕等着。”
“好,臣奉陪到底。”宋衍在那个异常红艳的衍字上面轻吻了一下,求而不得那四个字仿佛在这一刻从他的脑海里彻底灰飞烟灭,再也无迹可寻。
江余已经不想动了,后背不知道被对方弄了什么,以他对这人的了解,可能是字,刚才他怀疑自己闻到了烤肉的气味。
“宋衍,你·咬·哪儿呢?”
“嘘,别吵。”
嘘你·妈·bī,这句话江余没有机会蹦出口就被突如其来的剧痛给弄的差点背过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