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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_1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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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言卿听到司徒槿这句话,抬起头来问道:“你是说舅舅一家人这几日的态度?谁家没本难念的经?我们如今是来打扰人家的,靠山王府里里外外都对我们恭恭敬敬的,上下都服侍得很好,这就够了。”

“不只是这样……”司徒槿蹙着眉来到子言卿的面前,轻声地道,“就连皇兄颁来的圣旨也很奇怪。平日里书信三番五回的,每一封都说想我想得要命,怎么我好容易回来一次,母后跟皇兄反而不急着见我,竟推说什么有事,将我入宫的日子一推再推?这金家的人虽然恭敬,却怎么也不许我出这家门一步,实在是怪了去了。”

“因为你不想要声张自己的行踪,我们这一次回来本来就秘密而行,否则还不得皇家礼仪,列队迎接你回宫?我想皇上也只是顺了你的心意,谨慎起见而已。”

司徒槿闷闷地撅起了嘴巴,跟当年的任性丫头没什么两样。

“我就是随便一说而已,哪想到你们都搞得跟间谍活动似的。也罢,既然你们喜欢玩儿,我就陪着玩儿好了。只是好容易回来一趟,却被自己家人这么晾着,我实在很不自在。”

“别这么想,”子言卿伸手拉了司徒槿的小手,合在掌心笑道,“平日里太后是最疼你的,就算皇上为国事怠慢了你,太后还能不护着你?怕是宫里真的有事忙不开,又或者准备给你个大大的惊喜罢。别想多了,早点歇息吧。”

司徒槿颌首道:“嗯……卿,你还不睡?”

“我再看会儿账本。”子言卿抬起手中的玉手,轻轻印下一吻。

司徒槿面上轻微地浮上一片浅浅的潮红,拉了自己的手,转身往床前掀开帐帘钻了进去。

子言卿淡淡一笑,缓缓地垂了眼帘,那笑容一瞬间有点寂寞。但他缓缓地甩了甩头,重又将精力,集中到眼前的账本上去。

这厢灯火摇曳,睡意朦胧。

那一头,皇宫之内,勤政殿中却是灯火通明。

司徒楻并欧阳耀祖和一群大臣,都满脸紧张地立在大殿之中,个个额角冒汗。

大殿中,鸦雀无声,直到司徒楻一拍桌面,那帮大臣们才都低低地哼了声,下意识都往后退了半步。

“你们一个两个,难道都没有要说的话么?”司徒楻咬牙切齿地道,“我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没想到这个骨节眼上,你们一个两个全都不管用的!我留你们这些人有何用!”

藩王篇 第十九章

半晌,没人敢吱声儿。

司徒楻见这样发威都没人站出来,更是急了,一扭头冲着欧阳耀祖集中了火力:“你!说说你的看法,如今,有什么法子可以挽救?”

“这,连轩辕钰大将军都束手无策了的话,我一届文官,怎么能有回天之术呢?”欧阳耀祖忍不住伸袖子抹了汗,声音发颤地道,“依臣之见,这样腹背爱敌,不若赶紧将兵撤回来,在国境内数个要镇死命坚守,然后再派人在两强之间桃拨离间,恐怕还有一线生机……”

“挑拨离间?你当对方是傻子么!”司徒楻厉声道,“事情这样地凑巧,显然是早有预谋的,如今我们是中了人家的圈套了。而且十万大兵,你当玩过家家,说退就能退回来的么?退回来之后,这样规模的大军压境,我们又该怎样防守?”

“这……臣都说了,臣只是一届文官,这行军打仗之事,臣实在不在行啊……”欧阳急得都要跳起来了,“若皇上需要人去议和,臣倒是愿意贡献这三寸不烂之舌,冒死前往,但这不懂的事,就真的是不懂了啊……”

“你们……你们一个个全都是废物!”司徒楻气的伸直了手指,一个个地点过那些所谓一品大臣们的脸面,气的脸都青了,“都给我出去!”

金壁辉一直站在勤政殿外,静静地隔着门往里聆听的,此时见司徒楻将一群大臣都赶了出来,忙从暗处走了出来,将一干老臣们都费心劝止了,道:“皇上也是一时心急而已,并没有冒犯之意。我进去劝一劝皇上,你们先别走开。”

那帮臣子本来也是一样地担忧国家,只是因为形势逼人,实在是没了法子,才这样地束手无策,此时见皇后走了出来镇住局面,自然都感激不尽,乖乖地留在门外听命。

金壁辉长吁一口气,坚定地抬起双眼,就此推门进了勤政殿。

“我不是说都给我出去么?还进来做什么!”

迎面就飞过来一抉压纸用的玉玺。

金壁辉吓一大跳,惊叫着躲过!眼睁睁地看着那块价值连城的美玉,就此在身后摔成碎片,不由得心里火一大,也狠了声喝道:“出什么气,也犯不着跟这么贵的东西过不去!你瞄得那么准,怎么不干脆扔死我算了?!”

司徒楻一听来人是金壁辉,口气立时软了半分,从帘子后面走了出来,面上全是抱歉之色:“壁辉,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

金壁辉冷哼一声,走上前去:“你怎么把那些人都赶走啦?如今兵临城下,一触即发,正是需要冷静下来,好生商量对策之时.你却这样意气用事,真不像个明君所为!你真的想要延误了救国的机会,让天下人耻笑你是亡国之君才乐呵吗?”

司徒楻一听这话,脸色瞬时变了:“谁是亡国之君!我祈胤素来是中原大国,怏怏大国根基至深,岂有因为一个乌孙,就轻易亡国的道理。我只是气,那帮人没一个能想出点真正的好主意来的,都是废物,废物!”

金壁辉不让秋毫:“欧阳不是提出来说要议和了么?虽然是实在没有办法之下的办法,其实也不失为一个选择啊。我国如今处于劣势是事实,总不能硬拿鸡蛋往石头上碰,逞强却不顾后果吧?”

“议和……又是议和!”司徒楻恼火地道,“五年前,一个议和,引狼入室,结果四年前,我不得不把自己的亲妹妹送去匈奴。槿儿吃足了苦头回来不说,后来换了如月出去和亲,本以为这些年总算可以相安无事了,可那姑娘如今也跟着夫君一起遭了殃!你现在又叫我去议和?我还有多少个妹妹、多少个公主可以赔出去,有多少的脸面,还可以丢给世人看的!”

“楻,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们已经尽了力,只是,没有人可以预算得到会有这么一天……”金壁辉面上凝重,耐心地劝道,“当年,安排如月公主和亲到塞外,令匈奴与祈胤的关系平稳了三年,这毋庸置疑是你的政绩。只是,现在如月郡主与其夫君遭遇政变被俘,囚禁于单于庭,匈奴政权交换人手,是天有不测风云的变故,所以……”

“什么天有不测风云!”司徒楻打断了金壁辉的话,“你们真都当我这皇帝是傻子不成?乌孙蠢蠢欲动不是一时半会儿了……这两年之间,它陆续吞并蚕食了周边的大小国家,国界不断蔓延,直逼楼兰地界我早就觉得,它攻打楼兰,进而直接威胁我国,只是迟早的事情。我去年就说了要加强国防,增加军备,是这群废物说什么没有必要,将那笔预算拿去建造什么大坝,止什么洪灾了!”

他越是说,面上的神色便愈发地难看:“只是,没有想到那个小小的乌孙……三年前不过是西北边陲一个不大不小的藩国而已,三年之后,竟然成长为这样凶恶的猛兽,如今竟反过来,要将我这泱泱大国吃入腹中了。而且,它的胃口居然这样地大,先策动了匈奴之内的反对势力发动政变.再串通了如今的匈奴,分两路分别威胁我国西北两边的国界,简直就是想要一口气灭掉祈胤一般,实在是太太可恶!”

“你也会说那是三年之前……”金壁辉叹了口气道,“我们都亲眼看着,乌孙是怎样一步步变作如今这样一个版图辽阔的大国的。它虽然不断扩张,却非常稳扎稳打,如今,已经是个统一了西域的强大帝国,与祈胤可谓不分伯仲,再不是什么‘小小藩国’了。”

司徒楻无言以对,只得惆怅地长叹了一口气。

金壁辉接着道:“如今,再说这些也无助于眼前的形势。已经换主的匈奴就要南下骚扰北部国境,乌孙自西边大军压至楼兰境内,我国的轩辕钰将军已经领了十万大军,往西去救楼兰的急,不想陷入苦战,进退两难。虽然北边的战线尚未开战,但我们大部分兵力已经转移至西方战场,这一边……实在是没有胜算的。如今之计,还不如早日提出议和,看这两个大国怎样蚌鹤相争既有的利益,再审时度势,看我国是不是能从中四两拨千斤的好。”

司徒楻眉头深锁,沉默了半晌,终究是极不甘心地道:“难道……我国竟只能一再地受人欺凌,反反复复,却没有还手之地么?”

金壁辉面上肃穆,欲言又止,终于是静默地低了头,不再言语。

其实,乌孙是一个极有潜力的强国……这一点,他们早在多年前就知道了,所以才会派婉君公主去和亲,拉拢这个草原大国。没想到,婉君公主短命,连跟苗苗也没有留下来,往后乌孙的历届昆莫拉拢匈奴者多,再也没有跟祈胤和亲,两国逐渐疏远,直至如今兵戎相见。

本来认为跟匈奴的联姻如此成功,祈胤该能高枕无忧的,但没有想到……

御花园中,奇花异草竞相开放,一片繁华之景。晚春之景,已经有了夏日的影子,带着些许令人意外的燥热,浮动着片片生机。

司徒槿领着小昊月,陪太后在御花园中散步,闲聊,笑语丛生。他们走到花园中的凉亭处,早有人摆上了清凉饮料和水果。母女孙三人便坐下来,一边赏玩,一边细聊家常。

“这个娃儿,生得如此的俊,又聪敏过人,真是爱煞人也。不如干脆叫那个顽固的子言复搬回京城来算了,窝在那个边远的岭南做什么,跟那些流放的犯人混在一处,还苦了我们的小小皇孙,也跟着捱苦。”

太后一边逗着小昊月玩儿,一边絮絮叨叨地发着牢骚。她对司徒槿这么晚了才回来京城省亲意见很大,这已经念了一整天了,还依旧不断地念着,听得司徒槿耳朵都要长茧了。

“母后,人各有所求,您又何必强人所难。若是您挂念外孙,我跟卿多些回来就是了。”司徒槿客套地应着太后的话,心里却是清楚明白,只要一出了这皇宫的门,回来不回来,可就不是太后说了算的事。

太后冷笑一声:“你就会唬我。生下来到现在,你唬我的次数还不够多么?如今有了个孩子,是比以前稳重多了,可骗不过我这个做母亲的眼睛你若是真以后肯常回来探望我了,我可真是折几年寿都乐意了。”

“母后,这是什么话,”司徒槿心里一虚,面上却装作无事,“你不就是想要见见女儿跟外孙么?天经地义的事儿。只是卿平素生意繁忙,在家的日子本来就不多,他不能抽出时间来,我也没法一个人跑这么远的路到这里来啊……”

太后叹口气:“唉,女大不中留。你这胳膊肘子是往外歪定了的。只可惜我这可爱的孙儿,长得这么的俊,却不知自己身世可冷,唉……”

司徒槿面上一变,下意识地捂了昊月的耳朵,嗔道:“母后……”

“好,不说,不说。”太后伸手拭了泪,“但这娃儿除了一双眼睛,这鼻唇棱角,长得实在不太象我们中原人……槿儿,你真的打算要将他放在身边抚养成人?还不如赶快跟卿再生了别的孩子,一家人真真正正地过那甜甜蜜蜜的小日子去。”

司徒槿面上笑意全无,将昊月一把护住,冷冷地道:“母后,您想得太多了。无论是父亲大人,还是卿自己,都对昊月爱护得不行,这个孩子是幸福的。槿儿不才,这个儿子之后就无所出,但对孩子的一片爱心,不输天下任何一个母亲,更没有差别对待的打算。”

太后有点悻悻地收了话头:“你自己的事情,自己有分寸就好。”

实话说,看到这个外孙的第一眼,她就情不自禁地喜欢上了这个漂亮又聪敏的娃儿。但是看得久了,便觉得小昊月鼻梁刚直,轮廓硬朗,精致的五官明显地带着西域之人的味道,她心中的不祥之感也愈发地强烈起来。

这孩子显然长得像他的亲生爸爸,虽然说那个人定然相貌出众,而且可能还是个资质不凡之人,但……这孩子毕竟是司徒槿流落之时,不知怎样怀上了带回来的野种。

如今孩子还小,一切都好说……再过些年月,等他长大了,旁人都会逐渐发觉他长得不太象司徒槿,更完全不像子言卿。到那时,可就是道不尽的麻烦根子。所以她才好心提醒了司徒槿,希望她顾全大局,谁知竟是热脸贴了冷屁股。

太后不觉有点闷闷不乐,说话也心不在焉起来。

司徒槿面上虽然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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