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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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这天，忒弥娅和伏地魔站在雪地里，一旁的喷泉因为寒冷而结满了冰碴子。
马尔福庄园的花卉格外美丽，是经过无数先人精心栽培而成的，每到冬天，雪花在空中飘飘旋舞，放眼望去都是白茫茫的枝桠。
“太冷，我想进去了。”
气氛有一瞬间的凝滞，伏地魔说：“你怎么像个小孩子。”
他的魔杖指了一指她。其实忒弥娅本就不觉得冷，但这一刻却像进了火炉。
和伏地魔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都难以忍受。突然，左边的什么地方传来沙沙的声音，她忙转头看去，却发现弄出响动的是只白孔雀，在树篱顶上仪态万方地着。
伏地魔不屑地哼了一声：“这个卢修斯，总是搞得这么讲究——”
忒弥娅不作理睬，她回过头，伏地魔瞪着双血红眼睛，朝她伸过手来的景象赫然吓了她一跳，她猛地缩起脖子。
伏地魔的手像是一根羽毛在她头上拂过。
“……”
忒弥娅抬起视线，伏地魔的表情已经变得高深莫测。他手上捻着根孔雀羽毛，漫不经心地拍了拍她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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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铃伴随着斯拉格霍恩对哈利滔滔不绝的夸赞响起。
忒弥娅往书包里收课本，一边盯着斯拉格霍恩，忽然察觉有人在盯着她，抬头便和一道虎视眈眈的视线撞在一起。
德拉科拎着书包等在门口，身边没有高尔也没有克拉布，只有鱼贯而出的学生。
“我不和你走。”她冷冷地说。
德拉科不甘心的瞪着她，最终一脸怒容的离开了。
忒弥娅叹了口气，收拾完东西后磨磨蹭蹭地离开了教室。出去后才意识到，她刚刚把哈利和斯拉格霍恩单独关在了一起。
他们是有什么话要说吗？
走廊里的学生忽然变少了，她抽出魔杖对教室门挥了一下，把耳朵贴了上去。
“先生，我想问你知不知道......魂器。”
忒弥娅皱了皱眉，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
里面好半天才传出来斯拉格霍恩汗津津的声音：“邓布利多派你来的？他给你看了那个记忆——是不是？”
“是的。”
“如果你看了那个记忆，就肯定知道我对魂器一无所知！”斯拉格霍恩忽然吼道，忒弥娅被他吓了一跳，来不及反应，斯拉格霍恩的脚步声在门那边响起。
她赶紧闪到一边，门已砰然打开，斯拉格霍恩拎着手提包大步从她面前走过，脸色苍白冷汗直流，仿佛刚刚受了巨大惊吓。
忒弥娅看着斯拉格霍恩的背影，脑子飞速转着，很快就下定了决心。这时哈利慢慢走出教室，脸上的表情愁云惨雾。
“嘿，哈利。”
哈利发现是她猛地往后退去。
“忒弥娅，你怎么……你怎么在这儿？”
“我不瞒着你，哈利，刚才我听到了一些东西，关于魂器，”她开门见山道，“我的猜想，这是与神秘人有关吗？”
“不，不是，没有，我不知道你从哪听来的这些。”
忒弥娅皱了皱眉，几乎没有考虑就上前拉住了他：“我有些事想和你说，是关于……伏地魔的。”
“什么！”哈利惊叹道，像是刚才有人告诉他罗恩要和拉文德结婚似的，但他很快就收拾好了情绪，“你考虑好了，要到我们这边来是吗，终于啊，忒弥娅——”
“我和德拉科别无选择，我想我们可以把手头的情报交流一下，这样才能事半功倍。”她神色严峻地说，拉着哈利朝走廊那头走去，“走吧，找个安静的地方。”
身后突然传来冷冷的笑声，她回头望去，德拉科站在那里，脸色微微泛红。
“交换什么？”他凶恶地说，冲上来把她拽到身边，“波特，你可真是阴魂不散。”
哈利看都没看德拉科，只一味盯着她：“你能搞定他的，是吗。”
“我可以。”她神色自若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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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互相拽着对方回了寝室，忒弥娅一进门就被屋里的景象惊呆了。
“你都不收拾屋子！我不在你就这样糟蹋自己——”
还未说完的话被打断了，德拉科一把捧住她的脸颊，气势汹汹地吻了上来。
呼吸间满是炽热的空气，久违的吻带了种不管不顾的狠劲。他在女孩唇齿间疯狂汲取着，好像不用尽全部力气她就会逃走。舌尖很快被吸吮地失去了知觉，酥酥麻麻的疼，忒弥娅用力推着他的胸膛，“够……够了……”
“不够！”他暴躁地说，大手捧住她的后脑勺，圈再她腰上的手死命收紧，只分开一秒的唇又粘了上来，与她亲密的唇齿相依。
不知被他摁着吻了多久，堪堪停下时，女孩的唇又红又肿，竟然已经到了床上。
忒弥娅透过眼里的水雾瞪他。
“你把我丢下这么久，终于肯回来了。”他一开口便是指控，嗓子哑得不成样子。忒弥娅刚想作答，他却压过来一下下舔吻着她的唇瓣，像只舐犊情深的小兽。
他的吻炙热发烫，忒弥娅也情难自禁，她拂开他额前的发，露出一双发红发暗的眉眼。德拉科整个人透露出一种难以言明的味道。
“我也不想离开你，是你真的让我生气了。”
“那现在原谅我了吧？”
忒弥娅刚想说没有，但德拉科捂住了她的嘴，自顾自地说开了：
“你走的这段日子，我没有一天能安稳入睡，我上课看着你，想着我们曾经的美好时光，嫉妒每一个能和你说上话的人，而每次你和我说话，都是冷言冷语的嘲讽，但我知道我们的感情不会就这样停止，我爱着你，我知道你也是。”
她气恼地扯掉他的手：“你想多了，我想过分手。”
“不行！”他的呼吸急促起来，一呼一吸满是炙热。忒弥娅眼神清亮地看着他，德拉科眼里却是一片混沌，她无法看到更深层的东西。
“你听我的话，我们去投靠凤凰社。”
德拉科好像不能明白她所说的，又开始喃喃自语：“你是我的一切，我的□□，我唯一不能失去的珍宝，我品尝过失去你的滋味，我知道我会死——”
“你不会死，”她不得不打断他的情话，虽然那很动听，但忒弥娅渐渐感到担心了，“你怎么了，说什么胡话呢？”
她抚上他的额头，滚烫的温度直观传递过来，她惊叫出声：“你发烧了！”
“弥亚，别离开我，”他一把抓住她的手，整个人蜷缩在她怀里发抖，“柜子还没修好，你说会不会修不好了……”
“不会！”
忒弥娅急忙去抽魔杖，德拉科头一歪，倒在她的颈窝处不省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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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通往校医院的路上空无一人，火光在墙上投射出一高一低两个影子，她的心高高地悬在嗓子眼，生怕皮皮鬼突然从角落窜出来，拐过最后一个长廊，校医院的大门近在眼前。
“马上到了。”她对不省人事但还紧紧粘在她身上胡言乱语的德拉科说，就在这时，校医院的门砰然开了。
拉文德.布朗连哭带喘地跑了出来：“罗-罗怎么能这么对我！”
忒弥娅脸上一喜，忙进去喊道：“庞弗雷女士！”
一片沉默，数道视线齐刷刷地投了过来，她一眼便看到了病床上昏睡着的罗恩，和围坐在他身边的学生教授们。
庞弗雷夫人急匆匆地走了过来：“他怎么了，莱斯特兰奇。”
“发烧，他发烧了。”她回过神说，在和庞弗雷夫人的帮助下扶着德拉科去往最近的一张病床，与罗恩的隔了数米。
“弥亚……”德拉科声音嘶哑地叫道。
“我在这儿呢，放开我，我们看看病，乖。”
忒弥娅托着他的头，正在发愁德拉科就算在睡梦中也不肯放开她的胳膊，斯内普教授就怒气冲冲地过来了。
她连忙护在德拉科身前：“教授——”
斯内普用魔杖对着德拉科一挥，他便放开她瘫在了床上，忒弥娅扑上去捧住他的一只手，因为德拉科又开始嘟哝着她的名字，她的心彻底软了。
她抚着他滚烫的额头，发出了一声几乎听不见的抽泣。
斯内普教授再一挥魔杖，两张病床间的帘子拉了起来，谁也看不见谁了。
晚上八点半，教授们都离去了，校医院很安静，拉着帘子，亮着灯，忒弥娅静静守在德拉科病床边，和罗恩那时不时有说话声的景象不同，他们这里很安静，也没有人。
德拉科还在睡梦中不安地嘟哝：“弥亚……”
忒弥娅看着他高热退了后还泛着红晕的脸，一味无声地流泪。
“我在这……”她将脸埋入他的手中，“我就在你身边，别怕……”
就在这时，帘子被猛地拉开了。
“忒弥娅，中午你和我说的事——”哈利局促地说，因为看到她在哭泣，“呃，我是说，又发生了一些事，你知道吗？”
他以一种不善的目光窥探着德拉科：“或者马尔福清楚？”
忒弥娅听到他这种口气当然会觉得很恼火，至少现在在她眼里，没人比病床上的德拉科更脆弱，更需要关心的了。
“是罗-罗？”她讽刺道，抬头便看见赫敏呆呆地坐在罗恩床前，也捧着他的手，动作与她惊人的一致，“我现在不想谈论这个。”
“罗恩差点就死了，”哈利暴躁地说，“你为什么总这么偏爱他，到现在还在为他说话！”
看到忒弥娅一脸的怒火，赫敏插嘴道：“哈利，你太过分了，谁也不能证明……”她不再说下去了，好像光是重复一遍哈利的观点都是很没有礼貌的。
这里的情况引得庞弗雷女士从办公室里探出身，也使得德拉科和罗恩双双在各自的病床上嘶哑地叫了起来：
“呃—米—恩。”
“特—伊—亚。”
忒弥娅和赫敏的一颗心同时被吊起，什么事都抛到脑后了，她们相同地扑到病床前，紧紧握住病人的手。
“我在这儿！”两个女孩同时说。
哈利恼火的视线在忒弥娅和赫敏脸上转了一圈，往地上啐了口唾沫：“girls！”
医务室里的气氛再次降至冰点，忒弥娅愤愤地抬起头。
“你不能污蔑他——”她刚开口，哈利就想举出一百个例子来说服她，但忒弥娅不容置疑地说：“德拉科都没醒来，他这么虚弱，还能做什么？”
“那可说不定，他能做的事可多了。”
“你再这么没有礼貌，我就收回之前的话。”她沉吟道。
“不，你别……”
哈利还没说完，病房的门又开了，韦斯莱夫妇匆匆走向病床，忒弥娅一看到韦斯莱一家就变了脸色，她慌张地凑到德拉科身边想寻求安全感。
他的眼睛也忽然开了一道小缝，透出些亮光来：“别怕，拉上帘子。”
“好。”
她抽出魔杖对床帘一挥，结束了这段不悦的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