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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椅上,给自己倒了杯酒,远远地斜睨着她。
“……”沈略说不出来,又想哭了。唯一清楚的就是不想跟他共处一室,这男人就像一条吐着红信子的蛇,又冷血又恶毒,还随时会发动攻击,她看着都毛骨悚然。
“不就是几句闲话吗?”他知道她难过什么,无非脸皮儿薄点,笑道:“要不?咱就坐实了那流言。你说,跟着我有什么不好的?不愁吃不愁穿的,用得着去学校看人脸色?”
沈略见他旧事重提,慌忙拒绝,“想都别想,我爱怎样你别管!”
他晃了晃酒杯里琥珀色的液体,笑了,“嘿,我还偏要管。说说都咋回事儿,谁干的?我去灭了他!”
很轻松的语气,但沈略知道他不是开玩笑,这下她更害怕了,环抱住身子打了个寒噤,接着是一连串的喷嚏。
“不说我就查不出来了?”他嗤道,然后想起什么似的进了厨房,出来时手里端着个碗,黑黢黢的,闻着都腻死人的甜,不知道放了多少红糖。
沈略仰着脑袋推拒,不喝。唐颂恼羞成怒,气咻咻地塞到她手里,说道:“喝完!毒不死你!”
他眼神太吓人,沈略不敢再拒绝,苦着脸咽了一口,后来忍不住全喷了出来。唐颂大受打击,恨不得掐死这丫的!看她咳得可怜,大手改拍她的背。
她小脸通红,像在火堆边烤着似的,唐颂觉得不对劲,伸手一探,发现居然滚烫。他低咒一声,先打了个电话,然后找来吹风机几下吹干她的头发,把她抱进唯一的主卧。
床绝对是危险地带,沈略一沾着就弹起来了,他扑上来压住她,警告道:“别乱动!擦出什么火花我可不管你是不是病着。”
沈略果然不动了,死死地盯着他。他也没动,只是喉咙吞咽了下。沈略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惊叫一声赶紧收拢领口,开始推他。
唐颂想想让她穿着松松垮垮的浴袍也不是个事儿,等会儿还有人进来,可不能被别的男人占去便宜。她的衣服送去洗了,于是起身给她找了件自己的衬衣。
都说女人穿男人衬衣的时候是最诱惑的,他没想到原本清纯外加青涩的小丫头,罩上他的衣服后居然也别有一番妩媚风情。然而,与白皙圆润的大腿相比,她通红的小脸提醒了他,现在不是发情的时候,忙把她赶到床上,用薄被盖住她的身子,捂得严严实实。
“你先躺着,我去找个冰袋。”给她降降温,也给自己降降温。
……
唐颂带陈述进来的时候,沈略已经睡着了,似梦似醒地不时蹦出几句话,难受地翻着身子,冰袋早就歪斜在一边。
陈述是b城医术了得的专家,也是唐父的高中同学,跟唐家有多年交情。见唐颂让他诊的居然是个发烧的小女生后,嘴上虽没说什么,眼中的打趣却是明晃晃的。
“陈叔,您可别想歪了。”唐颂有点不自在,刚才一着急就给陈述打了电话,现在却不敢保证他会不会在老头子面前瞎侃。
“想什么?”他一改往日的严肃,难得促狭地问。
“得,您爱想就想吧,别跟老头子提就行了。”唐颂虽然在外面玩得嚣张,对家里的老头子还是有几分忌惮的,倒不是畏惧,而是惹火了老头,麻烦总少不了。
陈述笑笑,交代了几句打点滴的注意事项,末了,又问了句:“针头会拔吧?”
唐颂点点头,几乎是用赶得,把大佛送了出去。
临出门前,陈述忽然又回过身子,丢了句,“对喽,阿颂,眼光有进步啊。”
唐颂眼角抽了抽,赶紧甩上门。他走回床边定定地打量沈略,眼光进步?干扁的黄毛丫头而已,哪有他那些女友们美貌靓丽?!他怀疑自己是被眼屎糊住了才对她念念不忘。
气不过,他忽然轻轻捏了下她因发烧而倍显红润的脸蛋。她秀气的眉毛皱起,又开始呓语连连,紧跟着温热的泪水从眼角滑下。
唐颂怔住了,扶额讨饶:“好了我错了我错了,甭哭了行吗?”刚才陈叔还说她脱水呢,榨干了似的哭,能不脱水吗?
她似乎又说了什么,他凑近问道:“什么?”
“呜呜,他们……他们说我被人包养……50块钱一夜……包月……”梦中的她可怜兮兮地抽泣起来。
唐颂断断续续地听明白喽,居然笑了,“他们有那福气吗?等着,我去拆了他们!什么包月,真不识货,要我包就包一辈子!”
床上的女孩眉头紧紧皱了起来,梦魇般开始挥手乱扑腾,“不要……滚开……”
唐颂脸黑了,恨恨地咬上她的嘴唇,要不是她没抵抗,证明确实还在睡梦中,他真以为她存心气他!
门铃这时又响了,他有些意外,拉开房门懒懒地朝客厅走去。
------题外话------
噗~在别人说梦话的时候套话最好玩了,某池乐此不疲,大家也可以试试,嘘~千万别把那人吓醒了啊,切记切记!o(n_n)o~
038 娶她?真没考虑过!
孟子骁看怪物似的瞪着唐颂,啧啧奇道:“哟,谁有这本事啊?居然把您唐二公子给毁容了?”
要早知道是孟子骁,唐颂就不开门了。他走到吧台前,继续没喝完的酒,“别给我在这儿逗闷子,有啥屁快放!”
“呵!您这儿是厕所啊?我专存着屁到这里来放?我说,脸到底怎么了?我勒个去,还有牙印呢?”他走近了一看,又夸张地跳开。
“滚你丫的!猫挠的!”
“嘿,啥时候你养猫了,我去瞅瞅。”作势就要往卧房走。
唐颂赶紧给他拽了回来,拧得孟子骁胳膊要断了似的,痛呼道:“哎呦,放手,快放手!”
唐颂松开后,他装模作样地转着手腕反复检查,问道:“真喜欢上了?”
类似的话曾经也提过,这次却格外认真。来之前他家小叶子还专门打电话交代了,内疚的说自己病急乱投医居然把沈略送入了虎口,得弄弄清楚。
“哪能呢?!”唐颂立马反驳,如果感兴趣就能称得上喜欢的话,他喜欢的女人还不得有一火车皮?
“那你干吗这么着紧她?”孟子骁不信,再说了,刚才他指名点姓说是谁了吗?他就那么大反应。难得收起嬉笑的脸,孟子骁严肃地说:“阿颂,人家还是小姑娘呢,其实我瞅着她也没什么惹眼的,如果是玩玩,就算了吧。”
“哟,骁子,稀罕啊,你啥时候有了良心这东西?”唐颂听着很不爽,凉凉地讽刺。
孟子骁又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模样,“哥们这叫怜香惜玉,就那么一个还没绽开的花骨朵,你舍得摧残啊?”
“那是我的事。”唐颂啜了口酒,不想再谈这话题。
孟子骁却不罢休,又说道:“看看,玩儿,她也不像玩得起的样子。你呢?能娶她?明摆着说吧,咱哥儿几个,谁的婚姻能自己做主?就是那号称开明的老蒋家,还不是自愿原则下捡高枝儿挑?”若不是门当户对,谈什么自由择偶?
唐颂心烦,挥手打断他,“我说你是不是想多了?”
这些事情他自己都没考虑过,娶沈略?他还真没这打算。自己的婚事家里几个老人肯定早就琢磨透了,女人,终究都差不多,娶谁不都一样?他一向生活的恣意,家里的安排不枉不顾,尽跟老头子作对,老头子让他往东,他偏要往西。唯独对于婚姻没有任何反对,只是厌烦所谓的相亲。
“我自有安排。”唐颂把酒杯搁桌子上,起身逐客。
人家都这样说了,孟子骁还能说什么?翻翻白眼,任务完成,回家洗洗睡得了,他是疯了才会管这闲事。
关门声响,屋里重新陷入静默,唐颂点了支烟,夹在指间也不抽,就这么看着袅袅升起的白烟愣神。
沈略缓缓关上卧室的木门,背靠着门板,举着输液瓶的手垂了下来,嗓子干得快冒烟,心却跟结了冰碴子似的,浑身透骨的凉。她怎么就招惹了这么一只禽兽呢?
门外有脚步声响起,她吓得赶紧回到床上,闭着眼睛装睡。
唐颂过来查看她的情况,摸摸额头,稍微好点,可还是烫着,他又看了输液管,惊道:“哎呦,怎么回血了?”
沈略也不做声,只感觉他似乎拔了针管,半天没动静,她心里毛毛的,不知道他要干什么。酒精棉擦在手背上时,才吓得赶紧缩回手。
“醒了?”唐颂换了桌上的备用消毒针管,嘲弄道:“谁让你不老实乱动弹。”
“你会不会啊?”沈略看得汗毛竖起,脊梁骨发冷,悄悄挪到了床的另一侧。他把她捉了回来,抓住她葱白的手细细地研究血管。沈略都快哭了,“不输了行吗?这瓶也快挂完了。”
她这会儿倒老实,只是瞪着针尖不再乱动。唐颂笑道:“多大的人了,你还怕打针?”
是怕他扎针好吧!
她瞅准他放松的机会,飞快地又躲开了,眼睛里水汪汪的,明显写着害怕。
唐颂放下针管,虽然能力被质疑很没成就感,不过也不恼,“也行,喝点药吧,咱先把饭吃喽。”
沈略一看,窗外已经黑糊糊一片,她错过了午饭,又错过了晚饭,经他这么一提醒,肚子很应景地咕咕叫,但一想到晚饭过后就入夜了,顿时什么胃口都没了。
唐颂这人忒好面子,脸上那鬼样让他也没心情出去吃,叫了外卖,送餐小弟很快,没几分钟热乎的饭菜就摆桌上了。
沈略看那餐盒上写着的竟然是“香逸居”,那家火爆到以从不送外卖著称的百年老店!果然,有钱能使磨推鬼!
吃饭时她又试探了下,看他能不能放她走,结果他一个冰冷的眼刀横来,她立马就哑了,胡乱扒拉了几口就进屋了。
唐颂过去的时候,正见她徘徊在卧室门口呢,想到上次的锁门事件,火气腾地就起来了,“我警告你,这屋子里连块板砖都姓唐,还能奈何得了我了?再瞎折腾晚上有你受的!”
她低头杵在那里不动,他看不过去捞起她就给扔床上了,吓得她又开始哭。
唐颂怒了,磨牙警告道:“再哭!打这儿起你哭一下我就亲一下。”
这话的效果那个好啊!比用狼外婆吓唬小孩子都见效。唐颂后悔怎么没早用上,虽然让他有些挫败。沈略捂着嘴巴只敢抽噎,丁点儿声音都不敢泄露。片刻后,想是感冒药发挥作用了,弓着身子酣眠起来。
唐颂的手横在她的腰上,她的背紧紧贴着他的胸膛,软玉温香在怀,他浑身那个热啊,又不能开空调,睡得着才怪!蹭着蹭着脑袋就凑到她白皙的颈窝里,一口口啄着。沈略只哼唧了两下。
她的衬衣摆大,倒是方便了他,手顺着就伸进她衣服里去了,可以感觉到怀中的身子明显一僵。醒了?那也好。他更加肆无忌惮了。
沈略开始挣扎,手抓脚踢的,唐颂赶紧给压住了。不过只是一小会儿,她便不再推拒,手脚伸开平躺在床上,眼睛无神地望着天花板,冷道:“你不就是想要我吗?来吧,今晚随你怎么折腾。”
她想通了,与其让这个禽兽无休止地缠着惦着,毁了一生,不如现在满足了他!他厌了倦了,她就真的解脱了!
039 达成协议
唐颂起先还有些意外,旋即就想明白了,冷嗤:“想得美!一次就够了?做梦吧你!”
他不再压着她,翻身侧躺着,用手支着脑袋斜斜地瞅她,薄唇微微上挑,好整以暇地说:“我这个人呢,比较独,打小的玩具腻了拆了扔了,也别想被其他兔崽子占了去。”
他勾起她的下巴,眼里含笑,“你呢?我很期待你的表现。”
沈略嘴唇直哆嗦,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怕的,恨恨地看他,半晌说不出来话。
唐颂还在笑,用很民主很商量的语气问:“可想清楚了?”
她眼睛都红了,在被子里握紧拳头按捺住扑过去杀了他的冲动,深吸口气,最后一次恳求道:“唐少”
床上的男人眼睛眯了起来,有点不高兴了。叫他唐少的人很多,大院里兄弟们瞎侃时,商场上合作商巴结时,甚至夜总会里那些花枝招展的女人玩暧昧时,都这样叫。但他这次听着怎么就忒别扭呢?
“唐颂!”他冷冷地打断,纠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