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节
在哪儿”
两人心声交流的一刻,真情有如洪流,刹那间席卷他们身心。
宝玉原本有千言万语,但一句简单的询问后,他竟然再也说不出一句甜言蜜语。
与此同时,妙玉的心房也掀起滔天巨浪,连她一心向往的仙道也抛到九霄云外。
一对心有灵犀的人儿突然沉默了,紧接着两人在不同的地方、在同一瞬间露出无比幸福的表情。
画面一闪,宝玉回到怡红院。
宝玉正要跨步而入,突然一道熟悉的倩影映入他眼帘。
金钏儿她怎么会在这儿本能的一愣后,宝玉立刻醒悟过来,这不是金钏儿,而是比金钏儿更加俏皮的玉钏儿。
咦,这可是个好机会上次被她戏弄得不轻,怎能不报复回来嘿嘿宝玉在心中邪魅偷笑,脸色则充满惊喜,他突然飞身冲上去,欢声道:“金钏儿,你还活着,太好啦想死我啦”
玉钏儿还未反应过来,宝玉的嘴已经逼近她的樱桃小嘴。
灼热的气息近在咫尺,玉钏儿芳心一颤,呆了一下,这才用力挣扎着。
“二爷,我是玉剑儿,不是姐姐,你放手呀唔”
但宝玉丝毫不理会玉钏儿,他手臂一紧,瞬间重重吻在金钏儿的小嘴上。
“啊”玉钏儿又发呆了,足足好几秒钟,这才感觉到宝玉的舌头钻入她的口中,她这才陡然一声尖叫,用尽全力从宝玉的怀中逃出来。
宝玉玩得正起劲,本想继续追逐,不料袭人的声音从门内飘出来。
“宝玉,是你欺负玉钏儿妹妹吗”
袭人眼底透着一丝责怪,并迎上前为宝玉掸去衣袍上的风尘。
“呵呵”宝玉使出招牌傻笑意图蒙混过关,在袭人了然的眼神责怪下,反问道:“玉钏儿是来传话的吗”
不待袭人回应,宝玉随即柔声道歉道:“我一夜未归,肯定让你们担心了,是我不好。”
袭人微圆的玉脸闪现动人妩媚,轻声细语道:“你这冤家,我与麝月才懒得与你生气,可是秋纹妹妹昨夜肯定没睡好,谁叫你出门时那样说。”
袭人一边说,一边用眼角看向秋纹的房间,随即又笑道:“至于玉钏儿妹妹嘛,嘻嘻便宜你这大坏蛋了,是太太回娘家前特意吩咐的,以后玉钏儿妹妹就顶替晴雯来这儿服侍你。”
“是吗”宝玉并未像袭人想象中兴奋惊喜,也没有道貌岸然的故作平静,反而还带着一丝郁闷:母亲这样做,肯定是想用其他女子转移自己对她的“注意力”。
王夫人这一招的确不错,但宝玉却明白,他这“假”宝玉对王夫人的绮念又岂是一个玉钏儿可以替代又有哪个女人可以替代
片刻后,麝月、秋纹纷纷出现,怡红院转眼间一片欢声笑语。
在宝玉有意的讨好下,秋纹因宝玉失约而产生的怨怼消失无踪,并少有地感受到宝玉柔情的一面,此刻她芳心甜蜜,只觉得世间一切都是如此美好,就连房中多出了一个玉钏儿也没有埋怨之心。
晌午过后,宝玉终于二安抚好众女,玉钏儿也不再对他横眉竖眼,他随即怀着激动的情思走出贾府,既是为了香菱奔波,也为了一偿自己的思念。
贾府外,巷子深处。
石钰从转角无人处悠然行出,他长长出了一口大气,随即学着电影角色的语气,豪情万丈地自言自语道:“我又回来啦,哈哈”
不知晴雯宝贝儿看见我这模样会有什么表情石纴心中意念盘旋,觉得也该让自己的女人知道一些真相,否则许多事情都不好办。
第十章 调戏晴雯
“石爷真的是石爷”守门的几个护卫擦了擦眼睛,随即隔着老远高声嚷道:“石爷回来了石爷回来了”
当石钰在一干手下的簇拥下跨入府门时,倪二与包勇已冲出厅门,并争先恐后地奔过来,激动地呼喊道:“您可出现了,想死我们这些兄弟了”
对宝玉,一众红楼护卫无疑铁胆忠心、死忠不二,对于石饪这二当家,他们同样敬佩爱戴,更因为石钰同样出身寒微,更令他们有一种发自心底的亲切,相比宝玉更多了一点兄弟间的情谊。
石钰露出怡然的微笑,亲密无间的与众人笑闹一番,见倪二与包勇分外激动,他不由得暗自好笑:自己昨天才与他们见面,用不着这样兴奋吧,嘿嘿。
“石爷,发生大事了”倪二粗豪的性格在石纴面前更加没有掩饰,还未闲聊几句就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急切,大声的说到正题上。
“我都知道了。”石纴虚挥大手,止住倪二后面的话语,道:“我在来之前已先见过宝二爷,我等会儿要见一个重要的客人,你们先下去吧”
此刻石钰只想与妙玉相会,怎会有心思听红尘俗事,更何况还是听过一遍的无聊事
包勇与倪二躬身退下,走出几步,包勇猛然想起一事。
“石爷,这封信函是二爷昨天走后才收到的,您看看。”包勇从怀中掏出密函,递给石钰,道:“我们派到各大海港的兄弟都已经打通地方关节,他们还传话回来,已经按照宝二爷的吩咐与西洋人联系上,那西洋商旅还派了一个代表来金陵与我们商讨详细事宜。”
包勇话音未落,倪二好笑不已的接口道:“那西洋人的名字真是古怪,好好的人名不叫,偏叫什么萝卜先生,哈哈”
萝卜,不会吧石饪翻开密函一看,不由得大为好笑,原来是“罗伯森”,兄弟们不会拼写,只得给对方起了一个“萝卜”的雅号。
“呵呵”石饪知道很难解释清楚,也附和着笑道:“这萝卜先生几时能够到达”
包勇还从未与洋人打过交道,沉声回禀道:“按照信上所讲,那萝卜先生这几日就会到了。石爷,我们要不要派人迎接,以示诚意”
“此事事关重大,要小心为上”石钰眼中闪现赞赏之色,话锋一转,道:“不过不宜引人注意,以免另生枝节。”
说到这儿,石纴双眸微闭,又对倪二道:“你立刻带人出城,只需暗中保护就行,出城时记得小心谨慎,如有问题立刻打道回府,千万不能让其他人知道洋人的事情。”
望着包勇与倪二虎虎生风的背影,石妊满意的悠然一笑,随即在心中暗自思忖:既然洋人来金陵,那应该怎样好好利用一番呢
石纴万千意念飞扬而去,忽然想到几百年后的“鸦片战争”,心想他妈的这些洋鬼子将来会联合起来欺负我们堂堂中华,老子今日就提前报他个一箭之仇,用“香烟”腐蚀他们,嘿嘿要是能掀起一场洋鬼子之间的“香烟”战争,那就太妙了
唯恐天下不乱的石钰一阵傻笑,好在厅中无人,否则恐怕石钰英伟不凡的形象必会荡然无存。
片刻后,石釭远扬的思绪回归脑海,收回杂念的他心神一振,“灵犀之音”
再次跨越空间而去。
一番心灵密语后,石钰不禁感到失望,他想不到妙玉也有迟到的坏习惯,心想:干嘛非要等那甄士隐她先行前来那该多好,自己也可以与她
等候的时光最是难熬,石钰全无半点镇定从容的大将之风,在厅中来回走动几番后,他意念微转,想到在后宅的金钏儿三女。
石钰向来想做就做,毫不犹豫的对伺立在厅门的护卫道:“去后院通传,就说我要拜见几位嫂夫人,请她们来前厅一见。”
护卫领命而去后,石钰又忍不住苦笑一声:唉,真是自作自受,见自己老婆还要避嫌。
护卫的传话很快就传到后宅,让金钏儿三女立刻慌乱起来。
金钏儿与玉兰都不愿意与宝玉以外的男人相见,还是别人qi子的玉兰心底更有点自卑,不禁颤声道:“妹妹,还是你一个人去见石公子吧。”
“姐姐”
来到红楼别府,晴雯已经改变对玉兰的称呼,轻声劝说:“宝玉不是说了吗这石公子就像他亲兄弟般,要我们不要拿他当外人看,如今宝玉不在,我们自不能失礼于人。”
玉兰神色犹豫,金钏儿则坚定地摇头道:“我不去,不管是谁,除了宝玉之外,我谁都不想见。”
晴雯也知晓金钏儿的脾性,她随即抓住玉兰的衣袖,再次劝说:“姐姐,你已经不是原来的你了,与宝玉的好兄弟见面也是好机会,可以让你彻底忘记过去。”
话语微顿,晴雯越说越是激动:“再说,我们又不是红杏出墙,只不过待客而已,姐姐就不要大惊小怪了。他们男子可以整日在外游荡不归,而我们为什么只能待在家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我晴雯就是不服”
“天啊,妹妹,小声点”玉兰从未听过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语,急忙用手封住晴雯的双唇,还紧张无比地望着四周,道:“妹妹,你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心思可千万别让宝玉听到,否则”
玉兰话语低沉,为晴雯的惊天之言大为担忧,生恐地位尊崇的宝玉听到后,会勃然大怒地拂袖而去。
“咯咯”晴雯却没有丝毫惧怕,反而欢声大笑起来。
“妹妹,你别吓我,你身子不舒服吗”
“姐姐,我我没病,咯咯”晴雯大笑着推开玉兰反复探试的手背,她长长的呼了几口大气,平复心神后,眼眸中不可抑制的透出丝丝自豪,道:“姐姐大可放心,其实这些话都是宝玉说给我听的”
见玉兰惊得双眸大张、一脸的怀疑与不信,晴雯回忆道:“以前我心里也有这种感觉,不过总是模模糊糊想不明白,所以才会经常发点小脾气。”
说到这儿,晴雯双颊微红,显然是想起自己曾经做过的行为有点不好意思,但意念一转,又想起甜蜜之事。
“在一次无意的闲聊中,宝玉就像方才一样对我说了一番,我当时也像姐姐一样呆立好久,可过后仔细回想,原来自己心底想的就是这样”
晴雯越说越欢欣雀跃,美眸迸射出深深的爱意,近似呢喃般自语道:“正因为宝玉说中我的心事,所以我才会喜欢上他”
晴雯羞涩地说出心声,陷入爱河的她脑海中闪现宝玉的身影,魂牵梦萦,不能自已
晴雯痴情的低语消失良久,玉兰微张的朱唇才缓缓闭合,回过神来的她不由得感慨万千:“唉,我可不明白你说的道理,而且也觉得这样没有什么不对。”晴雯见玉兰仍是死脑筋,就欲开口教诲一番。
“我就留在这儿陪金钏儿说话。”
可玉兰却不给晴雯“教诲”自己的机会,话音未落已转身而去,微带歉意的话语随风传来:“接待石公子的事就麻烦妹妹了。”
“唉”晴雯无奈地叹息一声,随即快步走向前厅。
意料中的相见终于发生,晴雯恰倒好处的一番见礼后,微微抬首望了石钰一眼,芳心微微一颤,刹那间意念翻腾,脑海中都是石钰那一双“古怪”的眼睛。晴雯倒不是喜欢上“石钰”,虽然石钰长得不比宝玉差,而是因为石钰那双眼睛寒如朗星、明亮清澈,又透出一丝神秘的气息。
咦自己怎么觉得如此熟悉晴雯刹那间思绪疾转,所有心神都集中在那双奇怪的眼睛上。
对了二道灵光从千丝万缕中脱颖而出,晴雯用尽全部心力,才忍住即将出口的惊呼,心想:天啊这石公子的眼神竟然与宝玉一模一样
“宝玉”
几番挣扎后,晴雯最终无法控制地出声,话一说出口,她才反应过来,而石钰则一脸震惊地呆望着她。
晴雯玉脸羞红,强忍着钻进地洞的冲动,轻声解释道:“石公子,对不起小女子一时走神,想起宝玉来了,失礼之处还请海涵”
“嫂嫂不用惊慌,你就是把我当作宝玉也未尝不可。”
原本正经的话语,却因为石钰的语调透出一丝调戏的味道。
这人怎会是如此轻浮之徒晴雯心神一愣,紧接着羞怒顿生,强忍着怒火,冷声道:“石公子请自重,小妇人告辞”
话语未落,晴雯毫不犹豫的拂袖离去,心中暗自决定:一定要将这事告诉宝玉,让他远离此等小人
“美人,别急呀”石钰刹那间童心大作,脸上好色的表情入木三分,故意闪身档住大门,道:“留下来亲近亲近,怎样”
“你你”晴雯芳心的厌恶立刻升级为憎恶,玉手前指,勃然大怒道:“滚开,否则我就叫人了”
石钰只觉得这对白是如此经典,脑中意念一转,就想起流传千秋万载的回应:“嘿嘿小娘子,你就叫吧,就算是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听见的”
见晴雯的玉容闪现不屑之色,石钰心中发狠,将她心中的倚仗彻底抹去,道:“不要以为会有人来救你,我不但已经把人支走,而且还施法封闭这大厅,没有人能听见这儿的动静。美人儿,你就老实点,依了我吧”
“来人啊”宝玉话音未落,晴雯已经扯开嗓子惊声尖叫起来,其声之厉足以穿云裂空、其势之猛好似惊天动地
厉声大叫过后,晴雯开始变得慌乱,并开始后退,想远离石钰这可怕的色狼。
“狗贼,不准过来”
见石钰一脸yin荡地逼近,在慌乱中,晴雯眼前闪现宝玉打倒一切的自信笑容,不由得勇气大增。
“姓石的,只要你悬崖勒马,我就当你先前是开玩笑。”情势危急下,晴雯本能的学会威逼利诱。
真好玩石纴想不到晴雯的反应如此经典,在强自掩饰笑意的同时,他又忍不住暗自猜测:雯雯宝贝儿的下一步,会不会是吓昏或者激烈的砸东西呢
“小娘子,没用的,现在谁也救不了你”
急切想看到后续情节的石钰,完全融入浪荡公子的角色。
晴雯见威逼利诱完全失去作用,只得不停后退,她娇躯一顿,才发现已经退到墙角。
前有恶狼,后是绝路,刹那间坠入险境的晴雯闪现绝望的光芒,心中再次急声呼唤宝玉,却依然没有奇迹降临。
下一刹那,晴雯做出反应,但那激烈的程度完全超出石钰的预料。
晴雯惊慌的神色突然消失不见,苍白的玉脸浮现圣洁的光华,无限留恋的眺望远方一眼后,出奇平静地一闭双眸,毫不犹豫地奋力撞向墙柱,其速之疾绝对令人瞪目结舌。
“不要”
惊慌恐惧从晴雯的脸上跑到石钰心间,突生的异变令他惊骇至极,原本的嬉戏之心也吓了个一干二净。
就在晴雯即将撞上墙柱的危急瞬间,身随意动的石钰凭空出现在墙壁前方。“啊”
惨叫声不是出自寻死的晴雯之口,而是代替墙柱受了大力撞击的石钰。
“雯雯,是我”不想再挨第二下的石钰急忙恢复宝玉的本像,大手揽着晴雯的腰肢急声呼唤。
一心求死的晴雯只觉得“墙壁”离奇变得柔软温暖,心生诧异的她还未张开眼眸,就响起宝玉的声音。
“宝玉,呜”瞬间晴雯的心灵有了依靠,不禁大声哭泣起来。
知道玩过火的宝玉轻柔地环抱着晴雯,带着苦笑的嘴角闪现浓浓的歉意。片刻的哭泣后,晴雯芳心的惊慌委屈随着热泪流出心房,无尽的愤怒却没有丝毫缓解,她自宝玉的怀中猛然抬起头来,一脸急切地大声道:“宝玉,那姓石的yin贼意图非礼我,你不能放过这禽兽,赶快将他送官法办”
唉,倒霉自作自受的宝玉一脸苦色,没想到晴雯的怨恨如此之深,刹那间就将自己骂成yin贼、禽兽
“这”拉长声调的宝玉脑中急速转动,思索着如何才能用最为动听的话语消灭晴雯心中愤怒的火焰。
“你怎么了还不抓他”晴雯边说边猛然回身指向身后,在她臆想中,此刻的石钰必是一脸惊惧地缩在墙角。
“咦,人呢”见手指之处空空如也,晴雯迅疾地将大厅搜了一遍,可是却找不到石钰。
“宝啊,你到底是谁”晴雯求助的目光投向宝玉,可话还未说完,宝玉身上的衣衫已经引起她的注意,再联想到石钰先前封闭大厅的诡异本领,晴雯瞬间花容失色,一声惊呼后质问出口,未待宝玉开口解释,晴雯已然认定芳心所想,道:“你这禽兽竟然变成宝玉的模样欺骗我”
悲愤再次充盈晴雯的芳心,想起适才与他的亲密拥抱,不由得羞愤欲死,怒火冲天
“好雯雯,我就是宝玉”晴雯惨烈的花容看得宝玉生出强烈的痛楚,无尽的自责油然而生,他一边解释,一边走向晴雯:“我真的是宝玉,你相信我”
“不许过来,狗贼”见宝玉步步紧逼,晴雯心中的死意再现,下意识的望向身旁的案几。
“别”
六识超人的宝玉虽然心绪纷乱,但晴雯眼底细微的变化还是未逃过他的双眸,心中大惊之余急忙站在原地,焦虑地挥舞着双手,道:“我不过去、不过去你先听我解释。”
“你说,如果你敢稍有逾礼,我就立刻咬舌自尽”晴雯一脚跨出厅门,终于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停下逃离的脚步。
“知道了、知道了”宝玉可怜无比的连连点头,他可不敢再调戏晴雯,道:“是这样的”
一盏茶的时间后,望着眼前不停变来变去的家伙,晴雯在无比的惊骇中目瞪口呆。
“你究竟是不是宝玉”晴雯感到迷惑与不解,她虽然天生灵慧,但对这超脱常理的事情却难以做出肯定的判断。
“雯雯宝贝儿,我真的是你的好相公”自找罪受的家伙已是满头大汗,灵机一动,将两人间的亲密之语也说出来,末了,大为自信的反问道:“这下总该相信为夫了吧”
晴雯相信了几分,可脸上的喜色还未浮上脸颊,她又怀疑道:“我怎么知道是不是你偷听我们讲话”
“这”宝玉的五官顿时挤成一团。
“没话说了吧”晴雯见宝玉一脸苦色无语应答,她放松的心弦再次紧绷,沉声质问道:“你还有什么证据证明”
“唉,我真的是宝玉”假宝玉此刻颇有无语问苍天的无奈之感,他从未像此刻一般想证明自己就是“自己”。
话语微顿,见晴雯仍怒目相向,黔驴技穷的宝玉哀声长叹:“这样你仍要怀疑,那叫我到哪儿找证据呀”
“我来证明”
不知道上天是否听到宝玉的乞求,悦耳的天籁紧接着他的悲叹声响起,救好似仙女临凡般御剑而来,仙气飘渺中,将这平凡狭小的空间化作美丽的仙景。
“妙玉仙姑”晴雯惊喜交加的呼唤脱口而出,她毫不犹豫的抛弃宝玉,飞奔到妙玉身旁。
自贾政一事后,妙玉的神通广大已深植在众人心中,令见到妙玉的晴雯又急又快,将事情诉说一遍,叙述间又大大斥责宝玉一番。
妙玉的出现令宝玉精神大振,心定神安的他恢复悠然本色,笑吟吟的看着晴雯在那儿“诽谤”自己。
“晴雯妹妹,你说的事情我都知道,其实我已经到了一会儿。”
“什么你早就到了那为什么”
晴雯的惊诧还未说出口,宝玉就已抢先嚷起来,对于妙玉的袖手旁观大为埋怨:要是她能早点出现,那自己何须搞得如此焦头烂额
“哼”妙玉少有的冷哼一声,打断宝玉的怨言,话语在怨怼中透出调侃之意“”我为何要帮你你不是玩得很开心吗大色狼“
妙玉恨恨的话语替宝玉的人品打上印记,让宝玉发觉自己一时的冲动不仅吓到晴雯,恐怕在无意间还得罪到妙玉。
真衰呀宝玉苦笑一声,轻声解释道:“我只是想与晴雯开个玩笑,没想到却吓到她了”
“仙姑姐姐,他真的是宝玉呀”晴雯的怀疑终于消失九分,剩下的一分也在妙玉的点头认可中彻底消散。
“你这大色狼”回嗔为喜的晴雯一个箭步冲到宝玉身前,虽无半点怨恨,但玉手却不停的打着宝玉,拳拳命中,凶恶的色狼瞬间成为发怒羔羊的猎物。
“哎哟,晴雯,我错了,别打”
宝玉虽然法力暴增,但他从未苦修,忍痛的毅力显然还需要加强。
妙玉在一旁静静看着宝玉挨打,她的道心已乱,好不容易才忍住亲自出手的冲动,而且还恶狠狠地瞪了宝玉一眼。
一番求饶后,宝玉终于反击,他强行将晴雯搂抱入怀,正要尽情报复一番时,府门处却传来手下的回报让他大感无趣。
“甄前辈回府了。”
守门的护卫忠实的履行主子的命令,没想到换回的却是主子暗中的埋怨:唉倒霉的一天
“妙玉姐姐,我回后院了,你一定要好好收拾他。”
晴雯已经打得双拳发红,不过临走前还是不忘落井下石。
“贾公子,请问我女儿在何处”甄士隐还未走入,急切的声音已经响起,此时他就是一个苦寻女儿的父亲,哪有半点世外高人的味道
“居士不用急,令嫒英莲就在我府中暂住,因为我先前还不能肯定她就是居士要找之人,所以还没有告诉她这件事。不过居士放心,既然你能肯定,相信你们父女很快就能团聚。”
假宝玉为了得到一个军师,不惜再次“阻挠”一对父女相见,果然够狡猾无赖。
甄士隐果然对宝玉感激涕零,再次俯身一礼,道:“士隐谢过公子大恩,公子以后若有差遣,在下定然竭尽全力。”
“举手之劳,居士太客气了,请坐”只要不是面对自己的女人,宝玉总能从容应付、潇洒自如。
时光在欢声笑语中悄然流逝,宝玉与甄士隐一个是有心结纳,一个是心存感激,自然相谈甚欢。
在座三人中,唯有妙玉轻言浅笑,只是偶尔接上一、两句而已,但就是这“偶尔”的一、两句,已让熟悉妙玉性情的甄士隐大为吃惊,再次在心中认定宝玉与妙玉不凡的关系。
宝玉心有所思,借着融洽的气氛不着痕迹试探甄士隐的才能一番,对方的回应果然令他大为惊喜,不停在心中大叹:人才,果然是人才如今自己缺的是什么就是人才
甄士隐虽是修道之人,但他可不像妙玉不识人间烟火,而为广寻回爱女,他多年来踏遍千山万水、大江南北,其见识远非常人呵比。
同样的,宝玉的话里行间也让见多识广的甄士隐人为惊佩,他没想到宝小纪轻轻又生在世家大族,竟然如此见解超卓,可谓一针见血,新意无穷。
奇才这贾宝玉绝对是个万年难得一遇的奇才甄士隐心中对宝玉的评价史厉害。
妙玉的美眸好似深潭般幽静,可芳心倒未有何惊奇,她早已习惯宝玉带来的惊喜,心房内唯有一丝淡淡的自豪流转回绕。
请续看诱红搂7
第七集 横扫群妖
封面人物:王熙凤
本集简介:
为收甄士隐为谋士,假宝玉自导自演一齣“香菱认父”,成功收服甄士隐父女俩的心。暗算贾府的幕后黑手也在此时显露身分,旋风真人与黑羽大王的夹击让假宝玉与妙玉身陷危机,危急之时,假宝玉竟使出齐天大圣之绝技
贾府大老爷贾敬仙逝,王熙凤一肩扛起操办大任,虽然忙碌不堪,但叔嫂二人情意相通,欲於停灵铁槛寺时成就好事,假宝玉的如意算盘是否能如愿
王熙凤:贾琏之妻,宝玉的堂嫂,外表泼辣,内心坚贞。
平儿:贾琏的小妾,王熙凤的心腹,温婉可人,秀外慧中。
香菱:薛蟠的小妾。
妙玉:大荒山无稽崖最优秀的修真弟子。
瓯士隐:香菱之父,无稽崖弟子。
黑羽大王:妖界四大妖王之一。
旋风真人:黑羽大王的同党,一个千年老妖。
第一章 订约仙子
红楼别府内,谈笑随意,宾主尽欢。
宝玉见时机成熟,终于说出急需军师相助的事情,话语末了,他神色一正,万分真诚的恳求道:“还请居士助宝玉一臂之力,宝玉不为自己,只愿用香烟之利造福苍生,回报天地”
“这”甄士隐未料宝玉会有如此要求,重回红尘打理俗事绝非他心中所愿,可是宝玉又施了天大的恩惠,让他一时犹豫,说不出拒绝的话语。
宝玉何等聪明见甄士隐为难,立即打铁趁热地道:“宝玉也不是要居士长久相助,只须帮上一年就可,而且我会设法将香菱姐姐接入别府久居,让她解开心结,与居士父女团聚。”
宝玉话语言真意切,心底却大为偷笑:有了一年时间,一切必将走上轨道,而且即使没有甄士隐的要求,自己也会主动将香菱“接”入别府,至于目的吗
嘿嘿
“宝玉,那你说说看准备怎么扶贫济困,不会是施粥布衣之类吧”妙玉突然插话,微带调侃的话语不知是想助宝玉一臂之力,还是想戳破他的虚情假意
仙音飘动之际,妙玉悄然给了宝玉一记白眼,还未消失的怨怼令她忍不住给宝玉一个大大的难堪。
正在犹豫的甄士隐神色一正,凝神等待宝玉的回答,他也想听一听,造福苍生可不是施粥布衣这等小事,否则天下也没有贫苦二字。
妙玉故意的为难让宝玉微微一愣,甄士隐认真的神色更让他心房发紧,想不到随口的话语会被抓住小辫子。
这一关过不了,事情定会泡汤,找不到军师事小,被美人看低那可事大想到这里,宝玉坦然的目光无所畏惧地与两个修真者平静对视,而他脑海中则是开足马力飞速旋转,借着短短吃茶的时间,已经找到完美的说辞。
“甄大哥,你认为什么才是真正造福苍生”
宝玉将茶杯放到桌上,双目闪闪发光,言语之间自然而然拉近关系。
对于宝玉亲切的称呼甄士隐并未在意,心神正在认真思索,宝玉这个问题看似简单,实则深奥无比。
“是我们问你,你为何反过来问我们”妙玉笑语娇嗔,却毫不放松地紧逼道:“不要转移话题,直接说出你自己的想法。”
“呵呵”宝玉轻声浅笑,悄然回给妙玉一个另有深意的眼神,道:“其实这个问题很简单,只要让老百姓有饭吃、有衣穿,就是造福苍生”话语微顿,宝玉向后一靠,不禁心生感慨道:“可惜天下如此之大,就算倾尽贾家所有也不过是杯水车薪而已。”
妙玉与甄士隐深切感受到宝玉话语中的感叹,尤其是甄士隐,目光不由自主变了。
“所以要想真正造福苍生,就要从根本上解决这个问题。”说至中途,宝玉不禁也陷入思考中,原本的几分戏谑与敷衍之心就此悄然改变。
“只要我有了钱,就将各地孤苦无依的老人、流浪儿、残疾之人全部聚在一起,给他们一个安身立命之所。”
“这办法好是好,但就像贾公子先前所说,天下贫苦无依之人何其多,你这也是杯水车薪。”甄士隐被牵引着心绪盘旋,阅历甚丰的他十分投入,提出心中疑问。
妙玉想不到意中人竟然真有计划,她芳心一颤,怨怼也被宝玉少有的“伟大”驱散。
对红尘俗世极为陌生的妙玉真心做起听众,一心想飞升天界的她,那近似偏执的道心也在这凝神静听之发生微妙的变化。
“甄大哥说得正是。”宝玉并未解释太多,而是直入正题:“所以这只是暂时的权宜之计,我们需要做的是让世人能勇敢站起来自力更生,不靠施舍就能衣食无忧这才是真正的造福苍生”
“贾兄弟的意思是说我们尽量雇佣贫寒之人做事,或者传授他们生活的技能,这样有工钱领,自然就无须施舍”
甄士隐的思绪顺着宝玉的话语发展,心生敬佩的他在不知不觉中也亲热的称呼宝玉。
“大哥说对一部分”
就算是没有竿子宝玉也能往上爬,更何况甄士隐还主动抛出橄榄枝,此刻他的称呼更是亲热无比。
宝玉认真的环视妙玉两人一眼,语带激昂的说道:“世人最需要的不是我们的施粥布衣,而是需要改变这儿”
来自现代的灵魂光芒四射,宝玉一脸神秘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随即慷慨陈词:“他们只要改变思想意识,自然就能拥有生存的本领,俗话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到时何须我们施舍“
思想意识妙玉与甄士隐不约而同一愣,禀性不凡的两人略一寻思,先后明白这新名词的涵义,但两人心中的迷惑却更强:这“思想意识”如何提升
未待妙玉两人发问,宝玉越说越兴奋,已沉浸在美好的臆想中:“我会在大明朝举国之地创建许多所学校,嗯,就是书院的意思”
一时兴奋说漏嘴的宝玉索性不再改正,反正妙玉与甄士隐早已经被他所说惊得目瞪口呆。
“我的学校不收学费,专收穷人子弟,而且除了聘请老师教他们读书识字之外,还会聘请精通各种技能的工匠当师傅,根据学生个人喜好各自学习一技之长,长大后自然就可以以此为生。”
宝玉说得口干舌燥,端起茶杯不顾仪态的牛饮一口,然后继续滔滔不绝,沉浸在伟大的梦想中。
“我们不收学费,再为学生提供一日三餐,居住偏远的学生还可以住在学校,总之一切都是免费,最终目的就是让他们长大后能自力更生。”
宝玉的双目不由得浮现强烈的向往与期待,道:“如此几年或十几年之后,这些长大的小孩就可以成为各行各业的有用之才,而对他们唯一的要求只有一个定期回来教授下一代学生,这样既可以让更多人受益,也可以保证教育的长久与恒远”
一时激动下,无数新鲜名词从宝玉的嘴里不停冒出,他自动补充道:“教育就是传授学问的意思”
这样也行还真能行
宝玉一番慷慨激昂过后,大受震惊的妙玉与甄士隐同时发呆。
良久的沉默后,甄士隐从美好憧憬中回过神来,忍不住拍案惊叹:“兄弟,为兄今日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虽然还不是十分明白,但为了你所说的教育,甄某不帮你完成这伟大的梦想誓不回山”
“士隐说得正是,我也希望能助上一臂之力”
妙玉的主动参与,更让宝玉在意料之外惊喜若狂。
此时此刻,在妙玉的芳心中,宝玉的身影前所未有的高大无比,其急速攀升之势更隐隐与妙玉的求道之心分庭抗礼。
如果说在此之前,妙玉对宝玉的爱恋还有几分无奈因宿命而生的无奈,那么在这一刻,妙玉心底再无丝毫对命运的抗拒,只有一丝甜蜜在心间悠然流转。
宝玉虽不明白妙玉此刻微妙的变化,但内心一股情意却油然而生,他突然觉得甄士隐变成电灯泡。
宝玉情意涌动,本想开口支走甄士隐,却一时之间找不出合适的借口,而且甄士隐又因宝玉“崇高”的梦想而大受震撼,丝毫没有主动离去之意,反而不断追问有关“学校”的细节问题。
心思已变的宝玉勉强应付一番后,主动话题一转,道:“大哥,是否需要尽快将英莲妹妹接到别府与你相聚”
无论如何,寻找爱女仍是甄士隐心中第一要务,他果然随着宝玉的话语转移思绪,欢声道:“多谢兄弟成全,与小女相见自是越快越好”
“那就今晚如何”
宝玉脑海中闪现快刀斩乱麻的果断意念,而且他在这片刻间已想到更重要的事,这样就能有合理的借口与妙玉独处,至于甄士隐这大灯泡自是丢给香菱处理。
念及此处,宝玉心中暗乐,未待兴奋激动的甄士隐开口回应,紧接着笑语调侃道:“大哥与英莲妹妹失散多年,不知为她准备了什么礼物”
“这兄弟说得对”提及爱女,修道之人与平凡人家也无二致,甄士隐一向的冷静消失不见,道:“我记得英莲小时最爱吃冰糖葫芦,我这就去买。”话音未落,心情焦急的甄士隐已经立身而起,告辞而去。
世间亲情的力量果然强大,非是人力可以抗拒,就连道心也不是对手“仙女姐姐,呵呵”
拉长的声调迸射旖旎的情愫,剩下两人独处,宝玉眼中火热的情意再难掩饰,挺拔的身子欲动未动,强大的压力好似山岳般冲入妙玉敞开的心房。
久违的亲昵称呼令妙玉芳心发颤,情动的红霞缓缓爬上玉脸,她看穿宝玉即将扑上来的意图,不由得心生慌乱,声音微微颤抖道:“我也回栊翠庵了”
心慌意乱下,妙玉逃向厅门,可宝玉却凭空突现,挡住她的去路,莫明的异变再次发生。
“嘿嘿仙女姐姐别怕,我又不会吃了你”宝玉那戏谑的笑语变得轻佻,邪邪的笑容也没有甜蜜的情意充盈。
晴雯先前的感受降临到妙玉的心间,好在她是妙玉无稽崖百年来最出色的天才修真者
“宝玉,你的元神出问题了”
清心神咒融入妙玉的话语中,宝玉顿时清醒过来,瞬间愣在当场。
妙玉眉毛微微一皱,突然一指点在宝玉的眉心上,法力透体而入,钻入宝玉的识海中。
意识清醒的宝玉强自压下体内法力本能的反击,与妙玉两心相通,令他不起丝毫抗拒之念,主动配合着敞开心神的壁垒。
绚丽的霞光并未闪耀多久,片刻后化为万千光点回归妙玉的体内,元神回窍的她悠然长叹,隐含担忧的眼神显露无疑。
“情形很糟吗”宝玉心弦开始紧绷,妙玉沉重的玉容给他不妙的预感。“宝玉,你最近是否时常冒出适才那种冲动”说着,一丝红晕从妙玉的脸上一闪而过。
宝玉即使是无赖但也甚感脸热,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头,仔细回想一番,随即无声的点了点头。
“唉”妙玉低声长叹,神情凝重地注视着宝玉,沉声道:“这是因为你体内法力猛增,而你的道心却未增长,两相冲突才会心魔作祟、杂念丛生”
妙玉为了让宝玉真正认识这危险,再次加重语气道:“要想抹去杂念,必须打坐调息锻炼心志,扎稳根基后自不会产生邪念,否则不良之念越积越多,终有一日会伦入魔道,永不翻身”
“不要,救命啊”宝玉果然被吓得脸色苍白、四肢发紧。
妙玉还未继续说,就被宝玉接下来的话语气得哭笑不得。
宝玉连连摇头,哀声长叹道:“天啊,要我每日打坐调息,还不如要我的小命更好”
原来宝玉怕的不是坠入魔道,而是害怕烦琐枯燥、无聊至极的静心修炼。
唉,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妙玉芳心感慨万千、重重叹息,她已经尽量“威胁”宝玉,可是效果令她有点汗颜。
“仙女姐姐,你可要救我啊”宝玉一脸苦色地软语哀求:“你还有其他办法对吧”
妙玉芳心暗自思忖:看来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说动他归入正途了,唉妙玉大感气馁,不由得生出一丝忿忿之心,语带怨怼道:“打坐念经又有什么难处你干嘛怕成这样”
“呵呵我也不知道,一听到打坐念经心中就发麻,一提起调息凝神四肢就发软,总之就是浑身不自在,别说长时间,就是片刻我也坚持不下去”宝玉说到“调息打坐”时果然浑身别扭,大手不受控制的抓耳挠腮。
“嘻嘻”妙玉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笑意,见宝玉此刻情状,哪有半点先前那慷慨激昂的模样见他神情不似虚假,不由得调侃道:“你这模样与我们大荒山的调皮猴子没有两样,不知道你上辈子是不是猴子转世”
“好妙玉,是不是当猴子就不用念经打坐你帮我想个好办法吧我可不想成为一个入魔的猴子”
宝玉对妙玉的调侃不怒反乐,情急之下的称呼更是亲昵无比。
心意微妙变化的妙玉却丝毫没有生气,美眸微微一颤,羞红浮现在玉脸上。“其实还有一个不怎么好的办法。”妙玉声音颤抖的断断续续道:“可以用疏导之法尽量将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