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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唯有如此,她才能保持住最后的点点清明;唯有如此,她才能理智地提醒自己,皇帝究竟是为了谁。
指尖之下,突的一涩,竟是墨池的脖颈轻轻转开了些去。
强烈渴望着的人,居然脱离了自己的控制!
她竟是不喜欢我的触碰的吗?
元幼祺被烧着了的脑袋不着边际地想着。继而,她的心头闪过不快与不安。
她宁可撇开脸去,也不肯直面我的亲近吗?
元幼祺立时想到。
做惯了天子位,她的一颗帝王心早就历练出来了。她再也不是当年的那个,被顾蘅稍稍拒绝,就会怀疑自己、怀疑人生的少女。
因为不安,元幼祺更急于得到与索取。
阿蘅是朕的!
心中这样想着的同时,元幼祺便将之前的打算付诸实践
她嫌弃地拿开手指,而是换上了自己的唇。
先是点在墨池的唇上。嘴唇相触,两个人皆是一阵轻颤。
墨池再也做不到飘开眼去顾望元幼祺的鬓角,她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双手揪扯住了元幼祺的衣襟。
然后,墨池便有了更深切的感触:唇齿间那块可怜的桂花糕,被元幼祺的舌尖顶动,推入了她的口中。而元幼祺的舌尖,亦不客气地登堂入室,推动着那块桂花糕,与墨池的舌尖相嬉戏。
这种感觉,简直太过……淫.靡。
元幼祺的舌尖初初顶进来的时候,墨池直觉一道闪电击中了自己的脑子。而当那不安分的舌,在自己的口腔中霸道地攻城略地,掀起惊涛骇浪的时候,墨池觉得自己的腿都瘫软了,浑身上下软绵绵地使不上力气。
她只能攥紧元幼祺的衣衫,仿佛即将溺水之人攥住了一截浮在水面上的浮木。
那是唯一可以倚仗活命的东西。
霎时间,墨池觉得自己快要溺毙了,溺毙在元幼祺给予的澎湃情潮之中。
然而,她终究是没有机会再次死去的,哪怕是在情.欲的漩涡中,元幼祺都不会任由她一个人独赴。
墨池突然感到自己的腰肢被有力地托住了,那是元幼祺的手掌。
墨池几乎潸然。
她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想要落泪。被元幼祺呵护着、疼惜着……这样的事,于她而言,似乎才是长途跋涉之后,真正的归宿。
这是两个人之间第一次,在都清醒的情况下的唇齿相接。
元幼祺已是情迷得不能自已。
她怎会甘心于只与墨池的唇舌相嬉戏?
为了这样的时刻,她已经等了十五年。
不!若是从她初初对顾蘅动心的时候算起,怕是有将近二十年了吧?
如果从第一世的齐映月,亲手为她接生的时候算起,她们之间的渊源已经有了三十一年。
从她出生的那一刻起,她与她之间斩不断的缘,便已经结下了。
也许,这一生,她注定爱上顾蘅,而顾蘅亦注定爱上她。
这样的缘分,只亲吻怎么够?
元幼祺的脑中轰然,另一只空着的手,已经不安分地摸索向了墨池的腰腹之间,大有继续向上侵略的架势。
墨池被元幼祺纠缠着,口中的那块桂花糕更加凌乱得可怜。
然而,墨池没有心思去顾念那糕如何,这样的接触之下,她的身体是极度敏感的,尤其是,当她感受到元幼祺那只不老实的爪子的意图的时候。
“唔……”墨池的鼻腔中发出如叹息般的挣扎声。
并没有引起元幼祺的注意,她已经得寸进尺地边吻着墨池,边凭着情.动的本能,将墨池往榻上带。
墨池的脑中一个惊雷炸裂开来:现下不明不白的,她怎么能同她……
“别……”墨池又一声挣扎,被淹没在了两个人厮缠在一处的唇间。
元幼祺总算意识到了些什么,她动作一顿,只一息的功夫,便给了墨池机会。
墨池拼着残存不多的力气逃开了她的束缚,腿软得厉害,眼看就要跌到。
被元幼祺一把捞住,兜在自己的怀中。
亲吻,令两个人的气息都不稳,急喘了几下,两具身体靠在了一处。
元幼祺的胸口起伏着,与墨池亦起伏得厉害的胸口贴紧得天衣无缝。
属于对方的身体的曲线触碰到自己的,害得两个人的心神都是一荡。元幼祺于是紧紧地搂住了墨池的后背,而墨池也慢慢环住了元幼祺的腰。
渐渐地,两个人的呼吸缓了下来,变作了一个频率,仿佛两个人在用同样的身体呼吸。这种微妙的感觉,远比飞扬而火热的情.欲,更暖人心。
元幼祺抱着墨池,墨池的脸颊就依在她的颈侧。
元幼祺覆在墨池背上的手掌,徐徐地抚摸着墨池瘦削的脊背,不含情.欲,却熨贴得让人感动。
“你不喜欢朕……那样对你吗?”她小心地开口,在墨池的耳边轻声问道。
墨池的身躯一僵,失神了半晌,方缓缓自元幼祺的肩上抬起头来,目光却落在了元幼祺鬓角的白发上,柔白的手指亦不由自主地摸抚过那根根银.丝。
元幼祺没动,双眸潋滟如秋水地凝着她,任由她的手指微风般拂过。
“为什么会这样?”她听到墨池终于开口问道。
作者有话要说:这么那啥的描写,坐着菌已经写到阵亡(扑到
☆、第一百三十三章
为什么会这样?
元幼祺被墨池问得一愣,方意识到,她问的是,自己的鬓角为什么会生出银丝来。
元幼祺遂笑着覆上墨池抚着自己鬓边的手背。
手背上暖热的,墨池恍然回神,惊觉自己的思绪飘飞了太远,居然不由自主地打听起皇帝的私隐来。
天下女子皆爱美,没有哪个女子喜欢容颜衰老。而鬓生华发这种事,无疑会令人联想到“衰老”二字。皇帝也是女子之身,怎么会不在意呢?
如此,怕是触了她的逆鳞了吧?
墨池暗想。
元幼祺擎了墨池的手,并没急着说什么,而是凑到自己的唇边,轻吻了一下。
墨池羞红了脸。
之前那旖旎的,让人晕眩得几乎失去理智的深吻犹在她的脑中挥散不去,这人,竟又吻了自己的手,还这般的……温柔。
墨池越来越发现,自己扛不住元幼祺的温柔。
特别是,当她看到元幼祺的白发的时候,眼中就有抑不住的酸热感往上涌,只想哭上一场,或许才能觉得痛快些。
她明明,是打算着,盯着那白发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的。却不料,看得次数越多,心口越觉得堵得难过。
元幼祺吻罢墨池的手背,没急着松开去,而是专注地凝着她的脸。
从齐映月,到顾蘅,到墨池,这三世,阿蘅都过得太苦了。不是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