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结局-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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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晓艾收回落在不知名处的目光,转到语焉的身上,她冷冷地看着语焉,冷声说道:如果你还当我是你姐,你就让滕锐放了我
语焉惊讶地看着她,她真不明白,林晓艾做了这些恶事之后,怎么会一点不惭愧,反而还昂首挺,理直气壮的样子呢
语焉咽了一个哽咽后,终于叫起来:我们是姐妹,为什么你总是这样仇视我你把我卖给人贩子,让毒蛇咬我,还让我和滕锐差点出车祸你做了这么多坏事,就没有一点点内疚吗
那是你们欠我的你妈妈欠我的凭什么你就一定比我幸福小时候你抢了我妈妈,自从你出生后,你那个妈妈就很少来看我,后来我被人扔进了河里,四处流浪,过得是什么生活你知道吗长大了你抢走了我的男朋友林晓艾的脸上依然一片冷漠,原本甜美的声音此时有点撕哑。
你男朋友滕锐语焉瞪大眼睛看着晓艾,接着她苦笑了一下道,你连他都要一起害了你还敢说是你男朋友
林晓艾冷冷地看着语焉,好一会儿之后,她的脸上突然露出一丝微笑,那种冷酷扭曲的微笑,声音也跟着森恐怖起来:既然我得不到他,那就毁了他,谁也别想得到他,特别是你
语焉幽黑的眼睛盯着那张扭曲的脸,心的地方突然空了,她突然觉得滕锐说得对,也许把林晓艾关起来更合适,她决不允许林晓艾去害滕锐眼前一片黑暗,语焉闭了闭眼,平静一下自已的情绪,然后她毅然转身离开。
看着语焉毅然离去的背影,林晓艾终究还是慌张了,她向着那个已经到了门口的背影叫道:你还说我们是姐妹,可是当你姐姐落难的时候,你却一走了之,这和我拿毒蛇咬你又有什么不同
语焉一楞,停下脚步,她慢慢地转身看向林晓艾,她看到她脸上的冷酷和扭曲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绝望,那种绝望在那美丽得令人窒息的脸上,尤其令人不忍。
语焉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呆呆地站着,看着林晓艾,晓艾闭了闭她美丽的眼睛,一行泪水轻轻地滑落下来:我是狠,难道命运对我不狠吗
语焉的鼻处酸酸的,她眼神飘忽地看着眼前这个她叫姐姐的女人,心的地方随之软了下来,她慢慢走回到晓艾的身边,从包包里拿出一张纸巾,递给她,好半天才说道:答应我,不要再害人了,我现在就去找滕锐,让他想办法让你出去
林晓艾美丽的眼睛看着她,眼底明显有一份期待。语焉拿出手机,给滕锐拨电话,滕锐正坐在车上和两个警察在聊着什么,突然接到语焉的电话,滕锐眼锋微微一闪,心里已经明白了几分,他慢慢地点开接上。
果然对面传来语焉轻轻的声音:滕锐,我姐姐她知道错了,她以后不会再做害人的事情了她答应我了,这件事情能不能就这样算了
滕锐闭了闭眼睛,坚定的口气跟着响起:不行语焉,你该出来了
滕锐的声音清清楚楚地传到这一边,林晓艾就站在语焉的边上,那一声不行她也听得清清楚楚,失望和痛苦迅速笼罩了她美丽的脸蛋。
语焉还想说些什么,但是电话的那一头,滕锐已经挂了电话,没有一点犹豫,语焉微微皱着眉头放下手机,她抬眼看向林晓艾,看到她脸上的绝望和痛苦,语焉的心也跟着痛了一痛,翕动着唇瓣,好一会儿才发出声音:你先忍耐一下,我回去再好好和他说说
这时,两个警察从院子里往里面走来,林晓艾的脸色慢慢地变得苍白,她略有点呆滞的目光从两个警察的身上转回到语焉的身上,眼底的仇恨又清晰地涌上来,她眼角的余光扫向沙发茶几上,那一把放在水果篮里的水果刀。
林晓艾冲过去拿起那把闪亮锋利的水果刀,拿在手里看着。
姐,你想干什么语焉大吃一惊,幽黑的眼睛盯着晓艾手里的那把水果刀,声音有点擅抖,你不要想不开,有什么事情我们还可以再商量的
林晓艾慢慢地逼进语焉,脸上露出一挂冷笑:你怕什么怕我自杀
林晓艾,放下你手中的刀刚进门的警察看到林晓艾手中的刀,眉头一皱,大声喝道,接着又向着语焉叫道,萧小姐,你快走开
话音刚落,林晓艾已经把雪亮的刀子架在语焉的脖子上,她的人跟着转到语焉的身后,另一只手抓住她的胳膊,对着两个警察吼道:出去告诉滕锐,给我准备一辆车子,我要离开这里,否则我杀了萧语焉
两个警察呆了一呆,两个人耳语一番,其中一个迅速退出门外,另一个依然站在原地,双方僵持着。
萧语焉脸色苍白,脖子上刀锋的冰冷一直渗透到她的心,她的心也跟着冰凉;
这时滕锐大踏步地匆匆闯进门来,他紧皱着眉头,眼神如刀,狠狠地刺向前面拿着刀搁在语焉脖子上的女人,那种冷酷和锋利使得林晓艾微微擅抖了一下,躲了躲他的目光,哑声叫道:我要车子,我要离开这里
林晓艾,你想和我耍冷酷是不是太蠢了滕锐的声音带着咄咄逼人的蔑视。
滕锐,我是斗不过你,但是,萧语焉的命在我手里林晓艾的声音有点擅抖,她手上稍稍用了点劲,语焉雪白的脖子上,雪亮的刀锋上,就出现了一丝细细地血线。
语焉稍稍闭了闭眼,脖子上的疼痛哪里比得上心的疼痛接着她就听到滕锐低低的怒吼声:林晓艾,你住手
我要车,我要离开这里林晓艾再次哑声叫着。
滕锐漆黑的眼睛看着语焉,他看到她一脸麻木的疼痛,那脖子上血线显然没有让她觉得疼痛,她的痛在心里她幽黑的眼睛此时静静地看着滕锐,但是那眼底明显有着乞求,乞求他成全她的唯一的亲人
滕锐看懂了他的眼波微微一动,想快速掏枪的想法被强行按下,他咬牙切齿地、头也不回地对身边的一个警察吩咐道:给她准备一辆车
车子很快就到了,林晓艾拉着语焉往车边靠去,滕锐和两个警察只能远远地看着,林晓艾盯着远处的滕锐,伸手先打开驾驶室的门,接着又很快地打开车子后座的门,把语焉推了进去后,自已迅速钻入驾驶室,点上火,车子迅速开动。
她还想带走语焉滕锐冷笑一声,紧抿嘴瓣,眯起双眼,掏出枪,瞄准,砰、砰两声,车子的两只后轮迅速瘪了进去,车子的速度一下子慢了下来。
滕锐跟着快步追过去,边跑边举枪,又是一声枪响,驾驶室方向的前轮也跟着瘪去,车子一下子往驾驶室方向倾斜,接着就撞上路边的一株大树。
两个警察已经快速向车子靠拢,滕锐跟着也跑到了撞在树上的车子边,他拉开车子的后门,迅速把语焉拉出来,两个警察也已经拉开前门,黑洞洞的枪口直指着林晓艾。
由于后轮瘪了,车子是以不快的速度撞上大树的,因此林晓艾并没有受什么伤,语焉坐在后座,只是受到点轻微的震动,更是毫发未损
语焉靠在滕锐的怀里,苍白着脸,闭上眼睛,她再没有勇气睁开眼睛看一眼身边那个被警察带走的女人
警车响着警报开走,越去越远,渐渐消失在耳边,周围一时间又是一片安静,语焉依然闭着眼睛靠着,滕锐的下巴摩蹭着她头顶的发丝,柔和的声音响起:语焉,我们走怀里的女人依然反应,滕锐的唇角微微勾起,他伸手抱起她,回头往小楼里走去
回到京城,已是夜间,从机场里出来,坐上滕锐停在机场里的车子,语焉依然默然无语。滕锐不时地转头看她,只见她双眼空洞地望着窗外,长长的眼睫毛一动不动,似乎凝结了,滕锐心的地方轻轻地疼了疼。
借着红绿灯,滕锐踩下刹车,伸出手握住她的小手,声音轻柔:语焉,在生我的气吗
语焉长长的睫毛这么闪动了一下,这才慢慢转头看着滕锐,她清楚地看到他眼底的不安和关心,心顿时柔和下来,那是滕锐啊,我这一生最爱的男人,林晓艾要对付的是我,可是他也陪着我受伤害我怎么能够再让他难过不安呢
想到这里,语焉向着滕锐展开一个笑容,轻声说道:没有,怎么会生你的气呢我只是有点儿难过说到后面半句,声音不由自主地又有点儿哽咽。
滕锐的唇角色勾起,漆黑的眼睛看着她,眼底满是柔情,轻声说道:想哭就哭这时红灯变绿灯,滕锐放开语焉的手,踩下油门,车子依然向前行驶。
而语焉,终于哭出声来,她双手捂着脸颊,眼泪就从她的指缝间流出,就像那次怀孕来京城找滕锐的那个晚上一样
滕锐的心动了动,车子慢慢地往路边滑去,停下来,滕锐伸手打开双跳灯;然后他转过身子抱住语焉的肩膀,把她抱到自已怀里坐着,双手收紧,让她紧紧地贴在自已的前哭泣,他的脸颊贴在她头顶的发丝上
好一会儿,女人的哭泣声渐渐地变成抽泣声,再过一会儿就没有声音了,只是静静地躲在男人的怀抱里;而女人在男人前留下的那一片咸咸粘粘的东西,却一点点地渗入到男人的肌肤里
男人想起刚认识女人不久时,那一次在酒吧喝酒,女人趴在他的肩膀上哭的时候,也把他的衬衣弄得一塌糊涂想到这里,男人的唇角渐渐勾起,他低头亲了亲女人的发丝,带着点戏谑道:语焉,你又把我的衬衣弄脏了,你又得帮我洗衬衣了。
已经哭够了的女人微微楞了楞,哭得微红的眼睛在他的怀里闪了闪,终于抬起头来,不解地看着男人:你说什么
男人漆黑的眼睛看着女人微微红肿的眼睛,唇边的笑意更深了:我们刚认识不久的时候,你把我从京城叫过去陪你喝酒,你喝多了,趴在我肩膀上哭,哭着哭着就睡着了,结果我只好把你带回我的酒店,那天晚上,你就睡在我的床上那是你第一次睡在我的床上吧男人看着女人的眼底柔情四起
想起来了,结果第二天起来,这个男人还要她帮他洗衬衣,说是因为那衬衣是她弄脏的语焉的脸忽地有点红,她掩饰地把头继续埋进他的口:那时候,你老是欺负我
可是现在,是你老是欺负我男人又亲了亲女人头顶的发丝,语气里满是宠溺,女人的唇角终于挂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两个人又静静地相依了一会儿,男人充满宠溺的声音再次响起,语焉,我们先回家好不好
嗯怀里的女人轻轻地嗯了一声,男人的唇角勾起,还没等怀里的女人坐起身子,他已经迅速伸手挂入档位,踩下油门,车子跟着开动起来。
怀里的女人一惊,抬头看向男人:滕锐,让我先过去
就这样吧,我喜欢你粘在我身上男人扬唇轻笑,漆黑的眼底闪着光,似乎在回忆往事,那一天你被当成礼物送给我的时候,我也这样抱着你开过的,还记得吗
语焉当然记得,那一回滕锐军演回来,他的部下把她当成礼物从h市用直升机送过来给他,那天晚上,滕锐带着她回城时,不仅当街拥吻,还抱着她开车回去,也就是在那一夜,她把她的第一次给了他
想到这里,语焉的脸红了红,没了声音,静静地趴在男人的怀里;男人的笑意更深了,他一边开车,一边稍稍低下头亲了亲女人的发梢:你想到什么了怎么不说话了那语气里明显带着点暧昧。
我我没想什么女人的脸更红了,她掩饰着。
刚好又一个红灯,滕锐一脚踩下刹车,他伸手托起女人的后脑勺,用他漆黑的眼睛盯着她,用他高挺的鼻梁扫过她的鼻尖,唇角勾起,好听的磁的声音中带着点邪魅:咳咳,你想到那一夜,我们第一次上床的情景对不对
语焉的脸更红了,不是她掩饰着,但是那声音明显的底气不足,她的娇羞让男人更是心旆荡漾,男人眼底的柔情如花海般地升腾而起,他托着她的后脑勺,一低头更吻上她的樱唇。
这时红灯变绿灯,男人的唇瓣依然吮着女人的樱唇,似乎没有放开的意思,往事又在重演,他的车子就堂而皇之地停在马路当中,一动不动;女人稍稍逃离他的唇瓣,带着点喘息:滕锐,我们先回家
嗯,男人这才放开手,他的眼底带着邪魅,声音柔和得发腻,我们回家再做就像第一次一样
女人娇嗔地推了一下男人的口:你什么时候才会腻啊
不会我想我可以做到八十岁没问题男人向着女人眨眨眼,一踩油门,车子向着半山腰的别墅飞驰而去
一个交警正在值勤,突然看到前面开过的一辆车子里,驾驶室里似乎有两张脸,一张英俊中带着咄咄逼人的霸气,另一张则清新纯净,紧紧地贴在前一张脸的下方;
呀,谁敢这样开车,年轻的交警简直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他揉揉眼睛再看,那车子已经哗地一声从他前面掠过,他的目光瞬间有点呆滞,一直追随着那车子远去
第二天一早,滕锐就陪着语焉去她的小公寓里拿东西,按滕锐的说法,就是把家搬回来,虽然这个家的家当并不多,但有些东西还是需要用的,比如乐谱,比如衣物,证件等。
打开小公寓的门,狭小的空间里飘荡着淡淡的灰尘味,也许是一个星期没有人住的缘故,整个房间里似乎有一种令人窒息的闷气,滕锐稍稍皱起眉头,语焉则赶紧跑去打开窗户,让新鲜的空气透进窗来。
接着语焉就发现地上,小飘窗台上,落了不少小飞虫的尸体,语焉摇了摇头,一个星期不在,怎么小飞虫都死光了
几乎所有的东西都被滕锐否决了,最后收拾出来的,仅仅就只有一个箱包的东西,滕锐很肯定的:能不要的都不要,重新买过必须要的才带走
最后,语焉把眼睛定格在电视机上方的那一幅画上,那一幅美丽的热带花油画,她又有瞬间的失神,脑海里不断地蹦现出那天林晓艾和她一起把画挂起来的情景。
自从父母去逝后,是林晓艾突然又给了她那种亲人的温暖,那种温暖和滕锐的不一样,可惜那种亲情的温暖如此短暂,内心深处的伤心又渐渐地渗向全身
一双大手落在楞楞的走神的女人的肩膀上,滕锐站到语焉的身边,沿着她的目光,看到墙上那一幅美丽的热带花油画,色彩炫丽得近乎妖冶,他唇角微微勾起:什么时候多挂了一张画,我怎么都不知道
语焉长长的眼睫毛闪动了一下,半晌才低低地说道:上回我个人演奏会的时候,晓艾送给我的那次演奏会后,语焉一直住在半山腰的别墅里,滕锐没有再来过这个小公寓,所以他一直都不知道
哦滕锐眼底的波光微微动了动,漆黑锋利的眼睛不由自主地在那幅画上停留了好一会儿。
滕锐,我想把它带走语焉的声音很低,不管怎么样,她想留着做个纪念。
我们家里不缺画,带去也没地方挂滕锐说这话的时候,他落在语焉肩膀上的手明显地感觉到语焉的身体僵硬了一下,他不由地低头看向女人,那种失落的眼神令他的心明显地疼了疼。
于是,滕锐转而微微一笑道:不过,你喜欢就带上吧,那也是你的家,你自已可以决定
语焉转头看了一眼滕锐,看到他漆黑眼底的温柔和爱意,她抿了抿唇瓣,靠过去,踮起脚尖,伸手摘下那幅画,滕锐默不作声地接过画,拿在手里
的确半山腰的别墅里,已经不需要再挂画,所有该挂的地方都已经有画挂着,思考了好久,语焉把自已钢琴房墙上原有的那幅画拿下来,挂上这幅美丽的热带花油画
那一天语焉又和往常一样坐在琴房里弹琴,可是弹着弹着,就觉得手的反应能力有点迟钝,弹出一个破音后,语焉皱了皱眉,重新来过,可是似乎依然无法完整地弹下去
一连几天,语焉的无法集中神弹琴,经常弹到一半就开始走神,整个人的神状态也跟着差下来。这天中午,语焉弹到一半时,就觉得眼皮沉重,她恍恍惚惚地趴在钢琴盖上,就那样睡去了
就在这个时候,滕锐匆匆从外面回来,今天他特地提早回来,他有东西要给语焉看,但是一进屋,他没有听到钢琴声,客厅里也没有人,卧室里也没有人,最后他打开钢琴房,才看到趴在钢琴盖上睡去的语焉。
滕锐皱了皱眉,他心疼地抱起女人走出钢琴房,走到楼上卧室里,把她放到床上睡,这时候女人却醒了,她睁开眼睛看到身边那张英俊霸气的脸,微微露出一点笑意,滕锐她叫了一声,那声音却有气无力;她伸手想攀上他的脖子,那手居然也是有气无力。
语焉,你是不是生病了滕锐伸手抱起语焉软绵绵的身体,一种担忧不由自主地升腾而起,叫宋医生过来看看吧
宋医生很快就过来了,他给语焉做了细致的检查后,皱着眉头沉思了好久,才慢慢开口道:从萧小姐这症状看,应该是中了什么毒而且是慢的
中毒怎么可能滕锐的眉头皱成了一堆,毒源在哪里难道有人下毒但是我们家除了佣人,没有其他人来过
不过,从目前的状况来看,这毒素还不深,吃点可以解毒的药物就可以宋医生又补充道,但是,如果长期下去的话,会有生命危险
滕锐点点头,眼光锋利如刀:我得先查出毒源在哪里,或者是谁下的毒他的脑子闪过一个个最近萧语焉接触过的人,去过的地方最后他脑子里的图像停止在林晓艾的身上,但是,林晓艾不是已经被关起了吗后来一直也没有接触过啊
突然滕锐的脑子里闪过一道光亮,那幅林晓艾送的热带花油画在他的脑子里迸出,他稍稍眯起眼睛,问身边的宋医生:能不能查出中的是什么毒
这个我得回去化验后才能知道我会在第一时间告诉你
就在这个时候,楼下突然传来佣人惊恐的尖叫声,滕锐锋利的眼光一闪,迅速往楼下跑去;宋医生不由自主地提脚也跟着往楼下走去;萧语焉一惊,她慢慢地从床上起来,穿上拖鞋,也跟着往楼下走去。
此时那个佣人正惊恐地往楼梯上跑,她苍白着脸,额头上满是汗珠,正遇上匆匆往楼下冲来的滕锐,这才稍稍镇定了一点。
什么事滕锐眉头紧皱。
蛇,蛇佣人惊恐地叫着,这山上有蛇很正常,但是从来没有听说过蛇进别墅的事情
滕锐眯起眼睛,眼神如刀,他沉声问道:是不是在钢琴房里
是是是,在钢琴房里萧小姐的那幅画上佣人拼命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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