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错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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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叫黄鼠狼专咬病鸭子，摊着老子点子背好不好”？
“嘁，苍蝇不叮无缝的蛋，祁城别的没有，两条腿的男人多了去了，干嘛谁都扯不上，就扯上了你”？
“我还是那句话，有证据你就直接炮敲我，别这么折磨我了成不？老子今晚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钟立新这次真的上火大了。
“什么狗屁重要事情，啥事儿能大过人命去，你老实点，至少，到目前为止你的嫌疑仍是最大”方靖辰的声音也提高了几个分贝“现在事情大发了，局里都压不住，必须向群众公布一切，专案组加强，省厅还要派人过来协助，没有铁证洗刷你嫌疑之前，你就老实呆着吧”。
刘焕银，女，33岁，汉族，祁城某国企某厂工人，已婚，无子女，某月日傍晚下班在厂区职工浴室洗澡后临时休息室遇袭，脑部被铁榔头击中（凶器见证物）昏迷，凶犯强行与其反生性行为期间苏醒呼救，遂被穷凶极恶的凶犯用壁纸刀割喉（凶器见证物）。万幸，凶犯慌乱中并未割中颈动脉，临休室其他职工赶至，凶犯逃逸。受害人目前在抢救中。
现场勘查，目击证人提供证词等分析：疑犯身高175公分左右，体重85公斤左右，头罩女性长筒丝袜，戴某种卡通面具，一般棉线劳保手套，鞋上套了一次性塑料垃圾袋。身手敏捷，显系受过专业训练，厂区监控无讯息，外围勘察可见，疑犯很熟悉厂区环境，从监控死角翻墙而入，逃逸时则选择了另一监控死角，由此可判断对监控系统也了然于胸。
受害人随身物品，一部数字智能电话显示的最近联系人，以及网络工具联系人严密排查后，锁定一名“网友”有重大嫌疑，网络监察部门提供大力协助，很快查明，该网友为钟立新，男，40岁......
百口莫辩，这个刘焕银正是昨天晚上酒醉后的那个女人，事后，立新曾经做出过风尘女子的判断，不料这女人却是地地道道的良家，他所见的衣物，化妆品，受害人家属根本见所未见，闻所未闻，搜索受害人物品也没有任何踪迹。绿化街区的证人，包括qc_lh_001号案件共同证人马某某的证词都不足以证明钟立新在案发时不在现场。酒后在家休息的供述无法证明，不足以采信。各种迹象却表明嫌疑人和目击证人所见的体形接近。
最重要的两点，其一，嫌疑人曾经接受过严格的军事训练，且多年来坚持不懈锻炼身体，符合逃逸时的特征。其二，该厂区的监控系统是嫌疑人设计，安装......
唯一对嫌疑人有利的是，警方在案发后一小时左右在其租住房将起抓获，其习惯熬制浓粥食用，从炉灶上的粥锅判断，嫌疑人没有作案时间。
“好了，警察大人，老爷，姑奶奶们，我现在说什么都没用，那能不能让打个电话，我跟朋友约好的，咱们等受害人醒过来再说，相信她能证明我的清白”。
“清白？看看这个”！方靖辰把一部电话扔给了钟立新。
“好好好，正如电话所示，我跟她有那啥，可这是不是恰好证明了我不可能那啥她，甚至杀她？老子又不是变态，你情我愿......”。
“闭嘴，什么歪理，你要约人违法办一张信用卡是吧？门儿都没有，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赶紧想办法证实你的供述，受害人还在抢救，如果你是真凶，也顽抗不了多久，即使不是，你现在合作，帮助寻找出真凶才是唯一的出路”景建武发现方靖辰有些跑偏，不得不接过了话头。
“我怎么合作？除了说不是我干的，还能做什么？你们又不信”。
“我们查过你的档案，服役时一直在特大部队，应该具备一定的侦查能力，就算是为了洗脱你自己的嫌疑，你也能做点什么”！方靖辰当然也很快发现自己跑偏了，赶紧拉了自己一把，却不料拉的太猛，又偏向了另一边。
“有没有搞错，特工大队学的是什么？那侦查跟你们的侦查八竿子打不着好不好，你们......”。
“好了，没有让你协助，是要你合作，赶紧弄清自己的事情，这样可以排除嫌疑，缩小范围”景建武也是醉了，跟方靖辰搭档的时间也不算短了，竞争归竞争，对她的能力还是很佩服的，怎么一摊上这位爷，就直接成了个傻妞呢？
“报告”一个刑警敲门进了审讯室“受害人醒了，有重要线索，因喉管受损无法发声，所以手写了这个”
景建武接过受害人写的纸张，大致看了一遍，眼光突然凌厉起来，直直盯着钟立新“现在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刘焕银写的内容是：挣扎中没有看到凶犯的真面目，但是，闻到了一种熟悉的味道，淡淡的肥皂味，到了这个地步，也不能再在乎什么名誉，隐私了，昨晚约的网友身上虽然酒味浓郁，但依旧遮掩不了这种身上，床单，甚至衣物上都有的味道，想要杀自己的，十有**就是昨天晚上的网友，他住在......
“天呐，老子真是日了狗了，这世界难道就我一个人喜欢用肥皂？她不是醒了吗？我要求去医院对质”！
“受害人目前的身体状况不适合，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还是老实交待吧，争取宽大”刑警们都会这一手，这位当然也不例外。
“宽大个球，这不是三年前人家讹老子钱，陷害我关几天，这是要炮敲的节奏，想宽大你宽大”。
“老实点”！
......
“靠，这厮真他娘的走了狗屎运了，咋啥事都有他，老大，我可是尽力了，前几天还专门盯着姗姗赶紧帮他办信用卡，现在看，直接就是瞎子点灯白费蜡”刘志斌狠狠抽了口烟。
“唉，钟哥真是流年不利，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马志文现在也是没了方寸。
“二哥，我跟大哥那是小寡妇睡觉，上面没人，你门路广，找人打听一下究竟怎么回事，这都几天过去了，不让探视，也不透露消息，报纸上，网络上都是些空穴来风的消息，做不得准”林志轩今天到底是担忧还是其他，俩义兄真不好判断，从坐在一起开始，他就显示的很关心，但总时不时冒出一半句俏皮话。完全不像平日里那样一板一眼，谨小慎微。
“对了，弟妹，听说办案的是方警官，你跟她不是同学吗？帮着给问问呗”马志文猛然想起了那个方靖辰经常跟洪晓联系。
“算了吧，别的事儿还行，那娘们儿只要牵扯到公事，属于六亲不认那种，我问也是白搭，大哥，有些事儿，不是咱们这些平头百姓能管的”。
“啥叫不是咱们？哼，看是谁，你二哥我要是想管，就算真是他干的，也能保他不死”刘志斌显然对洪晓把他也归于平头百姓行列里颇为不满。
几个人以最近几天祁城最热门的话题和他们也算是沾点边的知情人身份研究讨论的时候，新领班苗璐敲门进来汇报，有几位客人点名要竹林轩。
刘志斌其实是真不想腾地方，就乐府茶楼这消费，他常年包着都不算啥，不过，这两位结义兄弟虽然仅是个名分，却也有事没事凑***发时间，没有点感情是不可能的，到那里耍横，也不能砸自家兄弟的招牌，所以，尽管一脸厌恶，还是点头同意腾地方。
客人们看样子有些迫不及待，洪晓下去接待原本的意思是拖延一下时间，好让他们换房间，不料，刚出门，几位已经到了门口。刘志斌微微一愣，这群人打头的竟然是汪明礼和桑红蕾夫妻！
西北狼实业旗下的房地产业，刘志斌是大放权，交给了汪明礼，甚至是违反业界不成文的规矩，任命桑红蕾为副总，直接弄成了夫妻店。里面的玄机知者甚少，刘总做事一向是干净利索，面面俱到，只是前两天一时疏忽，有些小麻烦，不过，他有自信会很快处理好，但是，疑心生暗鬼，在这里碰见他们两口子，总感觉有些不大自在。
“呀，原来是刘总在这里啊，呵呵，大水冲了龙王庙，我们换一间”汪明礼本来有些阴森的脸瞬间堆满了笑容。
“呵呵，小汪啊，没事，没事，我们换，这家店是我兄弟的，你们来惠顾是客人，不要客气”也就是一瞬间的别扭，刘志斌马上恢复了正常。
“那多不好意思，要不大家一起坐？我请，这位是省城来的苏律师，内弟出了点事情，正好刘总也帮着拿个主意”？
“小桑的弟弟”？
“嗯，刘总”桑红蕾眼圈一下子红了“我那弟弟不争气，找了个破屁股女人，老早我就看着不对劲，骚货装得倒挺像，这回被人家差点宰了才露出马脚，就是个小婊砸，都不好意思说，最近报纸上说的那娘们儿，就是我弟......那个骚货，这不叫老汪找了个好律师，趁这个机会，索性快刀斩乱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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