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集（7）

第七章 诡影

程宗扬伸了个濑腰，然后一拍桌子，叫道∶&l;小紫呢&r;

&l;在这里。&r;小紫笑盈盈出来。

程宗扬板起脸，&l;过来陪主子到书房看书&r;

小紫做了个鬼脸，和程宗扬一同到内厅的书房。

在玉巷安顿下来，程宗扬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让秦桧去书肆买了一大批书回来。六朝书肆沿用古老的经史子集四部分类法，他把经部和子部放在一边，只挑选记载六朝历史的史部，以及有大量笔记的集部两类阅读。

一买书，程宗扬才知道家有万卷那得是大富人家才能办到的壮举。一本书最便宜也要一个银铢，好的更是以金铢论价。像他买的六朝事要，足足花费了一百枚金铢。换算下来，足够买一台像样的轿车了。

程宗扬靠在椅上，拿起一卷六朝事要随手翻着。这部书有二百卷，自己刚看到赵鹿侯力挽狂澜，拯救秦国。接着是高祖刘邦创建汉朝。程宗扬惊奇地发现，吕后乱政一节居然没有，取而代之的是吕氏家族三盛三衰，直到五十年前还接连出了三位皇后、五位大将军，把持朝政，风光无限，被公认为汉朝第一世家。

这部六朝事要并非正史，大多是摘抄前人笔记，合缀成书，内容” >芜不一，程宗扬却读得妙趣横生，就像猜谜语一样，看着那些似曾相识的人物，做着一些南辕北辙的事情。

有了赵鹿侯和岳帅的前车之鉴，程宗扬看谁都像穿越者。比如王莽，礼贤下士，仁义过人，篡位后颁布了一整套不靠谱的制度，有些文科男眼高手低，自以为是的风范。

强人也有，比如汉武帝，建立了一支强大到超越时代的骑兵，把五朝包括北方的草原帝国都打得服服贴贴，被尊为天子。可奇怪的是，程宗扬隐约发现，他们似乎都不能跳出历史的束缚，最后都被历史强大的潜在规律所同化，成为历史的一部分。

在书架上最醒目的位置上还放着几本书。这些书印刷低劣，错字连篇，偶尔有两本附有” >图，水准也惨不忍睹，价格也最便宜，类似于地摊读物。事实上它们正是这个时代的地摊读物几本预言书。

一些笔记上关于这些书籍的评价大多是刻薄的嘲讽和讥笑，还有一些状似善意地指出，这些书的作者很可能受过某种刺激，以至于” >神出现问题，应该算作病人。更多的评论者则毫不客气地直斥这些作者钱迷心窍，纯粹以编造文字来哗众取宠，除了供人笑骂，毫无价值。

以程宗扬的眼光来看，这些作者中起码有一个具备历史学教授的资质。他那本只印了一百多本的六朝史实剖析及对未来发展的深度思考，简直就是一本历史教科书，叙事准确，资料翔实丰富，甚至有事件发生的时间，但这只是以程宗扬的标准来看。

作者在书中大胆预言，汉亡于黄巾，所谓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可汉室依靠魏武王平定了黄巾叛乱，依旧在洛阳的未央” >继续它的统治。他言之凿凿地声称一个叫安禄山的人将会重创唐国，但谁都知道安禄山是唐主最信任的将领，并且认唐主为义父。他还说

程宗扬拿起那本书，笑道∶&l;会之，你瞧。&r;

秦桧一目十行地看过那节关于宋国的预言，苦笑道∶&l;会之何辜，竟与此人同名同姓。&r;

&l;他可是宋国未来的丞相，秦兄有没有兴趣到宋国谋个一官半职，看这番预言会不会落到你身上。&r;

秦桧正容道∶&l;会之不才，若见着此人，必拔刀相向。&r;

程宗扬合书大笑道∶&l;这种奸贼，人人当而诛之难怪秦兄会义愤填膺。&r;

秦桧半是玩笑半是劝解地说道∶&l;这些书都是妄人所作，公子若是有意，不如选几本经部名卷来读。&r;

&l;免了。&r;程宗扬摆了摆手，&l;我又不想考什么秀才。只是无聊的时候随便看看，打发时间。&r;

秦桧肃然道∶&l;公子如此好学，博闻强记，手不释卷，果然是非常之人。&r;

程宗扬笑道∶&l;你这样拍马屁，小心真变成书里那位秦丞相了。&r;

秦桧赧然道∶&l;公子教训的是，会之知错了。&r;

一只纸鸢飘飘摇摇飞来，程宗扬回过头，看到小紫正把自己重金购置的书籍一页页裁下来，很认真地折成纸鸢。

&l;死丫头你要造反啊&r;

小紫把拆散的书页往空中一撒，&l;一点都不好玩&r;

&l;想要好玩的是吧&r;程宗扬朝秦桧使了个眼色，后者一笑，会意地离开书房，还顺手把房门带上。

程宗扬像一只流着口水的大灰狼朝小紫逼去，一边尽力和颜悦色地说∶&l;小紫啊，你看外面的花开得多好啊&r;

&l;这里的花好小啊。小紫想找片花瓣当席子都没有。&r;

&l;小一点才好嘛。外面的花都开这么艳&r;程宗扬吸着口水笑道∶&l;小紫啊，你的小花苞什么时候给我开呢&r;

&l;哦&r;小紫拉长声音，恍然大悟道∶&l;你是想给小紫开苞啊。&r;

程宗扬把她逼到角落里，狞笑道∶&l;总是推三阻四，我看你今天还能往哪儿跑&r;

小紫眨了眨眼睛，柔腻的娇声道∶&l;小紫等这一天等了好久呢。程头儿，我帮你宽衣好不好&r;

程宗扬心里发狠∶&l;死丫头，今天不管你玩什么花样，都绝放不过你&r;

小紫倒没玩什么花样，而是很乖地蹲下来帮程宗扬解开衣带。

裤子一松，怒胀的阳具立刻跳了出来。在南荒还有凝羽、小香瓜可以泄火，可二女一留一走，虽然身边多了小紫这个小妖” >，却是看得着，吃不着。

这一路程宗扬结结实实当了一个多月的和尚，到现在还没开过荤。此时嗅到小紫柔柔的体香，程宗扬欲火大动，恨不得这会儿就把她的小花苞关了。

小紫扬起脸，甜蜜地看着他，&l;程头儿你可要心疼小紫哦&r;她一边呢哝着，一边温柔地把裤子从他脚上取下来。

程宗扬光着下身，阳具怒挺，” >笑道∶&l;小丫头，你还等什么呢&r;

小紫柔声道∶&l;程头儿云老爷子来了呢&r;

程宗扬一愕。小紫抱起他的裤子，弯腰从他腋下飞快地钻了出去，一闪身就掠到门后，接着拉开房门，笑靥如花地脆生生道∶&l;云执事你好，主人正在书房等你呢。&r;

云苍峰笑道∶&l;好好。程小哥，让你久等了啊。&r;

一股寒风吹在无遮无掩的屁股上，程宗扬脸都绿了。

云苍峰讶道∶&l;程小哥，你这是做什么&r;

程宗扬” >赤上身，上衣缠在腰间，用衣袖打了个结，正坐在书案后拿着一卷书册聚” >会神地看着。听到云苍峰的声音，他才抬起头哈哈笑道∶&l;让云老哥见笑了。没想到建康天气这么热。哈哈哈哈。&r;

程宗扬夸张地拿书册褊着风，口中道∶&l;云老哥请坐，恕小弟书卷在手，不能行礼了。&r;

&l;你我之间，还客气什么。&r;云苍峰笑着让到一旁，招呼后面的人进来，&l;程小哥，你看这是谁&r;

一个穿着法衣的年轻术士踏进书房，施礼道∶&l;清浦见过公子。&r;

程宗扬原以为来的只有云苍峰一个，场面虽然窘迫，毕竟是老熟人，厚厚脸皮就过去了，没想到他还领了人来，不禁越发难堪。

那术士直起腰，笑道∶&l;公子别来无恙&r;

&l;易勇&r;程宗扬叫道。

在白夷族取到灵飞镜，易勇就与两名护卫先行返回建康，没想到今日又在这里见面。

程宗扬苦笑道∶&l;大家都不是外人，就恕我不能起身吧。&r;

化名易勇的林清浦皱起眉头，忧形于色，&l;建康气候未必热过南荒，难道公子身上的蛊毒还未清除干净&r;

&l;那倒不是。实在是不方便起身&r;

被那个死丫头摆了一道，连裤子都被骗走，程宗扬实在难以启齿，只好厚着脸皮打哈哈。

云苍峰与他经历生死，早已熟不拘礼，随便拉了张椅子坐下，一边道∶&l;清浦，你也坐。&r;

林清浦双手相握，郑重其事地向程宗扬施了一礼。&l;当日之事，还未向公子道谢。&r;

&l;这有什么好谢的。&r;程宗扬问道∶&l;那镜子用着怎么样&r;

林清浦笑而不答。

云苍峰呵呵笑道∶&l;大家都不是外人，直说又何妨。程小哥知道易彪等人的身份吗&r;

&l;北府兵的军士嘛。好汉子&r;

&l;不错，他们都是北府军的” >锐。但去南荒之前，他们是临川王的护卫。&r;云苍峰知道程宗扬对六朝内情所知不多，解释道∶&l;临川王是先帝第三子，持节 都督六州军事。&r;

&l;原来是一位掌握兵权的王爷。&r;程宗扬道∶&l;这位王爷要灵飞镜做什么不会是打仗的时候观察敌情吧&r;

林清浦与云苍峰对视一眼。云苍峰微微颔首，林清浦正容道∶&l;是为” >中一桩异事。&r;

程宗扬放下书册，&l;他想谋反&r;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历朝历代只要造反，都是杀的人头滚滚。自己好不容易才从南荒活着出来，可不想莫名其妙掉了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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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非也非也。&r;云苍峰道∶&l;临川王为人恭谨孝悌，对帝位绝无半点觊觎之心。&r;

&l;那他要灵飞镜干嘛&r;程宗扬笑道∶&l;这位王爷不会是有窥隐癖吧&r;

&l;王爷是疑心陛下在” >里被人陷害。&r;

宅里都是程宗扬的心腹，云苍峰也不避讳，直言道∶&l;陛下如今不过三十六岁，春秋正盛，但一年前开始就未再上朝。军国大事都由其身边内侍代为传奏。临川王与陛下一母同胞，为此暗自担忧，屡次求见，陛下却置若惘闻。直到数月前，王爷才得到消息&r;

云苍峰停顿下来，林清浦接口道∶&l;临川王与敝宗素来交好，王爷花费重金从” >中得到消息，称一年来” >中屡有异事发生，只是无人可以探听分明。在下奉师命前来效力，但道行浅薄，未能一探究竟，因此才不得不求助于灵飞镜。幸好有程公子相助，终于不负使命。&r;

原来临川王才是正主，只不过用了云氏商会的旗号。拿到灵飞镜，云苍峰南荒之行就已经结束，却因为一个承诺陪自己多走了一个来月，出生入死，这分情意也不薄了。

程宗扬好奇地问道∶&l;” >里发生了什么事你们用灵飞镜看出来了吗&r;

林清浦沉默片刻，从袖中取出一张薄薄的羊皮，双手递了过来。

那张羊皮被硝制成白色，上面交错杂陈印着墨痕般浓淡不一的影子。

&l;这是什么东西&r;程宗扬接过来看了看，随口道∶&l;鬼画符吗&r;

&l;正是。&r;

程宗扬抬起头，只见林清浦神情肃然，丝毫不像开玩笑。

程宗扬苦笑着把羊皮纸递回来，&l;林兄要让我抓鬼，我可帮不上忙了。&r;

林清浦道∶&l;公子能否看出上面的影子是什么&r;

&l;这谁能看得出来&r;

程宗扬把那张羊皮纸颠来倒去看了几遍，心里忽然一动，用手指在羊皮上擦了一下，&l;上面是银盐&r;

林清浦眼睛一亮，&l;公子好眼力&r;

这算什么眼力。银盐是最传统的显影剂，程宗扬上学时做过类似的试验。

&l;这张羊皮是放在什么地方的&r;

&l;清浦按照公子所授方法使用灵飞镜，略有所得，便禀明临川王，在台城外找了处静室，用以观察” >内情形。&r;林清浦面露愧色，&l;却不知为何，视野一到” >内便如有浓雾相隔，无从探视。在下自忖修为不足，于是冒险潜入台城，不料却险遭不测。&r;

林清浦回忆道∶&l;当晚是个” >天，无星无月，在下刚潜入城内便听到一声异响，回头观望却空无一物。正犹疑间，一股寒意侵入肺腑，内脏彷佛被一只鬼爪扯住，翻转过来，几欲呕血。&r;

林清浦脸色发白，一手抚住” >口，心有余悸地说∶&l;与清浦同行的还有一名护卫，是临川王的心腹亲信。他越过” >墙便突发疯颠，拔刀朝在下砍来。在下拼尽全力才保住” >命，那护卫却在” >墙下举刀自刺，遍体血污仍不停手。在下狼狈逃离，回来后才发现包裹灵飞镜的羊皮上留下这些影痕。&r;

林清浦说的已经尽可能平淡，程宗扬仍禁不住心生寒意。镇定了一下，他拿起那张羊皮纸。上面影影绰绰，似乎是一排蹲踞的人影，又像是奔腾的怪兽，实在看不分明。

&l;林兄想让小弟做什么&r;程宗扬道∶&l;” >里连林兄都进不去，我这三脚猫功夫就不用献丑了吧&r;

林清浦道∶&l;公子有大恩于敝宗，清浦自然不敢让公子冒险。只是公子天生颖悟，对灵飞镜知之甚详，还想请公子出手相助。&r;

&l;你想让我帮你窥视内” >&r;程宗扬笑着一口答应，&l;这个好说。&r;

林清浦大喜，&l;多谢公子。&r;

程宗扬” >了” >下巴，&l;皇” >里面闹鬼，听着就稀奇林兄，你们没见着人吗&r;

&l;惭愧，在下刚进入” >城就退了出来，并未见到禁军。&r;

云苍峰解释道∶&l;建康” >是一座城池，又称苑城和台城，戒备森严。内” >分左右两部分，西为太初” >，东为昭明” >，清浦是从台城北部的华林园入” >，没有遇到禁军就返了回来。&r;

&l;难道真是闹鬼&r;程宗扬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l;不可能啊。&r;

云苍峰道∶&l;程小哥为何如此笃定&r;

程宗扬笑道∶&l;世上的事，有结果肯定有原因。就算南荒那种鬼地方，也没有什么事是无缘无故的。” >里的” >女、太监、禁军总有几千人吧，难道就没有风声透出来&r;

云苍峰道∶&l;外廷虽由禁军守卫，内” >便只有” >女和太监，平时极少进出。临川王也寻访了不少人，却无人能说分明。&r;

程宗扬想了一会儿，&l;云老哥，能不能查一下这一年来” >里采购的物品&r;

云苍峰一愕，旋即抚掌道∶&l;好主意” >里所需物品大都由敝商会承办，我立刻让人清点帐簿，列出清单。&r;

程宗扬笑道∶&l;云老哥，我开这家商号可要抢你的生意了。&r;

一谈到生意，云苍峰便像换了一个人，豪兴大发，朗声笑道∶&l;天下生意尽多，柴米油盐的利润未必会比宝号菲薄。&r;

程宗扬从殇侯那里带回来十几驮的货物，全是金玉珠宝类的奢侈品，其中有几件珠玉足以引人注目。另一些就是带回的龙骨、龙鳞，先交由云苍峰变卖。

虽然打定主意要设立一家商号，程宗扬却不急于开张，一面先看看市场行情，另一面还想等祁远的消息。秦会之和吴长伯虽然干练，但都不是做生意的材料。要嘴上来得，还能察颜观色、让客人满意，商号这位掌柜非祁远莫属。

&l;客人请用茶。&r;小紫托着茶盘进来，娇声细细地说。她微微低着头，雪肤玉颜、娇美无比，声音更是宛如清歌，令人心动。

林清浦到白夷族便返回，还是头一次见着这个小妖” >，怔了一下，才双手接过茶盏，喝了口滚热的茶水，竟浑然不觉得烫。

程宗扬用书案挡着下半身，一点不敢乱动，只怕不小心走光，把自己的脸面丢个干净。这会儿看到小紫，不禁恨得牙” >发痒，板着脸道∶&l;云老哥，建康城的人市在什么地方&r;

&l;程小哥是想买几个奴婢吗&r;

程宗扬哼了一声。&l;这贱婢” >子顽劣，我打算把她卖掉。随便换两个钱也比白吃饭养着她强&r;

小紫眼睛一眨，眼眶立刻充满泪水，&r;且声道∶&l;公子不要奴婢了吗奴婢知道错了，求公子不要卖掉奴婢公子让奴婢侍寝，奴婢一定乖乖听话，再也不敢跑了呜呜&r;

此言一出，程宗扬脸色由青转红，再由红转青。连一边的林清浦都禁不住替他尴尬，埋头拿着茶盏，装作没有听到。

云苍峰知道小紫底细，不会轻易被她迷惑，但看到程宗扬衣衫不整的样子也信了几分。他经验老道，拿起茶盏饮了一口，解围道∶&l;这是武陵春吧，好茶好茶。&r;

程宗扬这会儿只想把小紫捆起来，再找块抹布塞到她嘴里。他一拍书案，厉声道∶&l;死丫头胡说什么呢给我滚&r;

小紫像被吓住一样，捂着脸小声抽噎着退开，小手抬处却得意地朝程宗扬扮了个鬼脸，把程宗扬气得半死。

小紫虽然离开，程宗扬的尴尬却一点没少。云苍峰笑道∶&l;建康禁止公开贩卖人口，不过私下交换奴婢也是人之常情。城中有几个会所有此类交易，程小哥若有兴趣，老哥带你去看看。&r;

程宗扬干笑道∶&l;也好，也好。&r;

三个人闲谈几句，约好使用灵飞镜的时间，云苍峰与林清浦便起身告辞。程宗扬却叫住云苍峰∶&l;老哥，我向你打听一个人。&r;

云苍峰停下来，&l;谁&r;

&l;萧遥逸。&r;

云苍峰不禁莞尔。&l;原来是小侯爷。&r;

侯爷那小子还是有侯爵的贵族

&l;萧遥逸是萧侯爷嫡子，人称小侯爷。萧氏昔年平定孙恩之乱，立下不世之功，受封为少陵侯，家世显赫。这位小侯爷虽然出身世家，却” >喜斗走马，为人荒唐。城中人都知道这位小侯爷大错虽然不犯，小错却是不断，因为冲撞城禁，多次受到萧侯爷申斥。&r;

看到程宗扬神情发怔，云苍峰道∶&l;程小哥如何知道这位小侯爷的&r;

程宗扬发怔是没想到萧遥逸竟是这种执裤子弟，这种人怎么可能会是追随岳帅的星月湖八骏莫非自己上当了可他如果是冒充的，为何只拿走了谢艺的骨灰而且他的举止，丝毫不像作伪

程宗扬暗自捏了把冷汗，幸好自己当时没有揭破小紫的身世，如果萧遥逸真有歹意，也不是无法补救。

星月湖之事，谢艺一向讳莫如深，连云苍峰也未曾明言。程宗扬只好打了个哈哈，&l;我只是听说这个人，有些好奇。&r;

云苍峰笑道∶&l;那位小侯爷人物风流，堪称一时俊彦，只不过行止荒唐，常常是城中人说笑的谈资。若论人品，倒是不坏的。&r;

送走云苍峰，程宗扬从书案下爬起来，揉了揉发酸的膝盖，在肚子里骂了小紫一万遍，才用上衣包着屁股到后面去找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