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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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酋长拿起一个笔记本,又看了看周吉平,这次周吉平已经是心如止水了。酋长想了想,也许是看到笔记本的材质和护照有点像,还是把它交给了随从,篝火里又腾起一片纸灰……

床单布和一身衣服被酋长另外放在了一边……几根钢丝套线,酋长翻来覆去地看了看,又在自己脖子上比了比,套线盘在一起,和酋长脖子上的项链差不多大,可能以为这也是装饰用的,酋长把套线也和衣服放在了一起。

接着酋长拿起了急救包,周吉平看着酋长的动作想,你不会把这也扔了吧?谁知酋长一看周吉平看他,以为这肯定对周吉平有用,转手就要给随从……

“no!no!no!”这次伊琳根本拉不住。周吉平已经站起,几根锋利的长矛尖已经指向周吉平的胸膛。

周吉平面不改色,表情坚定地看着酋长。相比起来,急救包太重要了,是可以救命的,护照不过一张纸而已。

“请听我说。”周吉平示意伊琳翻译。酋长听过伊琳译过,把急救包拿在手里,喝退了随从,饶有兴趣地看着周吉平。

“这个东西是可以救命的!”周吉平指着急救包说。听着伊琳转译的话,酋长不太相信地看着手里的小包。

周吉平想要探过身去,可是几个随从手中的长矛又开始晃动,这次周吉平可有点动怒了,眼光带着愠色扫了几个随从一眼。

“嚘呆苛昌。”酋长一句话让几个随从老实了下来。周吉平探身从酋长手中取过急救包,指着上面的红十字对伊琳说:“救命的,救命的。”

没想到,伊琳还没来得及说话,看到红十字的巫师却最先有了反应。叽里咕噜对着酋长说了几句,酋长点了点头,把急救包递给了巫师。

给巫师干什么?不过总算留下样东西吧,周吉平感叹着。

再接再厉!周吉平决定把主动权抓在手里,干脆连坐都没有坐下,凑过去准备再“救”下几样东西。看到酋长也没明确表示反对,几个木呆呆的随从一时不知该怎么做才好。

抓过zippo公羊打火机,在手中打燃,向着众人演示着,然后递还给酋长。酋长接在手里,试了几次很快找到了关窍,随着打火机在手里点燃,酋长脸上露出了笑容,木棚内外的众人都露出一副好奇的表情。

没见过吧,开眼了吧——周吉平暗暗鄙视着。谁想酋长脸上的笑容忽然一滞,抬手熄灭了火焰,把打火机和指南针放到了一起,定定地看着周吉平说了一句话。

第二十六章 婚礼(1)

伊琳凑过来翻译道:“父亲说:‘达蒙人必须能够自己取火。’”

聪明!周吉平不得不佩服酋长的远见,确实,如果部民们真的只会用打火机取火,那将来打火机不灵了可就麻烦了。

剩下的几个小件,酋长显然不太感兴趣,随手一推,连同背包一同还给了周吉平。

损失巨大啊!周吉平算计着:强光手电、m9、指南针、打火机、急救包,哦,还有自己从始至终也没有看到的左轮手枪,也都被没收了,而这几样东西,又恰恰是野外生存所必须的。

不及周吉平多想,酋长又下达了新的命令,这次轮到巫师上场了。

如今的孔达拉更像是一位司仪,在他的招呼下,几个年纪比较大的部落妇女簇拥了上来。看她们头颈上、身上那些复杂的配饰,周吉平估计这些人应该是部落地位最高的女人。几个女人拥着伊琳和周吉平走出木棚,让两人席地而坐,接着一大堆木头的、骨头的、石头的、金属的配饰就套在了两人的身上,伊琳还好说,周吉平可是“中国人当非洲女婿——头一回”,不是被尖利的刺扎了脖子,就是被石片划了脸。

等把这些劳什子东西弄完,周吉平觉着比在部队训练时全副武装还累,那毕竟都在身上勒着,而这些东西都挂在身上,一走路哗啦哗啦直响。看看周围人们关注着自己的目光,木棚里的酋长依旧是摆出一副黑脸坐在那里,周吉平不敢有什么异动,老老实实任人摆布着。

偷眼看一眼伊琳,这个黑人少女的脸上没有欣喜,没有开心,倒是有着一种与年龄所不符的庄重平和,仿佛正在进行的婚礼是件非常神圣的事情似的,保持着一种殉道者般的神情。她有多大?到十七岁了吗?周吉平暗暗叹息着。

好不容易等到女人们把两人身上东西弄好,孔达拉一声吩咐,众人簇拥着两个盛装的新人向部落外走去。

身上戴的这都是什么?周吉平忍不住低下头仔细观看:有的是兽牙,有的是海贝,还有各种自己不认识的草珠木珠;有的大些的挂饰上面绘着抽象古拙的图纹,几何形状的图形,或点或圆,曲直变化中带着一股东非草原的天然野性——这些原始部落的手工艺术品,要是放在大城市里估计价值不菲吧!一路上,周吉平只顾得上关注身上那些零零碎碎、奇奇怪怪的饰物了,又犯下一个错误还浑然不知。

等到发现眼前的剑麻丛已经在不知何时不见了的时候,众人早已经出了部落。又悔又气的周吉平在心中暗骂自己废物——没娶过媳妇儿啊,怎么出来的,路上的标记一点儿没记住。转眼又释然了,反正一会儿还是要回来的,那时再记也不晚。

一行人闹闹哄哄地走了两三分钟,前面闪出一条小河,河面比周吉平那天遇到鳄鱼的小河略窄些。这是那天遇到鳄鱼的那条河吗?伊琳说是在那条河边救起我的,回头一定要打听清楚——现在的周吉平又恢复冷静的思维。

几个部落猎手手持长矛走到河边,等着身后的巫师念完一段咒语,就举起手中的长矛,手握着长矛尖端把长矛杆用力向水面砸去……

啪——啪——

看着他们连续砸了十几下,砸得水面上水花翻滚,刚刚还莫明其妙的周吉平才忽然间醒悟过来,咦——我怎么没想到,用这个办法鳄鱼早就吓跑了,还用担心危险吗?

聪明,实在是聪明——没办法,这里是这些部落居民的主场,自己当然不是人家的对手了。

接着,一个猎手用木碗从河里舀了一碗水,端到巫师跟前。巫师故弄玄虚似地念了一段咒语,又从随身带的小布袋里取出一点药粉倒入碗里,接着让伊琳将碗接过,交给周吉平。

“喝,喝下去。”伊琳面带神圣的表情,连说带比划告诉周吉平,“喝下去你才能成为部落的人。”

“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周吉平摆出一副放任态度,接过木碗大口喝尽。

看周吉平把水喝完,巫师又开始念咒语,伊琳在几个部落女人的簇拥下走下河,几个女人用手里盛水的器具舀起河里的水,不断地向伊琳的头上浇下。过了一小会儿,这个好像示意似的仪式就结束了,几个女人先走上岸来。接着,几个部落猎手簇拥着周吉平向河水走去。

到了河边,猎手们比划着让周吉平下水,自己却站在岸边不动。

“干嘛?当众鸳鸯浴啊?”这儿怎么兴这个啊!

正犹豫间,伊琳已经有些着急了,用手向周吉平示意着说道:“抱,抱我出去!”

周吉平迟疑着走过去,回头看了一眼岸上的酋长众人,看到人们企盼的眼神,这才慢吞吞地把伊琳抱起来。

好轻啊!这是周吉平的第一感觉。

皮肤好细啊!这是周吉平的第二感觉。

“鳄鱼!鳄鱼!”看周吉平一副慢腾腾不着急的样子,伊琳在周吉平的怀里用责备的眼神看着他焦急地用英语说道。听明白伊琳的话,周吉平立刻加快了速度,三步两步地跨到岸上,放下伊琳,看向众人,见大家似乎都明显地松了一口气,周吉平却一头雾水不知所以。

就在众人关切的目光中,周吉平却敏锐地捕捉到了一道仇恨的目光。尽管那道目光只是一闪的功夫,目光的主人就将头偏转了过去,但那目光中强烈的恨意和杀性已经引起了周吉平的警觉——是他!那个看上去最为健壮的部落猎手,也就是那晚自己装睡时来找伊琳的汉子。

“危险!要小心这个人!”周吉平在心里为这个猎手打上了恐怖标签,暗想一定要抽时间问问伊琳她和那个汉子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自己的东非之旅并不是一帆风顺的,要处处小心才是。

忽然间,一种奇特的感觉从肚腹里传来,周吉平感到肚子里竞然升起了一股气流,就像某种东西在自己腹内发酵了似的,接着胃里膨胀感让他越来越不舒服,恶心,头晕,想吐。奇怪的是,这种要命的感觉就像一股电流,快速地在身体里流窜着,很快就抽走了周吉平身体里本就剩余不多的力气。还没彻底恢复的身体立刻扛不住了,双腿也禁不住地打颤,周吉平一下子软倒在河边的泥地上,嘴里的秽物喷涌而出……

连续数次的呕吐,窒息的感觉,胃酸连带食物烧灼食道的火辣,缺氧造成的头晕,让周吉平眼前金星闪烁,头脑都有些不清楚了。怎么回事?难道是中午吃的东西不对付?可怎么这么久才有反应?自己吃的也不多啊?

正头昏昏沉沉的当儿,一双手端着盛满清水的木碗递到了周吉平面前,是伊琳。

第二十七章 婚礼(2)

这小妮子,倒还懂得些事,周吉平心里叹道。接过碗,漱了漱口,感觉清爽了些,却突然发觉四周静悄悄的,强打精神抬起头,见众人的目光全都落在自己身上——他们的表情是怎么回事?没有一丝关切,倒好像是意料之中似的,自己吐得昏天黑地他们好像一点都不意外。

再看伊琳,也是这种表情,似乎还在等待着自己继续吐下去。

果然,在众人的注视下,周吉平又开始了第二轮喷涌……

“不对劲,肯定不对劲。”在第二次稍稍好些的时候,周吉平强忍着肚腹中的不适感,瞪着憋红的眼睛问伊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不起,这是外来人成为达蒙成员的规矩——都要先吐一次,这也是达蒙的成|人礼。”

——天啊!这是什么鬼规矩!冤啊!m的,早知道这样,中午又干嘛让我吃饭嘛!

已经没有机会报怨了,又是一阵腹内的翻滚,哇——这次涌得干脆就是胃酸。

接着是第四次……

第五次……

周吉平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几天前,天上的太阳又如家乡堂屋中的灯泡一样昏黄。唯一不同的是,那天可以昏厥过去,而今天胃里一次又一次的不适,让他连昏过去的机会都没有,只让他不断地想吐,有一种恨不得把肠胃都倒出来才痛快似的感觉。

头一直昏昏的,神智几乎完全丧失,对于身边的事根本无暇去关注。软软地躺在河边,模模糊糊地感觉到近在眼前的几十根棕黑色的脚杆,可自己却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现在周吉平才体会到,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又过了好一会儿,周吉平的头脑才渐渐地有了些意识。脸贴在地上,沾了很多乌七八糟的东西,从他的视角看过去,可以看见那些棕黑的腿杆正在有节奏地踏动着。

这是在庆祝吗?一会儿要吃掉我?吃吧,吃了让你们也吐——周吉平已经任人宰割了。

渐渐地,一股清流洒在周吉平的脸上。水的刺激又让周吉平多少恢复了些意识,废力地睁开眼睛,眼前是伊琳带着淡淡关切地目光。

一动不动地任伊琳洗去了头脸上的污物,周吉平被几个部民扶了起来。直到这时,他还不知道是谁扶起了他,他只知道,如果后面的人松手,他肯定会躺倒在泥地上。

迷迷糊糊中,他看见伊琳坐在自己对面,当着众人的面脱下了上衣——发育得还不错,看来酋长的女儿比别的女孩儿营养好得多。接着,一个上了些年纪的女人来到伊琳面前,一边唱着什么,一边开始用什么东西在伊琳的脸上、**纹绘着……

周吉平看了几眼就闭上了眼睛,不是不忍看,不是非礼勿视,而是眼皮太沉重了。

不知过了多久,迷蒙中的周吉平忽然感到脑门上一阵刺痛,疼痛的感觉一下子唤醒了他的神经,猛地睁开眼睛,看到眼前有个人影,来不及多想,本能地挥出一拳,接着身体向后一仰,一脚就把面前的人踹了出去……

正在进行中的纹身仪式因为这个变故一下子停了下来。

部落成员们吃惊地看着软倒在地的周吉平,而那个上前准备给他纹身的倒霉蛋,已经被他一脚给踹到了河里。

哟呵——被踹在河里的部民爬起来,捂着受伤的部位呲牙咧嘴地闯上岸,连头上挂着的几绺水草都没来得及摘下,这会儿水里的鳄鱼在哪谁也说不清,任谁也不愿意拿自己的命赌。

看到周吉平此时老老实实地倒在地上,几个部民走过去想把他扶起来,以便继续进行剩下的纹身仪式。可手刚一沾周吉平的身子,周吉平闭着眼睛就“耍”开了。左边一拳,右边一脚,躺在地上扫一腿,趴下好几个,刚被后面的抱住腰,头往后一甩又顶翻一个。这倒好,一转眼的功夫,上去几个倒下几个,好几个人居然制不住他,这回轮到这些部民目瞪口呆了——人都晕成这样了,还能有这么大的劲儿?

如果说刚才把第一个部民踹进河里是周吉平本能反应所致,那么这第二次的攻击就有些蓄意的成分了。虽然体力受到了影响,但周吉平却感觉自己受骗喝下的药汤似乎有麻醉效果。四肢无力的感觉虽在,但只要想发出力去,手脚就会像喝醉的人一样打出去,被打的人惨叫连连,而自己的手脚上却觉不出疼痛——这是一种奇怪的感觉,这也应该是一种奇怪的药,而自己正好借药性教训一下这些可恶的原始部族。反正自己现在是被药倒了,和喝完酒撒酒疯一个道理,他们也应该说不出什么。

确实,周吉平这一撒“药疯”,在场的部民都不知如何是好了,谁也不敢再向前靠,眼光纷纷看向巫师和酋长。巫师和酋长也楞在那里,一时竟想不出解决办法。

原来,这种药是部族用来给部民进行成|人礼用的,身体好的部民完全可以顶的过去,身体差的部民有的吐着吐着就一命呜呼了。所有的部民都知道这个药的厉害,服了药干脆倒在地上老老实实地吐,直倒药效缓解为止——这已经成了达蒙人的一种思维定式。谁也没想到,这种药的毒性是可以通过剧烈运动缓解的,正好周吉平不知道这个药的厉害,一通“拳脚”下来,反倒提前消耗了药性,也不再吐了,头脑也清晰了些。头脑清醒的周吉平当然不知道这里面的关窍,只是继续以“药”盖脸地保护着自己,不让人在自己身上纹身。

最后,还是酋长最先反应过来。纹身本来就耽误时间,何况周吉平身上一个纹身也没有,纹齐了也需要很长时间,而刚才这一通折腾已经耽误了不少功夫,不纹就不纹吧。他让伊琳站在周吉平身后安稳着周吉平情绪,几个部民从后面上去手臂伸的长长的,防备着周吉平的“黑手”,架起周吉平直接向部落营地走去。

感觉自己的身体不会被当画布了,周吉平的心放下了,整个人也真如醉酒的人似的软了下来。就这样,等他再次清醒过来,人已经在木棚里趴着了,原先设想的记下进出部落道路的想法又没实现——机会,往往只有一次。

第二十八章 婚礼(3)

趴在木棚的桌上,周吉平真正清醒了,但为了把戏做足,还是装做不支似地萎靡着,心里咒骂着给自己下药的巫师。

木棚前的空场上,篝火已经燃旺,显然在周吉平他们回来之前这里就开始筹备了。几口大锅里煮着的肉已经飘散出香味,弥漫在整个部落上空。

一个酋长的随从为在坐的众人送上干净的开水。当送到周吉平眼前时,伊琳替萎靡不振的周吉平接了过来,轻声唤起周吉平,周吉平缓缓起身,眼光正好碰上想要离开的随从的双眼,随从被周吉平的目光刺了一下:这哪有刚呕吐完的样子?完全是一双清醒的眼睛,透着探寻和不信任,以往进行完成|人礼的部民都是眼光涣散的,这个新加入的族人可真奇怪。发觉自己引起了随从的注意,周吉平赶紧收敛心神,做出一副疲惫的模样,继续自己的藏拙大业。看看酋长等人都没注意这边,遂放心下心来,慢腾腾地把水喝下去,然后坐在那儿一动不动地调整气息。

天彻底地黑了下来。就在酋长吩咐晚间的婚宴开始时,周吉平独自站了起来,一个人晃晃悠悠地穿过草房向围护部落的除虫菊花从走去。伊琳见状,赶忙和两个酋长的随从跟了过去。只见远离篝火光亮的阴影里,周吉平弯着腰正在努力的呕着。

伊琳和两个随从互相看了看,都在暗暗奇怪,这药汤没有后劲啊,一旦不吐了就没事了啊,为什么周吉平还在吐,真是个奇怪的异族人。伊琳她们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个正在和自己举行婚礼仪式的异族人已经开始执行他的逃亡计划了。

事有反常必为妖,此话不假。周吉平确实是有着自己的心思,呕吐只是稳妥之举,这些天来身体受损很严重,在部落休养这几天也是半饥半饱,如果想要早些脱离部落逃出去,首要的就是吃饱喝足养好身体。至于药汤有没有后遗症,周吉平不知道,和刚才的水一道呕出去,相对来说更安全一些,早一点恢复总比晚一点要好。

伊琳他们一靠近,周吉平就发觉了。装作没发现的样子,晃晃悠悠地向木棚广场走去,还假意差点撞上黑暗中的伊琳三人,然后做出一副吃惊的样子——周吉平不想让他们知道,他的眼睛已经开始能够适应部落黑暗的环境了。

此时的广场上热闹非凡。伴着短促清晰的鼓声,十几个部落猎手,手持用柴草扎成的火把,一边挥动一边舞蹈,在墨一样黑的夜幕下,舞出团团令人眩目的火光。这些火舞者身姿矫捷,舞姿充斥着原始的野性和灵动,时而如野兽般迅捷,时而如教徒般虔诚。

看着他们,周吉平禁不住想起家乡的淘气的孩子们夜晚点烧扫帚的情景——他开始想家了。家乡的孩子们不也常这样吗,一样的贫穷,一样在夜晚里没有什么娱乐,也像这样用稻草扎成扫帚,在黑夜里舞出一条条火线……慢慢地,看着熟悉而又陌生的场子景,一丝笑容爬上周吉平的嘴角。

看到周吉平脸上现出笑容,伊琳心情也是一松,走上前低声招呼着周吉平,向木棚中的酋长等人走过去。看一眼篝火闪烁下伊琳年轻的脸庞,周吉平在心里暗叹:这个女孩子,自己连她多大都不知道,却要和她结成夫妻。等找到机会自己一跑了之,不知部落会怎样对待她?管不了那么多了,我们本就是两世界的人,只是偶然的机会才有一个交汇点,作为酋长的女儿应该不会被怎么样的。

回到木棚,周吉平似乎又看到了中午那个慈爱的酋长岳父,而不是刚刚烧毁自己护照的可恶家伙。随从端上来的饭食比中午还要丰盛,可刚经历过呕吐之伤的周吉平心存忌惮,变得更加小心翼翼了,只是拣看上去好消化的吃了一点。

一边吃一边观察着,周吉平发现,进入广场吃吃喝喝的几乎都是部落猎手,那些陪在他们身边的女人和孩子们,似乎都是他们的家人。而远远的聚集在广场外的人们,尽管他们也在庆祝,但明显气氛远不如木棚和广场这边。向伊琳询问,伊琳比划着告诉他,这个广场只允许对部落有贡献的人和他们的家属进入,除了猎队的猎手之外,就只有少数负责部落管理的人才有权进入。

广场上的婚宴渐入**,随着酋长的准许,一队部落妇女进到广场跳起了草裙舞,随着简单的鼓声伴奏,她们的腰身快速地颤摇着,用原始张扬的舞步,以粗犷的方式向今晚的新人贺喜。

看着部落猎队欢乐的气氛,酋长又下达了一条命令,这条命令让整个部落都热闹起来。周吉平还来不及问伊琳是怎么回事,就见几个猎手起身把他们吃了一半的食物送到了广场外的部民那里。等候在广场外的部民们都聚拢过来,一时间人声鼎沸,大人孩子们都喜笑颜开。

看着这欢乐的场面,周吉平无语了——又是“食物法则”!在这里,获取食物的能力就代表着身份与地位。可话又说回来,地位、身份、阶级、食物……无论哪里的人类社会阶层,不也都是由这些东西来决定社会构成的吗?自己不也正是在为一个生活得更好一点的梦想而苦争苦熬的吗?

在这个原始部落,人们通过获取食物的能力而取得地位,受人尊敬;而在文明社会,人们大多是通过技术来获取食物,有的更是直接靠地位来获取食物;有的则只需要通过地位来获取金钱或者谋求更高的地位,甚至到最后只是为了获取地位而获取地位,至于获取地位为了什么,这已经不重要了。而相比起文明社会一些人的黑暗手段,这里的人们似乎更直接更公正也更自觉。

广场外,处在篝火与黑暗交接处的人们正处在一片欢乐当中。看得出,得到这些猎队吃剩下的食物对他们而言已经是件值得高兴的大喜事了,正是因为有了这些食物,酋长女儿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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