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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达希莫!”(日语“あたしも”,意为“我也是!”,发音“atasio”)
几个人争吵起来,样子十分激动。“泥”啊“妈”的我也不知道他们在争什麽,不过那条船上会有我们三人的位置已经勿庸置疑,我也懒得理他们,只求他们赶快把上船的人选定下来。
转身看两女已经冻得浑身直打哆嗦,脸上不知是海水还是泪水,一面心疼,一面後悔没带鲨鱼皮水靠来,看旁边几个女忍者的衣服尚算乾燥,便用剑一指她们,做了个脱衣服的动作,又指了指宋素卿、解雨和魏柔。
“相公…”
“师兄!”
听解雨和魏柔同时叫起来,我狠狠瞪了她们一眼:“叫爷爷也没用,我可不想奶们都冻死在这里!”
倒是那几个女忍像是报恩心切,十分痛快地解起了衣服。
“倭人还真不知廉耻呢!”
解雨魏柔流露出来的眼神和我心中所想大体相仿,到後来我才知道东瀛有男女共浴的习俗,裸体并不算什麽稀罕事。示意两女把宋素卿抱进船舱,那几个女忍便跟了进去。
争吵的倭人们平静了下来,那个中年倭人似乎唱起了名字,九个少年少女出列站成了一队,看来他们就是获得生之权利的人了。
“无论哪个民族,都想把希望留给下一代呀!”
我这才恍然大悟,或许方才他们不是争著离开,而是抢著留下吧!正暗自感慨,这三十多人突然“呼啦”一声朝我跪了下来,俱是恭谨地伏身在地,只有那中年倭人昂首注视著我,一字一句地说起了日本话,之後,他又咬破中指在衣服用汉字写道:“请大人保护主公,拜托了!”
望著那一张张视死如归的脸,我不知是敬是惧,倭人,这个民族实在是不容轻视呀!
我正犹豫该不该接下这副重担,突听舱里解雨惊叫道:“血?魏姐姐,奶受伤啦?!”
在惊叫声中,我闯进了船舱。
舱里虽然昏黑一片,可我还是依稀看到了一副动人的景色。几个光溜溜的女忍正给宋素卿换衣服,而角落里,一缕月光正勾勒出两个曲线玲珑、错落有致的躯体。
解雨和魏柔身上似乎都只剩下了肚兜和小衣,精湿的衣服完全贴在肌肤上,把曲线诠释得完全彻底,就连椒|乳|上的那两点蓓蕾的轮廓都清晰可见,解雨的丰腴,魏柔的纤细,看起来都是那麽的完美无瑕,我竟有些看呆了。
她俩似乎也没想到我真闯了进来,俱都愣住了,倒是我先醒悟过来,幽冥步全力施为,眨眼便到了二女近前。
“师妹哪里受伤了?”
魏柔这才一声惊叫,倏地背过身去,“师兄,快出去!”声音五分惊三分羞,还有二分是恼意。
“事急从权,师妹莫怪!”
要怪就怪奶自己,女人本就该在家相夫教子,想在江湖上打打杀杀的就别那麽多顾忌!我心中暗忖,而解雨此时一手抱胸,一手满是污血伸到我的近前,小声道:“相公,奶看我手上的血,魏姐姐她流了好多呢!”偷偷指了指魏柔的小衣,羞涩的眼神中透著一股顽皮。
裹著魏柔浑圆挺翘玉臀的白色小衣上果然有大片暗色的污迹,我恍惚了一瞬间就明白了那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心里暗赞解雨聪明的同时,我沈声道:“师妹天葵突至,最挨不得凉气,快点换上乾衣服是正事,雨儿,奶换好衣服之後,给奶魏姐姐好好揉揉肚子。”说罢,扭头出了船舱,只是两女那几近赤裸的身躯却深深烙在了我的脑海里。
“欧道瑙柯南恩哭达塞以!”(日语“おとの、ごらんください”,意为“殿下,请看!”,发音“otonogorankudasai”)
刚出了舱门,五六枝箭已扑面射来,随手将它们磕飞,却见宋素卿的部下们都趴在了甲板上,那中年倭人指著前方冲我喊著什麽,顺著他手指的方向一看,敌舰的甲板上密密麻麻地站了四五十个弓箭手,正用弓箭压制住了众人,而两艘小船正从敌舰的阴影中一前一後斜插而出,在己方弓箭手的掩护下,飞快地接近著妙之丸。
第七章
“难道妙之丸上有敌人欲得之而心甘的东西吗?”
这念头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对面的弓箭手似乎发现了我,一阵密集的箭雨倾泻而至,我连忙卧倒在甲板上,匍匐爬到那中年倭人的旁边向前望去。那两条小船每条都有十四人,六人操桨如飞,八人执刀盾而立,立在船头的两人动作极其迅捷,将宋素卿部下零星射过去的箭枝一一击落到海中。
船?我不是正愁没船吗?
一个大胆的主意顿时在我脑海中形成,“放小船过来!”我在中年汉子的手上写道。
“夺船?”他面露诧异,指了指敌舰上那群弓箭手,似乎在说,在敌人弓箭射程之内,站都站不起来,惶论夺船了!
我胸有成竹地微微一笑,回头喊了一嗓子:“师妹、雨儿,我需要奶们的帮助!”
敌人的小船距离妙之丸只有十几步远了,船上的人可以清晰地看见那一张张狰狞而贪婪的脸,两个武士已经抬起了长长的挠钩,钩上的倒刺泛著冷艳的光芒。
就在这时,我手中的翌王弓开始发威了,九天御神箭法中的“九阳珠链”被我几乎发挥到了顶点,弓弦发出的震颤声彷佛琵琶的和弦,连珠似的九枝箭射向对面敌舰的弓箭手群,每一枝都带走了一个人的生命,敌人顿时大乱,纷纷寻找掩体,很多人甚至乾脆就趴在了甲板上。
“起!”
收起翌王弓,我拉起魏柔的手纵身向敌人前面那艘小船跃去。
风从耳边掠过,魏柔飘摆的丝带从耳边掠过,身子自由的彷佛是神仙一般,霎那间我竟有些陶醉了。
“咄!江海凝清光!”
“杀!天魔群仙破!”
那明晃晃的倭刀此刻就成了惊醒好梦的讨厌虫子,斩龙刃和明霜剑不经意的合璧,只是为了赶走这些讨厌的家伙,可船头那两个身手可观的武士眨眼就变成了八段,还是让我和魏柔互相对视了一眼,合璧的威力竟会如此之大吗?
只是眼下谁也没有时间去考虑它了,斩龙刃如狂风般地从船头扫荡到船尾,竟没有我一合之敌,而魏柔则忙著把一条缆绳系在小船上,妙之丸上的解雨也喊著号子指挥著众人将小船拉到了大船旁。
敌人这才明白过来,弓箭手纷纷重新钻出来,一面与宋的部下对射,一面攻击我和魏柔,只是箭雨已经稀疏了许多,魏柔见我已累得气喘吁吁,便站在我前面,替我拨打箭枝。
“噗、噗!”
两只挠钩从後面那艘小船伸出,一下子搭住了船尾,小船顿时一颤。
我心中却是一喜,“就怕你跑掉,你倒是送上门来了!”深吸了口气,喊了声“师妹,掩护我!”两人心有灵犀的一换位,我踩著挠钩直扑後面的小船而去。
“要命的快滚开!”
还真有三人应声跳进了水里,而我又连杀三人後,一把倭刀生生架住了斩龙刃!
强弩之末,不能入鲁缟。对面倭寇手上的力量虽然是今天遇到的众人当中最强的一个,却尚不足我平常力量的一半,可我知道我已经没力气来杀他了,施展幽冥步,我倏地退了回来,而魏柔已经持剑跃了过去。
隐湖剑法竟也有犀利肃杀的一面,魏柔剑出如电,只两剑就把我方才的对手逼得跳水而逃,其馀众人更是纷纷中剑落水,妙之丸上顿时欢声雷动。
缴获了这两艘小船之後,所有尚有战斗能力的人和几个身份重要的伤员都转移到了小船上,只留下了伤员来处理尚存的炮弹。带著生离死别的悲伤,三艘小船迅速驶离了妙之丸。
我们三人和宋素卿坐在了一条船上,同船的尚有那个中年倭人,三个女忍和四个少年,两只大木箱子占据了馀下的位置,想来箱子里面就是宋集团这些年积攒下来的贵重珠宝和银票之类的东西,没有它,复仇只能是痴心妄想,而敌人想要得到的或许也就是它了。
我早抽空换了乾衣服,还顺手抽了块乾燥的木板,拎了床棉被才上了船。船板果然如我所料的那样潮湿,我把木板垫上才让解雨魏柔坐下,然後用大被裹住了二女。
“相公,你也进来暖和暖和吧!”解雨敞开棉被的一角,柔声道。
“算了,江湖人言可畏,本是在一条大被下御寒,可传著传著,没准儿就成了被翻红浪、大被同眠的风流韵事了,相公本就是个yin贼倒也无所谓,可奶魏姐姐还是冰清玉洁的女儿家呀!我还是摇摇橹活动活动身子骨暖和暖和吧!”
我半真半假的调侃让魏柔陡露一丝女儿羞态,她偷偷瞥了解雨一眼,解雨柔情万种的的目光正落在我身上,忍俊不禁的笑意似乎只是在欣赏我说话的有趣,并没有在意话里的调笑之意。
她轻轻咬了下嘴唇,悄悄往旁边挪了挪身子,却让解雨发觉了,笑道:“相公,快过来吧,魏姐姐都给你腾出地方来了!”
就见魏柔的胳膊微微碰了碰解雨,另一只手稍一用力,那被子便把她裹的更紧,反是解雨夸张地惊叫了一声。
离敌舰越来越远,前面隐约能看到岸边的轮廓了,船上众倭人的心情似乎也从悲伤中走出,好奇地望著我们三人打闹说笑。
我向解雨那儿挨了挨,正想钻进大被里去,却猛听到“轰”的一声巨响,突如其来的一发炮弹正落在船旁,掀起的巨浪竟一下子就把小船掀翻!
我猛地伸手一抓,却只抓住了棉被,眼看著解雨魏柔从我眼前滑过,一头栽进水里,然後冰冷的海水也湮没了自己的脑袋。
寒冷飞快地摄住了我的躯体,浸饱了海水的棉袍似有千斤重,直拽著我朝海底沈去,而更让我心焦的是我不知道解雨魏柔究竟会不会水,拚命地脱掉棉袍,只留下了贴身的小衣,就连斩龙刃都被我忍痛扔进了海里,等浮出水面,看到的情景却让我的心一下子都冻住了。
距离我三丈远,四只胳膊半伸出海面上胡乱拍打著,让那两个梳著双丫髻的人头在水中忽沈忽浮,这典型的溺水者挣扎的形象,让我顿时明白过来,我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二女竟然都是旱鸭子!而更不幸的是,不知为什麽,两人跌入水中的时候还在一起,此刻却分开了一段距离,而我却恰好在两人的中间!
“相——公!”
“…师兄!”
两人在头探出水面的一瞬间齐齐发出了求救的呼唤,解雨更是看到了我,双手拚命拍打著海水,想向我游来,却被海浪越推越远,眼中满是对死的恐惧和对生的留恋。
难道诸事顺利的我连老天爷都妒忌了吗?!竟然残酷地把这两个花样少女的生死选择权交到了我的手中!这样冰冷的海水,救一个人已是我所能的极限,妄想两个一起救,最後只能落得个同赴黄泉的下场啊!
此生而彼死,此死而彼生,如果在这一刻用铁锤轻轻敲击我的心,怕是一下子就敲出无数水晶碎片了。
“还是把生留给吾爱吧…”
瞬间的犹豫後,我已经向解雨那儿划水了,只是刚挥舞起手臂,解雨的眸子里就突然爆出一朵璀璨的光芒,它把所有的恐惧与不甘驱赶的一乾二净,留下的只是心花怒放的欢喜。
也就在这同时,她的手臂不再在空中乱舞了,却是轻灵地一转滑入了水中,缓缓凫起了半个身子,冲我做了一个鬼脸。
“死丫头,回家看我怎麽收拾奶!”
我顿时恍然大悟,她哪里是不懂水性,分明是藉机刺探我的心究竟爱她有多深!
这哪是使小性子的时候!我气的牙根直痒,若不是在海里,我非揍烂她的屁股不可,眼下却只能狠狠瞪了她一眼,反身朝魏柔游去。
炮弹不疾不徐地落下来,一枚甚至正砸在一艘小船上爆炸了。我奋力拨开那些残肢断臂和四分五裂的船板,在魏柔即将沈入水下的一刹那,抓住了她的手。
一掌击在她的後背上,逼出几大口水,魏柔才清醒过来,眼波一转,见身後是我,目光陡然变得极其复杂,竟让久历女儿香的我也无法说出她眼神中的奥秘。
“哈啾!”
後面解雨打著喷嚏游了过来,身子贴在我身上,我这才发觉她和我一样,都已经把厚重的棉袄脱掉了,饶是水寒刺骨,我依然能感觉到那双亲昵地缠在我腰间的大腿是多麽的修长丰腻,那对从我腋下绕到我胸前的藕臂又是多麽的玉润珠圆。
“奶奶的,若是夏天,老子不当场做了奶。”小弟弟虽然挺了几下,可冰冷的海水还是立刻就把它打回了原形。
“魏姐姐,隐湖小筑不是在湖边吗?怎麽奶不会游泳呢?”解雨湿漉漉的脑袋搭在我的肩上,哆嗦著笑问道。
“雨儿,别调皮了,快帮我把奶魏姐姐的棉袍…”
话没说完,又一个炮弹掀起的巨浪砸了过来,险些把魏柔重又砸进浪里,我连忙拉住她,不等解雨动手,便去解她棉袍的扣袢。
知道是为了救她,魏柔不敢乱动,只羞得别过头去,看得解雨不由在我耳边“咕”地轻声一笑。
“雨儿,再闹的话,我们可都要喂王八了!”我不知道解雨的神经究竟是什麽做的,面对生死竟还如此轻松。
“人家可没想过死哦,有相公在,我们怎麽会有事呢?是不是,魏姐姐?”她自信地道,却依言松开了我,转到我身前,帮我脱去魏柔的衣服。
“搂住我,双腿自然的打水。”我扔了块木板给解雨让她紧跟在我的身後,自己也抓住一块木板,一只手则抱住魏柔,踩水向岸边游去,一面教魏柔浮水的秘诀,一面四下张望。
三艘小船竟然全部倾覆了,海面上依然活动著的倭人不超过十个,这种水温,没有内力的人很快就会被冻僵,然後九成九会葬身海底。
不远处我发现了宋素卿的身影,她正趴在一只大木箱子上吃力地转动著脑袋搜寻著什麽——想来定是海水把她激醒了,旁边则是两个女忍惊惶的推著箱子向岸边游去。
“李公子——”
她终於看到了我,顿时欣喜地叫了起来,拚命地向我挥手。
过度的热情让印象中颇为沈静的宋素卿显得颇有些怪异,不过,眼下大家都在生死边缘,什麽异常的情绪都可能出现,我便不再猜疑,奋力游到她身边,让魏柔把住箱子,看她渐渐能自己踩水前行,心情一松,一阵前所未有的疲倦霎时袭上了我的心头。
“好冷…好热…”
萧潇|乳|头被刺穿那一瞬间迸出的嫣红血迹,病榻上苏瑾散乱的那头乌黑秀发,宝亭灿若星河的眸子,无瑕隆起的雪白肚皮,玲珑潮吹的晶莹汁液,甚至解雨玉臀上的青紫淤痕,都在我脑海里纷沓而至,彷佛一出出的戏,乱哄哄的你方唱罢我登场,让我周身忽而热如炭火,忽而冷若寒冰,终於我忍受不住,大吼了一声,人猛地醒了过来。
“奶…是谁?!”
我头昏目眩,尚不十分清醒,可就在肌肤恢复了知觉的时候,我猛然发现一具丰满的肉体正依偎在我怀里。虽然一头乌黑秀发把趴在我胸口的脸遮的严严实实,看我看不清她的容颜,可我知道她不是解雨,更不是魏柔。
“公子,你醒了,感觉好些了吗?”
女人扬起脸来,细眉圆脸上满是关切之色,小手轻轻抚摸著我的胸膛,竟是亲昵之极。
“宋…宋姑娘?!”
虽然我是个yin贼,可我并不喜欢这般投怀送抱的女人,即便她是个美女。况且她那湿热的私|处正抵在我的独角龙王上,让我隐约觉得自己像是被强jian了似的。
“正是素卿。”她媚眼如丝地道,“公子的救命之恩,素卿无以为报,愿以身相许报答公子深恩。”边说她边亲吻著我的|乳|头,待我分身渐渐庞大,她一只小手更是伸向我胯间轻轻撮弄起来,轻笑道:“它,还真老实呢!”
察觉到她竟引著独角龙王接近了她的私|处,我忙制止住她,尴尬地道:“宋姑娘,奶不必心怀感激,我只是为救自己而已…我的两个同伴呢?”
“同伴?公子且放心,那两个女孩都很安全,只是感染了风寒而已,喜代子几人正照顾她们呢!不过…”
宋素卿轻笑了一声:“若是按照大明朝的风俗,这两个女孩该是非君不嫁了吧!”虽然她稍稍挪动了一下,让两人不再那麽亲密,可她的小手却极富技巧地刺激著独角龙王。我周身无处不酸软,唯有分身在她的带动下精神矍铄地高昂著。
“我去看看她们吧!”
“也好。”
她眼珠转动了一下笑道。从我身上爬起,披上了件薄薄的袍子,气势顿时一变,从似乎只会和情郎撒娇的妇人又变回了我熟悉的那个女强人宋素卿。
我这才有时间打量这间屋子,房间布置得相当雅致,黄梨木和红木的家具都是当今流行的款式,做工也精致,墙上挂著一副仕女图,竟是唐伯虎的真迹。花架鱼缸等等摆设也与江南的富贵人家别无二致,碧橱粉帐鸳鸯枕透出来的胭脂气,将房间主人的身份表露无疑,而透过窗棂,外面小花园里几株红梅正在怒放。
“这该是宋集团的秘密据点吧!”
宋素卿的官方身份让她登岸後只能住在馆驿中,行动都受官府的制约。她久在江南一代活动,购置秘密居所本就是意料中事。
小衣轻裘都整齐的叠放在床头,上面还压著擦拭一新的新月一文字和翌王弓,穿戴整齐,我被引到了隔壁。
罗纱帐里的解雨魏柔并头而睡,海水长时间的浸泡不仅让魏柔现出了本来面目,就连解雨独步江湖的易容术竟也失了效,两张妙绝人寰的秀颜上都是娇红一片,直如两朵并蒂红莲一般。见到我探进头来,解雨嫣然一笑,魏柔却忙闭上了眼睛。
“雨儿,奶觉得哪儿不舒服?”
“人家浑身哪儿都疼…”解雨撒娇道:“魏姐姐也是,你都不管我们,坏死啦…”
魏柔该猜到解雨的身份了吧,我正暗自寻思,身後传来宋素卿的笑声:“难怪公子一醒过来就急著找两位姑娘,这对天仙似的妙人,连我看著都心动,公子真是好福气呀!”
“哼!”正深情款款注视著我的解雨听到宋的声音,突然不高兴地撅起嘴来哼了一声,从锦被里探出手来拉著我道:“相公,她不是好人,我要给相公开药方,可她理都不理我!”
我心头一紧,忙运内功,内力丝毫没有受制的迹象,倒似乎比以往更精纯了一点,这才放下心来。
听宋素卿噗哧一笑,道:“小妹妹,奶感染的风寒比奶相公还重呢,我怕奶和他一样都是胡言乱语呢!”
“宋姑娘,贱内祖上都是名医,按她开的方子抓药吧!”伸手摸了摸解雨的脑门,果真有些烫手,让侍女拿来湿毛巾冷敷,抬手去试魏柔的体温,魏柔的眼睫毛翕动了两下,最後还是没有睁开眼,任由我的手在她额头颈上试来试去。
魏柔的体温甚至比解雨还高,我心中不免有些焦虑,习武之人平常不易生病,一旦病来则势若猛虎,眼下三人齐齐病倒,万一有人来袭,顿成待宰羔羊。
“奶奶的,对方是不是宗设?”
温言劝慰二女安心养病,我回到了宋的房间,一口气喝了一大碗红糖姜汤,钻进被子里,没好气地问道。
坐在床沿上的宋素卿眼睛一亮,点头道:“正是!来袭的正是宗设的旗舰“三笠”!”随即神色一黯:“可惜我们消息错误,让他轻易得手!妙之丸上八十三人,生还的只有八人,我两个兄长也战死了!”言下不胜唏嘘。
沈熠曾经告诉我,宋集团的主力战舰就是妙之丸,其他两艘商船并没有什麽战斗力,此番船毁人亡,对宋集团几乎是毁灭性的打击。
只是宋素卿悲则悲矣,可脸上却昂扬著复仇的斗志,莫非她还留有後手不成?
“妾身没有後手,却有强援!”
听她骤然改了称呼,我心中就隐约察觉到了什麽,待她希冀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我心中便愈加了然。
“大人权掌一府捕快,手握一楼精锐,此仇不报,焉为大丈夫邪?!素卿愿附骥尾,血仇焉得不报!”
“原来奶竟知道了我的身份!”我心中一惊,她这女子好深的心机!明知道我的身份却若无其事地与我周旋,若不是昨晚出事,或许她会一直含而不喧吧!
“怪只怪大人名声太响亮了。”在我的凝视下,宋素卿微微一笑道。
“宗设并没有伤到我一根毫毛。”
宗设在我大明海域竟敢如此猖獗,就算针对的不是我,我亦是怒发冲冠,不用宋素卿激将,自己都恨不得提一队人马剿了这股倭寇,可我不想成为宋手中的一枚棋子,她先和宗设狗咬狗去,我大明坐收渔利岂不更好,便缓缓道。
“大人此言差矣!”我的话颇出宋的预料,她眉毛一挑,肃容道:“宗设狼子野心,所图非小,自去年大掠宁波以来,与海盗相互勾结,妄图称霸东海,不趁其弱小之时将其剿灭,养虎为患,悔之晚矣!”
“大明虽轻视武将,却重军功,特别是文臣行武事者,尤受朝廷重视,贵国几个深受皇帝器重的封疆大吏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