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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第七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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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福全的事情上,胤对总是比平常更容易失态,除却感情之外,也是因为福全生性比别人淡薄,胤对与他交往数年,撇去这叔侄之间的情分和对这爱新觉罗的江山社稷不说,他从未在其他事情上过心,他不畏惧过死亡,自然也没有害怕过其他的东西,所以与其说胤对是因为自己伤心而哭,倒不如说是他是代替全而哭——为了这叔侄间的情分。

有道是入土为安,人已经送入皇陵,胤对也渐渐地宽了心,说起来胤对本身也是个看淡死这一字的人,可能是因为他自己死过一次的原因,也可能是他早已经历过太多次死亡,总之一切都渐渐好了起来,只是之前伤心时坏了身子,开了春便恹恹的提不起气力,又兼春日下了几场雨,便整日整日地留在了毓庆宫里,连乾清宫也甚少走动,左右胤祥与胤祯留在了宫里,也要比往常热闹些。

康熙这段时间正好也忙得厉害,一是每年到了这时节的诸项事宜,二是福全大葬时辍朝三日,之后烦心事儿多,积累了好一些没来得及处理的,一时也就这么忽略了东宫的动向,等他回过神来,良妃已经拿着花名册来拜见,说是钰瑶为太子没有子嗣,自觉羞愧,现下已经答应了。

如今没有了这一层原因,康熙作为胤对君父,连半个不字都说不出来,

僵着一张脸要笑不笑的,康熙说道:“这些年来朕只顾着要锻炼他,也想着他年轻,往后儿子肯定是有的,就忽略了这件事儿,今日提起,可是有了什么人选?”

“臣妾的意思,太子妃想来是最厉害的,挑外面嫡出的侯门小姐,心气高反倒要闹得东宫不安生,对皇上,对太子都是不好的,不如在身边选两个伶俐点儿的使女做侍妾,身份都不用太高的。”良妃翻了册子,说道:“臣妾觉着那毛二格毛大人的女儿模样标志,性格温婉,就是极好的。”

又说:“另外慧姐姐也帮着选了张之碧张大人的女儿,模样性子自然都是好的不用说,难得的是还颇通诗书,与太子也能多说上些话。”

“难为她这样费心了,你们做额娘的都这样选好了,朕也不帮着瞎掺和,按着该有的规矩办就是了。”天知道康熙有多希望直接撕了那花名册解恨,却还是只能做个疼爱孩子的慈父模样,笑道:“虽是侍妾,到底也是太子的侍妾,与旁的都是不一样的,要用些什么只管往内服务去领,左右不能寒酸了。”

“那臣妾就代太子先谢过皇上了。”良妃站起身来盈盈地福身,道:“臣妾谢皇上隆恩。”

着细节两人又说了一刻钟,良妃也觉着康熙似乎心里头有事儿,说着话就开始走神,只当是朝事忙,便寻了个理由退了出去,梁九功抢了良妃宫女的活计上前给她打帘子,顺便也跟着走了出去,留康熙自个儿欲盖弥彰似的批折子,却是连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乾清宫的窗纸糊得要比别处的严实,是为了隆冬里不进风,然而看出去是不见天不见云的,如今春日里的红花绿叶都灰蒙蒙地和成一团浆糊,反而叫人没了品赏的兴致,索性就不看,传了龙辇往御花园里走,正巧碰见了胤对带钰瑶一块儿来逛,这两人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

“儿臣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万福金安。”胤对浅浅地打了个千就被康熙拦住,钰瑶只好不情不愿地行礼,康熙本就看不中她,如今心中则更加不满,使了性子不让她起,沉声说道:“这么多年了,太子妃总算是舍得把太子分出去了。”

这本是极普通的玩笑话,配着康熙的声音则不伦不类的叫人难以揣摩,胤对哪里知道钰瑶已经知道

一切,便赔笑道:“自然是儿臣比旁人都好了,才能叫太子妃一直不舍得,难不成皇阿玛连这个也要怪罪吗?”

“如此说来,你子嗣单薄,是应该定个有才有德罪才是。”虽是与胤对在说,但康熙的眼睛一直看着地上一脸不甘的女子,他淡淡说道:“朕与太子说两句,一时顾不上你,单跪着做什么,这日子刚开春,又下过雨,地上湿气重的很,快些起吧。”

“谢皇阿玛。”在宫女搀扶下钰瑶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道:“御花园里新进了两株绿梅,总是养不好,原本是江南的东西,便是在那儿也是极稀罕的物什,寻常说的达官巨贾也不能见,玛法听得皇阿玛和太子爷为裕亲王一事伤心,还特地带了江南最好的花匠来伺候这些仙草似的绿梅,以尽绵薄之力,想来如今正是开的最好的时候,儿臣今日与太子爷来便是想看这绿梅,皇阿玛一道吗?”

“难得你阿玛有这份孝心,朕自然没有不赏脸的意思。”康熙下了龙辇,道:“这样稀奇的东西,朕也从未见过,当真是遗憾了。”

这句摆明了不能是玩笑了,胤对极头疼地注意措辞,道:“这本是南边儿的东西,皇阿玛日理万机没工夫寻罢了,想要看哪能没有呢?”

考虑到犯不着胤对置气,康熙哼了两声,便不再搭理钰瑶。

再稀罕的花朵儿也不过就是几多小花儿罢了,从最高的枝子往下到光秃秃的根,看过一遍也就腻了,钰瑶虽是个泼辣角色,在康熙面前也不敢放肆着,恰好见宜妃路过,便拉着她一道走了,那宜妃也是来看新鲜的,可怜到了地方也没成。

“今日之事,你觉得如何?”康熙摘了朵绿梅下来,只见花瓣已隐隐有了枯萎之意,想来那毕竟是南方之物,再是悉心照料也适应不了北方干燥而寒冷,便厌弃地丢掉,道:“旁人看来不过是两株稀罕的梅花,在朕看来却是这挥金败银的奢靡之风,亲王一年俸禄白银一万两,不知能养得起几株这梅花了。”

这倒真不是康熙挟私报复,而是由西巡之事引发,山东旱灾之下,百姓苦难至此,贪官污吏也就不断,其中八旗子弟作怪不在少数,越是分位高,越是贪心不足,长此以往当真要如那巡抚之言,步前元后尘。

“从前朕看在明尚的份上不多加责备,如今他身为皇太子岳丈,依旧不知检点,裕亲王薨逝他不亲自来吊唁不说,还整了这些不中用的东西来。”康熙越说越气,一株绿梅被他使命的一摇,几乎落了大半的花朵儿,只留了几个花骨朵儿,“他儿子死在两千余两银子里,莫非他也想要败在这两株绿梅里面吗?”

康熙二十年,明尚因诈赌孙五福二千余两而被判斩监侯,这是三法司定罪时康熙亲自给的意见。需要说明的是,那是刚入关没多久的时候,朝廷为起杀鸡儆猴之效,对待王公贵族十分苛刻,清初禁赌,且王公贪污三百两即判死刑,明尚便是吃了这么个亏而人首分离。

“前几日听四哥说起,京中游民越来越多,且多是山东来的,想来区区一个山西巡抚是不顶事儿的,不如现下让那些满军旗的统统布粥以赈济灾民,一是平息这场混乱,二来也能叫他们把吞进去的钱再吐点儿。”胤对说的有些粗俗,然而理儿正是这个理儿,再贴切不过了,“安亲王一脉,虽奢靡成风,然而安亲王已经年迈,若此时罚他恐失皇家恩泽,反倒不好,至于太子妃那儿,儿臣已经劝她少用金制的发饰,而多用绢花,以求简朴之姿。”

康熙听了胤对的这番打算,心里也算是安稳点儿,渐渐有了笑意,打趣儿道:“自古女卫悦己者容,你说她簪着绢花好看,她自然就不爱金银,哪日你说她素颜好看,恐怕连远山黛都不画了。”

“若是这样,后宫每年得节省出多少的银两来。”胤对翻了个白眼,道:“再说若宫里成风,寻常百姓也会学着簪绢花,引得布价涨上去,反倒更不好。”

“这样细腻的心思,朕也望尘莫及。”康熙击掌笑道,惊了另一株的花朵儿落地,两株绿梅都只剩下为数不多的花骨朵儿在春风里战巍,“如今能想的法子都已经想了,那便回宫去吧,春寒料峭的,正是人虚弱的时候,之前因为伤心的缘故,憔悴了一阵,如今还得一一补回来才好继续治下去,这几日朕听王兴说起,你的身子骨比之前西巡的时候更不好,饮食起居之类虽奴才都准备了,还都得自己关心着才是正事儿。”

且说王兴和王志祖孙俩,因有治疗胤对之功,在外也有了自己的府邸,与四贝勒府毗邻,正是原来胤对做廉亲王那一座,修葺的不能说有多好,但到底是皇家人的份例了,那王兴自然比之前更加上心些,也常常去胤肚府里看看,让王志与弘晖几人作伴,给府中的人看看病,日子过得无比舒坦。

作者有话要说:我就是绝对的悲剧,姐姐刚因为小孩满月酒和家里吵,现在哥哥的老婆还流产了……又开始哭啊哭= =

打滚求抚摸,求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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