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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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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国五日游,文渊玩得那个开心,江离鞍前马后,百意百从,把他捧到了手心里。去年国庆相识相伴,文渊在北京上演大逆转;今年国庆相爱相随,江离在曼谷上演爱妻号。不同的地域,不同的心境,每每回首,竟如隔梦一般。

趁着感情回暖,文渊其实很想谈一谈刘帆的事,心结总是系着,如鲠在喉,早一日开解早一日安心。叶环说他真能忍,换成自己,不定怎么大吵大闹。可是细细掂量,文渊能不忍么,人家搞定投资,开辟发行渠道,事事争先,倘若任凭情绪发作,鬼知道出现什么结果。现在,那个“我脾气很好”的江离回来了,那个“我要你们的爱天长地久”的江离回来了,那个在qq上坚定表示“我爱的是你”的江离回来了,那个腰一挺狠狠进入他身体的江离回来了,那个在书画艺术展上侃侃而谈的江离回来了……时机成熟,总算可以敞开心扉。

然而,话到嘴边,最终咽了回去。文渊有点怕,未知是福,江离知道自己了解真相,即使斩断外情,他们之间的相处也将蒙上一层阴影,犯错一方投鼠忌器,还会有亲密无间么?

捅破窗户纸势必付出代价,他不想承受这份代价。

归国后,文渊意欲和老公过两天温馨的居家小日子。先分工打扫房舍,直到窗明几净,地板锃亮;再一同逛超市,添置日常用品,购买水果零食,并将柜面上摆放的100%番茄汁搜刮一空,此为江离推荐,文渊最爱喝的饮品。两人情浓意浓,结了账把战利品塞满后备箱,江离的手机突然响起。

刘帆病了,高烧40度不退,总编办主任想去医院看望,问他要不要一起来。

江离一脸的焦灼和关心,速度把文渊送回家,驱车直奔医院。

文渊怅然若失,怎不问问自己是否同去,忌讳两人同时出现在他面前?回想老公神色,心下不快。胡乱吃了晚饭,手机进来一则短消息,江离叫他早点休息,今晚很可能不归。刘帆重病在身,挂完水后返家,因为是独居,无人陪护,他打算照料他一夜。

这本是件很寻常的事儿,朋友间互相帮助,理当如此,但是文渊小心眼泛滥,翻来覆去睡不着。天亮时又接到江离的短消息,今天白天继续照料刘帆,晚上服侍他睡安稳后再回家。

文渊火了,什么叫服侍他睡安稳,用鸡/巴服侍,操得爽了才能睡安稳是吧!

他并非不明事理的人,情与理交缠,又处于深怕失去的怨念中,不免心浮气躁,惶惶恐恐。午后补完觉,依然心意难平,呼叫叶环陪自己吃晚饭。

叶环狗腿子一样狂奔而来,带着俩保镖——古岳苏启。

嘿,这仨怎么搅合到一块儿了?文渊纳闷。

“一道儿打的网球……”叶环讪讪,“古岳非要顺个儿便……”

“好久不见,有点想你。”古岳笑得有点憨傻,然后端正颜色,“是朋友想朋友的那种想,你别误会呀。”

文渊是不误会,狐疑地看苏启,这小子偷偷勾叶环的手,被叶环甩开。

“我和环环……”苏启清清嗓子,正经八百要解释。

“圈圈还没同意,你顶多算个追求者。”古岳说,“小叶不出柜,圈圈长兄为父,拥有一票否决权。”

叶环连连点头:“是滴是滴。”

文渊气呼呼的,发展太快了吧,才几天,有鼻子有眼,煞有其事似的。上了古岳的大奔,和叶环坐于后排座,附耳问:“真的爱他?”

叶环本想说谎,一见他忧心忡忡的样子,心头发热,摇了摇头,悄声说:“他追得紧,我看他各方面条件都不错,想尝试一下。”

文渊松下一口气,说道:“不要轻信花花公子,他是bi,私生活很不检点。”

叶环说:“他偏gay,始终找不到合适的人,说我完全符合他的要求,愿意为我收心。”

文渊冷哼,苏启纵然是古岳的发小,纵然在航空渠道一事上有求于他,但涉及到个人私务,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半分情面也不会跟他讲。

“可以尝试交往,可以吃点小亏让他占点小便宜……”他说,“爷不点头,不准上床。”

叶环笑,我这个哥哥保守的哟,男男也要礼教大防?

“亲嘴行不?”他问。

文渊眼一瞪:“不行!”

“已经亲过了呢?”叶环摸下巴。

卧槽,这是尝试交往的节奏么!

文渊恼将起来,把他按倒在座位上,照着屁股一顿“啪啪啪”。

叶环一边笑一边“哎哟,哎哟”乱叫,心里默默说,忘记他吧,趁早忘记他……就算和江离分手,他也是古岳的人。苏启对自己认真也好,玩玩也罢,只要能让自己喜欢,据此相从有何不可?总比日煎夜熬,挣扎不出文氏情网强上百倍。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他考虑不了太遥远的事。

“你就在我身边,可惜我不能爱你”,说不尽的无奈,道不完的凄凉。

坐在副驾上的苏启,从后视镜里观兄弟闹腾,微笑对古岳说:“这对姐妹花,真希望咱俩一人摘走一朵。”

古岳淡淡道:“你爱的是花,我爱的是爷。”

晚餐吃的是日本料理,叶环和苏启卿卿我我,手牵手旁若无人,文渊心说爷忍;坐下后紧紧挨着,苏启动不动搂叶环的腰,文渊心说爷忍;菜置齐了,叶环为苏启夹菜,看都没看另两位,文渊心说爷忍;苏启剥去虾皮,把虾肉喂进叶环嘴里,文渊不忍了,诅咒道:“秀恩爱,死的快!”

他是真不相信苏启,古岳说收心就收心,安分守己,本本分分,已达三年之久,那才是真的洗心革面,浪子回头金不换,苏启算什么?一直不曾悔改,碰到个让眼睛一亮的,心痒难搔,顿时起了返璞归真之念,当爷是傻子么!诚然,他对叶环或许有真情,可这真情的保质期有多久?

文渊识见过人,清楚花花公子容易为一时之迷恋,认为终于找到收服自己的人,其实连他自己都被假象蒙骗,等到时过境迁,再遇佳人,保证故伎重演。

文渊很不开心,当众不便表露,饭后去酒吧小酌,暗暗嘱咐叶环:“不经我同意,你敢失去处男之身,休怪我不认你这个弟弟。”

叶环没口子答应,就差指天发誓。原来存着忘记他的心思,此时见他百般呵护,真心爱惜自己,不禁又是欢喜又是悲伤。

四人去的是gay吧,中国蓝为基调的装潢布置,精致典雅,诸多高鼻深目的老外留恋其间。苏启和老板熟稔,寒暄几句,要了间敞式包厢,宽大的长沙发围成半圆,矮几上的摆件饰品及烟灰缸均饰以红橙黄绿蓝紫六色彩虹旗,分别代表性/爱力量希望自然自由艺术。彩虹旗是国际上代表同性恋骄傲的旗帜。

苏启一坐定便亲叶环的脸,文渊皱眉,斥道:“大庭广众之下黏黏糊糊,成何体统!”他和江离从来只在单独相处时如胶似漆,出门在外,哪怕在gay吧,也不敢随便放肆,很看不惯两人的举动。

叶环神情扭捏,正襟危坐,苏启附耳说悄悄话,听着听着忽然“噗嗤”一笑。

文渊暗暗叹气,排斥叶环和苏启发展,不相信花花公子虽为主因,舍不得小屁孩也是原因之一。人在危难时刻容易结交到良朋,叶环不离不弃陪伴左右,一直温暖他的心。如今,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他想管也管不住,蓦地倍感孤单。

一抬头,古岳**辣的目光正射过来。

文渊嘴中发苦,举起酒杯,略作示意,先干为敬。

酒吧是清吧,不甚吵闹,外文歌曲咿呀唔咿呀唔的,文渊也听不懂。

“听小叶说,你的英文读写能力不错,听说糟糕。”古岳把洋酒倒出来一部分,加以雪碧中和,然后拿过他的杯子,缓缓斟满,“我可以辅导你。”

文渊正待婉拒,忽见入口处进来两个人,走在前面的妖里妖气,姣好的五官宛若女人,十指涂着黑色指甲油。

赫然是游昆!

“这里是他和美国老公初次见面的地方。”古岳说,“每次在上海逗留,只要有空,他就会来坐坐。”

“怀旧还是钓猛男?”文渊望向他身后跟着的人,身材魁梧,有点面熟,微一沉吟,想起来了,是他的律师,现为杂志社法律顾问。

“兼而有之。”古岳说。

文渊极度厌恶之,啐道:“贱人!”

指甲油游目四顾找位子,很快看到敞式包厢里的四人,抹着厚厚唇膏的嘴唇掠起微笑,带着轻蔑之意,大摇大摆走过来。

古岳起身迎接,介绍苏启给他认识。叶环在五一聚会上与他有过一面之缘,当下也客气问好。指甲油娘忒忒的,一口夸苏启帅气,一口赞叶环漂亮,故意不搭理文渊。

“蹭俩座成不,老古。”指甲油直往古岳身上贴。

古岳推了他一把,“我说大妹子,出来鬼混也不带齐骨头。”

指甲油顺势倒在沙发上,“见到古大公子,骨头早散啦。”抓起桌上的中华烟,抽出一根,律师掏出打火机,为他点燃。

文渊垫着酒杯,不用正眼瞅他,见古岳在身边坐下,轻轻问了句:“曾经有过一腿没?”

古岳笑,低声说:“我不好他那口,更不贪他的财。”

后一句含沙射影,挑拨离间,文渊啼笑皆非。

叶环和苏启都是机灵人,主动陪指甲油闲话。指甲油很喜欢叶环,看出两人暧昧,说道:“启哥,我家小环环这样的单纯孩子,gay圈中称为凤毛麟角一点也不夸张,你敢不用心待他,别怪老娘找你麻烦哟。”

文渊心中有气,爷的宝贝弟弟什么时候变成你家的!

指甲油又说:“小环环,启哥欺负你的话,可要告诉姐姐呀。”

叶环不愧是文爷的人,很争气,说道:“谢谢,谁欺负我,我哥自会给我做主。”

“哦,你是说文爷,他本事很大么?”指甲油吸一口烟,嘬唇吐烟圈。

浓浓的烟团喷到半途,渐渐向四周扩开,又大又圆。酒吧空气混浊,烟圈成形不易消散,悬在半空格外醒目。

文渊正坐他对面,闻言也吸了口烟,闭紧嘴唇,突然一声轻啵,吐出一条烟棍,穿烟圈圆心而过。

烟棍难以凝聚,射中圆心后迅速散开,但瞬间成线插入烟圈的景象依然清晰。

矮几上空一派乌烟瘴气。

叶环笑出了声,这么明显的寓意,傻子都看得出。

古岳轻拍文渊大腿,意为干得好干得妙干得呱呱叫。

“太松了。”文渊惋惜道。

指甲油的眼神倏地锐利,盯看文渊半晌,用一种很高贵的姿势托起高脚酒杯。

“知道老娘为什么投资杂志社么?”他的嘴角划过一丝狠意,“看不顺眼!一个好吃懒做只会用屁/眼取悦男人的**,配不上老娘心目中的头号同志才子。”

话音甫落,手腕一抖,半杯洋酒泼在文渊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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