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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一颗绿萝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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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过了半个月,期间江柏屿一直闭门不出,谁也不见谁也不理。

其他人这时候都不敢来打扰,只有季怀放隔三差五来敲门。

敲得江柏屿实在受不了,只好开门让他进来,“不是告诉你密码了吗?”

季怀放的确知道他家门锁密码,但就是江柏屿不给开门他就不进来。

“你走两步给我开个门又怎么了?”季怀放嘀咕着换鞋,将手里带来的两瓶酒给他。

“呐,我爷爷的珍藏,咱俩喝个痛快。”

江柏屿看了眼,说:“暴殄天物。”

“谁喝不是喝。”季怀放拿了酒杯过去跟他一块儿坐到沙发上。

客厅还是拉着厚重的窗帘,屋内也没开灯,光线昏暗,但江柏屿习惯了,季怀放说要拉帘子马上就被他制止。

两人碰杯喝酒,季怀放没听见有小孩儿的声音,便问江启星呢,江柏屿一口干掉杯里的烈酒,说:“她外婆抱走了。”

季怀放点点头,不多言语,也不想议论这事,转而说道:“听说那天在大巴上有一个孕妇,长得和江知礼一模一样?”

江柏屿垂着眼帘,把玩着手里酒杯,说:“我之前就查过,应该是她的双胞胎妹妹,当初被n市的一家人收养了。”

“糖糖好像是跟着她上的大巴?为什么?”季怀放问。

江柏屿便将前段时间阮心糖遇上李子爸爸和那个孕妇的事讲给他听。

季怀放听完恍然,“怪不得我下面有人也说在北阳市看见李胜了,不过他太会藏,而且有人故意扰乱视线,所以没能继续跟下去,现在不知道又窝在哪里。警察那边也还在调查当初那个案子,虽然有风向是指向李胜,但毕竟证据不足。”

“巧的是,那个绑匪也上了那辆车。”江柏屿嘲讽地笑了下,这算什么,绑匪的报应?

可为什么要拉上他的妻子。

“这件事处处都透着蹊跷,先不说一辆大巴在始发站竟然就载了三个乘客离开,这点还能解释,但孕妇和绑匪为什么要上这辆车?”

江柏屿想了想,说:“孕妇之前和李胜见过面,说不定是李胜指使她坐这辆车,绑匪是在逃,但我看了监控录像,并不像是慌不择路的情况下上的车,而是直奔着那辆车去的,似乎早就安排好。”

“如果上车的理由是早就安排好的,那么坠车又是谁的预谋?”季怀放说,“李胜吗?可他为什么要孕妇死?绑匪难道跟他也有关系?他为什么要绑江知礼?”

“威胁言嫣?”江柏屿猜测,和季怀放对视一眼。

季怀放摇了摇头,“我觉得不太可能,他跟言嫣始终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在调查结果都还没出来的情况下,不至于现在就撕破脸,这对他也没有什么好处,毕竟言嫣的手段都还只是冰山一角。”

“而且,”他顿了顿,“真要威胁她的话,为什么绑匪却一直在针对你?”

江柏屿有些头疼,想这些事更加头疼,“还有件事,”他说,“江知礼被绑了数天,身上竟然没有任何外伤。”

难道绑匪这么有人性,人抓来还好吃好喝的供着?

这件事想起来也很奇怪,但之前他一直没静下心来想过。

季怀放又问:“那警察从江知礼那儿有获得什么有用的信息吗?”

“没有,”江柏屿说,“江知礼醒了之后意外的讲不了话,并且精神不太好,医生说是受了太大的刺激导致。”

季怀放说:“既然坠车的事可能和李胜有关,那么跟言嫣可能也有关系,你要不要去老宅那边看看,顺便瞧瞧江知礼现在什么情况。”

江柏屿揉着鼻梁不回应。

季怀放放缓了语气继续劝:“我知道你很不好受,但天天在家里酗酒也不是办法,你这样子,我要是阮妈妈也不放心把江启星留在这儿。还有李胜的事,如果坠车的事真是他计划的,咱们不得抓着他给糖糖一个交代?还有我们的七星集团,不能没有你,我在等你回来主持大局。兄弟,你真的需要振作,为了糖糖和你们的女儿。”

江柏屿一手撑着额,垂着眸盯着酒杯,“我一直在想,如果当初我没有娶她,没有让她怀孕,没有把她扯进我家里这些破事儿,是不是,她能安然度过这一生,和另一个爱她护她的男人。”

“不会的,你傻啊,”季怀放安慰般拍拍他的肩,“她14岁就喜欢你,如果没有和你在一起,她心里会有多大的遗憾?这一切不能怪你,她的幸福也不能由你来决定,但我相信跟你在一起时的她应该是最幸福的。别闷头责怪自己,你应该好好生活,带着她那份。”

“好好生活……”江柏屿低声喃喃念着。

他好像失去了一个人生活的能力,不管做什么总会想如果阮心糖还在会怎么样。

早已习惯身边有她,如今又回到一个人,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重新好好生活。

季怀放走向落地窗边,用力唰的一下拉开窗帘,好像在帮他拉开新生活的帷幕。

温暖和煦的春日阳光瞬间洒满客厅,江柏屿侧了下头,待适应后才望向落地窗外。

想起来阮心糖总在情书里说,他是她的光。

然而她对他而言又何尝不是呢。

过了两天,打听到言嫣在别墅,江柏屿打算过去看看。

言嫣似乎对他的到来有些惊讶但也客气接待了,寒暄几句后,江柏屿问到江知礼的情况。

“她恢复得怎么样了?”

言嫣喝了口茶,平静看着他道:“疯了。”

“疯了?”

“受的刺激太大,”她优雅地放下茶杯,“所以疯了。”

“她现在在哪儿?”江柏屿问。

言嫣看了眼二楼,“关在她自己卧室了。”

江柏屿闻言,立即起身要上去看看,却被言嫣叫住,“你去看她之前,有件事我想跟你说明,之后你可以再选择要不要上去。”

“什么?

“江知礼刚醒来那时候,神志还算清醒,她说她对不起你,我问她为什么,她说,”言嫣走近他,轻声道:“被绑架的事都是由她自导自演,那绑匪其实是她朋友,被她找来陪她演戏的。”

江柏屿愣住,原来他从头到尾都被耍了,原来这场间接造成阮心糖死亡的绑架案是江知礼自编自演!

言嫣看出他的愤怒,又转而安慰道:“你也不用太生气,她自作自受,落得如今的下场也算是上天给她的惩罚,一个疯子,就连警察和法律也拿她没办法,你要想让她一命换一命,恐怕很难啊。”

说是安慰,倒不如说看好戏的成分更多,言嫣的眼神语气都十分像一个看戏的旁观者,本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和稀泥般调解他们兄妹的恩怨。

江柏屿冷冷看她一眼,也不想跟她多废话,自顾自上了楼。

江知礼的卧室门口站着两个身形魁梧的保镖,见他过来便伸手拦住门,也不多看他一眼,听他喊让开也没反应。

在他忍不住想动手时,身后言嫣也跟着过来了,轻飘飘地说了声让开,两个保镖便各自退到一旁。

江柏屿推开门,房间内江知礼抱着一个毛绒玩偶缩在墙角,头发蓬乱,身上只有一件满是污渍的睡裙。

江知礼抬头看见是他,正要笑,却又突然变成惊恐的表情,扔了手里的玩偶连滚带爬地在屋子里乱窜。

言嫣叹了口气,“看吧,是真的疯了。”

江柏屿冲过去抓住她,钳住她的肩膀,“江知礼!江知礼!”

江知礼两手抱头,瑟缩着脖子,将头摇得像拨浪鼓,好像对面是什么怪物野兽。

“江知礼,你看着我!”江柏屿一直掰她的肩,让她抬起头。

“她脸上这些伤是怎么回事?”他问言嫣。因为江知礼眼角嘴角都有青色淤痕。

言嫣依旧轻飘飘地说道:“撞的。”

江柏屿觉得江知礼情绪不对,好像很怕言嫣。言嫣一说话,她身子就开始抖得像筛子。

“我想单独跟她待一会儿。”他说。

言嫣却说:“她现在这精神状态,你说什么也听不懂的。”

江柏屿站起身,冷冷重复刚才的话:“我要跟她单独待一会儿。”

言嫣面无表情垂下眼眸,居高临下瞥了眼瑟缩着的江知礼,点点头:“好吧,既然你想跟一个疯子对话,我没有意见。”

言嫣等人离开后,江柏屿才又半蹲下来,他用力掰正江知礼的身子,让她不得不正视他,“我问你,真疯还是假疯。”

江知礼没有反应,呆滞地张着嘴,现在又成了傻子。

“江知礼!”江柏屿抓住她的衣领,恨不得将她提起来,“你别以为疯了就能躲过去,阮心糖死了!我妻子死了!都是因为你!你他妈以为疯了就不用付出代价了是吗?!”

江知礼颓然靠着墙,像一个没有灵魂的玩偶。

呆滞的表情和江柏屿的愤怒形成鲜明对比,然而,突然的,她就哭了起来。

她张大嘴看起来像嚎啕大哭,却发不出一丁点声音,只是眼泪不停地流。

屋子里安静了,看着她沉默大哭的样子,江柏屿松开手,他竟然对着一个哑了的疯子生气,他也是疯了。

正准备起身,突然又被江知礼抓住手掌。

“干什么?”正准备甩开,却见江知礼拿手指在他手心里写写画画。

她一直在重复一个动作,写得很快,他根本猜不出她在写什么。

或许只是在发疯而已。

江柏屿甩开手,转身出了这间卧室。

门口依旧站着那两个保镖,目不斜视地守着。

江柏屿下了楼,被王妈叫住,说言嫣在花园里等他。

难得,言嫣竟然还想跟他聊聊。

花园的草坪上搭着桌椅,言嫣一贯喜欢在这里喝下午茶,以前是和江明峰,现在则是一个人。

“坐。”言嫣说。桌上连茶也帮他倒上了。

言嫣看看他,又看向周围的花草,“你看这个花园我帮你爸打理得还行吧。”

江柏屿勾唇,有些不屑回答。

言嫣也没在意,喝了口茶,说:“江柏屿,你很讨厌我吧?”

江柏屿依旧冷冷笑了下,“这个问题需要回答吗?”

“那我换个问题,”言嫣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讨厌你?”

江柏屿抿了口茶,犀利道:“如果你要聊这些废话,可以找王妈。”

言嫣笑了,“江柏屿,很痛苦吧?亲人都死了,妹妹疯了,公司落在讨厌的后妈手里,你怎么会这么惨,是报应吗?”

江柏屿脸越黑,她笑得越开心。

“我现在可以直白的告诉你,我的确非常讨厌你,在你还小的时候,我时常告诉自己不可以和小孩子计较,因为你只是个不懂事的小孩儿,处理起来易如反掌,毫无成就感。现在你长大了,如今这个下场我说不上很满意,但也还算可以,你觉得呢?”

江柏屿一直强压怒火,紧握着茶杯的指节泛白,讥笑道:“既然这样,那我就祝你晚上睡觉千万别做噩梦,别梦到你前夫,儿子,丈夫,别羞愧得没脸见人。”

言嫣的笑僵了下。

与此同时,江柏屿不再和她废话,冷着脸离开了。

言嫣气得一掌拂掉桌面上的茶杯,又问身后过来的王妈:“江柏屿和她说什么了?”

“也没说什么,就问她真疯还是假疯,小姐说不了话,他也就没再说什么。”

“真疯,还是假疯?”言嫣讥笑几声,上了二楼。

江知礼还在哭,见言嫣进来吓得又往墙角缩,被那两个人高马大的保镖擒住。

言嫣蹲下身捏住她的下颌,语气那般温柔:“你错就错在是他的女儿,看看你这张脸,都说女儿长的像父亲,还真没错。我每次看见你这张脸都会想起他,想起他我就恨不得撕了你的脸。你哪里来的胆子还敢用当年那件事威胁我?这么多年我留着你也就当留着一条狗。既然你妹妹已经死了,要不你也去跟她作伴?”

江知礼张着嘴,就算想求饶也发不出任何声音,只好哭着给她磕头。

言嫣丝毫不为所动,转身离开,轻飘飘地丢下两个字:

“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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