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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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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提点主子,不让主子言行再有差池。”

“好,借你吉言吧。”东珠略笑了笑,心中却反怪常宁多事,身边没有人才叫自在呢,她心里打的主意是,只等再过阵子风平浪静以后,她便要好好查查这咸安宫里的古怪。

宁香看了看这屋里实在太过脏乱,便主动跑出去打水收拾。

苏云则拿了梳子原本想给东珠梳头,却发现她的头发又乱又密,乱丛丛缠绕在一起根本梳不开,只得以手为梳,耐心地一点一点为她通发。

“累你了。”东珠说。

“这是奴才应做的。”苏云淡淡地应着。

东珠用手轻轻抓住了她:“我说的是那药的事情。”

苏云低了头:“这也是奴才应该做的。”

东珠愣了,她细细打量着眼前的苏云,此时苏云与那日初见时已有些不同,初见她身上穿的是一套规整清丽的蓝sè旗袍,头上戴着大拉翅,那是一身带着品级的宫正司女官官服,虽没有什么华丽的装饰,可是全身上下透着爽利干练,甚至是有些出尘飘逸,就是与妃嫔贵人们站在一起,也不逊sè。可如今早已换为普通的青绿sè宫女常服,头上只简单地挽了宫女髻,衣服装束换了,可是人却依旧秀气大方。

特别是那双眼睛,虽是清澈如水,但却是藏着东西的,东珠心中一动,刚要开口,只见苏云却丢开了手:“主子的头发实在是该洗了,奴才这就烧水去。”

说着,便退了出去。

正迎着宁香入门:“姐姐,小厨房在前边头殿西边的耳房里。”

“知道了。”苏云神情自若,面上是稍许安慰的笑意。

东珠满心疑惑,也只得暂时搁下。

乾清宫,东暖阁。

皇上看完最后一本奏折,身子往龙椅上一靠,仿佛有些累了,刚刚闭上眼睛想养一会儿神,一双丰润的柔荑已然轻轻缚了上来,在他的头上力度适当地按捏着。

“你什么时候学了这门手艺?”皇上握住了那双手,这是他极熟悉而亲切的味道。他知道是表姐锦珍,但是他又不想睁开眼睛,因为这味道与记忆中额娘的味道是那样相似,所以,他宁愿假装是在额娘身边。

“只要是对皇上好的,锦珍都会去学。”仁妃将皇上的头靠在自己怀里,一下一下帮他按着头上的xué位。其实皇上并不知道,这些并不是进宫以后才学的,从三阿哥被选为嗣皇继承大统那一天起,玛嬷和额娘就开始请人教她学习一切侍候男人、侍候君王的手段了。

“有你在,真好。”皇上说。

“皇上,再有一个月,荣常在就要生了,皇上若得了空,便去看看她吧。”仁妃的声音很轻,很柔。

“这么快?”皇上有些惊讶,立即睁开眼睛,直起身子。

仁妃甜甜一笑,面上似有红晕:“太医院的孙院判说了,产期当在九月中。”

“九月?”皇上似有所思,他心里想的是另一桩事。

“这一胎,荣常在怀得实为辛苦,如今月份大了,产期将至,偏这两月暑气bī人,她夜夜都睡不好。锦珍常陪着她在园子里乘凉,每每到了凌晨,方才能眯上一会儿,着实不易。”

皇上听了,便拉住仁妃的手:“让你跟着受累了。”

仁妃笑着摇了摇头:“皇上说的哪里的话?吃苦受累的是荣常在。锦珍不过是多费些心思在饮食起居上罢了,这辛苦绝没有荣常在万分之一。只是……”

“只是什么?”皇上拉着仁妃与自己一同坐在龙椅上,锦珍面sè微红:“只是安排产房和喜坑之事,还有接生的嬷嬷、日后的保姆以及跟前侍候的宫女……这些,恐怕还是皇后出面妥当些。这是皇上的头胎,对于朝堂和后宫都是一件天大的事情,锦珍日夜惶恐,毕竟锦珍在这上面没有半分经验,很是担心……”

皇上从仁妃的眸子中读到了那份小心,那份隐藏在言语之后的意思。“亏你提醒,朕还真没放在心上,如今想起当日在北海那件事就觉得像吞了个苍蝇一样恶心,若是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别说是对不住荣常在孕育龙胎之苦,就是你,也是跟着白白受累一场。明儿,朕便同太皇太后和皇太后说,这事必要妥妥当当的。”

“皇上明白锦珍的苦心就好。”仁妃的神情越发小心翼翼。

第八十七章 月圆仲秋女儿心

八月十五月圆之夜,不论草民官吏还是天子贵戚,都是一个极为重要的节日。《礼记》载:“天子春朝日、秋夕月。朝日以朝,夕月以夕。”清朝入关以后,自顺治帝起敬天法祖,相沿成习,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在乾清宫设宴,摆月供祭月。

而这一天的咸安宫,却是越发得冷清。

除了时不时发疯犯病的贵太妃以外,所有的太妃都要到太皇太后的慈宁宫去领宴,对于这些寂寞了太久的太妃们来说,这无疑是一年当中最令人盼望的日子。所以从早上开始她们就花尽心思打扮,如今早已在各自的宫女嬷嬷们的簇拥下一前一后地出发了。

唯有东珠,站在咸安宫后院那片瓦砾中呆呆地愣神儿。这是恪太妃石氏生前住的院子。她想,如果没有自己的鲁莽,也许这个晚上,会是她们倾心相交的良机。

听说以往不论什么节日,石氏都不会走出这咸安宫半步的。是性子原本沉静,还是因为藏着太多的秘密所以才刻意避世?

如今,一切都已烟消云散,盘旋在心底的谜团越缠越紧,却丝毫没有头绪。

想到玛嬷,东珠心中酸楚难抑,玛嬷一生坎坷,到了晚年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安乐,因为自己的缘故,竟然突遭横祸,死得那样不明不白。

玛嬷,你定然不会怪东珠,可是若不能为你洗雪冤情,终此一生,东珠,心何以安。

东珠不由幽幽地叹了口气。举头望着悬在九天的那枚圆月,那淡淡的光华此时看来却是冷冷凄凄的,今夜的满月竟然没有纤纤弯月让人觉得舒服。

不由,又是叹了口气。阿玛和额娘,你们如今好不好?

再叹了口气。幽幽间,仿佛有人跟着自己在叹气。

东珠很是诧异,回过头来,竟然没有半个人,只是那青石板上放着一个三层的食盒子,东珠走过去打开看了,第一层是御膳房jīng工细制的印着玉兔月宫的红边彩绘月饼;第二层是鲜果两品,正中围着一个切成莲花形的西瓜;第三层里放的竟是一支小巧的九节藕。

这是宫中祭月的常礼,难为他想得如此周全。

会是他吗?

东珠觉得很是温暖,不管怎么说,在这寂寞深宫中,还有一个人是这样惦记着自己。

在院中四下里张望,竟无一块适合祭月的平台,忽见那口井,井中有水,倒映的正是天上之月,如此倒是一个难得的佳处。

将食盒里的吃食一样一样摆在井台上,东珠对着天上的月亮跪了下来。

“东珠似乎是个很贪心的人,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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